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哭吧！叫吧！然後死吧！

「哈哈哈哈哈！」愉悅的笑聲從肥胖的男人口中發了出來，胖子身上套著緊繃的白色制服，肥胖的臉上帶著一副圓形的眼睛，笑容愉悅而張狂，就像是碰到了什麼非常好玩的東西一樣。

「……有沒有怕的要死呢？」

這就是吸血鬼兵團，德意志第三帝國最後的大隊指揮官的真容。

五官正在緩緩滲血的臉上緩緩出現了猙獰的笑容，他顫抖的伸出了手掌，原本想要扶住牆壁，但是卻深深的嵌入了牆壁之中，五指在磚石之上拉出了漫長的溝壑，但是他的身體卻站立了起來。

「別說蠢話了。」少校張狂的笑著：「還不如說我們已經接近成功了！和hellsing的對戰我們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果，通過半個世紀的努力終於接近了這種非人的存在……」

生存的實感在此刻是如此強烈，在生死之間的舞蹈美麗的讓人想要投入其中，暴走的精神之中，白朔的意識將一切獸性和瘋狂都統統的鎮壓下去，貪婪的體會著自己從來沒有品嘗過的痛苦，強烈到讓人發瘋的痛苦！

昏暗的空間之中，白朔的陰影投射在吸血鬼的身上，它的醜陋焦爛的臉在顫抖著，被灼傷的淚腺早已經哭不出來了，在非人的氣息之下，它已經快要徹底的瘋掉了，只能發出尖銳而含糊的嚎叫。

痛苦的嘶吼再次響起，如同被無形的野獸吞噬著自己的身體，白朔發出了怪異而恐懼的尖叫，一瞬間升起的痛苦，讓他忍不住想要自殺，但是卻連動都動不了，每一秒的時光都被拉長到了無法容忍的極限。

而現在他卻少見的發出了暢快的笑聲，那種充滿了興奮和愉悅的笑聲令人聽到之後忍不住毛骨悚然。

「那個情人節兄弟在那個瞎子的面前就像是一條破抹布一樣……這就是HELLSING隱藏的實力么……」他愉快的笑著，發出了興奮的聲音：「除了阿爾卡特之外，hellsing居然還擁有著這麼可怕的東西，真的讓我……太高興了啊！高興的我雙股之間都興奮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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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心髒的跳動，嵌入顱骨之中的那一枚舍利散發出了隱約的光芒，無形的力量不斷地額修復著崩裂的身體，將他神智之中最後的清醒保留了下來。

「你在……害怕么？」他緩緩的前進，在地板之上踩出了深深的腳印，一步，一步，向著吸血鬼的方向緩緩前進。

如同觸電了一般，白朔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翻騰的血液讓他雙眼翻白，揚起了腦袋，喉嚨里發出了痛苦的低吟。

「看看他這種可怕的模樣，看看他這種令人顫抖的姿態……能夠擁有這種敵人！」他已經興奮的不能自己了，用手捂著臉發出怪異的笑聲：「實在太完美了呀！」

黑暗的室內只有巨大的顯示屏在亮著光，在屏幕之上昏暗的場景之中，滿身血腥的年輕人露出了瘋狂而猙獰的笑容，嘶啞的聲音傳來，還有什麼東西的慘叫，痛呼，詛咒，鏡頭不斷的顫動著，血腥從鏡頭下方的什麼地方噴涌了出來，將年輕人的白衣染成猩紅，如同一幅斑駁的殘酷油畫。

在不久的以後，在倫敦掀起死亡之潮的男人，那群吸血鬼士兵之中最高權力的執掌者，怪物之中的人類，無可救藥的戰爭狂人，德意志第三帝國最後的指揮官。

前進在繼續，他緩緩的抬起了手掌，在身旁的牆壁之上劃出了一條觸目驚心的深邃溝壑，沙啞的聲音如同怪獸飢餓的低吼一般響起。

他抬起了獰笑的面孔，面對著絕望的吸血鬼，發出了嘶啞而怪異的聲調。

胸腔之中的東西在劇烈的跳動著，如同擂鼓一樣的劇烈跳動，被他稱之為心髒的東西在胸腔里掙扎著，如同想要脫離軀體的束縛一般。

「哭吧……」白朔嘶啞而暴戾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叫吧！」

「……向神祈禱了么？……」

就在注射器里的東西融入血液的一瞬間，白朔的身體驟然膨脹了起來，血液在……在沸騰？

雖然渾身上下劇痛的像是要死掉一樣，但是……這種感覺太美好了啊！

白朔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撐到極限了，如同膨脹的氣球一般的，即將爆炸，但是卻有一種莫名的桎梏出現在自己的身體之中，每每在即將炸裂的瞬間都即使的引導著身體里沖涌翻騰的力量走向正確的道路，痛苦被延長了，讓他趴在地上如同野獸一樣的嚎叫著。

他的姓名已經隨著帝國的消亡而泯滅在歷史之中了，存留下來的唯一稱呼只有他曾經的軍銜，少校。

「對，對不起……果然……我們……我們還不是……」

聽到了吸血鬼發出的恐懼聲音，感覺到了他在瘋狂的掙扎，白朔露出了殘忍的獰笑：「方便過么？……」

而站在背後的高挑男人卻緊張的咬著手指，帶著眼鏡的怪異男人啃食著自己的手指，不顧其中滲出的血腥已經染紅了手套。

「別急……我現在就過來殺你！」他蹣跚的向前走動著，如同地獄之中爬出來的怪物，比虛叔死前更加瘋狂的怪物。

在前進之中，他空洞的眼睛之上緩緩的出現了猩紅的血絲，滲透了整個眼白，就像是厲鬼的瞳仁。

一瞬間渾身的血液都變成炸藥，然後引爆了，身體之中每一個地方都傳來了炸裂的痛。

也就是他或者它派出了吸血鬼；情人節兄弟還有帥哥侵入英國針對吸血鬼設立的機關hellsing總部進行試探。

也讓他繼續去感受這一種極度的痛苦，但是他的喉嚨里卻想要發出笑聲。

他指著屏幕之上不斷發出攻擊和瘋狂笑聲的年輕人說道：「我們的敵人是這種可怕到了令人作嘔的怪物，真的太好了啊！太好了啊！」

劇烈翻滾的血液讓他渾身上下噴出了粘稠的血絲，五官之中緩緩的滲出了鮮血，眼角崩裂，兩行血淚從無神的眼中流淌了出來。

吸血鬼勢力最後的大隊中的科學怪人發出了緊張的聲音，他的實驗成果正在被敵人殘酷的虐殺，原本的信心在敵人超越了預料的瘋狂之下居然如此不堪一擊，讓他的心中充滿了不甘和失落。

「然後……死吧！」

血液之中散播出來的，不僅僅是力量，還有冰冷的獸性，完全不似人類的瘋狂和狂亂從腦中升起了，幾乎要在一瞬間將白朔拉入混亂之中。

搖搖晃晃的身體蹣跚的向前行走著，明明是脆弱到了不堪一擊的樣子，但是散發出來的氣息卻讓人恐懼的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