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部 厭武崇文亡天下，圖強求富人心亂
第1462章 天選之國，勝者為王（十三）
炮火像颳風一樣的掠過了堪薩斯城東面、南面和西面的美軍防禦陣地。一瞬間高高低低的煙柱在美軍戰線上面同時直衝雲霄。這次炮擊，是11月23日以來的第3次炮火準備了。前兩次炮火轉移后，華軍都發動了兩次步兵攻擊。很顯然，華軍對堪薩斯城的攻擊已經開始了！而這一次的炮轟，比之前兩次又增大了一倍的規模，至少二十四個炮兵團的1296門大炮投入了這場死亡大合唱當中，頓時就讓美軍陣地變成了火的海洋！
巴頓上尉再一次拿起電話，聲音已經多了一些絕望的腔調，「中國人在用毒煙攻擊我們！毒煙已經湧入了戰壕，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們不能呼吸了，艾克已經死了，我也要死了，大家都要死了！」
「是的，上將……您可以成為國父，就和華盛頓總統一樣！」
「什麼！？喬治亞第一師也遭到毒氣攻擊了？他們位置可在第二道防線啊！華軍怎麼可能那麼快就突破到哪裡？什麼？是毒氣炮彈？還有這種武器……？」
「這煙有毒！」
「煙霧後面一定是華軍步兵！」塹壕裏面的美軍一線軍官也都得出了同一個結論，這大概也是唯一合理的猜測……要不然煙霧後面是什麼呢？
這是明擺著圍點打援啊！是要一口吞掉北美白人的全部精華啊！
「毒煙！什麼毒煙？怎麼回事？」電話那頭的人也急了，語氣焦急的追問。
「或許吧。」巴頓上尉茫然地點點頭。
『毒煙
「一個新的美利堅合眾國？」
托馬斯·傑克遜沉默了片刻，用低沉的聲音道：「如果我拒絕呢？」
「艾克，你快看，這是什麼？」這名美軍炮兵觀察員將炮隊鏡給了身邊的夥伴。
巴頓上尉掛上電話，罵了一句「該死」就走出了掩蔽部，瞪大了眼珠子舉著望遠鏡看著對面的一切。一條漫長的戰線上面，黃綠色的濃煙乘著輕微的東風，沿著地面滾滾而來。濃煙的後面似乎什麼都沒有，顯然不是掩護步兵衝擊的。可這又是什麼呢？轉眼的工夫，這片煙團就已經飄到了他的面前，將他整個籠罩在裏面了。
「上將，羅馬西帝國保民官胡亞雷斯公爵到了堪薩斯城外，就在密蘇里河北岸，他想進城和我們討論……討我們的出路問題。」
「上將，我們效忠的美利堅聯盟國已經不存在了……」查理·尤爾看著傑克遜上將，「胡亞雷斯公爵的代表在電話中說，愷撒陛下準備給我們一個新美國，一個新的美利堅合眾國！」
「什麼？密蘇里河上有一艘打著羅馬鷹旗的小船要求靠岸？
「上帝啊！我透不過氣了！」
「各就各位！快，進入射擊位置！」
現在自稱美利堅聯盟國陸軍總司令的托馬斯·傑克遜上將頹然的在那裡坐著，有些茫然地聽著部下報告一個又一個壞到不能再壞的消息。他此刻的心情就好像一下從九天之上的雲端摔落到了九地之下的深淵。身為數十萬大軍的統帥，而且還是在第一次北美戰爭打出來的名將，托馬斯·傑克遜一聽到華軍毒氣攻勢的消息，就知道自己，不，是整個美利堅都已經陷入了東華王的圈套，那就實在有負他的盛名了。
軍官們大聲吼叫著，將自己的部下一個個都推上了第一線。
「上將，還是見見胡亞雷斯公爵吧……我們已經儘力了，沒有必要再白白犧牲下去了。」
在堪薩斯城東面的美軍陣地上，一個引導遠程炮兵射擊的觀察軍官，來自弗吉尼亞的喬治·威廉·巴頓上尉守在觀察哨中，通過一架炮隊鏡看著華軍方向的陣地，只要華軍步兵一旦冒頭，他就要引導堪薩斯城包圍圈中彈藥匱乏的美軍炮群進行覆蓋射擊。雖然堪薩斯城內，美軍好歹還剩下幾百門大炮和幾萬發炮彈，節省一些還能支撐一段時間。炮隊鏡的目鏡裏面突然出現了一團團奇怪的、略呈綠黃色的雲團，徐徐地向美軍陣地襲來。
那個什麼毒氣一定不是昨天剛剛被發明和生產出來的！中國人一定早就擁有這種
「查理，你的意思是向中國人投降！」托馬斯·傑克遜猛地抬頭，布滿血絲的眼睛瞪著自己的參謀長。
「咳咳……」
而美軍的反應也很及時，他們所有的通信線路都在狂呼，華軍的全線總攻就在眼前！雖然美國人的炮群仍然保持沉默以節約彈藥，但是一支支早就準備就緒的增援部隊，都冒著炮火，沿著好像是蜘蛛網一樣密集的交通壕從後方向前運動。炮火才一延伸，早就習慣於這種防禦作戰的美軍官兵就從掩蔽所中湧出進了戰壕，一些工兵還冒死在華軍炮火的威脅下修補被炸毀的障礙設施。一支支步槍架了起來，水冷式機關槍或是老掉牙的傑森式多管重機槍也進入了發射位置。冒著彈雨，美軍迅速擺開了抵抗的架勢！他們所有人都深信，華軍的攻勢之所以如此猛烈，就是因為他們的援兵已經接近了！
前線的壞消息在第一時間就傳到了堪薩斯城內的美利堅聯盟軍總司令部（他們現在還掛著聯盟的旗幟），那些剛剛看到一絲希望的將軍和參謀們幾乎全都傻了眼。他們東面的第一道防線就這樣被華軍奪取了——沒有反覆的步兵衝鋒，也沒有屍山血海的慘重損失，甚至連近距離的肉搏和
「這是……是雲？黃的，不是綠的雲？」這位名叫艾克的軍官搖搖頭，「難道中國人用煙霧在掩護他們的步兵？」
「現在不能確定，煙霧很濃，看不清後面有什麼！」
「我的眼睛，啊……」
這個時候，氯氣已經充滿了整個掩蔽所，也湧進了巴頓的喉嚨的肺裏面，這個美軍上尉使出自己最後的力氣，回答道：「整條戰壕當中全都是死人，我們守不住了，所有的人都要死啦……上帝啊，咳咳……我不能呼吸了……上帝啊！救救我……」
「混蛋，不能確定怎麼開炮？不知道現在炮彈所剩不多了嗎？等看清楚了再回報！快去看清楚！」那邊卻已經一頓劈頭蓋臉罵了回來。
咳嗽和慘叫的聲音頓時就響徹了整條戰線，由於氯氣的差不多比空氣重三倍，當它們飄到美軍塹壕線上的時候，立刻就「沉」了下去，有毒的氣體充滿了整個壕溝。
作戰室內的電話鈴聲還在不斷響起，一個個壞消息接踵而來。
他這個有點古怪的彙報內容讓電話那頭的炮兵指揮官有些納悶，「什麼黃綠色的煙霧？確定有步兵跟隨？」
毒氣當然不可能殺死所有的人，因為這裡是戰場不
「黃種人要打來啦！讓他們瞧瞧咱們弗吉尼亞人的厲害！」
查理·尤爾搖搖頭，「上將，您不會的，因為您必須為我們負責，為五十萬（經過近一年的圍城戰，傑克遜的部隊已經沒有六十萬了）追隨您的官兵負責，請給我們一個國家吧！求求您了！」
「什麼！華軍已經攻入了獨立城？擺在獨立城的炮兵陣地呢？……被華軍佔領了！怎麼搞的，為什麼不及時轉移？！」
「弗吉尼亞第五師、弗吉尼亞第六師遭到華軍毒氣攻擊傷亡慘重？北卡羅來納第一師也有兩個團被毒氣攻擊……那現在前沿的情況怎麼樣？預備陣地能否堅守？」
那名姓巴頓的美軍炮兵觀察員也終於回過神來。拿起電話大聲的喊了起來：「獨立城陣地前，弗吉尼亞第五師第四十一團所部正面，三號地區出現華軍步兵！他們隱藏在黃綠色的煙霧後方，正在向我陣地發起衝擊！炮火立即開始阻攔射擊！」
托馬斯·傑克遜上將的參謀長查理·尤爾中將放下電話聽筒，用疲憊的聲音對自己的頂頭上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