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絕色風流》第四卷 天下亂 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四章 亂花漸欲迷人眼 2

第四卷 天下亂 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四章 亂花漸欲迷人眼 2

剛準備衝進宋府,扭頭一看三少,只見三少如臨大敵一般,神情無比凝重,那本是稍稍提起的「勢」此刻更是瘋狂提升起來!
三少大叫道:「砍頭跟敲詐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你不要強辭奪理!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三少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頭朝著宋無猛點:「你是怕少爺我追走你的女兒!你就是不想你女兒跟少爺我在一起!你好陰險,好歹毒的用心!」
三少搖了搖頭,道:「無論什麼事情你都知道?」
宋無面色一寒,鬚髮暴豎,沉聲道:「休得胡言亂語!否則別怪老夫不客氣!」
三少冷笑:「龍吟公,我看你也是明白人,清兒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宋無聞言一愣,他見這年輕人長相英俊瀟洒,標準地一表人材,但是翻遍記憶,卻總是無法找到這年輕人的樣子。然而聽他語氣,卻似無比親切熟悉,好像還真的跟他很熟一般。
當下宋無在前,宋江隨後,二人出了書房,直往前院大門方向行去。宋無身為國公,這府邸自然是極大的。兩人走了半盞茶的功夫,才由書房走到了前院。
三少與秋若梅進了京城,找了間客棧住下之後,三少便開始四下打聽龍吟公宋無的府第。
三少笑而不答,掌心向地,掌背朝天,緩緩舉起了手掌。
三少心念疾轉,三陰絕脈?這倒沒聽說過,應該是某種絕症,而且已經為宋無所發覺。而以宋無的本事,對此症亦是無可奈何,估計憑大秦帝國這時代的醫學水準,是無法治好宋清的病了。由此看來,宋清的二十歲大坎,果然早已命中注定。
三少大叫:「等等等等!龍吟公,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千里迢迢來到京城,卻不是讓你這樣羞辱於我的。不就是一萬兩銀子嗎?本少爺這便還給你!」
宋無放下書,看著宋江道:「年輕人?要見老夫?可是京城中哪家官宦子弟?又或是哪位年輕官員?拜帖呢?」
天京城,朱雀街,宋府里的午飯還在準備之中時,門房宋江顫巍巍地一溜小跑來到宋無書房,恭聲道:「老爺,門外有一年輕人,指名要見老爺。」
四周的空氣在三少舉掌的同時變得狂亂起來,分作七股瘋狂地涌動,向著三少的掌心匯聚而去。七股微型的旋風在三少身邊生成,旋轉著,呼嘯著,將三少包裹在中央。
長嘆一口氣,宋無道:「你怎知道,清兒此生已所余無幾?莫非你也看出她身患三陰絕脈?可是你看來並不通武功,與普通人無異,莫不是精通醫道?」
龍吟公臉色一沉,道:「當日老夫急於趕路,沒那閑暇與你計較。再加上老夫不屑出手對付敲詐的小賊,是以放了你一馬。一萬兩銀子自是不多,可是被你敲詐成功,卻令老夫始終耿耿於懷。不必多說了,跟我去官府領罪!」
宋江有些羞赧地道:「小人本來也以為他是唬人的,可是……可是他只輕輕推了一掌,手掌還沒沾著小人,小人便莫名其妙地從大門前到了院子里……」
「強凌天地!」宋無心中突然生出了這種想法,「小賊的武功已經無跡可循,果然達天人合一之境,其勢足可強凌天地!這……怎麼可能?他才多大,怎可能有此般修為?」
宋無斬釘截鐵地道:「老夫當然什麼都知道!」
宋無哈哈大笑著,伸出大手用力地拍了拍三少的肩膀,大聲道:「好哇,沒想到你剪了鬍子,修了頭髮,樣子卻原來這般瀟洒,頗有老夫年輕時的風範啊!嗯,見到你,老夫自然是極為驚喜的。老夫正愁著,被人敲詐了一萬兩銀子,就算報官,官府也沒辦法抓到一個樣貌不清的野人啊!這下可好,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走,跟我去官府,老實坦白你的行為,或許罪責會輕一點!」
龍吟公多大名頭?雖然他向來低調,但還是剛回京城消息便已傳開消息。
而三少身旁環繞的旋風,便是將那山體完全圍繞著的大風,似抽走了所有的空氣,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宋無神情一肅,道:「哦?會功夫?這麼說,他是用武力威脅於你,令你不得不來通報老夫了?」
「等候主人時居然坐在地上?毫無風度!」還未見面,宋無心裏對那人就有了成見。
龍吟公絲毫不為所動:「老夫雖然離開京城日久,朝野之內無甚交情深厚的官員,但老夫與當今聖上乃是生平摯友,但凡官員都會給老夫幾分面子!若論告官,你是無論如何也告不過老夫的!少廢話了,若是不想到大牢里吃上幾天牢飯,你這便走吧,再也不要來我宋府了!」
三少滿臉的笑容頓時凝固:「龍吟公,你沒開玩笑吧?區區一萬兩銀子,你也報官?」
秋若梅和寶寶自然是要留在客棧里的,還沒聽說過有誰攜妻帶子的出門泡馬子的。
這年輕人自然就是三少了。
宋無頓作驚喜狀:「原來是你!好啊,你總算來京城了!」
龍吟公眼前一亮,道:「天人合一?不可能!傳說中,天人合一的境界,自太古以來,只有前朝祭祀太公望與前朝開國君主武王姬軒轅達到了天人合一境界,你年紀如許之輕,怎可能有那般境界?年輕人,做人要腳踏實地,吹牛皮可是不好的。」
當下三少搖頭微笑,道:「本少爺是否胡言亂語,我想你最清楚,用不著少爺我多說。生當如夏花,只為絢爛一瞬。星空無限,亘古不變的恆星雖然久遠,卻平淡。而那短短一瞬的流星,卻也有剎那輝煌。每個人,都是希望在自己生命即將完結時,能留下足夠刻骨銘心的回憶的!」
「糟!」宋無失聲驚道:「龍吟又躁動了!不能讓它破印而出!」
三少道:「那我問你,清兒的身體狀況,你可清楚?」
宋無搖頭道:「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沒有問清姓名來歷,為何要來通報老夫?老夫這國公府雖不像有些王公貴族一樣,對來客分三六九等,但是讓我宋無親自接見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卻是魯莽了些。」
這小子,不就是那詐作被車撞傷,勒索了他一萬兩銀票的野人小賊嗎?
宋無的驚訝還沒結束,一陣高亢激昂,如金鐵金鳴般的龍吟聲驟然響起。那雄壯無比,又摻著些許殘酷暴戾的龍吟之聲如浪濤一般層層疊疊,自後院洶湧而來,震得整間宋府都似抖了一抖!
宋無起身道:「知道我宋無的名頭還敢在宋府門前顯露功夫,想必是自恃有兩下子了。也罷,不必請他來書房了,萬一真是來討野火的,打壞了老夫的書房也是不值。老夫就親自出去看看,究竟是哪個武林世家的子弟這麼大胆!」
若論恬不知恥,三少認了第二,天下間絕對沒人敢認第一。
三少此時天人合一,強如宋無也看不穿他的底細。而宋無在見到三少之後,再回想宋江形容的三少的功夫,自然將三少的手法歸為障眼法了。
宋江道:「那年輕人只說老爺見了他自見分曉,小人問他姓名,他只笑而不答。」
宋江羞慚地點了點頭,沒敢應聲。
龍吟公一臉悲憤,大力推攘著三少就往門外走。
三少憤然道:「宋老頭,你能代你女兒作主嗎?她今生非我不嫁,若是趕走了少爺我,誤了清兒終生,我看你這當爹的怎樣向她交待!」
宋無正思索間,那年輕人已經站起身來,合上摺扇插到領子里,理了理衣服,對著他眨了眨眼,笑道:「龍吟公莫非忘了在下?卻不知龍吟公可還記得那一萬兩的銀票?」
宋無失笑道:「宋江啊宋江,枉你在京城呆了這麼多年,這些唬人的把戲你也信嗎?」
宋無繞著三少走了幾圈,上下打量了一番,搖頭道:「你小子滿口胡言亂語,明明不通武功,至多會幾手障眼法,卻說對武道有所造詣,莫是欺老夫老眼昏花不成?」
此時三少見宋無一臉驚喜狀,頓時呵呵笑道:「可不正是在下嗎?龍吟公總算是想起在下來了。沒想到啊,龍吟公也是性情中人,你我不過一面之緣,見到在下卻如此驚喜,想來這些時日定然很是思念在下了。」
宋無大步跨出門檻,乾咳兩聲,還沒說話,便見那背對著他,著一身寶石藍長袍,坐在台階上的年輕人回過頭來對著他燦爛一笑,道:「龍吟公,兩月未見,別來無恙否?」
三少隨便找了幾個人一打聽,便知道了宋無的府第,讓秋若梅幫他打扮了一番,便一個人前來宋府了。
宋無嘿嘿一笑,道:「老夫也不怕被你看出來!我家清兒是大家閨秀,縱使她對你有情又如何?一個敲詐勒索的小賊,縱是長得再帥又有什麼用?」
三少正色道:「我警告你啊,不許再這麼說我!當日本少爺敲詐你是情非得已,是為了生存!本少爺可是有正當職業的!本少爺可是有身份有來歷的人的!熟歸熟,你再亂講話我一樣告你毀謗!」
宋江答道:「回老爺,那年輕人小人並不認識。小人在京中留守這麼多年,官面上的人也見過不少,倒是未曾見過那年輕人。至於拜帖,卻是沒有。」
宋無沉吟道:「難道是江湖上的朋友?他有無通報姓名?」
三少察言觀色,便已知宋無對宋清的情形有了相當深的了解。
宋無眼中厲芒一閃,沉聲道:「我女兒的事我自有分寸,無須你來多事!」
宋無此時正覺這年輕人眉目間依稀有些熟悉,而那斑白得不似少年人的兩鬢,好像也有些印象。此時聽這年輕人一說,宋無頓時想了起來。
三少呵呵一笑,道:「龍吟公難道未曾聽過天人合一之說嗎?」
手舉起的過程,就是山峰平地拔起的過程。
而宋無,則在這一剎感到了一種極其荒謬的感覺。
奶奶的,兩月不見,兩月前我不正在自嶺南前往京城的路上嗎?
到了門前,宋江搶先一步,推開大門,然後垂手肅立一旁。
他感到三少那隻抬起的手掌,根本就不是一隻手,而是一座山。一座平地突起,有著無限威嚴,高不知幾許的山巒。那山巒散發著凝重的威壓感,令他只能仰視。
宋無細細品來,只覺三少說的每一句話都似蘊含著很深的哲理,宋無本是聰明絕頂的人物,自然懂得其中的意思。聽了三少這一席話,心中不由對三少大為改觀。
宋無也冷笑:「小賊,老夫是清兒的親爹,自小看著她長大,若論了解清兒,天下間誰人能及得上老夫?」
「龍吟公明鑒,在下,呃,這個……對醫術一竅不通,但是在武道上的造詣卻也有一點。這個,以武入醫,觀察入微之下,自然就發現清兒的身體狀況了。如若不是清兒身體如此,龍吟公認為在下會在騙到了一萬兩銀子之後,還千里迢迢跑來京城自投羅網嗎?」三少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總不能告訴宋無,其實宋清自己已經知道自己的命沒幾年了吧?
這一對父女,互相將自己所知道的苦苦瞞著,只是為了不讓對方傷心,其中深情,連三少這沒心沒肺之人,也頗為感動。
宋江忙道:「小人也是這個意思,可那年輕人堅持說與老爺熟識,只是當時情景微妙,他不願告訴小人。還說他此來意義重大,小人若不通報,有了過失,卻是小人擔待不起的。」
前院大門虛掩著,宋無目力過人,透過那一絲門縫,看到門外依稀有個人影正大馬金刀地坐在門前台階上,好像還在悠然自得地搖著摺扇。
宋無不為所動,沉聲道:「我砍了你的頭,然後說把你的頭還給你,這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