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域檔案》第二卷 洞葬伏棺

第七十九章 命題

第二卷 洞葬伏棺

第七十九章 命題

「砰砰!」有人敲門。舒逸說道:「應該是老曾來了,這件事情先別在他面前提。」沐七兒點了點頭過去打開了門,曾國慶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說道:「舒處,姜顏的事情我聽說了,她沒事了吧?」
鎮南方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不正常,馮哥,我知道你是懷疑姜顏的失憶是假的,對吧?」馮逸兮點了點頭:「嗯。」鎮南方說道:「先看看吧,我想她不可能一直裝下去吧。」
沐七兒說道:「怎麼說?」舒逸說道:「他們的目的是在殺林洋滅口。」沐七兒不解地問道:「可他們為什麼早不下手,晚不下手,偏偏要等到我們來了才動手?」舒逸揉了揉太陽穴:「因為林洋向姜顏提出分手。」沐七兒搖了搖頭:「我還是不懂,能不能說得明白一些。」
鎮南方掛了電話,輕輕嘆了口氣。馮逸兮問道:「舒處怎麼說?」鎮南方苦笑道:「知道了。」馮逸兮先是下意識地「哦」了一聲,然後才反應過來:「他就沒有什麼建議嗎?」鎮南方搖了搖頭:「沒有。」馮逸兮說道:「那你準備怎麼辦?」鎮南方說道:「走一步看一步了,還是先按著老舒留下的幾點思路去查。」
「還有一點,他們自殺選用的安眠藥也有問題,那是二代的安眠藥,現在已經很少見了,而那種葯對於有心血管疾病的人來說,無異於毒藥,而碰巧,林洋就有心血管疾病。當所有的巧合都聚在了一起,那就不是巧合了,而是刻意的安排。」
舒逸微笑著對沐七兒說道:「看來你已經學會用腦了。我這裏還有一個大胆的假設,當然,同樣也沒有任何的證據,因為證據很可能是在被撕掉的那兩頁日記上。」沐七兒問道:「說來聽聽,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夠大胆?」
沐七兒說道:「可你的這個推測為什麼不告訴南方?」舒逸說道:「還是讓他慢慢查吧,再說我這個假設是一點能夠支撐它的證據都沒有的。」
舒逸點上支煙:「被撕掉的日記根據時間推算正好是西門被槍擊的前後五天之內的,而林洋的同學小杜曾經告訴我一件事情,就是林洋懷疑姜顏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可能曾經偷偷去過山都縣,根據小杜提供的線索,林洋去山都縣的時間也大致是這幾天。你想想,他去了一趟山都,對姜顏的態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是什麼樣的事情才會讓他如此堅決地放棄這段感情呢?」
沐七兒這才聽懂了:「你是說林洋一定是發現了姜顏他們的什麼秘密,可姜顏他們卻不知道,直到昨晚他向姜顏提分手的時候,姜顏一定會為他分手的原因,他才把那件事情說了出來,也正因此而使得他們起了殺心!」舒逸說道:「對!這也能解釋為什麼偷撕日記的事情也是在昨晚同一時間發生了。」
曾國慶說道:「我勸過姜局,孩子的事情就由他們去折騰吧,做為父母的,能幫襯一把便幫襯一把,沒這個能力,也只能夠聽之任之。其實小林這孩子不錯,他那個妹妹的事情我也知道,現在的孩子能夠主動擔起這份責任,不容易啊,有責任心,有愛心,可惜了……」
沐七兒說道:「真看不出來,姜顏竟然會是槍手。」
舒逸說道:「他刻意隱瞞,又堅決要和姜顏分手,那麼說明這件事情很重要,而且與姜顏有關。」沐七兒又點了點頭:「就算是這樣,他們也不用等到我們來才動手啊。」舒逸說道:「如果林洋是在和姜顏提分手的時候把這件事情提出來了呢?」
舒逸說道:「我聽南方說她已經醒過來了,只是對於曾經的一切她失去了記憶,就連姜局她也不認得了。」曾國慶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唉,多好的一個姑娘。對了,那個林洋我聽說已經死了?」舒逸點了點頭:「是的,他們玩的是雙料自殺,而林洋的運氣卻不如姜顏的好。」
舒逸說道:「射殺西門的槍手就是姜顏。」他這話一出,沐七兒一下子楞住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為什麼?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假設?」
舒逸笑了:「好吧,還記得我昨晚說的,我懷疑林洋隱瞞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他還因為在我的面前表現出了內疚嗎?」沐七兒點了點頭:「對。」
沐七兒說道:「那姜顏是最有嫌疑的人。」舒逸笑道:「是的,不過她卻失憶了!而我們的一切也只是推斷,沒有確切的證據。」沐七兒說道:「是啊,唯一對她不利的,就只有林洋疑似被迫服藥,如果她找到合理的解釋,我們就還得重新尋找新的證據。」
沐七兒不說話了,舒逸說得對,如果鎮南方在辦案的過程中過不了感情這一關,那麼以後對於他而言,感情將會是他的致命傷。
舒逸點了點頭:「你從黃田趕過來的,那邊情況怎麼樣?」曾國慶說道:「沒有任何的動靜,就和你走之前一樣。舒處,我覺得現在我們還放那麼多人在那是不是有必要啊?」舒逸微笑著說道:「有必要,再堅持一個星期吧,如果一個星期後還沒有動靜,你就可以把你的人撤了。」
「出於人的自我保護的本能,他悄悄地離開了山都縣,回到了省城,但記日記的習慣使他把這一段恐怖的經歷記錄了下來。也就從那天起,他覺得他對姜顏一點都不了解,甚至越想越感到陌生,他才下定決心要和她分手。」
曾國慶抓起桌子上的煙和火機點了一支:「嗯,好的,舒處,今晚是不是還要干通宵啊?」舒逸搖了搖頭:「不用,到時候我會告訴你今晚怎麼個審法的。」
舒逸一口氣說到這裏,喝了口茶,重新點上支煙:「之所以只是撕掉日記,而不是整本日記都拿走,也是因為兩人的熟悉程度,林洋雖然有記日記的習慣,卻不嚴謹,經常會有間斷,撕掉相關部分,做得小心謹慎一些,別人也發現不了,如果把日記偷走,那目標就大了。」
馮逸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於查案我是個外行,不過我有點疑惑,姜顏和林洋一直雙料自殺,殉情,最後林洋死了,那晚從這裏離開后,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有姜顏知道了,而她的口供對於我們查出林洋死亡的真正原因非常重要,可現在她卻失憶了,我覺得很不正常。」
沐七兒望著一臉凝重的舒逸問道:「又出了什麼事了?」舒逸說道:「鎮南方打電話來,說是姜顏醒了,不過卻失去了所有的記憶,連她自己的父親也不認識了。」沐七兒淡淡地說道:「她失憶得很是時候。」舒逸說道:「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他們為什麼要導演這樣拙劣的一齣戲。」
沐七兒說道:「至少你應該讓南方對姜顏有戒心吧?」舒逸淡淡地說道:「如果他還是不敢面對姜顏和楊潔有問題的事實,我想他可能確實不適合再做這一行,為了他好,我會送他回去讀大學。」
鎮南方把姜顏失憶的事情打電話告訴舒逸的時候,舒逸和沐兒七正好到了山都縣城,兩人正在縣招待所里等曾國慶過來,舒逸今天晚上還要再會會虎姑。舒逸很認真地聽完了鎮南方的彙報,然後又說出了他那句讓鎮南方哭笑不得的經典台詞:知道了。
舒逸說道:「一定是巨大的,令他惶恐不安的事情。七兒,我們現在先把姜顏就是那個槍手做一個真命題,然後倒過來推理。林洋偷偷去了山都縣,他知道姜顏的住處,於是就悄悄地跟蹤他,又恰好正巧是那個晚上,他發現了姜顏開槍殺人的秘密。而這一發現,讓他感到不安,感到恐懼,出於人的自我保護,他不敢去質問姜顏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馮逸兮說道:「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鎮南方說道:「馮大哥,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哪來那麼多的顧慮?」
「而姜顏並不知道這一切,一直到昨晚,她逼問林洋分手的原因,林洋無奈也好,說漏嘴也好,便把那晚他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也正因為如此,林洋送了命。姜顏與林洋相處了這麼些年,對於林洋有記日記的習慣她是知道的,所以她一面除掉林洋,一面讓人去林洋的家裡撕掉了林洋日記中與此相關的內容。」
沐七兒長長地出了口氣:「聽起來倒是像那麼回事,可是他們的行動被崔瑩察覺了,為什麼不把崔瑩殺了?」舒逸搖了搖頭:「他們並不知道我會關注到日記的事情,所以他們想把活做得漂亮些,就像一起入室盜竊,只是我和小杜都看過了,林洋的家裡確實沒有什麼值得偷的。後來小杜他們檢查過,好像還真少了一兩件值錢的東西。」
舒逸笑道:「你別忘記了,姜緒雲是從部隊轉業的,姜顏從小就是隨軍的,有很多機會能夠接觸到槍械,她會打槍我一點都意外。還有西門出事的那個晚上,我讓他對全城的旅館、酒店進行排查,卻沒找到符合條件的女人,說明什麼?說明那個女人應該就是山都縣的人。而姜顏又恰好符合這一點,更重要的,她的身份讓人根本不會懷疑到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