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月篇
第九節 情人的吻
「那不算，是你硬逼的。」
時間便這樣一天一天流逝，很快距離梅菲斯離開已經五天了，算算時間，她差不多也應該到迷斯卓諾了。這天下午，瓊恩接到了一個任務，讓他明天代表陰魂城去塞爾購買一批奴隸，要求是在礦石、金屬鍛造或者機械工藝等方面有一技之長的人才。
珊嘉用力想把瓊恩推開，但女孩子原本力氣就小，她此時全身軟綿綿的，更是半分力氣都用不出來。瓊恩輕聲笑著，手從她胸口移開，將珊嘉抱在懷裡，讓她的臉貼著自己胸口，感受那熾熱的呼吸。「姐姐很有感覺呢。」
姐姐，這不是有你一個夠不夠的問題……
至於魔像研製思路的問題，經過激烈的爭論，最終還是內置控制派的觀點佔了上風。主要是因為遠程遙控的做法成本實在太高，需要太多的高階巫師，就算是陰魂城也承受不起。內置控製法相對而言成本低廉得多，又沒有被切斷法術聯繫的危險，至於從哪裡去弄那麼多控制者，瓦提克王子認為可以從奴隸中挑選身強體壯者加以訓練，配合指使術之類的魔法來洗腦控制。瓊恩覺得這種方法其實也並不穩妥，但他一時也沒什麼更好的主意，也便不多說什麼。
第二天早上，珊嘉自睡夢中醒來，正準備起床，突然發覺自己正蜷在一個男人懷中，而且他一隻手還很不老實地放在自己胸口。她微微一驚，定了定神，隨即想起來昨晚發生的事情。輕輕翻過身來，看見瓊恩猶自在熟睡未醒，「小傢伙，」她輕聲笑了笑，「昨天鬧騰了一晚上呢。」
「啊，姐姐……」
「是只親一下啊，只是這一下時間比較長嘛。」
「我要親姐姐的嘴，」瓊恩說，伸手托在珊嘉的下巴上，將她的臉抬起來，看著自己，「我要和姐姐接吻。」
瓊恩曾經作為布雷納斯王子的副手去過塞爾，在首都艾爾塔柏待過一段時間，和薩扎斯坦這些高層人物也打過交道，算是相對熟悉情況，這趟任務自然責無旁貸地落在了他頭上，難不成為這點小事還要勞煩布雷納斯王子親自出馬么。塞爾如今和陰魂城結盟，又有「奴隸貿易優先權」的協議在，兩地之間又有傳送門，瞬間來往，這趟任務難度其實不高，瓊恩也就並沒怎麼太在意。
法術定發
「都願意和我接吻了，還不是答應了？」
這幾天來，瓊恩每晚抱著姐姐入睡，有時候偷偷親她，珊嘉也不拒絕，但卻不準瓊恩親她的唇。兩個人心裏都清楚，一旦這一步邁過去，那有些事情就不一樣了。
珊嘉沉默著，靜靜看著他。
接下來的幾天過得平淡無奇，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瓊恩依舊早出晚歸，白天在鍊金學院，晚上去跟奧沃學習魔法，夜裡回家抱著姐姐入睡。珊嘉似乎很喜歡這樣被瓊恩抱在懷裡，每當這種時候就會格外的溫順乖巧，有時候瓊恩偷偷過分點，手腳不老實，珊嘉也會裝作不知道，任由他佔佔便宜。瓊恩得到默許鼓勵，自然更加肆意，如果不是終究顧忌珊嘉不快，早就已經忍不住要直接推倒了。
「你這是在托著么？」
「哪有這種說法的。」
「早什麼啊，七點多鍾了，」珊嘉說，「該起來了。」
普通的親吻和接吻，含義完全不同。關係密切的人，彼此親吻也不算什麼，可以視為親昵的表示，甚至有時候是一種社交禮節。但接吻就是情人的專利了。
柔軟的唇瓣擠壓在一起，略帶冰甜的味道，舌尖淺淺地勾引絞纏著，品嘗著對方口中香甜的津液，不知過了多久，瓊恩終於結束了這個細密而綿長的吻，他戀戀不捨地離開珊嘉的櫻唇，發現姐姐的臉已經通紅滾燙得像要發燒起來。
「哦，」瓊恩略略有些沮喪，「知道啦。」
「昨晚幹嘛那樣抱著姐姐啊。」
「饒了姐姐是可以，但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哦。」
瓊恩滿意地說，「睡吧，姐姐，」他突然想了起來，「對了，姐姐，明天我要去一趟塞爾，晚上未必能回來。」
「嗯。」
瓊恩親了珊嘉一口，「好，明天整天都陪著姐姐。」
珊嘉沉默了一會，「讓姐
再回到家中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鍾了。瓊恩走上樓，推開珊嘉卧室的門，走到床前。珊嘉裹著毯子，已經睡熟了，絲毫沒有意識到什麼。瓊恩脫衣上床，鑽進毯子，從背後將珊嘉抱住。
「哦。」
關於火槍的問題，瓊恩和鄧肯談過幾次，他雖然不懂具體的技術細節，但憑藉著看電影電視得來的直觀印象，多少能說些模糊大概，算是給鄧肯提供思路。據鄧肯說，他現在的目標，是要把那火繩鉤槍全面改良，將原本慢吞吞的火繩點火式改成撞擊點火式，將原本的前裝彈藥模式改成后裝彈藥模式。據他粗略地估計，如果這兩項改良能夠順利完成，可以將火槍的射擊效率提高三到四倍。當然，對於這些瓊恩就是基本不懂了，只能聽他滔滔不絕說得興高采烈。
「這還差不多。」
「答應做我的情人啊。」
「因為是自己心愛的人，所以會喜歡欺負啊。」
「嗯，姐姐很喜歡呢。」珊嘉說，輕輕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她身材很高，做這個動作倒是毫不費力，如果換了芙蕾狄，那就得努力踮起腳尖了。「獎勵你的。」她說。
「哪裡有答應。」
晚上依舊跟隨奧沃學習魔法，他已經開始初步明白施法免材的訣竅，法術定發也漸漸熟練了，預計再有五六天就可以完全掌握。不過在臨走的時候，奧沃說他要閉門幾天做個魔法試驗，讓瓊恩暫時不必來了，至於什麼時候恢復教學，就等他另行通知。瓊恩倒不在意奧沃做什麼試驗，只要不是動身去迷斯卓諾就行，免得萬一撞上梅菲斯起衝突。
「讓我親一下。」
「我來陪姐姐啊，」瓊恩說，將她摟在自己懷裡，「晚上很冷嘛。」
瓊恩一邊說著，手悄悄用力，將那豐腴香軟的乳肉變幻著各種形狀，指間夾上了那顆粉紅色的蓓蕾，輕輕摩擦著，挑逗著姐姐。珊嘉體質敏感，她被瓊恩抱在懷裡，心裏甜絲絲的，原本就有些情動，如今再被這樣一挑逗，頓時便不堪承受了。「唔……小弟，」她喘息著，「別逗姐姐啦，知道姐姐受不了的。」
瓊恩低頭吻著她的頭髮，手指輕輕從她光潔的脊背上撫過，「姐姐答應我了呢。」
「哦，
「知道啦，」珊嘉柔聲說，「你喜歡親，姐姐就乖乖讓你親，想親多少次都可以的。」
「可是姐姐分明也很喜歡啊。先享受完了，然後又抱怨，這可不是淑女的行為哦。」
「你就是喜歡欺負姐姐。」
當她再度恢復清醒意識的時候，發現這一次的熱吻已經結束，瓊恩正笑著看她，「姐姐真乖，」他調戲著，然後輕輕貼在她耳邊，「姐姐下面好像濕透了呢。」
「你啊，」珊嘉嘆了口氣，「真是的，有姐姐一個還不夠么，非要再去勾引別的女孩子。」
瓊恩抱緊了珊嘉，「不會，姐姐，」他說，「姐姐知道的，我從小就喜歡姐姐，再艱難的時候我們都一起度過的。在我心裏，姐姐是最重要的，比我自己還重要，就算是艾彌薇，也是比不了的，」他頓了頓，「無論如何，我不會為了艾彌薇委屈姐姐的。」
「我哪有喜歡……」
「你現在白天都很忙，只有晚上能有空陪著姐姐，等艾彌薇回來，姐姐就連晚上都很難見到你了啊，」珊嘉撅著嘴，「趁著她還沒回來，你明天又不用去鍊金學院，順便陪姐姐一天怎麼了，反正我又不會礙事。」
回到家中，依舊是懷抱著姐姐入睡。珊嘉這些天來每晚都在瓊恩懷中睡著，幾乎養成習慣了，閑談了幾句，說了說白天發生的事情，她迷迷糊糊地有了些睡意，直到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肆意地侵犯著自己的胸部，她睜開眼，然後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被脫得一絲不掛，全身赤裸。
「可是我很喜歡呢。」
「想親姐姐啊。」珊嘉輕聲問。
珊嘉乖乖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只准親一下。」
瓊恩直接用行動代替了回答。
「你去塞爾辦事？」
如果真能製造出瓊恩上輩子印象里的那種現代槍械——哪怕是那種抗戰影片里的老式步槍，讓控制者藏在裏面操作發射，這也能極大地增強魔像的威力。但如果還是上次看到的那種火繩鉤槍，那就一切免談了。
話音未落，瓊恩又再次低頭親了上來，將她後面的話封在櫻唇中不能吐出。和前一次的溫柔相比，這次要熱烈得多。珊嘉只感覺自己彷彿要被一
「讓姐姐想想，你自己也想想吧，」珊嘉說，「感情上的事情，不是可以任由著你自己的性子來呢。」
「都已經是習慣了，怎麼還改得掉，」瓊恩說，「反正有姐姐呢。」
「什麼條件？」
「你這幾天偷偷親姐姐還少了啊，」珊嘉哼了聲，「臉上，脖子上，到處都被你親過了，還故意留了那麼多唇印……」
「那行，我就硬逼姐姐做我的情人。」
「可是我覺得姐姐很喜歡啊，要不要再來試試……」
「哦，我忘了，」瓊恩趕忙把長袍套上，準備走出房間，卻被珊嘉從身後抱住了。瓊恩怔了怔，慢慢轉過身來，「姐姐？」
雖然是夏季，但陰魂城的氣溫本來就偏低，夜間更冷。珊嘉獨自睡覺，本來也正覺得有些寒意，所以把毯子裹得緊緊的。如今被瓊恩抱在懷裡，只覺整個人被暖暖地包圍著，說不出的舒服，也便不抗拒，「唔」了一聲，把身體又往弟弟懷裡貼了貼，繼續睡去了。
「討厭，不準說啦，」珊嘉將滾燙髮燒的臉埋在瓊恩胸口，「再說姐姐會羞死的。」
「不行！」她慌忙說，隨即環臂抱在瓊恩腰上，柔聲懇求，「好啦，小弟，饒了姐姐好不好？」
「好，不說不說。」
「如果……如果姐姐答應你，艾彌薇那邊怎麼辦呢，」珊嘉輕輕地問，「難道你要姐姐像偷情一樣，就這樣偷偷摸摸和你來往，瞞著人過一輩子嗎？」
「那是不是以後我這樣抱著姐姐，陪姐姐睡覺，就都會有獎勵的啊。」
「嗯，」瓊恩答應著，「但是姐姐，以後不準再拒絕和我接吻，知不知道。」
「唔，你什麼時候把我睡衣脫了……」
「哦，這個啊，因為姐姐的胸太大了，如果不託著很容易變形下垂的，但晚上睡覺又不能戴文胸，所以我這個弟弟就自告奮勇來幫忙托著了呀。」
瓊恩另外提議，既然已經選擇了內置控制的方式，而鄧肯又正在研製安全性更加可靠的新型火槍，那麼如果他成功的話，可以直接在魔像上開射擊孔，由內部的操作者來發射火槍，免
「你在這裏我怎麼換衣服啊。」
「剛才啊，因為書上說，裸睡有利於身體健康嘛。」
「對啊，但只准抱著，不準干別的事情哦，手尤其不要放不應該放的位置，否則就把你趕回去睡書房。」
「那我陪你去。」
他起身下床穿衣，「姐姐，快換衣服下去吃早餐吧。」
「討厭！」
「但你的手在幹嘛。」
「答應什麼啊。」
瓊恩頭還有點暈暈沉沉的，勉強從床上坐起身，準備找自己的衣服，珊嘉已經遞了過來。「脫下來的衣服不要到處亂扔，」珊嘉教訓他，「從小就這個壞習慣，這麼大了還改不掉。」
「壞蛋，你說只親一下的。」
「起來啦。」她拍了拍弟弟的臉。
「因為太大了，托不住，所以只能握著嘛。」
既然大致定下了方向，那麼接下來要考慮的，就是如何進一步強化完善，畢竟內置控製法的缺陷就在於安全性降低。有一位巫師提出可以在魔像上附著飛行法術，由控制者視情況激發，這個提議得到了一致的贊同。魔像體型龐大，沉重笨拙，很容易受地形的影響，對付魔像的經典戰術之一，就是用法術製造泥沼把它陷進去。如果能有飛行能力，就算是飛得再緩慢，那情況也就好很多了。
珊嘉被弄醒了，她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被人抱在懷裡，隨即意識到是瓊恩，「幹嘛呢，」她口齒不清地說，聲音里透著種慵懶的味道，誘人至極，「怎麼又跑到姐姐床上來了。」
「放開啦，再這樣姐姐會生氣的。」
「嗯。」
瓊恩被驚醒了，揉揉眼睛，「唔，姐姐，早。」他含糊不清地說。
「嗯。」
鄧肯自然很不情願跑到這萬里之外的陰魂城來，然而他也別無選擇，陰魂城容不得「火槍」這種發明流傳出去。經過協商，鄧肯同意留在陰魂城，幫助研製開發魔像，不過自從上次和瓊恩在巨魔山脈里偶遇閑談，鄧肯獲得啟發，目前正在研製更加先進的火槍，暫時無暇考慮給魔像安裝的事情。陰魂城也不強迫，給他單獨撥了一間實驗室，配了幾個助手，讓他繼續研究。
瓊恩在珊嘉後頸輕輕吻了一口，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也沉沉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