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84章 一個設想
要不怎麼說科學家最可怕呢，那些不要命的學者們並不是在做無用功，在連塔維爾都要為之驚嘆的研究熱情推動下，大裂口研究群落平均每24小時都能誕生一篇新的學術論文，在短短的一年多時光里，那裡的學者們從大裂口中發現的奧術現象比過去幾百年裡艾澤拉斯學術界所發現的新奧術現象還要多一倍，現在艾澤拉斯世界的科研領域中流行這麼一句話：很久以前我也和你一樣在大裂口中從事研究工作，直到我的膝蓋中了一箭……
每當巡禮艦飛過一個方陣，震耳欲聾的戰吼便會響徹雲霄，即使是我，在這種氣氛中也禁不住產生了熱血沸騰的感覺……
耳邊微微傳來的是提瑞斯法林地焦枯樹木在寒風吹拂下發出的低沉沙沙聲，眾人腳下這艘經過特殊裝配的皇家巡禮艦在懸浮過程中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假如不是切實知道這艘飛船已經啟動的話，我甚至要產生自己已經著陸的錯覺。
就在這時，皇家巡禮艦突然輕輕晃動了一下，艦首轉向閱兵儀式入場的方向，我們眼前的景象也跟著變幻。作為陪同人員站立在我們身旁的希爾瓦娜斯出聲打斷了我的思索，指著遠方翹曲的地平線，黑暗女王聲音低沉地說道：「那邊便是大裂口，如您所見，已經一年多過去了，它仍然沒有絲毫合攏的跡象，據說它可能會持續存在上百萬年，那裡現在已經趨於穩定，成了奧術研究者和占星師的聖地。」
在皇家巡禮艦的休息室中，我對在場的艾澤拉斯各族首領說出了這樣一個名詞。
在這些方陣中，一些新近組建的戰團格外醒目。
「而且恐怕你們自己也分享著他們的研究成果吧？」
傷痕纍纍環境惡劣的提瑞斯法林地並不是適合舉辦慶典的地區，但其作為救世戰爭最終戰場的特殊意義讓我們最終將閱兵儀式選在了這裏，來自各個種族，甚至包括熊人和元素生物這樣稀罕種族的戰士已經在下方人工製造出的大平原上列陣整齊，這數以百萬計的救世軍將士中有一半是當時救世戰爭倖存下來而且恢復健康的老兵，剩下的則是最近擴充來的新兵蛋子中的佼佼者，他們穿戴著擁有顯著的艾澤拉斯外形風格，但材質顯然遠超過這個時代的超合金甲胄，在有些暗淡的朝陽中傲然挺立著，上百個方陣就彷彿上百塊會呼吸的鋼板一般，散發著僅次於帝國兵方陣的深沉氣勢。
但是——尼瑪，又是「但是」！
這要在地球上，得愁死多少環保主義者啊！
即使是最終走到了近乎神明領域的希靈使徒，其實也是經歷了無數艱難波折才獲得的最
怎麼說呢，一年多后的今天再次來到艾澤拉斯，現在看到這裏發生的事情，我再次深切感受到了帝國軍的行動對那些普通世界所造成的影響有多麼深遠重大，比如遠方那巨大的空間風暴和破碎大地，也比如我們下方那列隊整齊的各族戰士。
因為走神嚴重而導致輕微面癱的本人被姐姐大人捅了捅腰眼，頓時一個激靈，繼續端著臉幻想自己是一尊穿越時空的兵馬俑。
當終於蹣跚著離開世界搖籃的希靈文明在近乎毀滅性的深淵反擊戰後重新站立起來的時候，「希靈帝國」之名才真正成為一個讓人敬畏的符號。
經過珊多拉的解釋我才知道，五這個數字對希靈使徒是有特殊意義的。
地平線扭曲開裂，巨石和泥土組成的大地從兩邊向中間逐漸翹起、捲曲成詭異的弧度，看上去就彷彿無數只骸骨嶙峋的乾枯利爪，在試圖抓捕天空中的某物，而在這些嶙峋的怪爪上空，距離地面恐怕有好幾公里高的地方，空氣不正常地扭曲著，黑色的巨大裂縫布滿了那半徑一公里的球形區域，高濃度幽能組成的黑藍色雲霧從那些巨大的空間裂縫中瀰漫出來，將蛛網般的裂縫網格渲染成了陰森的模樣，耀眼的藍色閃電在那片濃密的雲霧中跳躍著，不斷進行著能量的釋放與中和。
不止是艾澤拉斯，其實在其他幾個主要世界，類似的兵種也已經出現，只是投入實戰的，還只有眼前的這些個方陣。
在文明發展初期，帝國還遠遠沒有站到多元宇宙萬千文明的頂點的時候，希靈使徒們也曾經經歷過在自己的母星上艱難發展，在曲折和矛盾中進化的年代。戰爭，內耗，衝突，異端，這些困擾大多數「凡人」種族的劣根性在那個古老的年代也曾籠罩在希靈文明上空，並將這個偉大文明的歷史分割成了一個一個層次分明的世代，而第五世代，被認為是希靈使徒粉碎了凡人種族的弱點，將整個自身種族升華至「完美」的世代。
我微微偏頭，帶著笑意說道。
「時間到了。」
「是的，那很危險，您的力量餘波仍然在那片空間中激蕩著，而且恐怕還將激蕩上幾百萬年，而哪怕是其中最微小的一次能量閃電都足夠摧毀一個大法師能製造出來的最強大的奧術護盾，那些空間裂縫一旦崩裂開來更是足夠切碎整個提瑞斯法，
恩，可能得從六歲半一直畫到死吧。
在開頭的幾天，我和淺淺她們一大幫子歡樂黨人可謂是過足了甩手掌柜的癮，每天將活動組織的煩心事交給西維斯頭疼，將秩序維持的事交給城管大隊操勞，將各種實際運作交給了幾個主要附屬世界的義工隊伍，而真正應該作為這次活動主持者的帝國高層們卻每天無所事事地東遊西逛，要不就是跟著那群各種亂入的異界來客到處合影留念，要不就是在某時間之主的興緻勃勃下瘋狂採購，反正是一路坑蒙拐騙禍害蒼生（博麗靈夢語），我得說，在狂歡節最初的四五天里，那叫一個歡樂啊。
恩，閱兵儀式放在第五天，一個比較古怪的時間段，最初知道珊多拉這個決定的時候我還感覺分外不解：既不是開幕式，也不是壓軸戲，本應該作為重大項目的閱兵儀式偏偏放在不前不後的第五天，一般人類舉辦的節日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更何況大閱兵這種事情對推行極端戰爭理念的希靈使徒們而言更是極端重要的事情，哪怕是一場以其附屬種族為主角的閱兵，也應該極為重視才對。
「附屬世界軍統部？」
「咳咳，阿俊，表情莊重點，帶點威嚴感。」
誰又能想到，曾經水火不容的艾澤拉斯各族戰士會像今天這樣，站在同一個陣營中，懷著同一種榮耀感接受檢閱呢？
昔日的戰場現在已經變成整個艾澤拉斯世界最著名的研究聖地，來自達拉然、塞納里奧、銀月城等地的學者和天知道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隱修法師紛紛領著自己的追隨者在大裂口空中的浮島上和下面流淌著岩漿的無盡深淵絕壁上面修建起了自己的法師塔或者研究哨所，用一種反正死了有人管埋的大無畏精神跟那裡不可思議的種種神奇景象死磕，這種瘋狂的研究行為並不是熱血上頭，就如希爾瓦娜斯所說，一個希靈皇帝親自出手可不多見，而出手之後所引發的能量連鎖反應竟然會一直穩定持續下去的情況更是奇觀，對已經掌握了更高明能量理論的希靈使徒而言這種奇觀或許只具有新奇的觀賞價值，但對於剛剛接觸到更高層
在艾澤拉斯世界檢閱救世軍，這隻是帝國和艾澤拉斯官方之間的高層交流，但現場的景象仍然會有限地向普通民眾轉播，因此當龐大的皇家巡禮艦緩緩移過天空，檢閱著下方一個個鋼鐵方陣的時候，這令人激動的一幕也同時出現在了三處集會場的空中投影上，來自宏世界的萬民帶著驚異或震撼的眼神看著這前所未見的一幕，或許也對帝國的附屬世界產生了全新的認識吧……事實上，我覺得轉播這個閱兵儀式主要是為了挽救艾澤拉斯世界各位英雄在那坑爹的白雪公主戰記上丟失的節操的，丟那麼大人，你總得找回來不是？
跟大家一同站在這艘威武雄壯金光閃閃的宏偉戰艦艦首觀察平台邊緣，接受下方地面上那列陣整齊的步兵方陣灼熱的注視，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我還是感覺分外彆扭。
從那天起，「五」變成了希靈使徒心中具有特殊意義的象徵，它是上古年代的終結，也是現代意義上的「希靈使徒」誕生的公元元年。一個文明在這個數字上被一分為二，一側是蹣跚著行走在多元世界的凡人，一側卻恍若神明。
這句話就是那幫申請不到研究名額的寒酸魔法師們用來自嘲的。
但是歡樂的日子總是如此稍縱即逝，沉甸甸的責任感終究要落在自己肩頭啊無語望天，為什麼我們就不能一氣玩到節日結束呢？
那片已經被划為絕對危險區域卻始終有無數不要命的奧術師鑽進去研究的地殼捲曲地帶正是艾澤拉斯救世戰爭最後一戰的爆發地點，墮落使徒將軍薩維在那裡陣亡，在奇點爆發的湮滅反應中變成了異空間的原始能量，而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奇點爆發所產生的餘波卻並未立即消散，在當時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里，它在艾澤拉斯星球上留下了永遠的疤痕：一個半徑一公里的空間風暴，一片寬達幾十公里深至岩漿帶的地殼裂口，以及一個輻射範圍達到數百公里的能量環帶，奇點爆發的剩餘衝擊波還直接導致毗鄰那片最終戰場不到二十公里的幽暗城在當天被改名成了幽暗大峽谷，希爾瓦娜斯不得不在遠離舊都城的提瑞斯法西部地區刨了個新坑——話說被遺忘者對穴居的執念咋就這麼大呢？
這些就是科技融合之後我們所創造出來的兇殘特種兵，各個附屬世界僕從軍裏面戰鬥力最剽悍的傢伙。
希爾瓦娜斯低聲說了一句，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提瑞斯法林地上空濃重的陰雲也同一時間
經歷了一開始因為沒有經驗、人流量暴增、考慮不周等等原因造成的小規模混亂和坑爹之後，狂歡節已經進入了非常有秩序的狀態。
衝出母星，征服銀河，部族融合，許可權體系的建立，皇帝權威的確認，種族思想烙印，感性缺憾被徹底剝離，效率至上的種族文化……希靈使徒在曲折與探索中奇迹般地走完了一個凡人文明所可能經歷的一切挑戰，並以難以置信的凝聚力和無法計數的種族犧牲將自己升華、融合、改造成了一種全新的生命形式，在這個世代，帝國第一次征服了宇宙，也是在這個世代，帝國第一次遭遇了深淵。
而在距離那看上去就極端危險的裂縫區稍遠一點的地方，巨大的石塊甚至是浮空島嶼因引力紊亂而零零散散地漂浮在高空，遮蔽著來自朝陽的光芒，黑色的巨大身影在高空氣流的作用下不斷翻滾，卻因某種微妙的平衡而保持著不超過二十米的漂移，我強化過後的視力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在那些最巨大的浮空陸地上面有很多嶄新的人造建築——一種非常不要命的建築方式。
「哦……」我遙望著遠方那已經徹底改變了提瑞斯法地區環境的空間裂口，心中頗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沒錯，附屬世界軍統部，呃，這個名字是我隨便起的，先這麼叫著吧，具體來說呢，就是一個專門為目前帝國的附屬世界設立的軍事部門，管理權在帝國這邊，但需要每個世界的軍事統帥參与進來……」
在這個世代中，希靈文明遭遇了浴火重生。
在姐姐大人的提醒下，我跟旁邊已經溜號不知道多長時間的淺淺整頓表情，努力做出了君臨天下威嚴肅穆的模樣，雖然趕不上另一邊珊多拉那幾乎與生俱來的王者威儀，但最起碼扔兵馬俑裏面也算個烤瓷級別了。
我抽了抽鼻子，覺得應該讓希爾瓦娜斯把提瑞斯法地區城市綠化工作提上日程，雖然被遺忘者們不需要新鮮空氣，但你總得給來這裏遊玩的其他種族留條活路，上次聽說暴風城來的特使都讓這裏的「新鮮空氣」給熏出了急性盲腸炎——話說那孫子是用十二指腸呼吸的？想趕緊回國就明說！
希爾瓦娜斯承認的倒是挺痛快：「沒錯，我們確實也在研究那裡發生的事情。即使帝國也不可能為我
順著對方手指，我也看到了天際那令人咋舌的一幕。
咳咳，閱兵儀式之後啊——別露出這種眼神，你指望我一個以混吃等死為己任的傢伙能對閱兵儀式產生什麼深刻印象不成！雖然過程很慷慨激昂沒錯啦，但事實上，今天的閱兵儀式對珊多拉而言或許是重頭戲，對我而言卻只是順便的事情，今天我們過來，實際上是想跟希爾瓦娜斯商量一件事的。
每天數以百萬計的遊客通過次元樞紐往來於自己的世界和影子空間，在三處集會場舉行著規模空前的慶典活動，萬千世界的文化和物品在這個史上最開放的平台上被展示並交流，每天都有難以計數的新思維火花在這種交匯中迸發，全新的認知和文化理念以及稀奇古怪的諸界珍寶讓每一個狂歡者都沉浸在宛若愛麗絲夢遊仙境般的奇妙感官中，以上種種融匯在一起，形成了一副光怪陸離的恢弘畫卷，假如能有一位雄心勃勃的畫家來為這樣的盛況做出一副像清明上河圖那般寫實的畫作的話……
籠罩在巨型紅色動力鎧甲中，扛著載具用重型機炮宛若殺神的牛頭人機槍兵（他們盯著自己的胸甲看十秒鐘就可以輕鬆進入buff狀態），穿戴輕型封閉式宇航戰甲的太空戰型血精靈魔導師（背著雷光戰斧和限量版旭日之心），手中吞吐著靈能利刃，全身的精神力護盾如水波紋般飄忽不定的人類聖堂武士（副武器是發射幽能水晶粉塵的C-10 M型散彈槍）……
儘管規模驚人，卻能保證不出現一次惡性事故（層出不窮的小麻煩倒是一直沒斷，居委會的諸君和城管們真是辛苦你們了），這可不僅僅是帝國大兵的行動力就能保證的，作為慶典活動的組織者，西維斯居功至偉，各世界義務工作者們的辛苦更是不容否認的。
提瑞斯法林地的空氣，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嗯，高度發酵呢。
腦海中回想起了珊多拉對我解釋的這些東西，我心中不由有些感慨：
這是狂歡節期間幾項由帝國官方組織的少數幾個活動中的重頭戲之一，第一個重頭戲自然是狂歡節的開幕式和開幕式之後的徵兵廣告，而第二個重頭戲則是現在，狂歡節第五天舉辦于艾澤拉斯世界的閱兵儀式。
「戰鬥！榮耀！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