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輪迴
第801節 回歸
時間一點點過去。終於，在十分鐘之後。無數絲線突然從血瞳腳下的山脈射出，全部投入了議長的脖腔之中。下一刻他就睜開了眼睛。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它們都依附我而存在。和自我獨立的宇宙系統完全是兩個概念。你就不要再擔心了。」
不遠處，玫丁和清月正在下棋，對著他露出驚訝的目光。
說著，也沒見他做什麼舉動。血瞳眼前的世界就破碎了。無數裂片如同掉落的油漆一樣脫落。帶走了世界的色彩，也帶走了世界的結構。遠處的怪物群還在瘋狂進攻著，卻同樣隨著這些碎片分解，破裂。就好像打破的鏡子。
但對於血瞳卻不行，血瞳的力量伴隨著深淵的氣息，任何一次殺戮都會將怪物徹底摧毀。所以怪物根本無法循環再生，變異信息也收集的極為困難。
「主人……您……您回來了？」
「我們該走了。被囚禁了這麼久。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呼吸真正的空氣，品嘗真正的美食了。
在這之前血瞳只知道清月具有這個資本，可清月位面意志的化身，本身就和宇宙屬於同一類。而議長卻是人類！這種區別，才是最讓血瞳震撼的地方。
如果此時保護議長的是一般人，就算是行星級也一樣會被虛無斥力壓制。因為虛無斥力會循環再生的，每一次死亡，只是讓它們更熟悉敵人的戰鬥方式，變異出更強壯的個體。久而久之就會對宇宙戰士產生致命的針對性。
議長感慨道，又將目光投向遠處的廢墟。「真是個可怕的環境。我這個夢境是按照你的習慣來創造的。這說明你早就經歷過這些。我實在難以想象這是何等的恐怖。你能告訴我那片廢墟後面有什麼？」
「……」血瞳沉默。但眼中卻閃過一絲驚訝。
啪的一聲。心臟在他的手中爆裂。一股微不可查的黑霧從心臟中四溢，又悄然
心臟在血瞳手心努力的跳動著，似乎還在掙扎著為主人提供養分。血瞳面無表情的看了它一眼，然後五指一合。
血瞳身後，議長的頭顱還在靜靜懸浮著，雙目緊閉。似乎對這一切都毫無所知。
「不能。」血瞳乾脆利落的回答。戰場夢魘是他永遠的秘密。絕不可能和別人分享。
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了，突然血瞳的眉頭皺了起來，頭也不回就向後一抓，手掌沒入了某一處虛空。再抽出來時掌中已多了一顆跳動的心臟。身後的空間扭曲著，一個長相猙獰的怪物現身出來。然後痛苦的倒在地上。
這簡直是神的禁區！
如果必要，給他一個合適的環境，無盡的歲月，他甚至可能重新構建一個宇宙！
微風吹拂過大地，空氣中瀰漫著鮮血的味道。
虛無斥力的具現，遠沒有血瞳想的可怕。
下一刻，血瞳就覺得眼前一黑。再次回到了現實之中。
他沒想到議長的動作會這樣快。不過短短的十幾分鐘里就建立了一套基礎規則。雖然仍有不少漏洞，卻已經可以自給自足了。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這議長的能力已經接觸到正空間的極點！接觸到宇宙最神秘的部分！
狂笑聲中，血瞳只覺得身體一震，居然被硬生生帶進了反空間。狂暴的空間亂流從四面八方向他湧來。可還沒等靠近就突然消失。眼前一明一暗間，血瞳發現自己居然已經回到了傭兵總部的居所中。
這一是因為議長對它們的壓制，另一個原因當然和血瞳的身份有關。他是深淵的代言人，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才是深淵正統的力量。就算虛無斥力是深淵與次空間交戰的殘餘。又如何能和他比肩
無盡的虛無依舊是那麼的深邃，彷彿從未改變過一樣。但他發現周圍的泡泡卻不見了。腳下是一處新生的城市。城市中間有一座高聳的山峰赫然在目。正是他和議長之前站立的地方。再仔細望去，原來那些泡泡也不是不見了。而是徹底的融合成了一個大泡泡。將這座城市包在其中。泡泡中遊動著淡淡的金線。似乎無邊無際。
「穩定了。」他這樣說道。對血瞳眨了眨眼睛。「為了保證萬全我又多耽誤了幾分鐘的時間。你不會介意吧。哈，看來你也不會介意。因為你比我想象的乾的還要好。真奇怪，難道克羅迪爾人天生就是戰士嗎？」
「哈，沒必要那麼嚴肅。我說過了規則不是那麼容易建立的。我也僅僅是利用自己的能力，打了個擦邊球而已。」議長對血瞳眨了眨眼，好像偷吃了好東西的頑童。「我是將自己的夢境帶出來了。所以只能算是投影，算不上完全的規則。在這個城市中只有一小部分規則是真實的，其他都是虛
戰鬥，已經趨於尾聲了。
血瞳坐在峰頂的一塊大石頭上，默默的注視著下面的戰場。他額前的髮絲被微風撩起，隱約的露出他那血紅的瞳孔，與冷酷的目光。
「這是我建造的城市模板。好在還能循環。」議長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輕聲說道。「這還要感謝你的提醒。你的夢讓我受益良多。」
議長也不啰嗦，只是微微一笑就說道。「那好吧。看來我們還需要更多的了解和信任。不過這對我們的交易沒什麼影響。現在就讓我們馬上離開這裏，我真是一分鐘都等不了了！」
他的六個分身已經佔據絕對上風。怪物雖多，卻也不能越過他們的防線。從上方看去，每個分身的背後都堆滿了屍骸，鮮血和內臟彙集成湖泊，白骨和肌腱堆積成山。在兩萬倍的超引力面前，就算強壯無比的夢魘怪物也不過是一灘爛泥罷了。尤其是在反引力和超引力的反覆碾磨擠壓之下。它們甚至連掙扎都做不到。
說著，議長靠近了血瞳。讓血瞳抓住他一根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