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第七卷 別樣風情

第二百三十二章 春風

第七卷 別樣風情

第二百三十二章 春風

「對,方大哥遠程而來,肯定是辛苦了。」張文維連忙說著。
怔怔沉思的方信,自有一種別人沒有的魅力。
點的菜肴很簡單,也很精美,是白汁成魚,非常鮮美。
這裏的每個棋子,都見不到為了生存而下棋的那種隱隱焦急,而都是全心全意,凝神會氣,在方寸之間,傾訴著他們的力量、夢想、追求,甚至「道」!
方信五階,本來就可以獲得帝國爵士的稱號,只是太過年輕,恐被物議,再加上方信也不稀罕,就拖了下去。
其實,職業棋手,是古代傳下來的,到了現在,已經漸漸淪落。
宴會散了之後,自然有人處理著眾多的邀請函,從中挑選出重要的讓方信過目。
「這是一座純金鑄成,純用手工作成的獎盃。」韓先生略帶得意說著。
片刻,咖啡無聲的送上來,方信掃看了一下,沒有發覺有親人或者監護人,要知道,大體上,滿十五歲才算基本脫離監護,現在這女孩年齡,明顯還小。
分得主賓坐下,方信就問著:「貴方還需要捐贈嗎?」
圍棋,作為古典技能,也是如此,並且受到了普遍的歡迎。
那時,就可以給她一個真正驚喜。
此世界一個月,那裡就是一年,方信已經感覺到,由於主世界的努力,特別是安雅文明的宣傳,已經對真正的安雅世界,帶來一些影響。
直迎到大廈的二十二層之上,透明電梯之上,微絲細雨還在落著,沾在玻璃窗上便化為霧珠,在門口,一個老者親出來迎接。
韓先生翻過來,就見得棋盤背後,十二個古樸的古篆,認真一辨,卻是「方寸天地,神乎其技,是近道乎」。
等分手之後,方信沒有立刻走,他慢慢地喝著咖啡,手中撥打著幾個電話。
彼一世,萬千人中唯此一人。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
說白了,這就一次宴會罷了,為未來準備,而不是現在。
憑著這個,她就能真正化生於己,衝破非修鍊型五階難以真正入聖的關卡。
而且,對於五階以上的人,由於他們各自習性,許多人不喜歡被打攪,所以一般情況下,國家也不會打攪他們,現在方信主動拋頭露面,立刻,雪片一樣的邀請函,就送了過來。
只有方詩欣,因為哥哥前來,興奮的嘰嘰說著。
方信取出了一張請帖,說著:「我有貴賓席。」
這樣小的女孩,也在下棋了。
人生之事,就在於這種精彩之處。
方信是極不屑所謂的「末法時代」的說法,人道演化到這種程度,一切真理都會顯聖,除非是被時代證明是謬論,不然的話,在這種土壤上,只會受到空前的繁榮。
飯後,稍微休息一下,就來幾張小牌。
但是當帝國方面知道,方信已經達成六階時,無論有什麼障礙和風議,帝國也要賜予下來,這授爵名單基本上已經定下,並且通過了議會,只等著正式宣布了。
但是到這個黃金時代,隨著時代的進步,生活的繁榮,就如肥沃的大地一樣,陽光雨露充足,有著根基有著天賦的人兒,就獲得了空前的機會。
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哥哥,你果然來了。」
韓先生聽了,神色有些古怪,打開一開,頓時,那紫金色的棋盤,那黑白分明的玉石,幾如星辰循環,一眼看上去,就好比身在宇宙深處一樣。
不過,按照方信來看,到底層次不一樣了。
說實際的,看似規模宏大,吸引各國高層注意的,方信召開的第一次宴會,也就是混個臉熟,本質上和聯誼會一樣,只是讓世界上的各個五階六階,認識到了「方信」這個傳奇一樣的人罷了。
因為他手掌造化之力,因為他立於時光河流之上。
說完,他就取出一個香木盒子,放在桌上。
無需賞識,自給自足,機會和條件人人都有。
「當然可以,您稍等片刻。」這本是不合理的,但是對方信這等身份來說,就是合理的,在這個世界,也是如此。
方信啞然失笑,在她對面坐下,在菜單上,隨點了咖啡。
原本的人,青春有限,一次選擇錯誤,就是終身的遺憾。
人道之事,全在氣數。
這老者在短時間內,只能調查出他的外部資料,但是這已經足夠了。
方信略站了片刻,靈覺沒有發覺異樣,要知道,此時他是神祇,任何有意的安排,都會被他洞察。
很重,很大,很精美,不過如果沒有世界冠軍獎盃的光環,這也僅僅只值十數萬帝國元的價值罷了,方信淡然地看了看,說著:「獎盃很好,不過我這次帶來的東西更好一些,至少對著這種比賽來說。」
這幢大廈二十四層,房間自然眾多,大廈外面有著廣場,可停上千部車輛,但是此時,竟然都已經放的滿滿,方信只得下了車,沿著走廊步行上去。
方信平淡地說著:「我也很喜歡棋藝,只是受資質和興趣所限,想來是很難精進了,只是我妹妹選擇了棋道,我也很高興,特此尋來這副棋——我並不是要你照顧我的妹妹,更不需要楊名,只是希望,除了獎盃之外,冠軍就可保留這副棋,直到下一個三年,勝者可保留這棋,你說如何?」
小小年紀,已經有著一種沉凝的氣質,這個世界,又有多少天才在萌發呢?
以他現在的身份,就算不涉及著棋盤的領域,找到一些關鍵點,迅速打通渠道,也是很快的事情。
花絮和新聞之中,作為主持人的方信,當然占很重要的地位,不過按照慣例,媒體報道的不是修鍊的階級,而是他們的現實身份和財富。
「方爵士,您能捐贈,當然是好事,只是您有什麼要求嗎?」主辦方的韓先生,當然知道方信的妹妹也是棋手。
他是乘著一列公共空中客車而到葉羅城。
心中若有所思。
這時,差不多是一個月了,方信準備趕到葉羅城,參与這場棋賽,而那盤棋,已經取了出來了。
對方信現在來說,一切都無所求,她能開心就可。
後面跟著一個二十余歲的青年。
一些微不足道的渠道,隱隱連接著,給安雅世界帶來了一些力量。
方信謝了,到了二層,這才發覺,真正能現場觀看者還是少數,來的棋友也只獲得一張桌子,桌子上當然有現場直播,而可以觀察。
並沒有認出他到底是誰。
世界的奧妙,就已經幾在於眼前。
從帝國統計數字可以顯示,幾乎每個公民,都選擇了一項或者多項愛好,雖然局限於資質和用心,取得成就不一樣,但是全球五十億人口,單是這個基數,無論哪種愛好,產生的規模就非常大,其中不泛高手。
太上忘情,所以無為,是因為地位和力量的緣故,不懂得這點,都是緣木求魚。
沉下心來,時光就飛過,這時,方詩欣的棋盤,也下到尾聲,方信凝神觀看,揣摩著她的風格和棋力。
隨手找了個桌子,卻是一怔,對面是一個小女孩,大概才十二歲左右,她的手,還是胖嘟嘟的,手指之下,都有一個小小的酒渦,那隻小手,正在搬運著棋子。
握手之後,就知道,他叫張文維,也是一個棋手。
但是無論哪種活動,總有特殊的貴賓,方信早有所料,卻早獲得了一張,以免前去慶賀時又要勞師動眾。
自然對他們的影響非常大。
就在這時,他聽見「啊」的一聲,原來是對面小女孩發出嘆息,從對面看來,她才抬起的小臉,那長長的睫毛在微微抖動,十分可愛。
夜中,雨水漸細,方信就在附近街道上散步。
這位韓先生,既然舉辦這種大型棋賽,自然對棋盤古玩並不陌生,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十分珍罕的棋盤和棋子,可是過去也沒有聽說過——圈內有人新制,也不會不知道罷!
妹妹方詩欣,自然是有福的人,她也有著不朽的未來,既然如此,那她現在,愛過,欲過,笑過,哭過,又有何妨?
至於棋手的數目,更是十倍百倍之上。
這種全球大賽,雖然網路上都可虛擬觀摩,但是還是有許多人,願意出錢跟著,到現場觀摩,為了避免人數太多影響比賽,是有觀席數目,超過者不給予接待。
一個服務員上前,鞠躬說著:「先生,本次活動座位已滿,非常抱歉。」
「方寸天地,神乎其技,是近道乎!」韓先生默念幾遍,眸光亮起,點頭說著:「方爵士的心意,我已經明白了,必使它能落到真正有志於棋之聖境的人手中。」
方信直上,到了貴賓層,就算是貴賓層,也只是近距離同一層,見到了棋手,至於跑上去,一個個近距離的觀看,這是不可能——以免打攪了棋手。
韓先生頓時臉色大變,取來一枚仔細看,這是最上品的玉質,溫潤內斂,清滑斂灧,色澤凝于內部,含著讓人難以忘懷的顏色。
方信轉過臉,就看見了妹妹方詩欣,眼前的少女方詩欣,一套裙裝,露出膝蓋以上的三分,顯示出少女修長潔白的大腿,身材修長,已經長大成人了。
到場的五階只有一百五十人,他們可以攜帶一位伴侶,這不論性別,也可以是自己最有希望的弟子、兒女等等,所以,參加宴會的人數達到了三百人左右。
桌子上都放有棋盤,棋友可以圍在一起模擬和觀摩,中間還有著大屏幕,有人解說。
畢竟職業選手的關鍵,是把它當成職業,可以獲得金錢,維持專心下棋的生活,但是現在,基本上人人都有這種條件,誰又願意受到重重束縛,去棋院呢?
方信到了門口,門無聲開了。
兩人認真的握手。
所以愛欲婚嫁之事,就變的非常重要,操碎了父母的心,但是諸多種種,如今對方信毫無意義。
方信懷著惡趣味想著,他不介意用妹妹的生活來帶來樂趣,不過,此時方信也不會偷看自己妹妹,這也太無聊了,他下了大廈。
這種增加冠軍獎品的宣布,主辦方自然要醞釀組織一下,以達成最好的效果,但是對方信來說,這些就無所謂了,交談了片刻,方信就告辭了。
最可怕的是,他還有上升的潛力,這點使許多組織和國家把他列入最重要的名單之一。
方信也笑了,說著:「我是方信!」
打了一小時的牌,張文維說著:「詩欣,時日不早了,明天上午和下午都有棋,你是不是早點休息了?」
「你好,方先生,不,應該說方爵士。」就這句話,已經顯示了這老者某種程度上的神通廣大了。
片刻之後,一個中年人就下樓迎接著方信。
方詩欣有些不開心,說著:「哥哥難得來,你催什麼催呢?」
這個世界,各個地區,發展還是有參差,但是總而言之,海洋農業解決了人類的食物問題,智能機械解決了沉重的體力問題,外太空行星開發,更是使整個社會的福利水平,達成到一個高度。
當然,誰也不會嫌錢多,只是如果在捐贈的同時,要提出一些過分的條件,為了保持棋賽的公正和純正,舉辦方就不答應了。
但是現在世界安康,這點也不算什麼,方信也不在意,點開了自己妹妹方詩欣的棋盤,他一面看著,一面喝著咖啡。
此一世,莽莽天地盡顯英傑。
如果拿地球上的級別相比,一階等於二段棋力,四階就處於八段之間,五階棋手,就是地球上真正的九段到十段的實力,也算是開始踏入聖境程度——當然,地球上商業化,許多棋手空有八段九段之名,卻遠沒有踏入聖境程度,這就無奈了。
小女孩一笑,伸出胖胖的小手來:「你好,我是羅佳佳。」
也作如此觀。
對於圍棋,方信可算二階的程度,這點水平當然不足於參与比賽,在這個世界,只能說,才入門的棋友,但是在有專家解說的情況下,勉強可達到懂棋的程度——前提是不動用神的力量。
這自然引起一片羡慕、嫉妒、讚歎的聲音,因此被評為本年度全球十大傑出青年之列。
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這是古今感慨,而賞識本是小道,根本原因就是沒有足夠的養料滋潤眾生。
「您好,韓先生!」名牌上有著他的名字,韓友信。
單枚也罷,721枚品質如一,個個如此,這就是難得的奇珍了。
在任何時代,都有天才出現,但是有多少埋沒在草莽之中。
這個世界的人啊,都有著這股清明的氣質,那是沒有沾染疾苦,沒有多少悲哀和苦澀的味道,再等上十數年,自己的公主長大后,也許也有著同樣的青春煩惱。
突然之間,方信想起了地球上曾經讀過的漫畫「棋魂」,在那裡,追求神乎其技的男人,在棋盤上拼殺,傾灑一生的生命和熱情。
看了半刻,他才戀戀的收回眼光,說著:「方爵士的捐贈實在太昂貴了,不知道這來歷是什麼,有什麼要求?」
「沒什麼,你翻過來看看。」方信說著。
這種少女新婦的情懷,他知道。
方信時時在領悟天道和人道,對於這種感悟,是自然而然而產生。
就在這時,小女孩也發覺了怔怔沉思的方信。
但是對到場的人來說,他們卻深刻感受到了那方信散發出來「至清至純,宛然清晨第一縷陽光,又宛然夜中那如水的月華的金黃色神力」,這是如此強大和純粹,使他們真正理解到,什麼叫著「神祇」!
方信就不由啞然失笑,他欣賞著兩人之間的情慾和愛意,最後再過半小時,他就識趣地說著告辭的話。
方信掃看四周,風雨細微,朦朦朧朧,就如自己的感悟一樣。
有朝一日,假如方詩欣能達成棋藝五階,那說明她的技藝,也開始摸到「方寸天地,神乎其技,是近道乎」的邊緣了,那時她奪取了冠軍,獲得此棋盤,就可得到裏面,方信特意給她的東西。
恍惚之中,主世界和各位面的關係,開始清晰起來。
方信立在那裡,她也沒有感覺到,正專心致志的模擬著棋。
衣食無憂,氣定神閑,社會愛護的氣氛,使棋手們的棋藝,平均,可以比地球上高出二個層次。
按照主世界的年齡,他也不過是二十四歲,而按照位面時間,他也不過是百許年,這樣的短的時間內,就跳躍到了六階,實在讓人嘆為觀之。
貴賓席就寬裕多了,下面經過挑選淘汰賽而產生一千五百棋手,正各自坐著,密密麻麻的下棋,一進去,那種嚴肅,專註,寧靜,只余棋子下去的「啪啪」聲音,就使方信浮現出一絲微笑。
稍等片刻,果然,一個獎盃送到。
望了上去,還真是個美人胎子,臉上還有些嬰兒肥。
一晃之間,就是數年,小小的少女,也長大了,她有著自己的感情生活,男女之欲。
傍晚時分,從機場下來,大雨滂沱,密密麻麻的雨點,讓本來已經黃昏的時分,更是漆黑如夜,三米之外景物,就已經看不清楚了。
他沒有找張文維的資料,他找的是棋賽的主持人。
因為有的是青春揮霍,有的是時間來選擇。
而遇到涼薄的負心人,也又有什麼要緊,這也是一門人生學科,品嘗萬種滋味,過去還可以重來。
張文維沉默寡言,很少說話,按照原本地球上的說法,就是那種標準的宅男了。
這「啪啪」的聲音,宛然雨點一樣,和外面的天籟共鳴,雖然棋已經下到了結束時分,但是結束的人輕輕相互行禮而退出,而沒有下完的人,卻根本沒有在意到,外面下雨了,天又黑了,全神貫注的凝視著棋盤。
原本的人,為了謀利謀權,進行政治婚姻,也理所當然。
棋賽的地點,就位於一處大廈。
神之領域只是顯示實力,表明一種態度罷了,而盛宴之中,也同樣允許拍攝和記錄,除非被拍攝被記錄的人不允許——這點早就問清楚了。
單這個書法,就古樸森嚴,氣度不凡,筆畫之間,神韻頓生,韓先生見了,更不由稱讚玩味不已——這是書法大家之作。
兩人轉移到了餐廳,那裡,許多棋手和棋友,共進晚餐,當然,也可以要求安靜隱私的地點——一行三人就轉移到了一個相對幽靜的地點。
貴賓卡一掃描,系統就發出「叮」的一聲,顯是真實的通過,服務員看了一眼,微笑地說著:「您請進,只是現在時間,第一場已經快結束了,您可以參与群聚晚餐,會有許多棋手參与。」
頓了一頓,就說著:「你這贈品,我就代表著廣大棋手接受了,相信有了這個,我方賽事,必會更上一層。」
方信微笑,她雖然數落著他,但是那眉宇之間的風情,瞞不了他,她的心情非常好,就宛然空氣特別清新,陽光特別燦爛,這雨也下的特別清脆悅耳。
而所謂的業餘棋賽,規模宏大之極,也有大量的捐贈,單是廣告費就不少,各個棋手,哪怕沒有進決賽,都可能獲得一些獎金——所以,舉辦者的資金不成問題。
人類第一次由人類內部壓迫中開始解放出來,他們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墮落享受,慢慢的,都開始追求著新的成就。
能遇到一生恩愛的良人,固是幸福。
原本的人,財富有限,一次選擇錯誤,就是終身的苦難。
經過了三年時間,棋盤和棋子,都已經收斂,格外溫潤。
受到了她的呵斥,就繼續來會牌,方信也知道了他們邂逅的過程,非常普通,無非是二個棋手的師生關係,但是,少女新婦的妹妹,自然給這段經歷,添增無限色彩,幾乎沒堅持這是命運的安排。
方信微笑,只是說著:「聽說歷屆比賽,冠軍是一個獎盃?我能觀看嗎?」
至於安雅計劃,方信當然不可能直接透露位面坐標,邀請他們前去——如果再過五百年,也許可能。
而這次宴會的盛況,作為資料,也被許多機構獲得,當然,部分允許開放的資料,也向著許多媒體開放。
方信雖然二十三歲,但是已經是帝國市議員,容貌年輕英俊,特別是那種溫潤如玉的氣質,悅目之極,而且,媒體也報道著他的財富,說他名下可能有五十億帝國元的資產。
科技再進步,能長途飛行的空中路線還是有限,因此對空中客車之類的飛機,還是有著限制。方信現在的財力和身份,弄一艘私人空中客車,還是等閑的事,但是這又何必,方信並不需要專車。
等著一盤棋下完,方信收回了視線,按照他的想法,她現在處於三階到四階之間,也就是打入總決賽的水平,很難再上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