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域檔案》第二卷 洞葬伏棺

第一百二十一章 哭靈

第二卷 洞葬伏棺

第一百二十一章 哭靈

閻峰吹了吹話筒,然後說道:「各位領導,各位親友,感謝大家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恆藝集團董事長楊天明先生的追悼會……」舒逸沒有去聽閻峰到底都說了什麼,那些不過是些套話了。現在他最感興趣的便是眼中的那三個女人,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是不是應該讓虎姑也出來亮下相?
舒逸發現一個有趣的事情,就在譚詩萍扶著池虹走到楊潔身邊的時候,楊潔望向譚詩萍的目光中有一絲恨意,而譚詩萍竟然給了她一個詭異的微笑。舒逸離他們並不近,但他能肯定楊潔那恨的眼神是傳達給譚詩萍的,可當譚詩萍微笑之後,楊潔皺了皺眉頭,沒有再有什麼表情。
這時譚詩萍過去把池虹給扶了起來,然後扶她走到了楊潔的旁邊,那是死者家屬的位置。譚詩萍輕輕拍打著池虹的後背,小聲地說著什麼,應該是在安慰她吧。看到池虹慢慢平靜下來,閻峰才走到了她的面前,像是有什麼事和她商量,之後閻峰又去徵求了一下楊潔的意見。
回去的路上舒逸的心情有些激動,如果楊潔和虎姑是親姐妹的事情能夠得到證實,那麼距離查清事實的真相又近了一步,他隱隱地感覺到,這個案子就要結束了。
接下來的一幕讓舒逸見識到了池虹的另一面。
鎮南方不解地問道:「什麼事情值得你這麼高興?」舒逸沒有說話,小惠卻說道:「他啊,一定是想通了什麼大事情了,才會如此地放鬆。」鎮南方好奇地問道:「什麼事情啊?說來聽聽!」舒逸淡淡地說道:「等楊潔和蘭貞的DNA檢測結果出來我再告訴你,現在說還太早!」
舒逸現在更加急切地想搞清楚自己推測的,楊潔和虎姑到底是不是親姐妹。如果是,那麼譚詩萍一定是破案的關鍵。
舒逸再一次遲疑了一下,池虹這話有講究,她不是說相信楊天明,而是說相信譚詩萍,她把遠近親疏給搞顛倒了,那說明什麼?說明她與譚詩萍的關係很不一般,甚至還超過了和楊天明的感情。
池虹說道:「哦,公司規定了各處的項目資金的額度,只由總公司支出額度不夠,再說這件事情我也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便和閻總商量了一下,他答應了,不過我沒告訴她這筆什麼用途,他也不會問,天明說了,一年二三千萬的支配權我是有的。」
舒逸、鎮南方和小惠三人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便悄悄退場了,這樣的場合已經沒有了繼續盯住二人的必要。只是舒逸還是想找個時間與譚詩萍正面接觸一下,現在在他的眼裡,譚詩萍就像一口深不可測的井,也正因為這樣,舒逸更想把這口井給探個明白。
池虹的出現自然引起了在場的人的轟動,舒逸發現竟然媒體記者也來了不少。
舒逸看了一眼楊潔,楊潔也在哭,她撲在歐陽若雪的懷裡抽泣。這裏好在有閻峰張羅著,不然現在就亂成了一鍋粥。
「你知道,我和天明這樣的關係,總得為自己留下一條後路吧,詩萍是做文化傳播的,網站、影視、出版走得都還不錯,我就投資了她的公司。」池虹說道。
如果自己的感覺沒有出錯,虎姑就是譚詩萍的女兒,那麼在這樣的場合她們相見會是什麼樣的情形?不過他只是想想,他暫時還不想讓譚詩萍知道虎姑已經被帶到了林城,更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已經開始懷疑虎姑的身世。
看來楊潔和譚詩萍之間也有什麼瓜葛,這三個女人之間的關係還真是一個謎。
舒逸走到鎮南方的面前輕聲地問道:「讓你拿的東西拿到了嗎?」鎮南方笑道:「那不是小事一樁嗎?小惠借口幫她整理頭髮的時候拿到了。」舒逸點了點頭:「這裏不用盯了,我們走吧。」
舒逸沒有再問什麼,他估計池虹對於這筆錢譚詩萍怎麼用的一定是一無所知,只能靠自己去查了。
舒逸正色地說道:「我也不想問,不過這個問題太重要了。」鎮南方馬上就找到了問題的所在,他的思路和舒逸的驚人的相似。鎮南方說道:「看來這兩個女人之間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舒逸淡淡地說道:「我懷疑她們是同性戀。」鎮南方說道:「可譚詩萍也和楊天明有染的啊。」舒逸說道:「同性戀也可以裝的,如果她是把這個當成控制池虹的手段,你覺得還會有什麼疑問嗎?」
舒逸笑了笑:「我們可沒抓住恆藝不放,這不,經過小惠這事,我們應該算是朋友了吧?朋友間的往來,你覺得有什麼問題嗎?」池虹也笑了:「是嗎?能夠有舒處這樣的朋友,是我們恆藝的榮幸啊!」
二十分鐘后,車到了景雲山公墓。
舒逸點了點頭:「哦,這樣啊?這筆支出走的項目是不是分攤到了各個分公司?」池虹搖了搖頭:「就總部和黔州分公司支出。」舒逸問道:「為什麼只有黔州分公司來分攤呢?」
池虹不敢再糾結這個話題,她說道:「舒處,我聽說小惠姑娘找到了?」舒逸點了點頭:「嗯,找到了。」池虹說道:「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不知道當問不當問。」舒逸說道:「問吧!」池虹說道:「我總感覺你們一直在抓住恆藝不放,既然小惠姑娘已經找到了,應該沒恆藝什麼問題了吧?」
閻峰和她們母女倆商量完后,走到了主持人的位置上,原來閻峰見來的人很多,便提議還是得開個追悼會,池虹和楊潔自然不會反對,特別是池虹,這個時候恆藝的面子是第一位的。
她幾乎把和楊天明在一起相親相愛的點點滴滴都哭訴了一遍,一些眼淚水淺的人都陪著落淚了。舒逸說不清自己是怎樣一個感覺,池虹在自己的面前應該是本性的出演了自己的角色,可在這裏卻是另一個人。
舒逸明顯地感覺到池虹在說謊,池虹咬著嘴唇,是在為自己保守著一個秘密。其實作為一個成年人,這個問題並不是特別的難以啟齒,她哪怕就是微微點點頭,舒逸也不可能再刨根問底了。可她竟然選擇了說謊,舒逸微微一笑:「那可難為你了。」
舒逸搖了搖頭:「池總這話就過了。對了,譚總與楊董算紅顏知己了,你就不怕他們之間會發生點什麼嗎?」池虹楞了一下,沒想到舒逸又繞了回來。池虹淡淡地說道:「其實他們就算有什麼又怎麼樣?我也管不了。不過我想應該不會吧,我相信詩萍。」
舒逸問道:「這個問題我曾經問過楊董,就是恆藝每年都有一筆大概二千多萬的開支,名目是安保特別顧問的顧問費,池總既然分管財務,這筆錢的去向你應該清楚吧。」池虹臉色變了變,不然馬上鎮定下來:「哦,這筆錢是我支出的。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安保特別顧問,這錢我投入了詩萍的公司里。」
舒逸並不覺得奇怪,恆藝集團是大上市企業,地方拉投資的主攻對像。再者恆藝集團在黔州的投資也不小了,得到這樣的待遇也說得過去。
下了車,靈堂里竟然已經很多人了,原來閻峰把黔州分公司的人全部都叫來了,當然,還來了許多黔州省與恆藝集團有業務往來的單位。就連林城市的一些相關領導竟然也到場了。
「舒處!舒處!」池虹輕輕地叫道。舒逸驚醒過來:「啊?」池虹問道:「快到了吧?」舒逸這才說道:「大概還有二十分鐘。」
她並沒有駐足和在場的所有人打招呼,甚至對於那些領導善意的安慰也不管不顧,只見她三步並兩步地跑到了楊天明的遺體前,「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天明啊,你怎麼能夠扔下我就這樣走了!你這樣讓我以後可怎麼活啊!」她哭得很是傷心,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她的哭聲感染了大家,現場一下子沉默了,只聽到她那嚎啕大哭和悲慘地哀訴。
鎮南方點了點頭:「這倒不是沒有可能,可是一裝這是二十幾年,乖乖,她可真有耐性。」舒逸說道:「雙性戀的可能性也是有的。」鎮南方笑道:「我倒覺得這個更靠譜!」
鎮南方有些悻悻地說道:「哦,剛才你和池虹都聊些什麼啊?那個安保高級顧問的事情你問她了吧?她可是分管恆藝的財務的副總裁,別人不清楚那筆錢的去向,她應該清楚吧。」舒逸把和池虹的交談很詳細地給鎮南方說了一遍,當說到池虹與楊天明的那種需求的那部分時,小惠紅著臉嗔道:「舒大哥,你也太壞了,怎麼能問一個女人這樣的問題呢?」
池虹菀爾一笑:「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舒逸說道:「沒什麼。對了池總,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池虹說道:「問吧,讓你上車就是知道你有很多問題要問,我知道你是在查天明的案子。我也希望能夠找到兇手,一來像你所說的,畢竟我們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二來我也希望能夠洗清池家的嫌疑。」
舒逸再次聯想到了剛才問到她的那個私人的問題,他又冒出了一個大胆的推測,池虹的另一半會不會就是那個譚詩萍呢?而且看來她對楊天明與譚詩萍之間的私情並不相信,那麼問題的癥結應該就在譚詩萍的身上了。
他點了支煙,吸了一口,吐出個渾圓的煙圈,輕快地吹起了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