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部 風有東西，國有南北
第1167章 革命勝利才是難題的開始（上）
土地革命的風暴，在極短的時間內席捲了波蘭西部和南部的農村，將近250萬波蘭農民得到了他們夢寐以求的土地。超過20萬「翻身農民」拿起武器，參加了波蘭紅黨領導的革命軍隊。而法國和普魯士兩國也沒有意識到波蘭正在發生的是一場嶄新的革命，還是依照計劃向他們提供了過時的武器。而且流亡法國和普魯士的波蘭軍官們也照舊為紅黨服務，在很短的時間里就讓波蘭起義軍掌握了最基本的作戰技能。也讓前來鎮壓的俄軍陷入了苦戰。更讓俄國人感到手足無措的是，波蘭革命的風暴很快波及到了曾經和波蘭王國（會議王國）屬於一個國家的立陶宛，甚至還有向白俄羅斯和烏克蘭蔓延的趨勢。
公元1863年的5月終於在一片槍林彈雨和喊殺聲還有歡呼的聲音中到來了。在剛剛過去的4月，世界局勢風雲變幻，戰爭依舊是最重要的主題。首先是持續了兩年有餘的北美南北戰爭看來已經接近尾聲了。在葛底斯堡會戰和華盛頓會戰結束后的第二個月，北美戰爭中的南北雙方之間又上演了一場規模空前的大湖區會戰。
不知道是不是被兩線作戰和全俄爆發革命的前景給嚇倒了
華沙城堡其實並不是擁有厚重外牆和防禦工事的堡壘。而是一座美輪美奐，富麗堂皇的宮殿。是華沙的象徵之一，也是波蘭的象徵。現在波蘭臨時政府已經從華沙郊外的維蘭諾夫宮遷入了位於華沙市區的華沙城堡。一面象徵著革命的紅旗，正高高飄揚在城堡的尖頂上面。
整個美國五大湖區，也至此陷入一片混亂，同聯邦剩餘地盤的聯絡也被切斷。聯邦的工業優勢頓時蕩然無存！雖然北美戰爭並沒有因此結束，但是誰都知道，聯邦的求和不過是時間問題。
而就在北美戰爭接近尾聲的同時，在歐洲腹地，另一場戰爭卻出現了越打越大的局面。這便是被後世稱為第一次真正的無產階級革命的波蘭革命戰爭！很顯然，俄國人在鎮壓波蘭革命的過程中也出現了一個重大失誤，他們沒有預料到波蘭紅黨和臨時政府，居然會用平分土地的辦法動員波蘭農民參加戰爭——在以往
當然，歷史上巴枯寧主義是徹底破產了，因為俄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已經在法國資本的大規模投資下，成為一個資本主義國家了。不過在這個時代，法國資本可以投資的地方太多了，恐怕不會對俄國有什麼興趣了。
「絞死沙皇！」
排山倒海般的呼嘯聲在紅色的華沙城堡外的廣場上響起。不計其數的波蘭人已經聚集起來，呼喊著革命和勝利的口號，歡慶屬於他們的勝利。
「波蘭共和國萬歲！」
如果是後者，那麼我們要把波蘭變成一個什麼樣的國家？帝國主義中國的翻版還是軍國主義普魯士的第二？我們這些革命者，是不是要改行去當皇帝當大臣當將軍當資本家了？這難道就是我們為之奮鬥的目標嗎？」
而此刻歡呼的遊行群眾們並
「社會主義萬歲！」
米哈伊爾·巴枯寧用力揮舞著拳頭以增強演說的效果，雖然他不是一個波蘭人。但是毫無疑問，他是這場波蘭革命中誕生出來的最璀璨，最耀眼的革命明星。因為波蘭革命之所以成功，最大的因素就是他所提出的「土地革命理論」——歷史上也是如此！以米哈伊爾·巴枯寧為代表的俄國民粹派否認俄國發展資本主義的可能性——因為先進的資本主義國家不會允許俄國發展資本主義！他主張用土地革命和農民暴動推翻沙皇專制，然後跳過資本主義階段，直接跨入社會主義！而這一套理論，卻遭到了馬克思和恩格斯的堅決反對……
一方是數量超過70萬人的南方聯軍，一方則是上百萬人的聯邦軍。雖然聯邦軍的數量佔優。但是南方聯軍卻佔有地形上的優勢和主動權，而且南方聯軍的戰鬥力也明顯超過聯邦軍，又是屢戰屢勝的部隊，在心理上擁有極大的優勢。而且在指揮水平上也高出不止一籌。所以交戰的結果，依舊是毫無懸念——聯邦
「土地和自由萬歲！」
毫無疑問，這是波蘭人民的勝利，更是俄國民粹派（土地與自由社）的勝利！因為波蘭革命證明土地革命理論的可行性！
「同志們，波蘭革命的勝利已經證明了一個國家是可以不經過資本主義階段直接過渡到社會主義階段的！你們聽到外面的人民在喊什麼嗎？社會主義萬歲！社會主義萬歲！他們已經喊出了自己的願望，他們要的是社會主義，而不是如英國、法國、普魯士還有中國那種，殘忍的，不人道的，只有少數人可以發家致富，大部分人註定要淪為一無所有的無產者的資本主
與此同時，俄羅斯東面大明帝國也完成了初步的動員，在西北邊疆地區的哈薩克汗國和東西伯利亞公司轄區境內集結起了數十萬人的大軍。大明的附庸國太平天國和西清，同樣動員起了數十萬大軍。一時間俄羅斯帝國的東西兩線戰雲密布，而國內的局勢又在土地與自由社的煽動下，日益緊張起來。
「革命萬歲！」
米哈伊爾·巴枯寧的演說還在繼續：「現在，全世界的工人階級和農民，都已經知道或將要知道波蘭革命的勝利。發生在波蘭的事情，將會極大的鼓舞俄國人民、法國人民、普魯士人民、奧地利人民、英國人民，美國人民、印度人民當然還有中國人民去為他們自己的解放事業而鬥爭！當然，這要取決於波蘭革命成功以後將要走的道路……是建設一個人人平等，沒有剝削，沒有壓迫，沒有貧窮的社會主義波蘭。還是建設一個人壓迫人，人剝削人，人吃人的資本主義波蘭！如果是前者，全世界的無產者都會站起來跟隨我們，跟隨紅色波蘭的腳步，砸碎這個萬惡的舊世界，將紅色的絞索套到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帝、大臣、將軍還有資本家們的脖子上面去，將來的寰宇，必是赤旗的海洋！
「解放全波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