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宇宙傭兵
第164節 我會等他
「你以為真神和你的屬下一樣可以隨叫隨到？那才叫褻瀆。吾主已經被降臨，我自然要讓部落好好侍奉。又怎麼會讓吾主和我一樣鑽進遠古通道？」
「這是漢斯先提出來的。」卡司長老低垂著頭，暗自一咬牙。「按照傳統，就算是神也不能阻止。」
如果是那樣的話，倒真要從現在開始就小心對他的態度了……
「否則，我不介意親自帶人，將你的部落從羅特斯卡星抹去……」
氣氛陡然凝重起來。所有長老的目光都集中在血瞳身上。血瞳卻依舊是一副淡然自若的表情。緩緩收回放在拐杖上的手掌。
血瞳可以理解漢斯長老的無奈與悲憤。這是他部落發展壯大的一次機遇，他已經將全部的賭注都壓在了自己身上。可是想不到卡司長老卻橫生枝節，將他所有的苦心都化為烏有。也許漢斯長老獲得了自己的支持，也等於獲得了神眷。但部落和部落是不一樣的，他只有一個數千人的小部落，和卡司長老的數萬人怎能相比？同樣獲得神眷，卡司長老自然高出一籌。
在一片嘩然之聲中，血瞳上前一步，親自將那根拐杖拿起，然後送到了卡司長老的手中。
「我確定！」漢斯長老憤怒的咆哮著。「拿起它，然後滾回去！」
卡司急忙上前一步，就要拿起那根拐杖。
「不幹什麼。」血瞳的目光閃動，饒有興趣的看著卡司長老聲厲色荏的樣子。手中把玩著木頭拐杖的龍
其實從潛意識裡，卡司長老已經知道血瞳的身份了。只是他不能說，否則他的苦心安排的一切就會四分五裂。他和他的部落都會為此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
「什麼！？你的部落也降臨了真神！？」
只有漢斯長老，還保持著原本的態度。
血瞳的手。
儘管在前一刻他們心中連殺了卡司的念頭都有。但當卡司說出這句話之後，所有人都失去了問罪的心情。
部落小點又算什麼？他現在有了真神的支持，一切的困難都只會增加神對他們的恩寵。這是機遇，千年難遇的機遇。自己的豪賭終於換來了豐碩的果實。
什麼！？
「……」卡司長老看著面前的木頭拐杖，表情古怪。過了好一會才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緩緩探出手指。
雖然他對所有長老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但是對於血瞳，他認為的偽神。卻從頭到尾都不敢有任何無禮的舉動。事實上他連和血瞳對視都不敢。只要接近血瞳，那股來自內心最深處的畏懼就讓他生不如死。彷彿隨時都可能死掉一樣。
這是一隻乾淨，穩定的手。雖然並不粗壯，卻彷彿從裡到外都散發著力量。
「大胆！」漢斯長老一聲怒喝。「你敢誹謗吾主？」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要知道本來卡司長老的部落本就是羅特斯卡星數一數二的大部落了。如果再獲得神眷，還有哪個部落敢去反對他們？而且神
「嗯？」卡司長老心頭一凜。想不到血瞳會這麼好說話。不由湧起一陣強烈的不安。
他已經把全部都壓在了血瞳身上！！
「又要幹什麼？」卡司長老嚇的一哆嗦。心中恨死血瞳了。總這樣一驚一乍，就算是好人也要嚇死啊。這個神，難道就這麼喜歡捉弄人嗎？
也難怪漢斯長老如此衝動。事實上他已經無路可走。要不勝利獲得一切，要不失敗一無所有。
場中一時寂靜如死。所有長老多在心中盤算起來。他們的文明落後不代表智慧也落後。這些長老的心裏比誰算的都清。一下就沒有人說話了。
「算了。」看到卡司長老倔強的沉默。血瞳無所謂的擺擺手。「我對你的心思沒興趣。既然你喜歡，那麼就接受好了。」
在一個雙方勢均力敵的決鬥中，突然加入了一名真神，這……這不是欺負人么？
「哦？」血瞳一揚眉毛。「這麼說，你認可了我的身份？」
「拿起我的拐杖！卡司！蠻荒決鬥的神聖不允許被玷污！」
「收好它。然後回去吧。」他這麼說著，目光冰冷。「告訴你的那個神，三天之後，我會在鮮血之巢等他。叫他一定要來。」
可就在這時，另一隻手突然從旁邊伸過來。穩穩的握
血瞳心中冷笑……他可不習慣讓自己的命運被別人主宰！
另一個神？這代表著什麼？
有多少年了，神沒有親自參与部落之間的爭執。幾乎讓大家忘記了還有這樣一個傳統。但仔細想想確有這麼一回事。不過那時還是遠古，神把這種行為當成是娛樂。可眼下……
蠻荒決鬥？這在羅特斯卡星可很難見到了。要知道這種決鬥來自古老的傳統，是部落間解決爭執的最終辦法。只有長老才有權力發起。
這個從未見過的神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卡司可以肯定，血瞳肯定有什麼後手在等待自己。可是這後手又能是什麼？
神親自參加決鬥，這……這難道是神戰！？
不過顯然他的努力沒有得到回報。周圍的長老僅僅是驚訝一陣就沒有聲音了。赫然沒有一個長老願意聲援漢斯。這讓漢斯長老很悲憤，表情也更加狂怒。
「沒什麼。不過我好像突然想起了你們的一些傳統。所以有個建議。」血瞳淡淡說道，眼中卻閃過一絲冰冷的之意。這一刻，他突然變得鋒芒畢露，就好像一柄出鞘的利劍。這陡然的氣勢轉變頓時讓周圍的所有人為之一驚。心底的畏懼霍然加劇。
「笑話。」沒有了其他長老的威逼，卡司長老可不會害怕漢斯。他冷笑一聲回答。
「等等！」
一瞬間，所有的長老都呆若木雞。
而作為首當其衝的卡司長老，更是差點沒駭
當然，說是決鬥，可不是讓兩個長老擄起袖子對打。而是各出一百名戰士，在一個叫做鮮血之巢的地方進行一場無差別的角斗。入場的人只有勝利者才能生還。所以也被稱為死亡角斗。據說這在過去是一種取悅神的手段。所以這種決鬥也代表了神聖之意，無論結果如何都會被所有長老承認。
「嘩……」旁邊的眾長老頓時嘩聲一片。
「你要做什麼？」強忍著心底的畏懼，卡司長老咬牙說道。
代表著卡司長老的部落也獲得了神眷！
另一個神？？
龍頭很圓潤，明顯經常被人摩挲。漢斯長老對它很愛護。
在他極度的駭然之中，血瞳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親自參加這次決鬥！」
說著，他一伸手，從旁邊的一名戰士手上接過一柄古老的木頭拐杖。直接插到了卡司長老的面前。「我要和你決鬥！」
「……」卡司長老沒有回答，但是看表情誰都知道他是拒絕。
「你！？」卡司長老的動作一下凝固了。臉上露出驚怒的表情。
血瞳卻擺了擺手，制止了他。然後把目光落在卡司長老的身上。「你要接受這次決鬥？」
話音未落，他的手指已經來到了拐杖的上方。只要落下去，那麼就算是神，也不能阻止這次決鬥。
與他相比，漢斯長老則大喜過望。本來悲憤的心情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真是……」卡司長老搖了搖頭。臉上的不屑更加清晰了。「找死啊…
所有長老都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是……神的身份，要靠這原始的蠻荒決鬥來辨別，不是太過兒戲了嗎？
這是部落的權杖，代表著一個部落的最高權柄。也是神賦予長老的權力證明。
如果是這樣也就罷了，雙方大不了一同發展。可卡司長老居然說自己是偽神。這樣一來就把漢斯長老逼到了絕路。如果卡司長老成功，那麼漢斯長老的部落必將被吞併或者除名。
「漢斯，你確定……？」
「吾主……」看到血瞳久久不開口，漢斯長老心頭一急，上前就要說話。
他第一個效忠於血瞳，等於把命運和血瞳拴在了一起。如果血瞳被排斥他也不會好過。所以他毫不放鬆的喝道。「你在撒謊！卡司，如果你的部落有真神降臨，為什麼沒有出現在這裏？難道你以為我們看不出你的謊言嗎？」
「說起來……」卡司眯起了眼睛，躲過血瞳的目光。「好像漢斯長老更喜歡讓你的神隨便露面吧？」
「你！？」卡司長老的眼睛一下瞪的溜圓，想不到血瞳會冒出這個決定。這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差點沒讓他氣的暈過去。
可以說這是一場關乎部落命運的決鬥。因為在羅特斯卡星，戰士就是供奉給神的祭品，而發起這樣的決鬥不管如何都會損失大量的戰士。這對於一般部落的打擊幾乎是致命的。卡司的大部落還好說，但像漢斯長老領導的小部落，發起這種角斗簡直是在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