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狂篇
第三十四節 魅魔的美學
瓊恩努力回憶著，然而腦中一片混亂，看看自己身上，衣服也還是穿得好好的，應該並沒有做過什麼才對。「我到底幹什麼了？」
這個答案顯然不符合莎珞克的預期，所以她怔了怔，隨即嘆氣，「好吧，」她說，「看來我用了不正確的例子，那麼換一個，換一個適合你的。就拿凜來說，你應該還沒有給她後面開苞吧。」
「啊？」
瓊恩略作思考，「不知道。」他回答。
「差不多，更準確的說法是：如果你有能力，那麼你就應該傾向於去運用，因為這本身就是一種樂趣。」
「那不是正好嗎？」
「……你幹什麼？你到底是誰？」
彷彿閃電掠過腦海，瓊恩陡然反應過來，發現自己居然一直忽略了一個重要問題。
「因為你很喜歡？」
芙莉婭一張口，魅魔的舌尖趁機侵入，靈活地在她的口腔里遊動挑逗著，勾起她的慾望，過了半晌才意猶未盡地分開，一道透明銀絲連接著兩人的舌尖，閃爍著淫糜的光芒。「不用害羞，莫尼卡小姐，」莎珞克笑嘻嘻地說，「我和你一樣，也是他的情人。」
「那當然未必，有些事情你沒做過，但也沒辦法體驗，比如把格拉茲特痛打一頓；有些事情你沒做過，也有能力嘗試，但相信你不會有興趣，比如強姦男人或者被男人強姦……」
「這樣一個小美人兒，在你身邊也這麼久了，你居然還沒對她下手，真是不可思議。」
當瓊恩再度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他的腦袋一陣陣地隱隱作疼，好像裏面有一千個小矮人正在拿著工具捶捶打打，開鑿洞穴似的，咽喉也是火辣辣地疼。這令他的思維依舊還是處於半停滯狀態，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著天花板，過了好半天才稍微回過神來，轉過臉看看四周，發現自己似乎是睡在女孩子的閨房裡，懷中還抱著什麼，低頭一看，是一隻大大的毛絨玩具熊……
「算是吧。」
「你肯定是故意的。」
「但你有這個打算對吧。」
「昨天啊。」
「你住手……唔……」
「那倒談不上，不過……」瓊恩考慮了一下措辭，「反正也沒什麼不喜歡。如果機會合適，那就玩玩看，換換口味也不
其實芙莉婭是夜女士的牧師，雖然名義上還只是「入夜者」（見習牧師），但早已經有「守夜者」（正式牧師中的初階）的實力，本來不至於這麼容易就讓莎珞克得手。但她此時被瓊恩抱住，既羞又惱，偏生力氣太小，掙脫不開，正迫切希望著有人來幫忙，莎珞克等於是天上掉下來的救星，潛意識裡就傾向相信，自然一拍即合，毫無懸念。
「好吧，沒錯，」瓊恩承認，「我是想上她，但那又怎麼樣呢？」
芙莉婭不認識莎珞克，見她突然出現在家中，自然十分驚詫，一時間都忘了自己還在瓊恩懷中，正要起身喝問，卻不知怎的，視線和魅魔笑吟吟的眼神碰觸，頓時一種莫名的親切感油然而生，彷彿是遇見了故人似的。聽到對方詢問「需要我幫忙嗎？」不由自主地便點了點頭。
「隨時歡迎，」莎珞克嬌笑，「不過我們先討論這個問題。你看，現在有一個小美人在你面前，你有能力去強姦她，相信也有興趣去強姦她——至少不會反感對吧，那麼你當然就應該去做才對，還猶豫什麼呢？」
「沒有。」
「是啊，我以為她要和你上床嘛，好心過來幫忙。你當時醉得不省人事，她又不願意說清楚，我怎麼知道。最後無意間發現她還是個處女，才知道弄錯人了。」
「什麼事？」
見被拆穿，魅魔格格嬌笑，「好啦，只是覺得有趣嘛，逗逗她而已。不過主人啊，關於這件事，我還真是挺驚訝的呢。」
「承認了吧。」
「你把女孩子抱在懷裡抱得那麼緊，拉都拉不開，還把人家衣服都脫光了，就差最後一步沒上——這還不叫做對她下手嗎？」
「世界上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情，」瓊恩擺擺手，有些懶得多說，「你也看到了，我和她的關係，即便不說惡劣，至少也絕對算不上良好。」
莎珞克是魅魔，像這種迅速瓦解心防，產生好感，原本是拿手好戲。只是瓊恩有意志屏障，阻隔一切精神侵襲，梅菲斯心智堅毅如鐵，連靈吸怪的心靈震爆都不懼怕，凜也有一半的巨龍血脈，抗魔能力非常優秀，以至於莎珞克的媚惑能力平時根本就沒有用
「你們關係不佳，你又想上她，這就正適合去強姦——所以說正好啊。」
然而她沒注意到，眼前的這位褐發美女並不是人類，而是惡魔……
莎珞克遞過水杯，瓊恩喝了兩口，冰涼的液體流入體內，讓他更加清醒了幾分。正要說話，魅魔卻先開口了，「主人，你真了不起呢，」她用讚賞的語氣說，「一對雙胞胎，玩了妹妹還不夠，現在又對姐姐下手，真是男性的楷模，色狼的榜樣啊。」
「什麼般配？」
芙莉婭正認真反駁，突然感覺下身一涼，原來莎珞克趁她說話分神之際，已經將她的睡褲褪了下來，上衣也在掙扎中被完全敞開，全身已經近乎赤裸。「身材不錯啊，」魅魔誇獎著，「從外面還真看不出來呢。」
「昨天？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
「按你的說法，凡是我有能力去做的，不反感的事情，我就都應該嘗試體驗？」
「我回來的時候，聽到有動靜就上樓看看，正看見你們兩個人抱在一起，拉拉扯扯地弄不清楚。你以前不是和我提過么，說在這裡有個小情人，我以為就是她，於是問要不要幫忙，她點頭說要……」
「正好？」瓊恩愕然，「什麼正好？」
「你還是處女……你不是芙蕾狄·莫尼卡小姐？」
「你看，這就是了，」莎珞克直接打斷，「你是個男人，喜歡漂亮女孩子，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她是個女人，還是個標緻的小美人，成天在你面前晃來晃去，就好像把一塊肉放在狼的面前，那你想上她是理所當然，不想上才是豈有此理——我說的沒錯吧。」
「推土機……就是一種用來推土的機械，或者說鐵魔像。總之這個不是重點啦，不用在意。」
正自疑惑，房門被輕輕推開，莎珞克走了進來，「早安，主人，」她笑著說，俯身在瓊恩臉上親了一下，「你醒了啊。」
瓊恩明顯猶豫了一下。
莎珞克走到床邊，卻並沒有幫忙推開瓊恩，把芙莉婭救出來，反而開始解她睡衣的扣子。芙莉婭大驚之下，欲待掙扎，卻又被瓊恩緊緊抱著，魅魔手指靈活，動作熟練，轉
芙蕾狄到哪裡去了？
「不小呢。」魅魔稱讚。
「哦，說錯了，她衣服是我脫的。」
瓊恩其實還沒完全清醒，不過說了這半天話，腦中暈暈沉沉的感覺已經消散大半。莎珞克說得頭頭是道，他更多是隨口敷衍，並未當真細想。而且，真要像莎珞克說的去把芙莉婭強暴了，那怎麼跟芙蕾狄解釋……等等，芙蕾狄？
「你看，她們是一對雙胞胎姐妹對吧，容貌身材肯定是一模一樣，連你都分辨不出來，那區別就只在於性情氣質了。你已經玩過妹妹，聽說是溫馴乖巧的類型，對你千依百順，如果姐姐也這樣，或者變成這樣，那豈不是太無趣了嗎，兩個人從身體到精神完全重複，那還有什麼意思。就要像現在這樣兩個極端，迥然相異，各有千秋，才比較符合美學嘛。」
「原來如此，」魅魔點點頭，「然而我還是不太能明白——從你剛才的話里，我是否可以得出這樣一個結論：你並不是沒有能力去推倒她，只是不想是吧。」
他呆怔了一會，然後終於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來：自己先是到了伊卡沙城，然後去了王宮，恰好撞上宴會，逃出來后回到住處，看見芙蕾狄，拉她陪自己休息……嗯，這麼說自己現在是在芙蕾狄的卧室里？然而小女孩到哪裡去了？
「一對這麼漂亮的姐妹花擺在面前，你居然能捨得不去下手？既然你已經玩過妹妹了，難道就不打算再嘗嘗姐姐的滋味？或者說，你不覺得把姐妹倆同時弄上床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推土機？」
「正確，」莎珞克說，「除此之外，主人，你不覺得這樣才般配嗎？」
「唔？」
「也就是說：我想上芙莉婭，但她不願意，所以我只能強姦。而我既然有這個能力，又還沒用過，所以正應該借這次的機會來嘗試體驗？」
「放手……你認錯人了……」
「可是你說我把她脫光了？我怎麼半點沒印象？」
「……你這是什麼邏輯。」
「抱歉抱歉，誤會了。我看你和他抱在一起，還以為是芙蕾狄小姐。」
「……」
「真的不想？」
「我沒做過的事情多了去了，難不成都要嘗試體驗一下？」
「聽你的意思，我不但應該去強姦芙莉婭，而且還是必須如此，否則就不合美學了？」
※※※
魅魔嘻嘻笑著，將瓊恩的胳膊掰開，隨手拿起床邊的毛絨玩具熊塞在他懷裡，把芙莉婭解救出來。芙莉婭全身赤裸，滿臉通紅，狠狠地瞪了莎珞克一眼，匆忙穿好衣服跑出房間去了。
瓊恩和莎珞克以前聊天閑談時，也曾經說起過莫尼卡姐妹的事情，所以魅魔清楚是知道芙蕾狄還有個雙胞胎姐姐的。雖然素未謀面，但以她的機敏靈變，察言觀色，不可能當真認錯人，再加上瓊恩對芙莉婭的了解，所謂「我以為她要和你上床」、「她又不願意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之類的話，絕對是在歪曲事實。
「然後你就把她衣服脫了？」
「……這是什麼話，我又不是推土機，難道見到漂亮女孩子就一定要推倒不成。」
「怎麼樣？」莎珞克彷彿聽到了什麼極其可笑的話，「當然是趕快去做啊。」
瓊恩和莎珞克相處幾個月，對她的說話方式早已習慣，半點不動聲色，「那當然，我只對強姦魅魔有興趣。」
「這個，好像也不能說不想……」
魅魔雙手一拍，「沒錯啊，就是這個道理，」她說，「你可以用她後面，這是一種能力，你可以放棄，但你就會傾向於去使用，哪怕你其實並不是特別喜歡，因為這本身就是一種樂趣所在，否則豈不是太浪費了。」
「這樣不好吧，主人，」莎珞克嚴肅地說，「既然做都做了，怎麼能不承認呢，這是嚴重的不負責任。」
「哦，沒什麼，你過獎了，姐妹花本來就是應該要通吃的嘛，否則豈不是太遺憾了……等一下，我玩了妹妹是沒錯，但什麼時候對姐姐下手了？」
「唔，拿杯水給我。」
「不明白？那麼我舉個例子，」魅魔想了想，「比如說，在一個律法嚴明的國度，未經審判而殺人顯然是嚴重的犯罪，人人如此。現在假設你有特權，可以隨意殺人而不受任何懲罰，那麼也就是說，你比別人多擁有一種能力，那麼你會不會想去實踐運用一下，去殺幾個人感
「我有什麼地方說得不對嗎？」魅魔反問，「如果我沒弄錯的話，你應該還沒真正強姦過女人吧，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正好嘗試體驗一下呢。」
「是。」
「誰和他抱在一起了！明明是這個混蛋……」
「唔，聽你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有幾分道理的樣子。」
「誰是他的情人……」
「我是她姐姐！」芙莉婭委屈得幾乎要哭出來，「早說你認錯人了！」
「我抱的是妹妹啊，怎麼扯到姐姐……不對，」說了半天話，瓊恩的腦子漸漸清楚過來，回憶起昨天的細節，「好像我確實是弄錯人了，把芙莉婭當成了芙蕾狄……」
震驚之下，芙莉婭從媚惑中擺脫出來，提出了遲來的疑問。莎珞克格格嬌笑，「我是來幫忙的啊。」她一邊回答著，手上動作更加快幾分，片刻之間，芙莉婭的上衣紐扣已經被完全解開，胸前春色一覽無餘，魅魔俯身在她唇上親吻著，一邊伸手輕輕去扯她的睡褲。
「嗯嗯，沒錯，放著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在旁邊，自己呼呼大睡，這何止是混蛋，簡直是沒人性。」
芙莉婭還在做著徒勞的反抗，然而莎珞克根本不聽分辯，低頭又吻上她的櫻唇，將後面的話直接封住。魅魔于男女性愛一道經驗豐富，各種調情手段用出來，再加上法術媚惑，哪裡是芙莉婭能夠抵擋的，暈暈沉沉便不知身處何地。好在瓊恩此時已經睡熟，也沒趁機來欺負她。正有些動情，突然下體微微脹痛，卻是魅魔悄悄將手指探入花蕊中。芙莉婭還是處子，從未經人事，雖然因為和妹妹心靈感應的關係，算是間接地被瓊恩欺負過很多次，但畢竟沒有真刀真槍地接觸，這一下便驚出一身冷汗，登時清醒過來，拚命發力要將魅魔推開。她力氣太小，較之莎珞克根本不在一個檔次，原本是推不開的，結果魅魔卻也彷彿有些驚訝的樣子，自己將手指退了出來。
「對極了，」莎珞克格格嬌笑，「正是應該如此，同胞雙生的姐妹，一模一樣的軀體，截然相反的靈魂，彼此悖反的遭遇和命運。一邊玩純愛，一邊玩強暴；一邊享受溫順的侍奉，一邊體驗征服的愉悅——主人，這才是你應該擁有的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