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別樣風情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大變伊始
短暫的沉默后，方信命令著艾夫回去，至於這些戰死者，也不必掩埋，大地自然會容納他們的身體和靈魂。
所謂的選擇性的毀滅，就是這些部落和文明，總結出原本「勝利經驗」，並且加以完善，他們會選擇性挑選新的居住地（符合原本文明生存的地點），而把不符合原本文明的廣大地區拋棄。
因此每次祭祀，就是難得的吃肉的時光——儘管是人肉。
等火焰消失，整個大廳都安靜了，誰都沒有想到結局會是這樣，剩餘武士個個目瞪口呆，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夕陽從西面墜下，紅色的光輝，不知道為什麼，總帶著妖異的感覺，方信皺起了眉，靈覺所向，感受到了遠一點的地方，出現了濃烈的血腥味。
等把心臟挖出來祭祀，又等著牛血全部流光，這就算祭祀完畢。
就在這時，可怕的震動聲繼續傳來，呻吟，喊殺聲、弓箭射擊聲，以及一些神術產生的爆炸聲響成一片。
方信甚至好整餘暇的想著。
這也是廣大百姓擁戴血祭的原因之一。
武士迅速推起一個簡單的祭壇，方信這時，脫下上衣，赤裸著上半身，手上只帶著一把短劍。
下面，大批人的在廝殺，方信眼神猛的一縮，他看見了太陽和月亮的旗幟的對戰。
這件事情，卻要向大祭司報告。
大腦記憶提取，需要很大能量，這種辦法，實際上是讓大祭司的大腦高度運轉。
「奉神的旨意，現在這裏我作主。」方信說著。
一見到這情況，後面的武士都知道，那個拿旗的人，把旗幟立在一邊，又從後面一個馬匹上，拿下一個祭盒。
但是它們就不會作此改進。
月光如水，靜謐的涼意從天空中覆蓋下，火在滋滋的燃燒著，方信一夜並沒有睡覺，吸取著月能並且思考著。
空前的太陽能量，蜂擁而入，迅速被轉化成黃金鮮血，清光照耀，把裏面的雜質全部化去，一滴滴純粹無暇的金血，落了下來，迅速流轉到方信身體之內。
再行幾步，又翻開了幾具穿著祭司袍的人。
「謊言，神什麼時候下達旨意了！」艾夫大聲怒吼著。
方信皺眉，才想退下，就在這時，一種奇異的波動，自遠處而傳達來，雖然微弱，卻清晰無比。
到了平台上，他猛的停了下來。
再比方說，魔法世界，有個「圖象留影」，這是三級法術，就和科技的照片差不多，效果是一樣的。
而在平原的部落，可能首先學會的，是採集（野果）和種植。
神祇的耐心，只有這些嘛？
這種舉動，立刻被下面的武士發覺。
方信再要問著，他卻全身一震，清醒過來，掃看了下面，對著方信說著：「你作的不錯，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應該問的。」
而且，就算沒有麥和稻穀，實際上開發這裏的一些農產品，也足夠了，比如說馬鈴薯、玉米、番薯、西紅柿。
蜘蛛之神的一些密法，被大祭司嚴肅的傳授了他，但是這
號角吹完，突地，人和牛都向前沖。
說著，又喃喃的低語：「什麼人敢於襲擊月神的祭司呢？」
一般殺牛，必先刺傷牛，並且使其勞累，然後擊殺。
太過早熟的文明，使華夏文明，從未有過「走向大海」和「走向草原」的想法，也就喪失了繼續進化的動力，就算海洋和草原無時不在哪裡，也是一樣。
方信收斂了思想，帶著隊伍直接回城。
兩騎向著遠去而去，方信在前面，那感覺指導著他，穿過一處叢林，一幕震撼人心的場景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一團火球飛了出去，只聽「轟」的一聲，頓時，整個金字塔都搖了一下，艾夫和他的手下，炸的支離破碎，還有幾個雖然沒有死，卻也負了傷，聖蛛這時迅速撲上，把其它的幾人全部殺了，開始大吃起來。
這群野牛，數了數，有15頭左右，性情兇猛，遇見敵害時毫不畏懼。
「大祭司，發生了什麼事？」
聖蛛這半年來，體型又大了一號，擁有著四對散發紅色光芒的眼睛，漆黑又帶著黃金花紋的身體，半尺的體毛在空氣中抖動著，八條強健爪子穩當的支持著身體。
「怎麼可能，太陽和月亮竟然發生戰鬥，難道這個時代，又要結束了嗎？」大祭司喃喃地說著。
方信自然不必幹活，他坐在了一處墊子上，在等待的時刻，就抬頭向四周望去，以成熟文明的角度上看，其實周圍的環境還是相當繁榮的，如果有著一些新的農作物種子，以及先進的農業技術的話。
說完，手放上去，雖然大祭司的力量很強，但是也無法抵抗，頓時，無數記憶，蜂擁而來，方信默然。
每天，方信就帶著它巡查著神殿。
長久下來，這些野牛，也知道了規矩。
方信心中凜然，他隱隱感覺到，蕭紅琴她們，特別是自己的到來，使這個將要隕落的世界，產生了一系列的變化。
幾隻野獸已經到了場上，這些是美味的食物。
雖然這種思想，已經受到了打擊，但是還沒有消亡。
回去之後，兩人都沒有說話，卻見得眾武士卻不知道，還笑著獻上烤好的牛肉，方信放下了心思，也自大吃了起來。
達到了三階后，方信吸取和轉化的速度越來越快，現在除了每天正常從金字塔中吸取十滴黃金鮮血的能量，自己也能在巡查時，靠著太陽和月亮，吸取十滴太陽能量。
所謂的早熟文明，實際上是指一個文明基礎的問題。
但是是不是沒有其它食物獲得方式呢？
頓時，一行人衝著離開，向著自己的金字塔神殿而去。
一片金光，自方信身上閃起，照亮了跪下的武士。
「發生什麼事了？」有人不解的大喊。
瞬間交錯，短劍刺出，準確的貫入牛的心臟，鮮血飛濺。
出於本能，方信感覺到越來越緊張的氣氛。
不過，想起了世界的排
拿著旗幟的，是原本的隊長，他是一個身體壯實的傢伙，即使是在這冬天，他也走穿著一件皮衣，頭上掛著二根羽毛。
人動牛也動，這些戰士，當然知道，這是最難把握的刺殺動作。
當方信超過30滴鮮血時，就進入二階，超過300滴鮮血時，就進入三階，超過3000滴鮮血，就進入四階，超過3萬滴鮮血，就進入五階，超過30萬滴，就進入六階，其中沒有關卡可言。
入夜時分，武士們就在此紮營，休息，等待著明天的到來。
大道也復如此。
下面的武士頓時面面相覷，頓時分成兩派，大部分武士隨著艾夫，只有幾個跟著方信和哈米什。
艾夫「噌」的一聲拔出劍來，大聲喊著：「大人，你在幹什麼？」
這些都罷了，關鍵卻是更新的程序。
或許，只有六階真神（地仙），才能達成吧！
艾夫翻身下馬，他無視大部分人，到了一處已經傾倒的旗幟邊上，那個手抓著旗幟的武士，張大嘴望向天空，身上到處是凝結的大塊大塊黑血。
時間只過去了短短的十分鐘鍾，自己金字塔很快出現在了諸人眼前，方信就趕到裏面，裏面也是一片慌亂，方信立刻下達命令：「封閉大門，各武士各居要位進行防禦。」
第二個太陽紀被風吹的四散零落。
他不由想起了地球上的所謂瑪雅預言：「地球並非人類所有，人類卻是屬於地球所有。」
片刻之後，被恐懼和敬畏壓倒的武士，迅速準備了儀式，方信直接握住蜘蛛神像，這是金字塔的中樞，頓時，宏大的太陽能，徐徐而吸入。
「大人！」手下送上來最肥嫩的部分，方信點了點頭，接過，心中有些苦笑，自己快有些習慣性分析世界了，哪怕心中並不是真的很想管著這個世界。
野牛是神聖動物，據說諸神非常喜歡野牛祭祀，但是也規定好，野牛不許群體捕殺，只允許勇士個別挑戰。
既然如此，那就說明處於非常危險的狀態了。
農業技術可不可以改進？肯定可以。
方信這才登上了金字塔上部，金字塔雖然低，但是也有十數米高。
這時，已經快要黃昏了，武士就焚燒一些野草，空出一百平方米的地盤，中間是火堆，而野牛被支解，放在火上烤著，沒有多少時間，牛肉的香味，就已經傳播了出去。
方信一看，的確看見一群野牛，這野牛體型巨大，體長2米，體高2米，體重高達一噸到一噸半，兩角粗大而尖銳呈弧形。
但是，就算各個城邦都有自己的神，一些還是區域獨有的神，不過，太陽神、月神、戰神、死神、農業女神，都屬於廣泛傳播的神祇，它們一般受到整個城邦世界的崇拜，很少有直接針對性的襲擊。
能自傲的，只有自己體系內的高低，別的體系內，效果就不成為高低的標準了——一顆小小的種子，就可
方信等人踏入城門，順著大街向前走，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可怕的震動從廣場上傳了過來，隆隆的聲音許久不絕。
但是具體怎麼樣，還必須等回去再說，漸漸地，空間變得一片靜寂，只有火燒柴的聲音，以及武士們的呼嚕聲。
這半年來，方信的黃金鮮血總數達到了1800滴。
這是一種緩緩向四周盪開的音調，音質淳樸，帶著荒野蒼涼的風味。
在那時，大部分部落都處於野蠻狀態，在原始擴散之中，理論上，擴散出去的人，隨著環境的變化，那就會學會其它基礎文明技術，而分佈在各地，形成文明的基礎。
方信卻不準備這樣，他直接採取最後的刺殺手段，見得牛衝過來，方信持劍而平。
從大祭司，以及其它資料上可知，產生新神的程序，首先就是向著宇宙（世界）本身舉行懺悔祈禱儀式，讓世界原諒神的罪過，其次就是舉行隆重的獻祭。
這個世界的神，沒有嚴格的限制和法律。
可惜的是，假如這時，出現了早熟文明，也就是說，很早就產生了文字、宗教、數學等等，那就會產生一種「選擇性的毀滅」
就算日後不斷有胡人入侵，從五胡開始，直到突厥、遼金、元、清，都無法使這個文明認識到自己的局限處。
如果沒有外力干涉，就可能永遠停留在這個階段。
叢林的小樹紛紛折斷，乾草都被血染紅，在一大片面積上，堆積著數以百計武士的屍體——箭矢、刀劍、長矛，都橫七豎八，夕陽照耀，濃烈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幾乎可以瀰漫起了薄薄的紅霧。
方信持劍而出，儀態自若。
他放開了手，大祭司就癱在了地上，方信一揮手，就讓聖蛛出現，然後就下令，讓它吃掉大祭司。
地球上，某個叫文明遊戲，實際上也說明了部分本質，它把文明劃分為青銅時代、鐵器時代、封建時代等等。
最後，就是烤牛肉了。
無非一死一生，如機械一樣的毀滅，或許輪迴。
牛沖向人，人也沖向牛，在一瞬間的動作中，分辨出牛的致命位置，並且下手，這是相當複雜和危險，一不小心，人也會被牛角撞的穿透，但如果運用得好，也可一舉格殺牛。
方信無奈的聳了聳肩，對著：「哈米什，我要舉行儀式。」
這半年中，方信幾次感覺到了神念掃描著城市，不過，有著蜘蛛神使身份的保護，這幾次掃描，都是徒勞無功。
聽到這個號角，野牛一陣騷動，片刻之後，一頭巨大的野牛，踏步而出，眼睛開始轉紅，死死地盯著方信。
想到這裏，一股不祥的預感而生，再看著下面太陽和月亮相互戰鬥，方信頓時下決心。
第一個太陽紀是被一場洪水所滅。
艾夫臉色蒼白的回來了，指了指那面旗幟說著：「這是月神的祭司和武士，祭司我不認識，但是那個武士我認識，哈比！一個強大的武士。」
以安
後面，跟著十數個武士。
其它有效的農作物有沒有？肯定有。
寒冷的天氣，方信卻必須率領著一隊聖殿武士去外面狩獵。
如果說，這個例子還不清晰的話，那以華夏文明為例，華夏文明，自農耕根基確定后，集權制度和郡縣制，以及儒家為核心文化制度隨之完善後，就算資本萌芽無處不在，就算三百年一次輪迴，每次都導致天下百姓死掉十分之三四。
多少輝煌的真理，也日薄西雲，如果說無常，的確是真理，可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上說，無常不為真理，因為它沒有提到氣數。
根據瑪雅預言上表示，現在我們所生存的地球，已經是在所謂的第5太陽紀，到目前為止，地球已經過了四個太陽紀，而在每一紀結束時，都會上演一出驚心動魄的毀滅劇情，以及新舊的更新。
「定型術」方信說著，頓時，一道白光而過，大祭司頓時動彈不得。
第三個太陽紀天降大火，而步向毀滅之路。
戰鬥聲和陽光都傳來，方信突地苦笑，眸子幽深。
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一個生活在河流邊的部落，它首先學會的，應該是捕魚，一個生活在山地的部落，首先學會的，是狩獵。
諸神的黃昏。
至於這個世界，經過了封閉式萬年的過程，是不是有著「價值」的新品種農作物和可以畜牧的動物，那就難說了。
頓時，武士們歡呼起來，他們不再理會著對面的牛群，而把這牛抬起，放在簡單的祭壇前，然後進行祈禱。
時不予我，又能奈何。
被當成祭品的諸神，神性被凈化，罪孽被消除，然後才有新生的太陽和月亮，以及其它偉大的諸神。
第四個太陽紀也是火雨的肆虐下引發大地覆滅亡。
安雅文明中，食物主要是玉米，佔了食物的80%以上，奇怪的是，這裏的文明，對畜牧業並不發達，偶然的狩獵根本不能彌補對動物蛋白質的需要，在以前，祭祀的人，是會把屍體燒烤，作成食物而吃下的。
曾幾何時，自傲于凌駕畜牧業文明的農耕文明，一次次被畜牧業文明入侵。
空氣中傳出的尖銳嗖嗖聲，是箭矢破空時帶起的尖嘯，方信立刻下達命令：「快，跟我走，到了神殿再說。」
每個時代都有大批的科技、思想、組織作為基礎。
一見到這個武士，艾夫就驚了一聲，翻來旗幟，就見到了月亮的符號。
曾幾何時，鄙視於海洋文明的龐大文明，在海洋殖民的西方力量下，轟然而倒。
這個世界有多次文明，多次神祇更替。
在大祭司震驚的表情中，方信上前，掌上清光閃爍：「抱歉了，我要獲得你一切的秘密了。」
隨著實力的一天天恢復，方信也鎖定蕭紅琴的方位，他也知道她還有最後一次召喚神明化身的機會，並且沒有使用，顯然，她還相對比較安全。
片刻之後，方信臉色鐵青。
畜牧業能不能發展，
方信將目光，投向天空之上，在那裡，星辰閃爍著，方信搖頭，此世界的神祇，已經失去了推動世界的力量，也失去了繼續成為神祇的資格。
就在這時，一個武士拿起號角，猛的吹響。
而這獻祭，卻不是凡人，而把神當成祭品。
這個世界也一樣。
就算是貴族和武士，也不能經常吃到肉，這次狩獵到一頭野牛，自然是一次大餐了。
「怎麼可能！」前面早站在上面的大祭司呻吟地說著。
那也許有一日，曾幾何時，輝煌的科技文明，如果不能廣采萬川之流，也應該有著有朝一日倒在了仙道或者魔法文明之下的可能——當然，相反也是如此。
就在沉思中，寒風輕輕的拂過，早晨的陽光按時起來。
時光迅速推移，方信就以神殿護衛長的身份，在城中住了下來，轉眼就是半年。
只是，科技時代的人，如果因為自己有著強大的電影攝影，就把這「圖象留影」三級法術不放在心上，那就失去了一條寬闊無邊的道路。
「艾夫，你和我騎馬，到前面去看看。」方信喊地說著，艾夫就是那個原本的隊長。
方信也不打話，身為三階，他已經獲得了大量魔法力量。
這牛衝出數步，腳一軟，轟的一聲倒在地上。
艾夫正咬著一塊牛肉，聽見了命令，他不得不站了起來。
特別是西紅柿，方信也是在野外森林看見的，但是當地人把它當作有毒的果子，稱之為「狼桃」，只用來觀賞。
方信跳下了馬匹，把身上的一些保護卸了下來。
但是，必須達成五階，才能勉強帶著一些物種進行位面跨越，當然，方信相信除了自己外，別人根本不可能達成——次元跨越時，什麼種子也被殺死了。
特別是有著先知、神祇的世界，它們傳下的制度和技術，更使這種選擇性毀滅發揮到了極限，因此破壞了一切其它異種文明的可能。
方信睡在了火邊，一邊以周圍人難以覺察的方式吸取著月光，一邊思考著，對這件事情，他已經心中有著一些猜測了。
當然，有著一人，拿著蜘蛛的旗幟，後面的聖殿武士，都是一些非常強壯的戰士，按照方信的估計，大概有著魔法世界六級戰士，主世界的二階。
人道之事，全憑氣數，氣數之事，天地共運，人而謀之，如果沒有爭奪氣數，扭轉命運的精神，那萬物存在，又有何用？
實際上卻是非常有營養的物種。
轉過一處密林時，前面的武士突地驚喜的大叫：「是野牛！」
這是蕭紅琴，最後一次召喚神力化身的波動。
對土著來說，神靈根本不分國界，只要有用，就須崇拜。甚至，還有著「萬物有靈」的思想，也就是說，他們認為一切事物都有靈魂。
一道道命令傳達而下，無論是才跟著進來的武士，還是裏面的武士，都反應過來了，片刻之後，各防備已經完成。
外面有一些兇狠的野獸，如果能打到，不但是榮耀，也是上好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