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域檔案》第二卷 洞葬伏棺

第六十二章 二柱

第二卷 洞葬伏棺

第六十二章 二柱

「你發現了多久,然後才看到棺材里爬出人來的?」
電話鈴響了幾聲他才爬了起來:「喂,我是舒逸!」聽到舒逸的聲音,曾國慶才說道:「舒處,李二柱失蹤了,在銀花出事前的兩天他說回上壟村,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舒逸竟然並不驚訝,只是淡淡地說道:「他的底細你查了嗎?」曾國慶笑道:「查了,說出來一定會讓你嚇一跳!」
舒逸看了看表,快五點了,他對曾國慶說道:「你先回來再說。」說完便掛上了電話。
二十分鐘過去了。
甄大智的雙手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打了幾下,舒逸便聽到一段熟悉的對話:
小劉應聲而去,此刻,舒逸的心情才漸漸平靜下來,他回到房間拿起電話打給曾國慶:「老曾,回來的時候帶兩條『福貴』,我沒煙了,這煙錢得你出。」曾國慶楞了一下,然後竟是一喜:「好嘞!我說舒處,是不是銀花的案子有眉目了?」舒逸說道:「你回來說知道了。」
曾國慶納悶了,他很想把自己調查到的結果與舒逸分享,誰知道舒逸竟然像是並不感興趣,他的興緻一下子黯然了。發動了車子,便往黃田村趕去。
「這個洞口你沒告訴過任何人吧?」
舒逸仔細地看了看,確實如此。他笑了:「厲害,專家就是專家。」甄大智豪爽地笑了笑:「我們還安裝了八個竊聽器,對岩洞口二百七十度扇形,半徑十五米範圍進行了監聽。來,你聽聽這段!」
烏麻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咬著嘴唇,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絕望。
「很久了。」
午飯後,舒逸去了那個大家都覺得很神秘的房間,也就是甄大智和小楊的房間。房間的門幾乎一直都是關上的,就連窗帘也拉得嚴嚴實實。
不過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說話。
舒逸站起來給他倒了杯水,遞了支煙給他,說道:「不急,慢慢說,越詳細越好。」烏麻點上煙,竟然嗆得咳了兩聲:「那晚我並不知道銀花約了小鎮,但我知道李二柱那個天殺的約了她十點半鍾在水壩底下見面。」舒逸點了點頭:「她和小鎮約的是十一點以後,看來她原本是想先見過李二柱再去見小鎮的。」
其實舒逸的內心也很激動,因為曾國慶已經為他證實了心裏的猜測,所以他等不急再聽曾國慶後面的話了,他甚至也猜到了曾國慶查到的結果是什麼了。
「有什麼發現嗎?」舒逸輕輕問道。甄大智遞給舒逸一支煙:「沒有,這兩天白天晚上都沒有任何的動靜,只有你去那折騰了半天。」舒逸擺手拒絕了他遞過來的煙:「還抽?這屋裡已經全是濃煙味了。」甄大智說道:「呵呵,沒辦法,已經習慣了,不然真難熬。」舒逸說道:「這樣吧,我讓兩個警察給你們守一下門,開起來敞敞吧,不然你受得了,小楊受罪啊!」
宮正陽敲門進來:「舒處,吃飯了。」舒逸點了點頭:「你們吃吧,給我留一點就行了。」宮正陽說道:「好。」舒逸又問道:「沐七兒她們回來了嗎?」宮正陽說道:「回來了,領著花妹正在吃飯呢。」舒逸說道:「不要告訴花妹她阿爸在這裏。」宮正陽「嗯」了一聲,轉身出了門,輕輕把門帶上。
烏麻的眼裡隱隱有了淚水,他顫聲說道:「舒處長,我,我有罪!對,李二柱是我殺的。」舒逸這才真正鬆了口氣,這一切都是他的推測,他甚至根本沒有任何的證據,不然他也不會和烏麻磨這麼長的時間。他最擔心的事情是烏麻死扛著不鬆口,那麼這個案子不知道還得耗多久。
烏麻還是沒有說話,他還存在一絲僥倖的心理,他不相信舒逸真正地已經查到了真相。
宮正陽把烏麻帶來了,舒逸讓烏麻坐了下來,然後給他倒了杯水。
回到的路上,曾國慶問道:「舒處,有什麼發現?」舒逸說道:「有件事情還得麻煩你,縣中學門口有家撞球室,老闆叫李二柱,你讓人把他帶回來。」曾國慶皺起了眉頭:「李二柱,這名字怎麼那麼熟悉。」舒逸問道:「怎麼?你認識?上壟村的。」
曾國慶說道:「嗯,我明白了,要不我親自回去一趟吧,讓他們去辦我不太放心。」舒逸笑了:「這樣也好,看看能不能晚上趕回來,如果你給我帶回來的消息能夠讓我滿意,我就能夠送你一個意外驚喜。」
曾國慶想了想,搖了搖頭:「有點印象,不過記不起來了,一會回到村公所我便打電話讓他們去辦。」舒逸把和夫婦的談話向曾國慶說了一遍,曾國慶想了想說道:「我會讓人查查這個李二柱的底。」舒逸點了點頭:「嗯,特別是對於李二柱在外省的那段經歷,你們要做為重點來查,他到底出去都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些什麼。」
甄大智說道:「不用了,半夜的時候我們自己會敞敞的。」
舒逸敲門進去后,反手關上了門。
曾國慶不解地問道:「什麼驚喜?」舒逸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舒逸沒有催他,而是隨手拿起一張報紙看了起來。
舒逸說道:「老甄,你們確定沒有死角吧?」甄大智笑了:「你是在置疑我們的專業啊?雖然不敢和部里比裝備,但專業性我相信不會輸給部里那些技偵人員的。你看!」甄大智指著幾台筆記本電腦的屏幕:「我們一共布了十六枚針孔遠紅外熱感攝像頭,旋轉幅度一百八十度,不僅無死角,甚至基本坐到了同目標點雙視角監控。」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這個洞口?」
烏麻剛進屋的時候,臉上還掛著笑容,但他見舒逸面無表情,那笑容也僵住了,心裏開始有了忐忑,舒逸自己換出支煙,然後點上,一雙眼睛冷冷地望著烏麻,這與上午到烏麻家去時的態度截然不同,那種客氣與熱情已經蕩然無存了,他甚至連煙也沒有發一支給烏麻。
從甄大智的房間出來,舒逸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鍾了,他原本想到上下壟村去走走,不過又怕曾國慶會打電話來,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在床上躺了下來。對於銀花的死,舒逸在心裏有個大胆的假設,只是這假設大多是基於與烏麻之間的談話,他需要一把鑰匙,這把鑰匙就是李二柱,他有種預感,只要找到這個李二柱,銀花案子的真相就一定會浮出水面。
舒逸淡淡地問道:「怎麼樣?現在你可以說了吧?」烏麻長長地嘆了口氣:「沒想到你全都知道了。」舒逸不置可否,還是那樣望著他。
舒逸輕輕地說道:「說吧,如果你現在原原本本地把事情告訴我,還算你自首,我也會盡所能幫你減輕罪責,我知道,你是想為花妹報仇,對嗎?」
半小時過去了。
烏麻覺得自己快崩潰了,終於他忍不住了:「我沒有殺銀花,沒有,我烏麻再喪心病狂也不會殺自己的女兒。」舒逸放下了報紙:「你是沒殺銀花,殺銀花的人是二柱,但你殺了二柱。」烏麻整個身子癱軟下來,一雙眼睛無神地望著舒逸。
就這樣對視了兩分鐘,烏麻換了至少三次坐姿,額頭也冒出了汗水。
舒逸楞了一下,這不是昨晚自己和花妹的對話嗎?接著他笑了:「還真有你的,竟然這麼清晰。」甄大智說道:「所以有我們在這盯著,你大可安心,發現什麼情況我會及時通知你的。」舒逸說道:「嗯,那辛苦你們了!」甄大智說道:「舒處你這話就太見外了,這也是我們的工作。」
「沒有,好幾次躲貓貓的時候我就躲在這裏,他們都找不到我。」
曾國慶興沖沖地走了,連午飯也顧上吃。雖然他搞不明白舒逸所謂的意外驚喜到底是什麼,不過他是老油條了,他感覺舒逸或許會為他的前途添上一大筆。
舒逸終於開口了:「說吧,銀花是怎麼死的?李二柱又是怎麼死的?」烏麻說道:「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舒逸冷笑道:「是嗎?看來我得提醒你,現在我是在給你機會,讓你自己說,算你是自首,如果由我來說,性質就不一樣了。」
舒逸走到了門邊,突然停下了腳步:「銀花死了以後二柱沒有回來過嗎?」女人說道:「沒有,或許還沒有人通知他吧?我問過,他也沒回過上壟。」舒逸「哦」了一聲:「謝謝你了,大嬸,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舒逸打開門,對著隔壁叫道:「小劉!」一個年輕警察跑了出來:「舒處,有事么?」舒逸說道:「你去一趟烏麻家,讓宮正陽把烏麻請到我這裏來。」
舒逸躺下沒多久便睡著了。
舒逸輕輕咳了一聲,烏麻竟然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不到一個月呢。」
舒逸出來,見宮正陽他們幾人就在院子里曬著太陽,他說道:「正陽,去,你們換曾隊出來,我們得走了。」宮正陽忙點頭說道:「是的舒處。」女人也從廂房出來了,跟著宮正陽他們一起進了房,接著曾國慶便出來了,烏麻站在門口微笑著對舒逸說道:「舒處長,不多坐一會了?」舒逸說道:「不了,我們還有些事情得回去處理。」
烏麻說道:「嗯,因為我的阻攔,所以她沒能夠準時出門,她出門的時候已經錯過了跟李二柱約定的時間。」
十分鐘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