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輪迴
第823節 層層穿透
恆星級的進化失敗會產生災難性的後果，最直接的反應就是所在地崩潰。這是一種短暫的規則失序現象。就算是一顆行星，甚至是恆星，也不會有任何機會可言。
「第一層。」華服男子回答，臉色嚴肅。
不過這時他反而放開了，既然損失不可避免，那麼就看下去好了。華服男子說的沒錯。這是一次難得的場面。也意味著一名天才傭兵的輝煌。
為什麼會引發這樣大的動靜？
雖然，在議長的心中，這種輝煌也可能只有這麼一次。
「不要著急，再看看。」
一連串的疑問湧入議長的腦海，讓他靜不下心。
「什麼！？」議長大驚失色，還沒等說話，就看到第二漩渦飛速擴大，其中的缺口擴張了三倍有餘，其中噴涌而出的反物質已經濃厚的如同實質，將周圍的護盾一掃而空。緊急之下議長急忙出手穩住護盾。可就這麼短短的幾息間就有數百名傭兵被反物質吞噬。
「誰知道呢？」華服男子笑的很開心，對下方指了指。「你看，這不又開始了
「他到底要幹什麼？」議長猛然回頭，狠狠的盯著下方的圖書館，那目光就彷彿要把圖書館的房頂看穿了一樣。手指微微顫抖者，似乎忍不住就要點下去。
身為議長，同樣也是一名強大的宇宙戰士，議長非常了解這種多次認知的危險性。簡單的說，認知就是一次創造，創造自己的世界，同樣也是創造屬於自己的信念。而二次認知，就是在認知過程中再次領悟（醒悟），從而對第一次認知產生懷疑並且否定的現象。
「還好……」議長舒了口氣。第一層反空間，說明血瞳還有理智，也許他只是想同時融合反空間的規則，這方面雖然沒有先例，但卻並非沒有研究。理論上，只要傭兵的肉體足夠強悍，意志足夠堅韌，是可行的。
「現在開始觸摸第二層。」
「不要那麼悲觀。」華服男子微笑。「也許事情沒我們想的那麼糟。他還沒結束。」
無聲無息中，下方的反空間通道再次擴大，竟
另外五個，則死於更恐怖的自我否定。
為什麼會連續兩次認知？
「這不是好事嗎？」華服男子笑著回答。「這種場面，可很難見到啊……我對這小子越來越感興趣了。老頭，你這次的推薦很讓我滿意。所以有什麼損失之類的，就算在我頭上好了。」
可以說，在如今的宇宙，傭兵系統完善到今天的地步。一般的傷勢都可能修復，唯獨這自我否定是沒有任何解藥可言。就算是議長，也不可能阻止一名自我否定的傭兵的滅亡。
不僅僅是傭兵，還包括他所在的空間，附近的生靈。
「真倒霉。」議長的臉色陰沉，彷彿可以滴下水來。「原以為找到個好小夥子，沒想到還要我大出血。」
「這時候你已不能阻止他了。既然不能阻止，為什麼不好好的欣賞？」
這個小傢伙，到底發生了
為什麼連反空間通道也被他打開？
在二次，甚至是三次四次的創造中，傭兵對自身的存在感到懷疑，從而將精神升華到超乎一切的地步，這就叫自我否定。到了這個地步的傭兵，已經不存在你我，個體的區別。而是將思感拔高到超乎一切的地步。他們會懷疑宇宙，懷疑一切，甚至懷疑自己都是虛構的。如此一來，過多的迷茫會摧毀他們的信念與意志，最終一切化為煙雲。
「讓你說出這番話可真難得。」議長裂開嘴，露出一絲苦笑。
反而是旁邊的華服男子，依舊保持著冷靜。
那是災難……
如果在正空間，這點損失算不得什麼。適宜進化的星球還不多？可這裡是次空間，是第二神座。這裏要是崩潰了，那城市中數千萬居民還能跑哪裡去？沒有城市的保護，他們在次空間一分鐘都活不下來。
第二層反空間也被穿透，這意味著什麼？難道血瞳的獨立世界，其活動主體並非是正空間，而是反空間？？反空間的成分凌駕于正空間之上，會
想到血瞳那冷漠堅韌的身影。議長扼腕嘆息。如此過了許久他才再次開口。「既然如此。就讓我們給他送行吧。這樣也算對得起他的天分。」
一般情況下，二次認知得出的結果都會超越一次認知。因為這說明當事人的領悟更加深刻，創造更加完美。但也並非絕對。因為認知也是一件複雜並且兇險的事，每一點點感觸都是傭兵歷次進化的意識凝聚，最後創造出的世界也等同傭兵的世界觀。在這樣複雜而神秘的過程中，任何一點失誤或者錯覺都可能釀造出難以想象的後果。更別說懷疑了……
整個世界，都彷彿因為它的扭曲而震蕩，激起漣漪……
可惜了啊……
「可是他會完蛋，包括這裏，都會完蛋。」議長沒好氣的回答。
要知道二次認知並非沒有先例，事實上在宇宙傭兵漫長的歷史中，就最少出現了十五次同類事件，每一次的當事人都是公認的天才，最後的結果也證明一旦完成認知，他們的成就將會遠超常人！
身為宇宙傭兵最
可問題在於，這十五個當事人中，最終完成了認知並活下來的只有四個！！
浩瀚的次空間中，第二個漩渦開始噴吐出反空間的氣息，議長的臉色鐵青，突然對華服男子問道。
這部分就更嚇人。事實上哪怕到了今天，議長仍然為那可怕的一幕而感到驚栗。
「他瘋了！？」這一下議長也無法冷靜，只覺得一股寒意湧上心頭。
「深淵邊緣……」議長已經習慣了，無力的說道。「看來他對我的城市很不滿。是打定主意要和我同歸於盡了。」
而與此同時……下方的圖書館終於停止了波動，隱隱的開始扭曲起來……
其餘的十一人，全部死於認知世界的崩潰中。
「幾層？」
可是還沒等他鬆了口氣，華服男子又說道。
議長的臉都要綠了，手指更是微不可查的抽抽。
之前的十五次事例中，有七個是因為這個理由而崩潰。
一切的一切，災難。
「可馬上就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