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篇
第三十二節 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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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聽到你這麼說，夜女士會生氣的，」梅菲斯輕聲笑著，「沒有哪個女人喜歡被這樣貶低呢。」
「你和別的女人上床，還在我面前炫耀，我為什麼不能嫉妒。」
「原來影火還有這種附帶作用，」她主動把話題轉回來，「幸虧如此，否則那些靈吸怪還真難對付。」
先不用暗自抱怨，這樣一條條推算下來的話，瓊恩腦海中其實已經有了些明悟，雖然不清晰，但至少已經有了大致輪廓。
「那他不是很嫉妒，」梅菲斯咬著嘴唇，「你現在知道了，是不是也很得意啊。」
「我愛你。」
「你怎麼知道的？」
瓊恩看了看房間里的魔法沙漏，發現兩人已經睡了將近十個小時，確實是很久了。他也不急著起床，將少女攬入懷中，「讓我抱抱。」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柔軟潔凈的床上，偏過頭來，映入眼帘的是一張熟睡中的臉，帶著些許的孩子氣。她看了半晌，慢慢將嘴唇湊過去，在他臉上輕輕印了一下。
「是啊。」
這就像是一個棋局，棋手雙方是陰魂城的兩大派系，而瓊恩是棋盤上關鍵的一枚棋子。如果說從時間順序上來看，應該是巫師派系先下手，通過記憶編織，安排他進巫師學院，一直把後面的路全部鋪好；而在瓊恩終於嶄露頭角后，他開始引起了牧師派系的注意，最終莎爾親自出手，打破了記憶編織，賜予影火，很大程度上是阻止了巫師派系對瓊恩的繼續操縱。
「意志屏障，」瓊恩說，「你記不記得我們準備去奧靈多爾的路上，當時大家準備對付靈吸怪的心靈攻擊，歐凱說我完全不用擔心。」
「一個叫艾彌薇·梅菲斯的女孩子。」
「我又不是那隻惡魔，」瓊恩說，「女神不女神，對我來說有什麼區別。在我心裏，你比她勝過百倍。」
這確實是個問題，從目前的跡象上來看，這局棋最早下手的是以布雷納斯為代表的巫師派系，他們已經在瓊恩身上做了大量的投入，而且也確實成功培養起瓊恩對他們的好感。不論是說知恩圖報，或者說身為巫師對牧師的本能歧視，或者說上輩子帶來的無神論傾向，或者說在個人的私交上，瓊恩都明顯地偏向巫師一系。莎爾插手棋局時已經晚了一步，雖然給了瓊恩影火，卻又不讓他運用，只能在關鍵時刻保命，同時又剝奪了他的神術免疫能力，甚至剝奪了他成為大奧術師的天賦——現在他連耐瑟捲軸都看不懂了。
通常來說，神祇能夠給予凡人的最高利益和榮耀就是「選民」的資格，一旦成為神祇選民，便能長生不死，而且衰老速度也極其緩慢，欣布都已經活了差不多六百歲，依舊還只如二三十歲的女子一般，便是擺在面前的例子。此外選民能夠運用神力，領導信徒，以神祇代言人的身份行走凡間，地位顯赫，可謂是所有人的夢想。瓊恩現在已經有影火，只要莎爾開啟許可權，順水推舟，他應該就能成為夜女士的選民，不算什麼難事。
梅菲斯坐在瓊恩懷中，下體交合處傳來的一陣陣酥麻和空虛感，讓
「我只想投入你的懷抱。」
「因為能讓你這樣優秀的女孩子喜歡上啊，」瓊恩半真半假地說，「所以我肯定也是更了不起的人。」
「不聽，我走了，把你留給莎珞克么。」
但到底是什麼目的呢？
金髮少女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算什麼了不起的人，」她側過臉，眼波盈盈地看著他，「我怎麼沒看出來呢？」
惡魔歐凱的夢想，就是能夠推倒女神啊。
梅菲斯沒有再繼續問，因為瓊恩已經開始在她體內運動，先是柔緩，然後速度漸漸加快，讓她已經再也無法保持清醒意識。「從布雷納斯殿下的態度來看，那個給我下記憶編織的附魔師，十有八九是他一邊的，」瓊恩默自思忖著，一邊動作漸漸加快，「也就是說，巫師派系給我洗腦，構建虛假記憶，教了我內功和采玉訣——這名字肯定都是假的，但效果卻是實實在在的……」
「你沒說，但我知道你想要，」瓊恩親她的嘴唇，「不然你會甘心么。」
「我會的，」瓊恩說，轉移了話題，「而且要說起來，插手這局棋的人似乎越來越多了，成天想著推倒女神的狗仔隊、我那位愛洗澡的死胖子老師、還有個遇到數字六就犯強迫症的大惡魔……情形真是越來越有趣了。我都幾乎要以為我是創世神轉世了。」
梅菲斯的臉上露出甜蜜的笑容，「其實，瓊恩，」她說，「雖然具體的細節我們分析不出，但有些東西，還是可以猜測的。」
「我願意的，」少女說，深碧色的眸子里是堅定的微笑，「我願意的，瓊恩，我喜歡你，我愛你。」
「事情完了我就回去，聽話。」
「其實你已經猜到一點了對不對，」梅菲斯柔聲說，「和那枚印章有關，對不對？」
這一吻很輕，但瓊恩立刻被驚醒了，他睜開眼睛，定了定神，才注意到梅菲斯。「你醒了，」他柔聲說，「再睡會。」
「歐凱告訴我，說他在我身上看到了意志屏障，但不知道來歷。我當時猜想是因為吸收了巴爾神力的緣故，自然也就不會跟他多說，直接含糊過去。但現在看來，恐怕是猜錯了，這道意志屏障，應該是和夜女士有關。」
「再抱我一會。」
沒有哪個女孩子不喜歡聽到情人的讚美，梅菲斯也不例外。聽瓊恩這麼一說，原本心底的一點醋意也早就淡去，其實相處這麼久，她對瓊恩自然已經了解很深，也清楚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但聽他這樣說，依舊還是心裏甜絲絲的。
然而除了選民，莎爾還能開出什麼更有吸引力的條件呢？
「是啊，但隱密總是有理由的吧。」
「不僅僅是因為時候未到，」梅菲斯說，她看起來有些遲疑，「還有一點，你未必就一定要在這雙方之間選擇其一。或者說，就算你是棋子，這盤棋也未必就只有兩個棋手。」
「可是你沒必要嫉妒的，」瓊恩逗她，「你的滋味比她美妙多了。」
「我哪裡說想要
「已經睡很久了，」梅菲斯說，「我精神好多了。」
這樣一來，細節雖然還不清楚，大的局面輪廓卻是已經看明白了。但將來的路到底怎麼走，如何選擇，這便又是令人頭疼的大麻煩了，要知道，無論哪一邊，瓊恩可都是萬萬得罪不起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知道，」瓊恩說，看著她，又重複了一遍，「我知道。」
莎爾執掌的諸項神職之中，便有「秘密」，她擅長發現秘密，反過來自然也擅長保守秘密。而這道意志屏障，能夠阻隔各種心靈攻擊和讀心術，正是保守秘密的最強魔法之一。如果說它是瓊恩吸收了巴爾神力的效果，只怕有些說不過去，畢竟巴爾是殺戮之神，在成為神祇之前是個凡人殺手，很難扯上關係，而且世界上那麼多正牌的巴爾之子，也沒聽說誰有意志屏障的。但如果說是莎爾的影火附帶作用之一，那就完全順理成章了。
很顯然，在這件事情上，莎爾和那位附魔師以瓊恩為角力點，進行了一次較量。結果應該是莎爾成功保護了瓊恩，憑藉著能夠抵禦各種精神法術的「意志屏障」，阻隔了「記憶編織」。
「奇怪啊，我以前看奇幻小說，各種強悍的模板都是套在主角頭上——為什麼輪到我了，這些模板全都套到配角身上去了，身邊的一個個都是怪物……」
「真厲害，」瓊恩笑著低頭親了她一口，「是啊，就像你說的，所以暫時也不用考慮這個，考慮了也沒用，時候還早。」
「唔？比如什麼？」
瓊恩低頭吻上她的櫻唇，舌尖輕輕地勾引纏繞著，過了良久才慢慢分開，「我會認真做選擇的，艾彌薇，」瓊恩說，「而且我也未必就一定是枚棋子。」
「去，說正事呢。」
他一邊整理思路，一邊享受著懷中少女的美妙玉體，把大致的想法說給她聽，有些地方則含糊過去。梅菲斯彷彿根本就沒有再聽他說什麼，她的意識和靈魂被熾熱的欲焰灼燒，彷彿一葉浮萍在波濤中浮浮沉沉、起起落落，最終被完全吞沒。
很顯然，在陰魂城中，巫師牧師兩派對立，而布雷納斯王子是巫師派的代表人物之一。牧師一派以大王子瑞瓦蘭為代表，真正的後台則是夜女士莎爾。這兩派人馬都對瓊恩非常重視，布雷納斯王子明顯對瓊恩頗為照顧，多有提攜；莎爾則親自聖者降臨，讓瓊恩獲得了影火。換了別人，能被這麼重視，只怕要立刻感激涕零地撲到地上去，然而對於瓊恩來說，他只是在頭疼自己到底哪一點值得這樣看重。
「是你自己想要的呀。」
瓊恩微微用力，將少女的臀部抬起，調整到合適的位置，然後緩緩進入一點，但並沒有繼續動作。「這是第一個猜想，」瓊恩深深吐出一口氣，「第二個猜想，則是夜女士顯然不喜歡我的神術免疫天賦，所以她用影火改變了這點。如果順著這個推理下去的話，夜女士也不喜歡我擁有大奧術師的天賦，或者說她不希望我走上這條路。」
雖然被人記憶編織是件很不爽的事情，但從結果來說，瓊恩實實在在是蒙受
瓊恩將她抱在懷中，兩人都沒說話，房間里一時靜悄悄的。「不管是布雷納斯也好，夜女士也好，既然他們看重你，培養你，那麼至少在你變得足夠強大之前，他們是不會直接衝突的，最多只是暗中交手，」梅菲斯慢慢開口說，「所以你暫時是不用擔心的。」
「得意？」
「只威逼，不利誘，那是愚者所為，尤其是在有強勁競爭對手的前提下，」梅菲斯說，「夜女士肯定是智者，所以她必定是能拿出什麼，讓你投向她的懷抱的。」
「去，誰喜歡你了。」
「唔，對啊，那就算了吧。」
「我是個了不起的人。」瓊恩一本正經。
「比如說，如果夜女士真的想要拉攏你的話，那麼她能用什麼做籌碼呢？」
「來殺你。」少女惡狠狠地說。
「弄疼了？」瓊恩小心將她抱在懷中，親吻她的額頭，「對不起，艾彌薇。」
「夜女士是執掌隱密的女神嘛。」
「嗯，」梅菲斯輕輕點頭，「那就先假設這點成立，然後呢？」
其實有一點，瓊恩還是沒有跟梅菲斯完全說實話：意志屏障對於他而言的最大作用，並不是對付靈吸怪的心靈攻擊，而是對抗「記憶編織」。
「當時歐凱說在我身上看到了意志屏障，神色之間有些古怪，我當時沒太在意，」瓊恩笑著說，一邊慢慢挺腰，緩緩侵入梅菲斯體內，「現在想起來，他肯定是看出了影火，知道我替他實現了夢想。」
「我自己也沒看出來，」瓊恩老實承認，「但我知道我肯定是。」
「你小看我了呢，」少女有些得意，「只要我聽過的東西，就算當時沒注意，沒記住，事後只要回想，基本也都能夠回憶起來的。」
瓊恩被陰魂城中某位不知名的附魔師暗地下手，中了「記憶編織」法術，虛擬了一段追隨田伯光學藝的記憶，後來被消除了。他一直認為是自己正好凝成了真名，所以破解了記憶編織，運氣不錯——現在回想起來，「好運氣」這種東西，是和自己壓根就無緣的，自己能夠如此順利地凝成真名，就是因為吸收了菲婭的神力，本來就有莎爾在暗中推動；而給自己下記憶編織的附魔師，也不可能不知道這法術會被真名破解，以瓊恩的進步速度，凝成真名是遲早的事情，他理當另有應對之策才對。
「我是陰魂城的居民，陰魂城全體都是夜女士的信徒，如果女神降下神諭，指定一位叫做蘭尼斯特的巫師，要授予影火，提拔他為選民，難道會有人反對？」瓊恩搖搖頭，「無論夜女士做什麼，我相信都沒有人反對，至少不敢公開反對，但她並沒有如此，她選擇了這種秘密的方式，連我自己都被蒙在鼓裡。這給我的感覺，就是她不希望她對我所做的事情，被他人知道。」
後來的事實也證明，瓊恩確實不怕靈吸怪的心靈
「她是女神，不是女人。」
總之，瓊恩似乎成了雙方都願意拉攏的目標——或者說投注的對象。瓊恩不信他們做這些都是無私奉獻，肯定有其目的。
倘若沒有「田伯光」傳授的「內功」，以瓊恩的天資，學習魔法的難度勢必高上幾倍；倘若沒有「田伯光」傳授的「采玉訣」，吸收神力，迅速提升，瓊恩絕不可能以十五歲的年紀踏入高階巫師的行列。甚至此後的種種安排，也都存了明顯歷練的心思。如果說瓊恩現在能有十分的成就，那至少有八分，其實都是被「催化」出來的。
巫師派系在他身上動手腳，用非常隱蔽的手段來培養他，甚至連他自己都瞞著；同樣的，莎爾用的手段更加隱秘，倘若不是諸般機緣湊巧，瓊恩還真想不到那位無論哪方面都似乎只是平平的侍女菲婭居然就是國度內位階最高的神祇之一。就像是各有秘密打算，不願公開，而瓊恩則就是雙方暗中衝突的角力點。
這件事情瓊恩暫時不想告訴梅菲斯，因為牽涉太複雜，一旦要解釋，勢必提及田伯光，甚至自己是穿越者這個事實。雖說這其實也未必就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如今身邊的這些傢伙一個比一個誇張，神子、選民、龍女，至少也是個前神子魅魔，穿越者算什麼。但他暫時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讓梅菲斯知道，便先略過。
「我到底什麼地方了不起，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瓊恩收斂笑容，慢慢說，「可是艾彌薇，若不如此，所有的事情就無法解釋。倘若我是個平庸之輩，布雷納斯殿下何以重視？夜女士何以垂青？奧沃何以收徒？格拉茲特何以關注？你隨我一路走來，所有發生的這一切，又如何解釋？」
「那另外一半呢？」
梅菲斯沒有再說話，只是將臉埋在他懷裡。「你先回去吧，」瓊恩輕聲說，「我去找欣布，讓她先送你回物質界。」
「嗯，可惜我現在幫不了你。」
「我相信你，」梅菲斯說，「我相信你會變成我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
「記得。」
「不幹，」少女在他懷裡說，「我要和你在一起。」
「你一點都不心疼我，」少女半真半假地撒嬌，「明知道我現在虛弱，還故意欺負我。」
「我不認識她。」
瓊恩輕輕點頭，「只是我直覺有些懷疑，具體的還半點說不準，」他說，「只能先拿到那印章再說。」
「別說這話，傻丫頭，」瓊恩撫摸著她的秀髮，「你在我身邊，那就什麼都好了。」
「你都聽見了？我還以為你當時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呢。」
更何況，難道只有莎爾才能給予選民身份么？插手這副棋局的，已經未必只有她一位神祇，便是格拉茲特這種大惡魔，固然有數字六強迫症和男女通吃等諸般惡劣愛好，但力量卻是實實在在的，他要像神祇一樣，廣泛賜予信徒神術那是辦不到，但單獨把一個人類變成近似選民的存在，也未嘗就不行的，只看他願不願意罷了。
「我現在沒事了，只要不和人動手就行
梅菲斯笑了起來，「兩位創世神都是女士呢，你是想當月女士，還是夜女士？」
「對啊，夜女士可是女神呢，你嘗到了一位女神的滋味，這還不夠讓你得意嗎？如果她的信徒們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有一半人都會崇拜你，把你視為偶像的。」
「這局棋，夜女士下手晚了一步，」瓊恩默忖著，「但也未必不是后發制人。」
瓊恩輕輕搖頭，「是我對不起你，」他說，「本來就是我的事，是我把你卷進來的。當日在沙漠，我遇到你……現在想起來常常很矛盾，既不想失去你，又覺得不該那樣對你……」
「夜女士確實授予了我影火，而且確實也幾次在關鍵時刻救了我，」瓊恩慢慢說，「雖然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能得到她這樣的看重——假設我確實具備某種夜女士所欣賞的品質，所以她願意這麼做，但為什麼不做得更直接呢？」
梅菲斯喘息著，「什麼猜想？」
「別孩子氣，你在這裡會很危險的。」
瓊恩笑笑，也認真起來，梅菲斯說得自然半點沒錯，但如今這種局面下，夜女士還能拿出什麼足夠的籌碼來引誘瓊恩投靠呢？
瓊恩笑了起來，慢慢推進到梅菲斯體內的最深處，小腹已經貼上她的雪臀，「嫉妒了？」他問。
梅菲斯微微含笑，靜靜地不說話。
選民，這確實是非常夠分量的籌碼了，只是要說壓倒一切，卻也未必。選民的意義，第一在於長生，第二在於力量，而這兩者並不是只有莎爾才能給。很顯然那些陰魂王子們不是莎爾的選民，但他們卻個個都活了上千歲，而且看起來還都年輕得很，布雷納斯王子如果走在大街上，不表明身份，保證被人當作年輕正太，誰想到他其實是個活了近兩千年的老妖怪，說明他們肯定也掌握了某種長生不死青春永駐的方法。至於說力量，誰會認為欣布就能勝過布雷納斯？而且真論起來，力量其實還是自己鍛煉來的更可靠，萬一哪天神祇改了主意，收回神力，那選民立刻就要無語了——薩馬斯特就曾經是選民，後來被收回了神力，但這傢伙足夠強悍，憑藉一己之力依舊勝過選民，甚至能和神祇對陣，就是很好的例子。
只是梅菲斯稍稍一動彈，便發現下體一陣酸痛，感覺全身都像是要散了架似的，不由得連眉頭都輕皺起來，「都是你，」她嬌嗔，「那麼凶幹嘛。」
少女微微低下眼睛，不敢看他，「對不起。」
「可是我認識她啊，」瓊恩說，親吻著她的金色秀髮，有種淡淡的發香，「而且我知道她喜歡我。」
至於為什麼都暗中行事，連瓊恩本人都瞞著，想必有很多原因，但重要的一點是：陰魂城兩大派系雖然對立，卻還沒到公開決裂的程度，總體上說還是一家，正在為恢復耐瑟瑞爾帝國的大業而努力，只是暗中搞點小動作互相拆台罷了。對此瓊恩也完全理解，並不奇怪。
「她是女神呢，我怎麼比得上。」
瓊恩嘆了口氣，「好吧，」他說，「那我們該起床了，決鬥大賽差不多也得報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