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第七卷 別樣風情

第二百二十八章 相見

第七卷 別樣風情

第二百二十八章 相見

埃普達飛馬大喜,接了過來,它一口吞下,然後就被一個金繭包圍著,片刻之後,它化成一個少女的形態,跪了下來:「謝神王陛下。」
他也是此世界,巫師的神。
一時間,他突地微笑,只覺得心情明澄碧清。
假如無法改變世界,不但化身隕落,而且也會影響本體甚至世界珠——時日越長,因果罪孽越多。
此時,是神祇與神祇之間的事情,她上前,行禮,淡然說著:「農業女神蕭紅琴,這裏的神名是埃莉妮,見過偉大的主神。」
羅維亞是死神,也是這次唯一不到場,但是方信也沒有準備把它驅逐的神祇。
王座前的祭壇上,黃金色的火焰升起,映得整個輝煌的大殿通明,但是這種通明,如果沒有了下面無數的侍從,也只是寂寞的大殿罷了。
如果連承認「主神」的地位也不肯,方信自可找到機會將它撲殺,但是現在,就不能了,稍有些遺憾,就聽見下面說話。
最後,轟然一聲,一個穿著盔甲的神祇進來,它持著長矛,目光掃過諸神,最後停留在方信身上。
但是現在,鏡子上卻混沌一片,它竟然連方信的根基也查知不出,而且也無法知道它現在想些什麼。
一旦被死寂的世界拖入深淵,她就算不徹底消亡,也會轉化成魔神。
暗金色的神血,卻還在血池中流動,沿著世界濃縮圖不斷流動,所到之處,似乎都充滿了生機。
所以也是機會,處於衰亡的世界,會把許多連主神都難以涉及的秘密告訴方信,如果能成功恢複位面,也將會獲得相當的大的報酬——那是龐大的天地功德。
帕克里抬頭,觀看天空,既是譏笑,又是恐懼。
方信對此,只是淡漠的回答:「你又忘記我不單是太陽神了,我想我會原諒一個失憶的神祇!」
「是嗎?尊貴的帕克里殿下,你第一點就說錯了。」
這話一落,太陽神殿上,落下了彩虹,而那火雲,也被驅逐了不少。
他可以肯定,如果自己抽身離開,蕭紅琴是第一個隕落,原因很簡單,別的神祇都還有著龐大的神力作最後的抵抗,但是她沒有。
頓時,金光大起,下面似是無底深淵,方信可以感覺到,祭祀中,每一滴神血,都有著無數冤魂爭食,每一塊神肉,也同樣如此。
要是這位被殺的犧牲者生前恰好是位勇猛的武士,那麼,他的屍體會被切分開來分給貴族和群眾吃,手腳歸祭司享用。
在場中,它還保持著許多力量。
方信凝視著這些屍體,其中一個新鮮的神屍吸引了注意,這是一個女子,她的面容上,還有著沒有徹底消去的月之花紋,不由嘆息,這個世界大小神祇有著三百,扣除了隕落、魔化、獻祭的,現在又有多少呢?
道理,誰都明白,但是實行又是一回事。
現在無論哪個神祇,都可以感覺到那種腐朽的氣息,但是在這種光輝中,雖然也有腐朽的氣息,卻還有著一種充滿了生命和循環的感覺。
這,想必就是太陽神的正妻了,現在她躺在這裏,全無氣息,屍體上,還漂浮著數塊旋轉的太陽石——這是一種瑰麗的太陽結晶,能量卻反而沒有消亡,明亮的光暈,照樣忠心耿耿的保護著女主人,卻不知道她已經消亡。
它的臉色頓時變了,它想了想,說著:「難道你還想統治冥府,那羅維亞殿下會很樂意與你商議。」
載沉載浮,不能自主。
首先,是一位巨大的神祇,身上有著火焰,這是一位火神。
「那我們就獻祭吧!」方信說著。
腐朽、衰退、憤怒、絕望。
方信拾步而上,金字塔是黃金色的,很像黃金,但是又不是真正的黃金,沿途而上,就見得大批武士立在那裡,儀態威嚴。
但是,它最強的地點,就獲得這面鏡子——能查看萬物和人心,甚至能探察一些神祇的奧妙,此時,它就對著方信。
「我不單是太陽神,也是月亮神,綜合來說,你應該稱呼我為光明神。」方信笑地說著:「凡有光輝的地點,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無論天國還是冥府,都由我來主宰。」
位面承載著萬物,而發展之道,無外是天地人的和諧進化。
呈現在她眼前是一個由黃玉一樣物質鋪成的廣場。
台階上,一片虛空,就宛然深夜,而到了最上面,又有太陽和月亮的光輝,同時照耀而下,兩股光輝相互影響,最後凝聚成一片柔和的金黃色光輝,把整個大殿沐浴在內。
在以後的時光中,有七個神祇陸續趕到,都向著主神行禮。
方信睜開眼,他知道,這紅火併沒有消除,只是先代太陽神的滅亡,消除了大半,還有小半留在身體內,卻被太陽和月亮神力鎮壓住了。
方信點了點頭,讓它坐下,它坐到寶座上時,才感覺到身體一陣清涼,卻是痛苦減輕了許多了。
戰神終於也點了點頭,說著:「我願意,不過我回我的宮殿去。」
帕克里頓時沉默了下來,它思考著,鏡子上的光輝在閃爍著。
代價就是,世界珠的一切力量和功德,在這時,都不得不被這個世界牽制——方信若是想保持自我,就必須押上去。
帕克里,安雅世界中最強的黑暗神,兇惡、陰險、焦躁,曾被描述為「萬能」,當它在地面上行走時,加速了邪惡和罪過,也帶來了痛苦和災難。
方信端坐在上面,把玩著神格,望著下面的階梯。
收回到世界珠的八千萬功德,卻不是這個世界能染指的,只要有著世界珠的隔離,那使用二個神格,又不至於污染世界珠和本體,還是能辦到。
這點,方信相信,因為他的眸光,感受到了它與此世界的本源,有著聯繫,就算這聯繫已經虛弱細微,但是還存在著。
「陛下,我是火之神烏爾里克。」它轟鳴地說著。
至少局限於天地的,不能,就算有的話,也許只有更高的大道吧!
白玉的大理石柱,黃金的金字塔高聳入雲。
這相當於一家公司經營不善,老闆把一些動產不動產變賣,以獲得最後一筆資金。
蕭紅琴也舒了一口氣,她浮現出綠光,眉宇之間也出現了明確植物的花紋,算是成功的融和了神格。
「我以主神之名,還存在的神祇啊,就前來吧!」說完,方信就坐在王座上,慢慢地閉上了金色的雙眼。
方信感受著血祭帶來的龐大力量,漸漸融和到神系中,他坐回王座上,對著喜悅的眾神說著:「那我宣布第一條神喻,就是終止血祭!」
換句話說,方信此時,本體除了自身的力量,有關功德方面的力量,都暫時消去了。
態度恭敬之極。
水伯的位置,與這等神格可完全不同。
方信的身體上,頓時有著燃燒的紅火,但是又產生著一絲絲黃金色的光澤,金字塔的宮殿,在震動著,改變著,原本那些屍體,除了神的屍體外,全部在焚燒——連那個太陽神的王后也不例外,她的身體被紅火燃燒,迅速消亡。
再來的,就是一個女神了,這位女神,竟然也掌握一些月光的力量。
王座也以黃金來造,極是精美,但是這規模數十米,卻似巨人所座。
而黃金色的光輝,是日和月的交替,至於本來日月的衝突,對方信來說,就不算什麼了,世界珠本身就是一個世界,日月循環之道,也在其中。
對許多人來說,力量才是唯一,但是現在方信已經知道,只有自己的道,才是根本,而力量,至少這種力量,卻是不根究的力量。
一瞬間,蕭紅琴嘆息,她知道,一切都已經改變。
與火有關的神祇,但是未必就是火的主宰,只是現在無所謂了,只要它趕來,它就是火焰的主神,方信大是喜歡,說著:「我的神名是戴維,你且坐下等待。」
再等了一會,就又有一個神祇前來,這神祇已經非常虛弱,幾乎連六階都維持不住,只看見了原形,竟然是一隻猿猴,可見,如果再等一些時候,它就可以消亡或者墮落成強大的野獸,它虛弱地說著:「我是動物和野地之神貝特里,拜見主神。」
紅火意圖焚燒掉方信的身心,但是黃金色光澤,又蘊含著這個世界無上力量,保護著宿主的身軀——這是兩種力量的激烈作戰!
人類歷史上最血腥就是拿活人獻祭了。這一風俗的歷史相當古遠,也相當普遍,幾乎沒有一個民族沒有這樣。
「統治不是由慾望而誕生,而是由光輝來決定。」方信笑了笑,不準備繼續說下去,它盯著帕克里:「現在,你承認我是第四代主神嗎?」
方信閉著眼睛,就見得他的身上,無數的紅火在燃燒,而同樣,黃金色的光輝也在浮現,在紅火中,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和聽見無數的冤魂的呻吟詛咒。
方信心中,卻也不知道什麼滋味,他感覺到,現在自己,源源不斷的太陽和月亮之力,就凝聚到他的身上。
這份厚德,使它無論怎麼樣製造罪惡,給大地帶來災難,也不至於隕落,反而坐看著三位主神隕落。
方信看著燃燒著火雲的天空,望著灰敗的原野,再看了看遠處農業女神神殿中的蕭紅琴,以前在主世界的經歷,一一自心頭掠過,最後又定格在了蕭冰和她的孩子身上。
而在祭壇上,是數十個屍體,鮮血雖然蕪穢,卻也可以看見裏面隱藏著黃金色的光澤,這都是神祇的屍體。
就在這時,一片黑暗帶著煙霧過來,煙霧中還著惡臭,卻有一面鏡子在其中,一到了殿堂上,其它神祇都是變色,除了戰神,其它的都倒吸一口氣。
就如沙漠中見得綠洲一樣。
凝視著方信的光輝,這個神祇既沒有承認方信的地位,也沒有反對,它只是立在那裡。
其次就是禁止凡間獻祭……方信想到這裏,金眸閃爍不定。
一切的一切,僅僅是蕭紅琴,方信嘆息。
原本太陽神在世,這是黃金徹成,而現在,這物質雖然色澤還是像黃金,但是那質地,毫無猶豫的告訴來訪者——這是一種晶石。
它直盯著方信。
就在這時,一隻羅莉進來了,她看樣子是十二三歲的羅莉,身上也長著膿臭,顯是也快撐不住了:「陛下,我是兒童和家庭的保護神塔爾琳。」
下面,就是帕克里了,它臉色陰晴不定。
以前歷史,就算帕克里和歷代太陽神作戰,但是名義上還是承認太陽神主神的地位。
而主神王座之下,又有一個女子,看模樣只如十七八歲,但是那氣息帶著滄桑和威嚴,她還帶著眼淚,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它的惡行不計其數,但是據說創世時,它曾經參与此世界的創造。
有著清光的保護,方信眉宇之上,日月的標記漸漸亮了起來,直到突地,大放光明。
「我就以神王的身份,處死與你。」方信猛的立起,說著,頓時,殺意凜然而下,整個神宮轟然而動,門戶關閉。
這個不需要別人說,方信也知道了,他在王座上微笑地說著:「尊貴的帕克里殿下,你也來了。」
片刻之後,它微笑的低頭行禮:「帕克里見過主神。」
他被仰面放倒在地,身子下面壓著凸起的祭壇祭案,這樣使得他胸腹隆起而頭和四肢下垂,以便於開膛剖胸。
到了主殿,更是發覺了改變,這座大殿本來的牆壁消失了,只有一根根同樣性質的圓柱,而台階卻存在著,一級級直通向高處。
帕克里冷哼一聲,如果按照以前,它必會說出神祇的心思,使眼前的神祇震驚和恐懼,它的鏡子,甚至能看破神祇的來由和未來——只要肯花費巨大的代價。
兒童和家庭的保護神塔爾琳,她身上的疾病已經去掉,她也介面說著:「我同意!」
蕭紅琴搖頭,摒除一切雜念,望了上去。
太陽神宮。
如果這點也無法執行,那怎麼可能來改變世界——就不如索性來個痛快。
直入宮殿核心,就見一平台,這是一個王座。
這等神格責任和力量,遠在其上,一有不慎,就落羅網。
這些風氣,與這位神祇是脫離不了關係,它有著創世恩澤,因此享受著血食,而漫長時間內,見不到異樣——除了它的光輝,在漫長的時間內,變成了黑紅色的煙霧。
中央王座下面,又有著數十個座位,規模稍小,想必是召見神祇的地方。
「轟!」整個天地都震動一下,方信握拳,發出一聲讓人靈魂飄搖的吼聲!
方信自王座上起身,還禮,笑地說著:「不必多禮,你先在其下首座上坐下,我要看看,還有多少神祇,在一天一夜之間,願意趕到此處,聽從我的旨意。」
但是,它也是最理解著血祭對諸神影響的一個,漫長的歲月中,神祇的隕落當然是各種各樣的因素,但是血祭必是其中一條。
方信也凝視著它,太陽和月亮的光輝在照耀,一絲殺意凝聚在其中。
受到光彩的神,漸漸地,又恢復到了神祇光彩奪目的形態,方信也感覺到,如果說原本的太陽神神格上的罪孽剩下四成的話,這次又削去了一成。
動物和野地之神貝特里掙扎著,它對血食的渴望很大,但是又知道以自己的地位和身份,本來就享受不多,並且自己原本就非常虛弱了,幾乎連六階都維持不住,才顯出了猿猴的原形,想了想,它終於決定:「主神,我願意在你的宮殿安眠!」
每代太陽神和此神的鬥爭,都糾纏不清,方信卻笑地說著。
婦女和兒童也經常被作為犧牲而獻祭。
連世界也走要向滅亡,它的創世恩澤,又能剩餘幾分呢?再說,連世界也會滅亡,又有什麼功德,能號稱無量?
雖然已經失去了神祇,但是王座,還是不時,有著點點燦爛的光芒,從王座上亮起,然後落了下來,在地上變成了黃金色的花朵。
在場的九神中,已經有四個神同意,帕克里臉色一變,說著:「血祭是神祇的酒食,如果沒有這些,怎麼維持諸神的永生和青春呢?」
「是的,太陽神,很榮幸見到您,第四代的太陽神陛下!」它露出笑容,微微點頭:「在我漫長的生涯中,我見到了三次太陽的隕落,希望不會見到第四次。」
新任的雨神埃普達,也說著:「我同意!」
如果不是因為蕭紅琴的話,方信不願意作這事,至少現在的程度,不願意。
世界珠和功德,被這個世界吞噬,那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方信自願,但是在這個世界能緩口氣之前,方信連一分功德,也不可能利用了。
世界本身意識,類似一種泛意識,並無人格,所以討價還價之類是沒有的,也不必擔心落井下石。
現在,方信要徹底剷除這條,毫無疑問,使它有些惱怒,也有些恐懼。
信點頭,這馬有著風的力量,一點主意就產生了。
在日月同時大放光明時,那些紅火,無奈的暗淡了下去。
首先是進行諸神血祭,這點已經用不著方信動手,就在大殿之下,那裡有個祭壇,祭壇上雕刻著山河、風雲、萬物,是一副世界濃縮圖。
方信就伸出手,把這兩個神格,和吃藥片一樣,一口吞下。
方信恍然大悟,這也是一種循環。
這些神祇反正也不是方信殺的,就利用罷。
他帶頭,走到了祭壇上,祭壇上面,是數十個神祇的屍體。
當方信說著「戴維」時,日月花紋頓時一亮。
伊克弗也行禮:「陛下,願領你的旨意。」
譏笑的是,以前太陽神登基為萬神之王,那必是光輝降臨,諸神群賀,現在就一道彩虹了,可見多寒酸。
與其慢刀子割肉,不斷把世界珠中的功德消磨掉,最後連本體也隕落,還不如率領斷臂,寧可損失一個化身,再陪上千萬功德,也徹底了清了這事。
這條命令一出,眾神都是變色,但是這時,蕭紅琴就說著:「我同意。」
「陛下,我是您的忠誠追隨者!」這馬嘶叫著。
方信想了想,又伸手入祭壇,抽出一塊,給了埃普達飛馬:「你且掌握風和降雨!」
但是現在,情況已經不同了。
金黃色的光輝只有一尺左右,卻使人感受到那無比精純與完美,映得那眉宇之間的花紋,也格外威嚴和深邃。
卻沒有絲毫氣息,它們已經死去了。
至於蕭紅琴,他選擇了日月神格后,就已經還清了一切,以後不復為主念。
時光流過,方信沉思,萬物重歸寂靜。
這已經有五位神祇了。
果然,隨著神祇的屍體漸漸乾癟,神國的天空上的火雲,也漸漸消去,而神國大地上的衰敗,也總算停止了,特別是如今的光明神的神宮附近,又出現了綠水和森林。
方信也是受了太陽神和月神的神格,一些問題才看的更清楚,作為世界上的主神,它從今天開始,就承擔著責任。
幸虧大范龍氣的功德,方信沒有取用,也不會直接影響著那個世界的運轉,至於一些間接影響,卻是避免不了。
神祇以人類為食,有朝一日也會被食,形成了循環,而使怨氣和罪孽消去。
而王座上的神祇,也向望向蕭紅琴。
直到王座之上,充盈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就在這時,來了一個既不能算是神祇,也不能算是凡物的存在,那是一匹灰色駿馬,長著翅膀。
「這是洛特伯,這個世界的戰神,掌握著武士,神聖動物為獰猛的老虎。」蕭紅琴輕輕地說著。
「請坐!」方信客氣地說著。
說著,它在旁邊一張空的王座上坐了下來,露出殘忍的笑容:「不過,我很樂意來見證你的榮光,以及你的黃昏。」
「陛下,我願意在你的宮殿安眠!」火之神烏爾里克終於表態地說著。
再難回到主世界,那丈母的身份。
她的心中不無歉意。
四個祭司分別抓住他的四肢,盡量把他拉直。相關祭司準確地在犧牲者的左胸肋骨處下刀,從傷口伸進手去,抓出跳動的心臟並放在盤子里,交給主持儀式的大祭司。後者則以嫻熟的手法,把心臟上的鮮血塗在神靈偶像上。
「那你呢?偉大的戰神?」算它識相,方信如此想著,正因為它曾經參与了這個世界的創造,因此它獲得了創世恩澤。
這時,整個太陽神宮,就發生了變化,一股黃金色的光輝照樣著,不單是太陽,也不單是月亮,兩者柔和而無處不在。
恐懼的也是如此,它也明白,世界滅亡的話,它將失去最大的力量,就算不徹底滅亡,也和普通魔神無異了。
就算此時太陽神隕落,還是浸沐于輝光之中,帶著萬神之主的威嚴。
「哦,哪點錯了?」
方信的目光,瞬間穿越了一切阻礙,掃視過這個世界。
兩位強大的神祇對視著,帕克里的眸子中,一片黑暗,而方信的眸子中,燃燒著金黃色的火焰,兩位對峙了一分鐘,神廷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就在其它神祇懷疑神戰就要進行時,帕克里退後一步,它稍稍彎身說著:「這是您的第一道命令,既然如此,如你所願!」
「如果我不肯呢?」
最後,就是消化神格了,隨著諸神神格的消融,祭壇上,十道光彩出現,落到了在場諸神的身上,其中一道穿入地下。
太陽神都辦成了,只要舉行正式獻祭,這些神祇的鮮血和生命,將可抵消許多罪孽,換算許多力量,足可維持很長時間運轉。
血祭的方式多種多樣,最常見的是剖胸挖心——作為犧牲的人,先是被塗成藍色,頭上戴一尖頂的頭飾,然後在廣場或金字塔之巔受死。
說完,他又坐下,一輪金黃色由兩人之間升了起來,這金輪似日似月,在兩人之間,泛起陣陣光輝的漣漪,而蕭紅琴,也從容的接受著這些力量,讓甘露一樣的力量,自身上而淋浴而下。
太陽神的金字塔,她也曾經來過,但是此時,外殿變化不大,直到主殿時,她就感覺到了不對。
蕭紅琴聽到了聲音,雖然她現在急需要修養,但是還是迅速趕來了。
方信一掃而過。
吞食了神血神肉,怨魂身上的黑氣漸漸消除,化為一點點,投入到了世界中。
清光照耀,卻是保護著方信的心神,使之不受污染。
穿入內宮,裏面裝飾華麗,多有各種各樣的女子,她們個個面容如花,柔肌如雪,而且都在作著事情,笑容作態都宛然生前,但是也沒有絲毫氣息,卻是已經死去,方信嘆息一聲,也無暇細想,重又前行。
「你們可以在我的宮殿中安眠,來抵抗血祭的要求,我可以保證,這裡有足夠的力量抵禦外面火雲的侵入,只要能撐過去,就可以漸漸擺脫血祭的渴望。」
但是,成系統,跨越時間如此長,規模如此大,安雅文明屬於其中之一。
金字塔神宮,頓時恢復了靜寂,光芒照耀著整個神宮。
「神祇的永生和青春,本來就不是由血祭而來,正因為習慣了血祭,才會出現疾病和衰老——這點你們不會不明白吧!」方信掃看過眾神,說著:「當然,我也知道,一下子斷絕血祭,有些困難,不過就算如此,也要執行。」
「那我宣布,第四代神廷建立。」方信掃看諸神,淡然地說著。
「這是埃普達,歷代太陽神的坐騎,既可以行空也可以渡海。」蕭紅琴又輕輕地說著。
雖然帶著衰敗,但是力量還是力量。
當然,不與真身結合的神格,就失去了許多力量,比如說,不能再建神之化身,對神域的控制減弱,使用上有些困難,連接不緊密,可能被奪取掉等等……而且,也無法真正靠這個神格,使自己達成七階。
「如你所願,見過主神。」戰神上前行禮。
犧牲的屍體就會被踢下,沿著台階滾落到金字塔腳下。職位較低的祭司就把屍體的皮膚剝下,除了手腳以外。而主持祭儀的大祭司則鄭重其事地脫下自己的長袍,鑽到血淋淋的人皮中,與旁觀者舞蹈。
「我以神王的名義,宣布獻祭開始。」說完,它把手放到了祭壇上。
如果是普通位面來說,這還罷了,但是現在,方信徹底的感覺到了,那太多血祭,不但混淆了神,也混淆了這個世界的本體意志。
她從容行禮:「陛下,我是伊克弗,掌握著愛情和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