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個姐姐當老婆》星隕篇

第二十二節 偶相遇

星隕篇

第二十二節 偶相遇

「姐姐,你的心理素質真是好呢。」
「真可惜,我還想有空欣賞欣賞呢,」瓊恩笑著說,「看看他們是怎麼誇讚姐姐的。」
「嗯。」
「哦,說是教會樂隊里的長笛手出了點事,不能來參加這次祭典,所以請我臨時頂替一下。因為我不是教會內部成員,自然只能發邀請函了。」
「可是人家看到你就心裏高興嘛,」芙蕾狄可愛地吐了吐舌頭,雖然挨了批評,她依舊笑嘻嘻的,臉上洋溢著壓抑不住的歡欣,「再說了,我本來就不是淑女,也從沒想過要做淑女,那樣好累的。我又不像珊嘉姐姐,天生的優雅高貴,旁人學都學不會。」
正如珊嘉所言,瓊恩自己就是個道德感淡漠的人,和梅菲斯能夠相處,和莎珞克也能打交道,能夠從拜爾手中去救曦天使,也能幫著維康尼亞去綁架蘇倫牧師。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為善還是為惡,他都沒什麼心理障礙,都能心安理得地去做,心平氣和地接受。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也能算是優秀的品質。然而,他還是不希望珊嘉也和他一樣。
「對不起對不起,」瓊恩連忙道歉,「我不知道是你……你怎麼在這裏?」
「對了,姐姐,我還一直忘了問,教會祭典,為什麼會特別邀請你呢。」
「這個么,應該說是道德感淡漠吧,」珊嘉笑吟吟地說,「和你一樣。」
夜女士的神殿位於王宮旁邊,從家出發大概需要走二十分鐘左右。路上閑談,瓊恩問珊嘉這次教會舉行祭典是因為什麼。莎爾教會的聖日是月亮節,在每年的十一月末,此外每隔二十四天會舉行一個名為「暮色」的固定祭祀儀式。至於「祭典」,這是不定期的,一般是因為發生了什麼重要事件,需要和女神直接對話才會如此。珊嘉回答說她也不是很清楚,聽說是因為抓住了某個蘇倫教會的重要人物,拿來向夜女士獻祭。
芙蕾狄伸出右手,藉著長廊的黯淡燈光,能夠清楚看見潔白的皓腕上印著一圈青紫,顯然剛才自己那魯莽的一抓令她吃了不小的苦頭。瓊恩心中憐惜,一時間卻也無法可施,這種瘀傷不像刀劍創口,神術治療起來都不容易。
「哪有,人家才不是傻笑呢,」她嘟起嘴反駁,「我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為什麼?你不是已經以勝利者自居了嗎,還怕他來跟你搶?」
「……我聽你鬼扯。這書叫什麼名字,還超級有名?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哦,一本超級有名的騎士小說里寫的,說有一個王子掉下懸崖,在山洞里找到了一柄可以無限發射音波矛,但是有間歇性故障的魔杖,從此走上冒險歷程,最後成功推倒自己妹妹的故事。裏面有個喜歡用寒冰爪的巫師,就是一天到晚戴著鐵面具,結果心理扭曲人格變態,把自己的眼珠挖下來當作禮物送給喜歡的女孩子,被拒收之後跳崖自殺,很可怕的。」
陰魂城主有十二位王子,這點人人皆知,但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他們最多只數得出十位王子:大祭司瑞瓦蘭、原神殿守衛隊長現任第二遠征師司令官的雅達、憲兵隊長科拉瑞博納斯、王宮衛隊長艾格拉瑞、皇家斥候團首領麥勒剛特、軍事委員會的負責人德蘇得、鍊金學院的雙胞胎院長瓦提克和瑪提克,考古和律法部門負責人布雷納斯,以及「決定者」拉莫萊克(很多人知道拉莫萊克,但不知道其真實職務)。此外還有兩位是誰,就沒幾個人說得上來了,大家都知道他們存在,但大家都沒見過,或者其實見過,但不知道是王子,所以他們被稱為「隱形王子」。
「陪我走走好么。」他柔聲問,握住了她的小手。
她稱讚珊嘉的時候,語氣純然赤誠,沒有半點嫉妒意味,彷彿完全沒有意識到她和珊嘉其實是處於情敵的位置。除了一開始被瓊恩捏疼了手腕時之外,她一直都是高高興興的樣子,好像只要能陪在瓊恩身邊,快樂就如清泉般從心底跳躍流淌出來,整個人都感覺到了幸福的存在。
祭典和聖日不同,相對而言規模較小,更加隱秘,雖然只要是信徒就都可以參加,但能夠被教會主動邀請的,通常來說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也就是特約嘉賓的意思。珊嘉只是個普通貴族,無權無職,按道理說應該享受不到這種特別待遇才是。
倘若不是因為珊嘉,瓊恩其實是很不願意走這一趟的。一方面是他不喜歡神殿里的氛圍,但還有另外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希望自己和夜女士之間的關聯越少越好。
「誰說的,收到過一大堆呢,只是你這些年基本都不在姐姐身邊,不知道罷了。」
「嗯,知道了。」
「這個我也就不清楚啦,」珊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確實,我也挺奇怪的。大概是因為我以前曾經去過教會幫忙,他們對我比較有印象吧。反正通知我的人說,這是夜視者閣下親自指令,不會有錯的。」
「啊,那些情書呢?」
莎爾教會內部劃分六大位階,最上者是「黑暗之焰」,意思是「最受女神寵愛的凡人」,具體數目不詳,據推測全大陸最多不會超過五人,陰魂城大祭司瑞瓦蘭是其中之一;次一階的便是「夜視者」,意思是「代女神巡視凡間者」,通常都是某一地區的主教級人物,身份可以說是十分尊崇,陰魂城裡也只有一位,是教會裡地位僅次於瑞瓦蘭的二號人物。不過據芙莉婭說,此人權位雖高,卻是基本不管事,除了舉行各種祭祀慶典活動,他會出個席,露個面,其他時候壓根就看不到人,獨來獨往,行蹤莫測。因為他不論何時出現,臉上永遠都戴著一副黑色鐵面具,所以教會內部有不少牧師私下稱呼其為「鐵面人」。至於他的姓名、來歷,那就完全是個謎,估計除了瑞瓦蘭大祭司和幾個元老級牧師之外,沒有其他人知曉。
「不過呢,叫了她幾聲姐姐,她就把芙莉婭送給我當生日禮物……如果她願意每次都送一個像芙莉婭這樣漂亮的女牧師給我,那麼多叫幾聲姐姐也無妨啊。」
瓊恩看了一圈,發現在座的很多都是生面孔,有些看著眼熟的,也只是在路上照過面那種,點頭之交都算不上。正覺無趣,突然被人從背後輕輕拍了一下。他雖然習武不成,但這兩年來迭遭艱難險境,遊走生死邊緣,鍛鍊出來的反應要比尋常人快上許多,剛覺肩頭被人碰觸,不假思索地就是反手一抓。對方明顯並無惡意,也沒防備,只聽得「啪」地一聲,手腕便被他用力扣住了。
受邀參加教會祭典,是比較隆重的事情,所以珊嘉在出門前特地花了近一個小時,細細打扮,越發顯得光彩照人。相比起來,瓊恩就明顯積極性不高了,隨便穿了身襯衫長褲,外面再套了件大衣,就跟著姐姐出門。
然而珊嘉似乎並不在意,提起這些事情的時候,她語氣平淡得驚人,彷彿只是在說吃飯睡覺走路這種日常瑣事。這份鎮定自若,實在有些令瓊恩驚訝。要知道,這可不是聽人說起,或者是從書本上看到,這是馬上就要親眼目睹,甚至自己也要參与其中,都可以算是兇手的同謀了。
瓊恩和芙蕾狄順著長廊走出陰影之廳,進入花園,一路隨口閑聊。此時太陽已經完全落山,夜色漸漸濃重深沉,遠處亮起了星星點點的燈火,風開始變得冷冽起來。芙蕾狄上午出門,一直沒有回家換衣服,身上只穿了件連衣裙,被涼颼颼的夜風一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瓊恩脫下大衣,替她披上。
「是啊。」
「看起來有點嚇人,其實真的已經不疼啦,」芙蕾狄儘力露出甜甜笑容,「回家用熱毛巾敷一下就好。」
「讓我看看。」瓊恩命令。
「不過,有傳言說,他其實就是那兩位隱形王子之一呢。」上次瓊恩問起來的時候,芙莉婭如是說。
「你認識他?」珊嘉有些奇怪。
談笑之間,他們已經走到了神殿的正門口。瓊恩不喜歡教會,但小時候曾隨父母來過幾次,對格局路徑也並不算很陌生,跟著珊嘉一路走進陰影之廳。有一個年輕牧師上來迎接,滿臉燦爛笑容,看樣子和珊嘉也是認識的,聊了幾句,便請她去後台做準備。舉行祭典的時候,樂隊是要全程演奏的,珊嘉畢竟不是樂隊成員,平時合作很少,必須實現做一下排練。
她顯然也是無聊得緊了,突然看見瓊恩,頓時興高采烈,嘰里呱啦說了一大通。此時外面已經是暮色深沉,太陽即將落山,教堂大廳里光線陰暗,大家各自坐在位置上默默祈禱,偶爾起身行走也都是悄無聲息的,更沒有人敢高聲說話,至多竊竊私語。瓊恩和芙蕾狄這一鬧,將原本寂靜凝重的氣氛破壞得一塌糊塗,登時便有人怒目而視。瓊恩見情形不妙,連忙拉著芙蕾狄的手,從側門出了大廳,跑到外面的走廊上,免得成為眾矢之的,被群起攻之。
「我當然得意,我是勝利者啊……先不說這個,姐姐,那位夜視者,聽說他整天戴著鐵面具是吧。」
「以後出門多穿點衣服,別著涼了。」
「芙蕾狄?」
他有點害怕莎爾,並非是那種凡人對神祇的敬畏,也不是因為絕對力量差距而導致的恐懼,而是一種難以形容無法言傳的擔憂。冥冥中彷彿有一種直覺在警告他:和夜女士接觸得越多,對自己就越不利,就像踩進流沙或泥沼一般,若不及時抽身,只會越陷越深,無法自拔,最後釀成無法承受的悲劇。
「原來你這麼擔心我啊,」芙蕾狄頓時眉開眼笑,連手腕上的疼痛暫時都忘了,「我才沒亂跑呢,我是跟芙莉婭去買東西。後來芙莉婭說晚上教會有祭典,她要早點過來,我一個人回家也無聊,就陪她一起來了。可是來了之後我又沒什麼事情做,正站在角落裡發獃,就看見你和珊嘉姐姐進來了,我趕快跑過來跟你打個招呼,誰知道你這麼凶,差點把我手腕都給捏碎了……」
「我猜也是,」珊嘉笑眯眯地說,「姐姐可是有很多仰慕者的哦,所以你要小心了。」
「可是姐姐好像從沒收到過情書呢。」
「他是陰魂王子?有證據嗎?」
「怎麼啦,」小女孩撅起嘴,「我不能來啊。」
「手還疼么?」他輕聲問。
「不是怕他來跟我搶,姐姐,我是怕他傷害到你。書上說的,這種喜歡戴鐵面具的人是偏執狂、蘿莉控、戀足癖,還有嚴重的自卑心理和自虐傾向……」
瓊恩微微皺眉,他倒並不是反感這種行為,當然也不喜歡。但無論怎麼說,拿活人獻祭,終究不是什麼賞心悅目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他很不希望珊嘉參加到這種邪教活動里去。
說起來,莎爾待瓊恩還真不差。悄悄在他體內注入影火,幾次救了他的性命;在阿斯卡特拉的時候,瓊恩和維康尼亞上床,莎爾聖者降臨在卓爾身上,與瓊恩有過一夕之歡。當時莎爾還堅持要瓊恩叫她「姐姐」……這真是個奇怪的愛好,女神的心思果然凡人是無法猜度的。
夜女士的神殿,佔地並不十分廣闊,標誌性的主建築物是一座紫色尖頂的城堡,名為「陰影之廳」。因為太過有名,所以在陰魂城居民的習慣里,往往就直接用它來代稱整個神殿。城堡兩側是花園,其中有人工開鑿的溪流和湖泊,被魔法培育的花朵繁華盛開,樹木鬱郁蒼蒼,四季常青,亭台樓閣錯落其間,頗為別緻。城堡前方是噴泉廣場,後方則是幾排小樓,供神殿守衛居住休息,同時也是入夜者(實習牧師)們的宿舍。至於教會的正式牧師們,基本都有家有室,平時並不住在神殿里。
「唔,關係很好談不上,不過他好像一直對我挺重視,這倒是真的。」
「名字么……唔,叫做《妹控王子奇遇記》。」
真是……真是單純啊。
瓊恩禁不住這樣想,看著她天真無邪的燦爛笑顏,清澈的雙眸彷彿水晶般,純凈得一塵不染,一時間不由得都隱隱有些自卑。在這一刻,他確定無疑地知道,有些事情,自己永遠永遠也不可能做到了。
兩人在亭子里肩並肩坐下,因為地勢較高的緣故,正適合欣賞周圍風景。天已經完全黑了,一彎新月自西方地平線上升起,發出泠泠清光。「原來這裏也挺漂亮的呢,風景很不錯,」芙蕾狄說,「我很少來神殿,一直都不知道。」
「嗯。」
獻祭啊……
只不過,自己也沒有任何做出勸告的立場和資格吧。
「那姐姐你還是盡量少和他打交道吧。」
「說什麼呢,」瓊恩笑起來,「我去你家找你了,你家僕人說你和芙莉婭上午就出門了,一直都沒回來,我還正有點擔心呢,不知道你亂跑到哪裡去了。」
「哎喲!」
瓊恩在心裏低低嘆息了一聲。
「夜視者?誰啊……哦,想起來了。」
祭祀儀式還有大約一個小時才正式開始,珊嘉有事在身,瓊恩卻是閑人一個,既不方便去後台陪著姐姐,又沒其他事情可做,百無聊賴之下東張西望,四處打量。陰魂城裡的牧師數量原本不少,據瓊恩所知大概有千人左右,但如今九成以上的牧師都在幽暗地域,或者隨軍攻城略地,擴張地盤,或者忙著建立神殿,大力拉攏那些黑暗精靈們入教,還留在陰魂城裡的不足百人,其中又有很大一部分是在軍隊中服役,或是在神殿周遭巡邏守衛,所以這次來參加祭典的人並不多,一共大約六十來個,坐在教堂大廳里,格外顯得空空蕩蕩。
對方失聲呼疼,聽在瓊恩耳中十分熟悉,他一怔之下,鬆開手轉過身來,便看見穿著紫色連衣短裙和白色高跟涼鞋的少女,正捂著右手手腕站在面前,臉上神情頗為痛楚,眼眸中淚光點點閃動,若非強忍著,險些便要當場哭出來了。
「公共場合,不要大聲喧嘩知不知道,」瓊恩一本正經地板起臉教訓她,「會被人嘲笑沒有一點淑女風範的。」
「喜歡你?」瓊恩半開玩笑。
「這是什麼書上說的?」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瓊恩還不想自討沒趣。別人整天戴著面具,顯然是不想讓人知道真實身份,你還偏偏湊上去問,不是找打么。
「怕你看到不高興,都燒了。」
「……後面一句話就不用補充了吧。」
※※※
他是從芙蕾狄那裡得知的,陰魂城的莎爾教會裡,有一位「夜視者」,對珊嘉的音樂才華頗為讚賞,認為她很有資質成為一名魔法學意義上的吟遊詩人。對於這種慧眼識英的人物,瓊恩自然要多留些神——事實上,一切關注珊嘉的人,他就都關注。他也問過芙莉婭,這位夜視者姓甚名誰,何方神聖,但沒有得到什麼滿意的答案。
「沒事啦,不疼了。」
只不過,戴著鐵面具的人……怎麼總覺得這麼令人心裏發寒呢。
「可是,我還是覺得有點奇怪,」瓊恩說,「如果僅僅只是要找個人來補缺的話,人選有很多啊。音樂學院里有那麼多人,姐姐畢竟只是個一年級的學生,沒道理被優先選中吧。」
「好疼,」她揉著手腕,貝齒緊咬嘴唇,「你那麼用力幹嘛啊。」
這自然是不切實際的妄想,因為據瓊恩所知,夜女士的教會裡,還真沒有幾個漂亮女牧師。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莎爾的教義,充滿著背叛、復讎、憎恨和虛無,哪有什麼美女會喜歡——美女們都信仰美神淑娜去了。如果莎爾像羅絲、伊莉斯翠或者蘇倫那樣搞女權主義,估計女性信徒會大大增加,美女牧師的概率也會隨之上升。然而不幸的是,或者說幸運的是,夜女士沒有這種偏好,至少在陰魂城教會裡,男女比例大致平衡,女牧師約有四五百名,醜陋的並不多,漂亮的卻也很少,絕大多數都是中人之姿,平平常常,反正瓊恩是看不上眼——當然了,她們肯定也看不上瓊恩。
珊嘉瞥了他一眼,「看你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路過莫妮卡宅院的時候,瓊恩敲了敲門,想邀請芙莉婭和芙蕾狄一起同去,結果被僕人告知她們上午就出門去了,一直沒有回來。
「沒有,只是有這種說法罷了,」芙莉婭不冷不熱地說,「如果你真想知道,可以去神殿當面問他。」
「姐姐,那位夜視者和你關係很好么,親自下令邀請你來參加祭典。」
花園裡鋪著的是石板小路,高高低低,並不是很平坦,芙蕾狄穿著高跟鞋,走路明顯有些不方便。走了段路,前面出現一處小土丘,頂部有一座亭子,看樣子有些破舊,但應該是有人定期打掃的緣故,倒還算整潔乾淨,僅僅地上有幾片枯黃落葉,不顯骯髒,反而平添了幾分蕭瑟清寂。「歇會吧,」瓊恩提議,「有點累了。」
第二天下午五點鐘,太陽將落未落,光芒已經黯淡,暮色悄悄蔓延,不聲不響地籠罩了整個大地。珊嘉和瓊恩離開家,前往神殿。
「只希望這次攻略幽暗地域,能夠多招些卓爾牧師,那些黑暗精靈皮膚是黑了點,相貌身材還真不錯,比如維康尼亞……算了算了,自己真是有問題,想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身邊這幾個都快要應付不過來了。」
說實話,莫妮卡家的雙胞胎倆實在是太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倒出來的。雖然瓊恩上都上過了,但要他看一眼就能分辨站在面前的是芙莉婭還是芙蕾狄,這難度還是挺高的——尤其是教堂里光線又非常暗。不過很顯然,姐姐不太可能用這種方式和瓊恩打招呼,更不會這麼容易就在他面前顯露出柔弱的一面,所以應該是妹妹了。瓊恩這一抓力道很重,甚至還用上了凜教他的擒拿手法,雖然不甚標準,但也不是精緻柔弱的芙蕾狄所能承受的。
她無聲地笑了起來,像是想起什麼甜蜜往事。皎潔月色正好映在她的笑靨中,說不出的俏媚動人,讓瓊恩看得心神一陣搖蕩。「怎麼了?」他奇怪地問,「突然莫名其妙地傻笑什麼。」
「不認識,只是聽說過這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