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旁門之祖》第四卷 雙雄並起

第219章 拿下戎敦

第四卷 雙雄並起

第219章 拿下戎敦

不過,一般來說,修士的本命法寶之上,都會有自己的一絲元神烙印在的。天皇金戈上被抓出的那點兒靈光,就是如此。
戎敦卻是絲毫未曾理會,自顧離去。一旁,窮奇怪笑著道,「無華道兄,儘管放心吧!戎敦賢侄鋼筋鐵骨,百鍊之身,即便不敵,也吃不了什麼虧的!再者,那來人也未必能有多厲害。我們還是趕緊繼續吧,莫要等賢侄回來,看到進展緩慢,又該生氣了!」
不過這時,那嗡嗡的丹鼎震動之音並未停下,立時間,鍾元明了,禁法之力已被引動。蚩尤之旗再度斬下,戎敦的身形卻是突兀的消失不見了,蚩尤之旗斬了一個空。
鍾元體外,紫氣金花自始至終都沒有散去,手中九天元陽尺隨意一甩,一朵金花迎上,將那天皇金戈給擋了下來。同時,鍾元還暗暗催動金花,發出一股吸力,想要將那天皇金戈給攝住。
戎敦的語氣,沒有一絲一毫的故意、做作之意,好似本就應該如此一般。不過,鍾元聽了,卻是禁不住好笑,當時回道,「真是笑話,本座乃一方大教之主,你來做本座的護衛,本座還嫌你不夠格兒呢,你居然還有如此之妄想,看來真是墓地里呆久了,夜郎自大!」
而後,鍾元再度一指點出,自眉心直透元神,讓其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然而,那天皇金戈靈性甚強,戎敦雖然並未刻意操縱,但感受到那股子吸力之後,立時間自發青色鋒芒暴漲,一斬一劃,割裂了那股子吸力,脫身出來,而後,一個轉折,再度朝著鍾元咽喉抹來。
……
這時,鍾元才體會到三才清寧圈的好處。此時,他若是三才清寧圈在手,風雷五遁一展,輕鬆無比便可穿行禁法之外。此時此刻,他卻是不得不憑藉自家真正的本事了。
隨之,鍾元隨意的取了一道玉符,將那點兒靈光打入了其中。
那不停顫動,放出一道道青碧鋒芒與蚩尤之旗對抗的天皇金戈,一被這五色煙霞籠罩,立時間,威能大減,形體也有自發縮減之勢。
當下,戎敦一邊繼續的封擋,一邊震動軀體,運轉密咒,查時間,「咔咔」兩聲,自戎敦背後肩膀之上,又長出了兩條手臂。不過,這兩條手臂並沒有參与搏鬥,而是相互配合,結出了一個印法。
此時,後悔已然無用,鍾元所能做的,自然是面對。
與此同時,戎敦自身,也大踏步上前,一拳直擊。
不過,鍾元也感覺到自己的手臂有幾分酸麻,知道,戎敦的力量,並不遜色自己太多。他素來引以為豪的,便是自家強橫的肉身,此時,難得碰到這等對手,鍾元卻也不急著動用法寶,雙臂揮舞,展動法武合一大神通,一拳接著一拳,狠狠的轟砸了過去。
眼看得,又是一個中轉的大廳出現,驟然,鍾元覺得周遭虛空都在晃動,立知,有敵人發動了極其厲害的禁法,要將自己挪移到別的地方去。顯然,那地方不會是對自己有利的。不過此時,鍾元卻是只能穩守自身。
戎敦說話間,便大踏步朝通道外走去。
聞得此言,戎敦面色卻是絲毫未變,只是道,「機會已給,自己不加珍惜,就怪不得我了!」話語一落,手中的天皇金戈便射了出來,一道青碧瑩光帶著犀利之極的鋒銳之氣,以超凡絕倫的速度,劈斬而下。
地面的山石,堅硬非常,即便是承受了如此巨力,也沒有大片大片的崩碎,只是戎敦雙腳凹陷的地方,向外延伸出了十數道細微的裂縫,長不及三尺。
剎那間,鍾元便發現,自己已然處身於一個極其廣大的圓形石窟,這石窟頂上,懸著一團白光,宛如一輪皎皎明月,大如圓盤,銀輝四射,照得到處通明,亮白如晝。
隨之,青蜃瓶自發的飛出,五彩煙霞匹練一般射出,朝著天皇金戈射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道鋒銳之氣驟然從背後爆射而來。不用回頭看,鍾元便知道,乃是戎敦的天皇金戈。
這種純粹血肉之軀的較量,沒有半分的花俏,全部都是實打實的。故而,不過片刻之間,戎敦的雙腿,便已經陷入了地下足有半尺。而其雙臂之上,一粒粒的血珠也從毛孔之中滲透了出來,乍看上去,真和浴血一般。
趁著這時,鍾元一拳猛擊而下,打在其腦後,將其打的暈頭轉向。而後,頭髮一甩,黑眚絲再度飛出,往其頭顱之上一纏,便即滲透了進去,將其受到劇烈震蕩,正自有些迷糊的元神給牢牢的束縛了起來。
鍾元隨意一刀,劈斬開了當先衝撞而來的一根巨大風柱,裏面卻是迸發出了百十道霹靂電光。立時間,鍾元明白,戎敦已然將水火風雷禁法全開了。
而這時,鍾元周遭的虛空的火焰也再度發生變化,衍生出了無數的黑風,有的化作一根根的風柱,有的化作一道道的風刃,四面八方圍攏而來,朝著中央的鍾元絞殺。
下一刻,鍾元便從戎敦的背後出來,手中玉符一捏,立時,戎敦感到元神一顫,趕忙內視查探。
這時的鍾元,心中卻是頗有幾分後悔。原本他是想要憑藉肉身之力,力壓戎敦,將其擒下,而後,以此為要挾,去控制無華氏為自己所用。沒想到,戎敦這般秉性之人,僅僅片刻,便因畏怯自行放棄了交鋒,動用了禁法。
「嘭——」
作為禁物的物品越是高等,對敵人的傷害也就越大,如果是以天地奇珍或者頂級法寶作為禁物,任是天仙絕頂,也會被一擊而滅。當然,修為越高,元神氣息也越是不好抓取。
不過,這些守護禁法雖然厲害,但在九天元陽尺的紫氣金花之下,卻是算不得什麼,都被鍾元硬扛著通行了過去。
四臂交錯,舞出千萬重幻影。這一次,戎敦雙腳抓地,硬生生立在原處不動,沒有後退一步。可是,他的力量,終究是及不上鍾元,一寸寸,被鍾元打的往地下陷去。
聞得於此,無華氏卻是一聲慨嘆,再度祭出天皇金戈,朝著前面的石壁削去。
身後,無華氏卻是滿臉關切的道,「我兒不要逞強,事有不諧,即刻退回,我等一同應敵!」
心中想著,鍾元手中的動作卻是絲毫未緩,隨手一刀,將天皇金戈當下,而後,手持蚩尤之旗,刀光縱橫往來,合成一個劍圈,將天皇金戈給圈在其中。
全窟廣約十畝,高大平曠,更無他物。只正前方一面洞壁之上,一排並列著五個腰圓形洞門,洞高數丈,洞與洞相隔亦數丈。中、左、右三洞之中,各放著一座大小形式不同的古鼎,俱有紅黑金三色的輕煙筆直上升,離鼎三丈,凝結成一朵蓮花般的異彩,亭亭靜植,聚而不散。
戎敦並未在鍾元剛出現時便即動手,而是一臉的倨傲,道,「無華神宮,乃是禁地,你擅自闖入,乃是死罪。我看你一表人才,也頗有本領,可破例開恩,讓你做我的隨侍護衛。現在,你自己將一縷元神獻出來吧!」
蚩尤之旗猛劈猛砍,青蜃瓶則強力吸攝,兩廂合力之下,很快,天皇金戈再也發不出絲毫的威能,被青蜃瓶給吸攝了進去。
「嘭、嘭、嘭、……」
手持玉符,元神遙感,即刻間,便感受到了另外一股同樣的氣息。當下,鍾元沒有絲毫的猶豫,蚩尤之旗全力催動,化作一線白光劈斬在虛空之中,剎時間,虛空被斬開一道裂縫。而後,其身形一晃,便即射了進去。
看到這幅樣子,鍾元與自己記憶之中的一對照,便知道,此人便是三妖屍之中,最為凶戾的戎敦。
同樣,鍾元一朵金花迎上將其當下。而面對戎敦那滿是暴突肌肉,砸出破空爆鳴的拳頭,鍾元就更是不在乎了,手臂一震,直直的迎了上去。
轉入了另外一條通道之後,鍾元卻是在沒有先前的輕鬆寫意,不時間,或是烈焰、或是雷光、或是毒煙、或是勁箭、……
這白光又勁又直,直朝著鍾元沖了過來,到得半途,「轟隆隆——」一聲劇烈之極的爆響,化為了萬千紫綠色地火彈。這還未完,火彈隨著前進,由小而大,不過數丈,再度紛紛爆散,化作無量的烈焰,不但將其裹住,而且布滿了全洞。不過,這烈焰,除了天上地下最為頂級的,鍾元是絲毫不怕的,因為,九天元陽尺所發的浩蕩紫氣,正是世間諸般烈焰的剋星。鍾元隨意的揮舞,一道道紫氣宛如匹練一般,四下里橫掃,僅僅一瞬間,便將周遭數百丈方圓清掃一空。
此時,天皇金戈在手,鍾元自然不會再有絲毫的猶豫。青蜃瓶五色煙霞一噴,天皇金戈現出,雖然仍舊在不停的晃動,但是,五色煙霞籠罩之下,卻始終無法飛出。這時,鍾元五指如鉤,隨手一抓,一點兒靈光自天皇金戈之中被抓攝而出。
鍾元這般的法門,名叫借物代形大法,乃是得自《蚩尤三盤經》中的上古秘術。此法只要抓取得敵人的一絲元神氣息,將其封禁入另外一件物品之中,而後,將這件器物破滅,立時間,不論敵人身在何方、何地,修為多麼的高深,都會因此而受傷。
戎敦乃是一個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執拗性子。自己連上古四凶之一的窮奇都蓋壓而下的百鍊之軀,居然比不過一個尋常修士,卻是讓其心中頗為窩火,故而,卻是暗暗催動諸般秘術,鼓盪體內的潛力,毫不退縮的硬架硬擋了過去。
立時間,虛空一震,石窟中的三隻大鼎俱個搖晃,震動了起來,見得如此,鍾元也明了對方在催動禁法之力。當時,心念一動,蚩尤之旗飛了出來,無窮殺氣一衝,任是戎敦,也禁不住為之一滯,隨之,刀光連閃,兩條臂膀被齊根卸了下來,鮮血如噴泉一般湧出。
當時,鍾元不驚反喜,「正要你來,你若是不來,我要脫離禁法,還得多花不少功夫兒呢!」
戎敦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後,大小無數戰,純粹的肉身較量,除了輸給了蚩尤兄弟之外,再無一敗,今日這般的情景,真是讓其憋屈無比。不過,他也明白,自己的肉身是真的不如對方。他雖然執拗,但並不是傻子,明知必死也要拿自己的弱處去和對方擅長的拼。
破碎這禁法,鍾元可能修為不夠,但僅僅出來,卻是難不倒他。且不說他那化血修羅幡中暗藏修羅化血陣,淡淡以蚩尤之旗劈斬,也絕對足夠。只不過,破禁而出之後,會出現在那兒,卻是不好說了。
當然,鍾元僅僅將其封禁入一枚普通的玉符之上,是不會有太大的效果的,了不起就是吐幾口血,折損十天半個月的法力。不過,鍾元心中本也沒有打算就此殺死戎敦,他的目的,只是為了確定戎敦的方位而已。
一個身量奇高,身著獸皮,宛如太古巨人般的大漢立於丹鼎之前。其頭如笆斗,雙目長有半尺,似睜似閉,微露瞳光,合成一條細線,宛如刀鋒一般。再襯著那一張七八寸長,突出的闊口,上下唇須髯濃密,又粗又勁,彷彿蝟刺一般,越發顯得相貌兇惡,威猛異常。
難得碰見戎敦一人落單,這對鍾元來說,乃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他自然不願意就此錯過!所以,他並未第一時間出手,而是等待戎敦的偷襲,好就此確定他的位置。
現在的石窟之中,除了他之外,空無一人,空無一物,唯有三隻丹鼎,在嗡嗡嗡的震動著。驟然間,震動一停,三隻丹鼎之中,各自射出了一線白光,仿若一縷筆直的濃煙,似箭一般升起。
一聲強勁的爆鳴,戎敦轟砸而下的手臂,被鍾元硬生生的架了回去。那強橫之極的力量,硬生生讓其後退了四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