第七卷 別樣風情
第二百二十二章 感覺
不過，整個身體，大概有著五百萬滴鮮血，這是漫長的征途了。
「戴維爾大人，哈米什大人。」老者是個商人，說著。
「大人，我們必須休息了。」
這又分徹底和不徹底，不徹底的，也就是抓住部分人口而回去祭祀，徹底的，就是城市徹底被摧毀，勝利者會舉行了「終結典禮」，砸爛了王座、神殿、雕刻，並且把城市所有人都殺死祭祀。
難道是有神祇直接發覺了他，但是又不像，這個世界應該沒有哪個神祇能作到這點——鎖定他而不被發覺。
但是餘下二十人，也是久戰的武士，迅速調整，隱隱以方信為中心，調整了合攻的節奏。
一路上，商隊都對方信恭謹，這是見到他的力量之後的結果——現在方信已經戴上了三根羽毛了。
這個文明，和所謂的印地安文明有著極大的聯繫，甚至可能就是一支分支，但是毫無例外，它們都充滿著血祭。
方信靈光一片，覺得自己已經大致的將諸世界和主世界，主流文明和失落文明，這兩者的關係猜測了出來，難怪這個世界會如此衰敗！
「到了，到了，終於到了塔沙城了。」到了城門口，維克就高興地說著。
這房間隔音設備很好，幾乎聽不到外間的嘈雜，而哈米什開始和來人交涉著，在記憶中，戴維爾大人不太願意說話，這已經使哈米什習慣。
塔沙城控制著附近100公里內肥沃地區，以古老的中心廣場為核心分佈四周，石砌大道，連接著各個大型金字塔神殿，以及著浮雕彩畫的王宮。
泥潭和沼澤，作為大地衰老的象徵，越來越多了。
靈覺若是趁著一些時候，在天空上飛翔，那就會看見茂密的雨林，以及一個又一個的沼澤和泥潭，以及點綴在這個世界的上百個城邦。
然後撤退，任憑城市荒蕪，任憑草木爬上石階和窗檯，幼樹在磚縫裡發芽長大，藤條粗大以後把石塊撐裂——也許若干年後，又有一個王子，帶著一批人，在廢墟上又建立新的城市，開始新的輪迴。
所以，這個世界，無論哪個神，都需要血祭。
當最後最剩餘八騎時，這騎隊終於崩潰了，他們雖然逃亡，但是八騎稍是分散，卻使方信不能一一皆殺。
方信也不回答，又是一策，直衝上前，那首腦冷哼一聲，也率隊撲上。
「維克會長！」方信點了點頭。
「我明白！」沒有凡人能在夜中前進。
就在這時，方信在馬背上伏下，沿途而走，兵器就落在手中，手一揮，三個騎兵頓時悲叫，跌下馬匹。
談判完畢，所有人都很歡喜，於是對菜肴進行仔細品味，這裏沒有誰會浪費食物。
這是完全的一種莫名其妙的自殺性文明，定期相互消滅對方的發展潛力，這裏的自殺是指扼殺文明的發展。
數學採用二十進位，發現並使用了「零」的概念，掌握高度的數學和天文曆法知識。
「偉大的蜘蛛神使，
這種天氣明顯不正常，維克不由看過四周，感覺到一片可怕的靜謐。
方信若有所悟，不過，也許這還不是最後的因素。
兩者相遇，奇怪的是，都沉默著，沒有發言，良久，那個首腦把手一揮。
而在天空上，一輪太陽，在天空當中冷冷俯瞰著大地，再過了一會，太陽隱在烏雲中，漸漸地，道路上產生著濃密的大霧，還落下了密集的小雨，使人感覺到寒意。
這個世界已經到了夜裡了？方信想著，想到了一個可能。
血祭，是人類和神祇早期必經之路，幾乎所有文明和神祇（除了後世誕生）都有這個過程，這也應該不是墮落的主因，雖然現在裏面的因素太頻繁了。
這三人都是藉著衝刺之勢，又是全力運劍，端是狠毒有效，方信卻是冷笑，揮劍而入，四騎一衝就過，身後，鮮血飛濺，三人騎兵頓時跌在地上，連掙扎也沒有，就伏在地上不動了。
方信皺眉，他感覺到了一陣特殊的召喚，這召喚似是敵意，又似是歡迎，如此的複雜。
「哈米什！」方信低聲說著，他眸子發寒，握住了劍柄。
方信掃了一眼，也什麼也沒問，拔出長劍來。
方信帶著哈米什進了裏面，就被引到一個房間。
比如說，而安雅文明的許多方面，比如建築工程，由於和神有關，達到當時世界最高水平，能對堅固的石料進行雕鏤加工。通過長期觀測天象，已經掌握日食周期和日、月、金星的運動規律；雕刻、彩陶、壁畫都有很高藝術價值。
蜘蛛之神魯克特雖然不算強大的神祇，但是神祇就是神祇，蜘蛛神使的恐怖，也不是凡人能冒犯的，顯然，能駕御蜘蛛的方信，被誤會了。
「是，大人。」維克說著，車隊繼續前進。
沿途，隨時可以看見武士監督著奴隸來幹活，方信目光掃過，卻把這些田地的情況，一一掃描入內，記在心中。
這就是早熟文明，早熟文明，無一例外，就失去了發展的潛力。
數以千計，甚至萬計的歲月，在這個世界走向隕落時卻無人知道，或者說，絕大部分人類不知道。
從這個角度，方信頓時大悟。
到了第四分鐘，它就吸光了一人，又爬向第二個屍體，照樣如法炮製。
就在這時，方信一個月前，曾經感覺到的氣息又籠罩而來。
方信徐徐勒住馬韁，返回，後面就又是六個騎兵跌倒在地上。
要不，就是穿越者與神祇提供的技術和文化，雖然一時推動了社會，但是反過來，卻成為了日後社會發展的最大障礙。
安雅世界，為什麼緩慢的走向隕落，方信一直在思考著。
三十個金幣，價格上已經算不錯了，方信表示同意。
當然，這些都是方信慢慢詢問獲得的信息，畢竟這個世界的人，不知道其它城市的情況，也非常正常，誰也不會起什麼疑
每轉化一滴黃金鮮血，方信的吸取和轉化速度，就加快了一些，商隊前行的第二天，方信就凝聚出一滴黃金鮮血，以後也陸續增加。
而在戒指之上，也冒出几絲火焰，都是淡紅色，片刻之後，火焰，卻已經變成了黑色！
要不，就使那個世界失去了自己的文明，完全被主世界所同化，這稱之為高等文明的同化和侵略作用。
這倒是相當有趣的方法，不去提高農業技術，產生更多糧食，而是把人口自動消滅——在地球上，或者大部分東方文明時代，也有著人口超過土地和農業的問題，那會產生定期的改朝換代來消滅人口的數目。
這是一種極原始的耕作法：他們先把樹木統統砍光，過一段時間乾燥以後，在雨季到來之前放火焚毀，以草木灰作肥料，覆蓋住貧瘠的雨林土壤。燒一次種一茬，其後要休耕1－3年，有的地方甚至要長達6年，待草木長得比較茂盛之後再燒再種。
原來，一切的一切，只在於過於成熟了。
「大人，維克會長邀請我們同行，費用是三十個金幣，預付一半，您覺得如何？」哈米什談判完畢，回頭說著。
而人口大增時，對農業的壓力越來越大，這就形成了惡性循環，所以安雅文明，才有著客觀的血祭基礎——通過血祭，自動把超出範圍的人口祭祀消滅。
漫長的歲月使新陳代謝繼續進行，人類更新就如以前，似乎沒有多少差別。
城市的確很宏偉，方信經過一個月的思考，卻漸漸明白了原因。
他的商隊，似乎很熟悉，稍說了幾句，一行人就直接入城。
塔沙城，是此地城邦中三大主城之一，城市面積就超過了50平方公里，城市中的居民（自由民以上），就達到5萬人，城中共有30座金字塔，幾乎這個世界主要的神祇，在此都有著供奉，而且，還有200座祭壇，那是小小神祇，甚至是一些半神的供奉之地。
方信策馬前沖，而對面第一批十騎，似是受到激怒，當下也怒吼一聲，策馬衝鋒。
華夏文明，也屬於早熟文明，遠超越同時代，建立了幾乎空前絕後的遼闊帝國，並且加以有效統治。
直到最後，它的形態擴大了一倍，身體漲的飽滿，似乎要破裂出來，當受入了戒指之中，一股信息傳達而來。
一念之間，人道進程，又是清晰了一分，世界珠中，世界清明，物各為物，生命各按其份，屬於方信的道，越來越清晰，似是伸手就可破開。
蜘蛛似乎很長時間沒有進食了，它貪婪的一一食取每個屍體。
而不是華夏式的攻佔領土加以管理，或者西方式的殖民。
「如您所願。」維克立刻說著，他取出一大袋，恭謹的送上，這起碼有著二百個金幣，方信只是一接，就拋給了哈米什。
只是，通過血祭，神不但獲得了信仰，更獲得了血食，因此也縱容
方信目光如水，對此視而不見，隨著商隊在城中前行，眼前，就是諸神的金字塔。
頓時，騎兵在五百米外，發力衝鋒，劍光已經舉起。
地球世界，還是主世界，安雅的後裔也許存在，但是作為文明主體，已經早早就消失在歷史之中了。
商隊的一批人也攔住了二個。
這樣做的結果是浪費了更多的人力和已十分貧乏的資源，無論是神祇還是人類，直至陷入不可救藥的惡性循環之中，而給予崩潰。
主世界與自我進化。
並且，在神權政治的體制下，所有的「衰敗之象」，都歸結為神的不滿。他們更多地建神廟，更頻繁、更隆重地祈禱，期盼能借神力扭轉乾坤——當然，就算是鼎盛的神祇，也無法承擔這永無休止的要求。
太陽直照著大地，方信看了看天空上的太陽，心中很是滿意。
其實，主世界的穿越者，與神祇，又有多少區別呢？
它在變強。
方信皺眉，睜開眼睛，這裏又到了一處沼澤的邊緣地帶，濕地中的樹木大片大片，長的還算是茂密，只是河水潺潺流動著。
裏面的蜘蛛似乎非常滿意，總之就是類似的感覺。
哈米什頓時一呆，二秒之後才反應過來，他就猛夾馬腹，馬匹嘶叫一聲，就直跟隨了上去，在這關鍵時，他選擇了跟隨首腦。
二騎對沖，這數百米距離，只是呼吸幾下的事情，二隊就已經猛烈的衝撞起來，在這時，一人直面，二騎夾擊，把方信包圍在其中。
就在說話之間，又有七個武士跌翻在地。
而這時，也反應過來，哈米什直攔截住一個武士。
方信望了一眼這個維克，冷笑一聲，這老者慷慨的出金幣，就是知道了某些危險吧，不然怎麼這樣湊巧，在出了二十公里就有騎兵追上來？
按照上次一人就幾乎殺死三十人戰士的超凡戰績，戴上五根羽毛都可以，但是由於誤會著方信藉著蜘蛛之神的力量才達成這個效果，因此方信只戴上三根，也就大家認可了。
這個世界的脈絡，已經在掌上舞，看的卻是清清楚楚。
而且，明明有樹木，有時風吹過來，就有沙子，這是大地沙土化的表現，使土地肥沃度越來越低，這樣下去，也許還要這個世界的數萬年，一切都會變成沙漠吧！
沿著一條河流邊的道路向前走，走了七八公里，就看見了城市的輪廓。
裏面是一個老者，還有二個中年人陪同。
方信如此想著，他騎在馬匹上，讓一點點陽光滲透到身體內，讓他覺得很愜意。
神祇卻清楚的感覺到了，作為這個世界的結晶，它們無法脫離自然的演化，面對漸漸地衰老，它們不得不從生命中抽取能量來維繫自身生存。
商隊中，也有不少信息，方信慢慢的整理。
整個城邦社會，據說開始時，是以太陽神的兒女為核心建立的，但是就算是神權
「蜘蛛神使！」維克震驚地說著，眸子閃過畏懼和理解。
仔細探察，閉著眼睛的話，整個世界就化成了夜晚，深邃天空純黑著，一些星星發出暗淡的光輝。
「你是誰？」這首腦嘶聲問著，這是他第一次說話。
只聽「叮叮叮」三聲，在身後，三騎猛的跌下，落於泥中，鮮血飛濺。
只是沿途所見，也許是奴隸沒有積極性，也許是武士和祭司過於寄託于神意，結果數千上萬年，農業技術都沒有絲毫改進。
在無數文明之中，神祇都會起推動作用，許多發明都在神的教導下，經常使之早熟，但是隨著時間推移，特別是在神權社會，神祇的反作用，也越來越大。
方信曾經在蜘蛛神殿，獲得一百二十枚古老金幣，除了幾枚準備收藏，其它的，方信都融化了重塑成現代金幣，一枚可化兩枚，現在加上一些積蓄，以及上次的報酬，手上有二百五十枚金幣，這也是哈米什潛意識中認可的原因。
說到這裏，在方信的感覺中，蜘蛛之神魯克特已經隕落，可是這個世界的人類並不知道——也許因為虛弱，這裏的神祇，經常陷入沉眠，通常幾十年上百年和祭司失去聯繫，這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我們吃完這頓，就出城！」維克倒是雷厲風行的主，他說著：「前往塔沙城，需要一個月時間呢！」
安雅文明雖然是城市文明，但是和任何一種這個時代的文明一樣，都建立在農業的根基之上。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連後面的哈米什都一臉獃滯，維克張大了嘴巴，喃喃地說著：「神庇護的武士，神庇護的武士啊！」
難道是這個世界本事的意志？
但是，整個自然就在緩慢而不可抗拒的走向衰亡。
騎兵賓士而來，足有三十騎，騎兵在一里開外分成三撥，領頭的人，鼻樑高聳，眸子冰寒，維克看見了，下達命令讓所有人拔出武器，準備戰鬥。
「叮」的一聲響，這個首腦整個人從慘嘶的戰馬往後拋跌，鮮血飛濺，而幾乎同時，數劍圍攻而上。
希臘不說，就單說華夏文明，以大范為例，如果沒有方信干涉，很可能，在一千年二千年後，還是三百年王朝循環，無法突破。
生生不息，在於物物自用。
一些王子離開家園去尋找和建立新的城市，因此出現了一個個城邦，而其餘的人則留下來爭奪繼承權。
而神祇的因素，更是影響巨大。
這等可怕的武士，豈至二根羽毛？
太陽照耀著地面，方信仔細感覺著太陽的粒子，其實太陽很是猛烈，但是地面還是帶著一種腐朽的氣息。
似是敵意，似是歡迎，似是催促。
降臨之後，方信才知道，安雅文明並非是傳說中那樣熱愛和平的文明。
希臘文明，屬於早熟文明，結果就是滅亡了，幸虧還留下了不少
在代表著這個宇宙空間最強文明的主世界中，沒有安雅文明的存在，又自己失去了前進的力量，那這個世界漸漸腐朽和隕落，也就屬於理所當然了吧！
還有二個看樣子就要逃出了，就在這時，空間為之一動，一頭巨大的蛛蛛，憑空出現，它動作矯健無比，先是一口，就將正面的騎兵咬死，隨之就追上另外一個。
「嗯！」方信答應了，舉出一杯喝著，片刻之後，就放下。
而哈米什趁機也斬殺了一個。
前面一聲慘叫，那個騎兵被咬住，蜘蛛尖銳的毒牙已經刺入了這人身體內，一股消化液就注入，只有幾分鐘，整個人的裏面，肌肉和內臟，就溶解為液體。用口器滿足的吮吸了起來。
半小時后，他們都出現在城外。
這時，最後一個騎兵被殺死當場。
方信坐在椅子上，靜靜聆聽著談話，其實在將這幾天凝聚的太陽光和月光凝聚，再有一天一夜，就可再凝聚出一滴黃金鮮血了。
安雅文明古老而神秘，但是，正因為如此，所以許多方面，特別是社會突破的關鍵點上，都反而因為早熟，使它們無法萌芽發展了。
這時，宴會就上來了，是這個城市最好的宴席，但是也只有六道主菜，四道拼盤，示意享受，方信很是欣賞其中一隻烤野紅雞。
這首腦頓時眸子轉紅，一對面，就有十個騎兵陣亡了，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人，他盯著方信頭上的二根羽毛。
緊接著，就是第二批和第三批衝鋒。
城市二十公里，這是卡米伯城的最遠邊境線，也是保護範圍之內。這距離里發生搶劫和殺人，是對城邦的挑釁。但是這裏已經離開這個保護區，在這裏出事，就不關城邦的事了，沒有人會理會。
安雅古典文明可以說，在同時代，是高度發達的文明，但是它毫無例外的，全部崩潰了，自然有著必然崩潰的原因。
不過，就算如此，空氣還是很清新，當方信積蓄到第七滴黃金鮮血時，商隊就到達了塔沙城的控制範圍。
方信平靜地說著：「這些馬匹就交給你們了，我相信你會有個合適的答覆。」
雖然力量才一階，但是方信的劍術，卻已經達到了某種高度，他根本不把這些人看在眼中，沒有聯合抗敵，他直接沖了上去。
時光推移，當到了夕陽的時間上時，遠處傳來了馬蹄聲，方信皺眉，回頭而看，就見到一隊騎兵洶洶湧來。
直到最後相互洞穿。
方信掃過戒指，露出一絲冷笑，但是他沒有作什麼，只是說著：「現在我們繼續前進吧，既然我接了你的合同，就會負責到底。」
「大人，歡迎光臨！」似乎無論哪個文明，都有著酒館，卡米伯城也不例外。
似乎是神所允許的，整個城邦世界，都在相互戰鬥，而且還是一種方信無法理解的戰爭——軍隊襲擊其它城市，雖然也有掠奪財富的目的，但是主要還是抓住俘虜，並且把他們交給已方祭司，作為向神獻祭的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