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金仙之路
第1208章 天上地下，利益為尊
……
「我也贊成！」
說到這兒，蚩虺稍稍一頓，而後，趕緊繼續道，「晚輩，還帶來毗摩王脈，諸多利益上的補償。當然，晚輩明白，單單這些補償，哪怕是再重，也無法與貴族一位太上長老相提並論，所以，族中還答應，就此將這一枚無上貴賓令，作為代價，重新的交還貴族，表示，今後絕不會有類似的情況發生。」
群情激奮，甚至有的太上長老更是毫不掩飾的，對蚩虺放出了殺意，森冽無比。
「蚩虺，你還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首席太上長老這時，目光重新的轉向了蚩虺。
然而，他們心中腹誹歸腹誹，口中，卻是沒有絲毫駁斥、質疑的意思。因為，他們同樣清楚，唯有如此，才能夠為摩利支王族爭取到更多更大的好處。而摩利支王族得到的好處多了，相應的，他們的份額，也就多了。
眨眼之間，議事大殿之上，近乎異口同聲。
不過，他們終究也只是在腦海之中想想，並沒有絲毫付諸行動的意思。因為，這般的作態，雖然噁心，但是，對於競爭利益的效果來說，卻是太完美了。完美的讓他們，也不得不在心中，為之讚歎。
沒有危險，卻有重大無比的利益，不知不覺間，他們的心態，便發生了重大的變化。只不過，因為先前言辭的激烈，以及為了能夠更好的為將來爭取到利益，他們相互之間，都若有默契的維繫著抗拒無比的架勢。
「晚輩先行謝過首座大人！」蚩虺再度朝著首席太上長老躬身一禮，而後，方才開口道，「其實，這件事兒，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若非，是那人現在的身份，在貴族之中，已經是太上長老了，也還用不著驚動首座大人。」
可是，此時此刻，首席太上長老的威懾，並沒有全然的起效。太上長老石軒當即，毫不猶豫的回道，「如果，太上長老能夠被隨手送掉的話，那這太上長老，也無需什麼樣子了！」
「所以什麼？」這時，首席太上長老卻是開口，淡淡的道。
「莫非，首座大人的意思是……」太上長老石軒，雖然為那股子氣息所攝，心中震顫不休，不過，這一刻，他面上的笑容，卻還是掩飾不住。
……
沒辦法，這般的作態，實在是太噁心了。
首座太上長老見此，並沒有直接的予以回應，而是先行朝著嫡脈眾長老之中一掃，道，「跫甌，
聽得這個，首席太上長老又行開口道，「諸位長老說的是，我們摩利支王族，絕對不能夠寒了任何一位功臣的心，我會將對捩歙長老大力補償一事兒，記入臨時律令規條之中。這樣，即便是我將來成道或身隕，不再擔任太上長老之職，後續之人，也不會有絲毫的忘記。」
「首座大人，晚輩在毗摩王脈之中，還沒有成為太上長老的資格，自然不敢對諸位太上長老，有絲毫的不敬。晚輩也知道，如此要求，算是有些過分，不過，族中那位太上元老的壓力，實在是沒有辦法，所以，才派晚輩出來，請求摩利支王脈能夠予以成全。」
「捩歙在南豐原戰場的總監察使身份，想來你是知道的。之前，捩歙已經同意，將自家的所有權利，都行分割給族中子弟，現在，他若是不再，恐怕，……」說到這兒，首席太上長老停了下來，不再開口。
說到這兒，蚩虺卻是停了下來，沒有繼續。
「捩歙長老素來忠義，之前，能夠毫不猶豫的將自家的所有權利讓給宗門，便可以看出來。我想，捩歙長老會體諒我們的。」
首席太上長老的面上，雖然未曾露出喜色，但是，卻也有了幾分踟躕，顯然，他已經從原來的不置可否，變成了細細思量，正在考慮。唯有庶子一脈的幾位太上長老，面色依舊冷淡，不過，他們的內心深處，也行禁不住，有了幾分的動搖。
「這個辦法好，我贊成！」
聽得這個，最先開口的庶子一脈太上長老當時勃然大怒，冷聲喝道，「聽什麼？你還想要聽什麼？是不是聽有沒有什麼好處，或者什麼補償，難道說，有利益，就能夠讓我們將一條太上長老的性命，拱手送出嗎？
這下子，太上長老石軒，卻是沒有繼續的犯犟，而是即時間，閉住了口，不再言語。議事大殿，再度恢復了靜謐。
不過，想到捩歙的身份，首席太上長老還是道，「蚩虺，貴族的補償，我很滿意，不過，還有一點兒，需要貴族去疏通？」
聽得這個，議事大殿之中，一眾嫡脈的太上長老，都行毫不掩飾的，露出了幾分欣喜之情。因為，在他們的心裏，這實在是太划算了。畢竟，這無上貴賓令，能夠讓摩利支王脈傾力幫助一次，保不齊，會有什麼危險的情況，能夠
倒不是說，他與捩歙同為庶子一脈，便要如此不顧一切的維護，而是，對於他們來說，此例，是斷然不可開的。因為，一旦開了先例，今後，可能他們自己，也會遭受到如此的命運。費勁千辛萬苦，好不容易修持到現而今的境地，位高權重，秉政一方，若是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原因死了，那可真是要冤枉到家了。
「沒有問題，我同意了。」蚩虺即時間道。
「可以！」蚩虺沒有分毫的猶豫，即時間，便行應了下來。
「我也一樣，我相信，縱然是毗摩王脈，也不敢對我等太上長老，那般的輕忽的！」
「這個，你做的了主碼？」首席太上長老問道。
「不錯，那已經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自然沒有放棄的道理。」首席太上長老點了點頭。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將太上長老，隨手送掉了？」面對於此，當下里，首席太上長老身上，一股子恐怖無邊，彷彿太古凶獸，重生世間一般的氣息，洶湧而出，朝著四面八方，肆虐而去。
蚩虺不緊不慢，平靜無比的道，彷彿，述說的，不是他毗摩王族的事情，而是根本不相干的外人之事一般，「玄榃，雖然是庶子，但是，卻難得的修持成功我毗摩王脈多年未曾有人成就的鎮族神通——千光琉璃塔，首座大人也是明白的，這對我族中，意味著什麼，所以，當時便有諸多的長老要求出手進行報復，不過，負責此事的傳承殿首座大人，卻是並未應諾，因為，終歸是在擂台之上。
首席太上長老，只餘一線，便可以跨越過金仙高階的界限，成就絕顛之身，倒是，必然是太上元老一級的人物兒。正因為此，往常之時，不要提說話了，就是其表情的一個變幻，就足以震懾的其餘所有的太上長老，不敢有分毫的意見。
好一會兒，聲音止歇之後，蚩虺即時的開口道，「諸位長老既然都已經同意了，那就事不宜遲。這無上貴賓令，現在奉還，還請首座大人派出一位長老，引領我前去帶走捩歙長老！」
「請首座大人成全！」蚩虺的身軀，再度的躬了下去。
不過，那些嫡脈的太上長老們，卻是沒有一個開口，穩坐釣魚台，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這個，卻是一場雙贏的事兒。
為了一點兒口角，放棄即將到手的大把利益，他們卻是
……
見得如此，嫡庶兩脈，別的太上長老正要開口，進行幫腔，首席太上長老，卻是適時的開口了，呵斥道，「夠了，當著客人之面，如此爭爭吵吵，成何體統，還有一點兒太上長老的樣子嗎？」
因為，危險，已經基本上不會落到他們的頭上了，而一旦最終達成協議，那首席太上長老，為了安撫庶子一脈的怨氣，肯定，會將那既得利益，往他們的手上，傾斜一些的。也就是說，這一次的交易若是成功，最大的既得利益者，會是他們。
首席太上長老尚未開口，下面坐著的長老之中，便有一位站起，冷聲的呵斥道。這位，根本無需任何人的介紹，人們便行明白，他是出身庶子一脈的。
「就是，我覺得，蚩虺本身提這種事兒，就是對摩利支王脈的侮辱，我覺得，應該立刻將其手中的無上貴賓令給收回，然後，將其趕出去。」
「當然不是。」即時間，蚩虺回道，接下來，洋洋洒洒，瞬間，說出了七條利益補償的條款。每一條，都行讓在場的太上長老們，笑逐顏開。
短短的剎那光景，大殿之上，所有的庶子一脈長老，盡皆表了態。
「不錯，將來，若是捩歙長老歸來，我們定然要好生的予以補償！」
「當然，絕對沒有問題！」
說話的同時，蚩虺便行躬身，雙手捧著無上貴賓令，高舉過頭，等待首席太上長老收回。
「什麼？」蚩虺疑問道。
「石軒長老，這樣，我以自家的性命起誓，絕對力保捩歙長老的性命安全，若是捩歙長老死了，我願意為其陪葬。待得我們那位太上元老的氣兒消了，我再行親自護送捩歙長老回來。這總行了吧！」蚩虺這時，再度開口，退讓道。
「我絕不後悔！」跫甌面上滿是堅定與傲岸。
「我也贊成！」
「不錯，收回令牌，將其趕出去。」
……
應下的同時，雙眸瞬也不瞬的盯著太上長老石軒，見得如此，石軒卻是一聲慨嘆，面色頗為沉痛，道，「也只能夠如此了，只是，委屈了捩歙長老，要受此屈辱了！」
蚩虺，說實話，在那首席太上長老氣息勃發之時，也是頗有畏懼。因為，那代表的是，他無可抗拒的力量。不過，在看到那首席太上長老並非是單純針對他發作之時，心中，卻是稍稍的鎮定。
「你覺得這個可能嗎？」首席太上長老的面色，愈發的冷
而後，首席太上長老又道，「蚩虺，貴族的補償，又準備如何進行呢？該不會是空口白話吧！」
「不行，絕對不行，如果換回無上貴賓令的人是跫甌或者我的話，我沒有意見，但是，捩歙不行。捩歙現在，雖然才不過天仙，但是，他的戰力，他的潛力，想來在座之人即便是不完全了解，也應該有所耳聞。
「我也是這個意思！」
「首座大人的意思，是要我們第十王脈出面，將那總監察使的職位，轉給貴族的其他人吧！」蚩虺道。
「我什麼意思也沒有，我的意思就是，你現在閉嘴，先行聽客人，還有什麼話說。身為我們摩利支王族的貴賓，他有這個權利！」首席太上長老再道。
跫甌等嫡脈的太上長老，都未曾開口，不過，一個個的，心中卻是都在狠狠的腹誹著，「當婊子還想要立牌坊，真箇虛偽到家了！」
如同庶子一脈太上長老眾口一詞一樣，嫡脈的太上長老們，也是意見一致，都想要再聽聽看。
見得其這幅樣子，無數的嫡脈太上長老，包括首席太上長老在內，都禁不住有一種狠狠的抽打石軒的衝動。
「聽你的意思，莫非，是我摩利支王族之中，有太上長老與貴族發生了齟齬？」首席太上長老能夠坐上這個位置，心思，自然是機敏靈動無雙，瞬間，便有所恍然。
可是，後來，卻是有一位太上元老插手了此事，要求必須嚴懲捩歙。那玄榃，雖然只是庶子，但是，卻是那位太上元老的留存世間的唯一血脈，玄榃死後，其血脈，也就徹底的斷絕了。所以，……」
聽得這個，首席太上長老也行明白，對方，的確是誠意無比，自家，卻是不能夠再過分了。終歸，第十王脈，是實力遠盛於他們的存在。
「是，貴族新晉的太上長老捩歙，于數月前，曾在南豐原戰場開疆城，將我毗摩王脈一位庶子玄榃打死。起因，倒也不能怪捩歙長老，雙方乃是公平擂台比武，不過，捩歙長老在勝局已定的情況下，還執意的將玄榃打死，卻是引動了族中諸多長老的不滿。」
「成全，這種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自家沒有本事兒，在擂台上比斗死了，不知道在擂台上贏回來，反倒是想這種齷齪主意。毗摩王脈，真箇是玷污了第十王脈的尊嚴！」
那是不是，若是別人在用利益來換你的命之時，我們也可以把你的命，拱手送人？
議事大殿。
「對，必須進行大力的補償！」
「不錯，我也是這個意思，且聽聽他還有什麼可說的！」
「石軒，你不要太過於敏感了，我並沒有說是在等什麼利益之類的。」說到這兒，跫歐刻意的頓了一下，目光，也堅定無比，瞬也不瞬的盯著太上長老石軒道，「至於你說的用利益來換我的命，我可以明著告訴你，如果，真箇出現這般的情況，只要，那利益足夠大，對族中有著足夠的幫助，我跫甌，便是舍了這條命，又算的了什麼？」
「對，這種事兒，決不能答應，若是答應了，我等太上長老的尊楊何在？我摩利支王脈的尊嚴何在？」
「所以，族中卻是派我前來，想要讓貴派將捩歙長老交出來，讓我帶回族中處置！」蚩虺輕吸一口氣，眸光慕的一凝，回道。
這時，一眾嫡脈的太上長老，適時的開口道。
首席太上長老，雖然沒有洞見人心之能，但是，卻也能夠大致估摸出情勢的變化，當是時，便行開口，朝著太上長老石軒問道，「石軒，你怎麼看！」
……
他是我們族中，少有的，有著大羅金仙之望的無上天驕，這麼一個人，對於我們摩利支王族未來的影響，可以說是無可估量。捩歙，我們不但不能夠將其就此送出去送死，還要拚死保護他的安全。」
緊隨其後，黑黝黝四五位太上長老起身，大聲的予以附和。
太上長老石軒聞得如此，略作沉默之後，又道，「不僅僅是性命安全的問題，還有修行之根基，絕對不能夠有所損傷！」
「我也是這個意思！」
跫甌略作沉默之後，開口道，「我覺得，還是再聽蚩虺說說，看看，毗摩王脈還有什麼章程再說。我覺得，毗摩王脈也不是不懂規矩，既然敢於派人前來，就定然是有說道的。」
「不錯，我也是這個意思！」
首席太上長老，也不客氣，隨手一招，無上貴賓令便行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了議事大殿的某一處，消失不見。
「好，很好，跫甌，你給我記著這一句話。」太上長老石軒聽得這個，心頭更是怒火衝天，當是時，手指著跫甌道，「不要以為，不是誓言，話就是能夠隨便說的，將來，必定有你後悔的一天。」
此時此刻，不獨是首席太上長老，在場所有的太上長老，都是如此，目光灼灼的望著蚩虺。眸光之中，波光流轉，或清晰，或模糊的透露出某種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