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域檔案》第五卷 通靈學院

第九章 非色四蘊

第五卷 通靈學院

第九章 非色四蘊

終於,柳風抬起了頭:「釋先生,過兩天我們有個聚會,不知道能不能請你參加。」釋情抬起了頭:「什麼聚會?」柳月笑道:「都是一些向佛的朋友,我們經常聚在一起談談佛理,參禪悟道。」
釋情輕聲說道:「五蘊指色受想行識,所謂非色四蘊便是指后四蘊,受想行識。這四蘊是心法,非色,即我們常常說的非物質,而是思想層面的。」
鎮南方說道:「他整個人看上去文皺皺的,可是手上卻長著老繭。」
鎮南方說道:「當我看到他手上的槍繭時,我更覺得替你答應下來是很明智的事情。」釋情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一定會想辦法查清楚的。」鎮南方說道:「有一點你必須要小心,就是那個柳月,我發現你好像很怕她。」
謝意也好,鎮南方也好,對於手相都有些心得,所以謝意在一旁也看得津津有味。
接下來大家的話題都天馬行空,柳風和柳月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他們是做什麼的。
柳風望著鎮南方:「鎮先生也有興趣?」鎮南方擺了擺手:「我就算了,人一多我就犯悚,就不去湊那熱鬧了。」柳風又望向謝意,謝意忙說道:「也別算我,我對佛理是一竅不通。」柳月笑道:「哥,你以為每個人都信佛啊?」柳風笑了笑:「也是,信仰自由,信仰自由,勉強不來的。」
釋情對柳風說道:「那好吧。」
釋情笑道:「這個我就……」
釋情和柳家兄妹坐在咖啡廳里,他感覺渾身不自在。
鎮南方掏出煙來,遞一支給謝意,謝意擺了擺手,他是不吸煙的,鎮南方已經無數次想拉他下水了,可他的意志卻是很堅定。
柳風和柳月的臉色都是一變。
鎮南方說道:「我幫你可以,總不能白幫吧?」謝意楞了一下:「那你想我怎麼樣?」鎮南方皺起了眉頭:「還沒想好,不過看你態度不錯,我就勉強答應了。但是這個事情必須保密,不能讓老舒知道了,不然他會罵我們狗拿耗子的。」
謝意忙點了點頭。
釋情和柳風、柳月都沒有說話,柳風好像還在想著什麼,柳月掏出一面小鏡子自顧照著,釋情本來就不是個話多的人,他也靜靜地坐著,偶爾喝一口茶。
釋情的心裏有些疑惑,他想不明白,柳風怎麼會問了非色四蘊,對於一個篤信佛教的人,這應該是入門級的問題,莫非他們是想考考自己?那這題目也太淺了吧。
他又待拒絕,就聽到身後鎮南方的聲音:「這個你肯定喜歡,我就替你做主了!」鎮南方拍了拍他的肩膀,和謝意在他身邊坐了下來。釋情的眉頭皺了一下,鎮南方去是一臉的微笑,釋情不知道鎮南方在搞什麼鬼,但他知道鎮南方代他答應下來一定有他的目的。
謝意說到這裏又想到了肖楠:「我說南方,你剛才說的是真的?」鎮南方問道:「剛才我說了什麼了?」謝意不好意思地說道:「你不是說要幫肖楠破案嗎?」鎮南方搖了搖頭:「我可沒說幫她,我是說你去幫她,我已經有小惠了,再去招惹她不是找打嗎?小惠那脾氣你不是不知道,再說了,我也打不過她。」
柳風看了柳月一眼,嘴角是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釋情的電話響了,他拿起電話看了一眼,然後遞給了謝意:「應該是找你的。」謝意接過電話,見是肖楠打來的,他有些激動:「喂!」
謝意說道:「和尚也是人,況且又年輕,真要動了凡心也不奇怪。」
釋情淡淡地說道:「色因想而有生,感受因理想之想而有生,想因空性而有生,行因無而有生,識因無自性而有生。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直用此心,便是佛心了。」柳風像是陷入了沉思,柳月則是笑了笑,喝了口茶。
鎮南方也點了杯茶水,然後問道:「柳先生在哪裡發財?」柳風說道:「鎮先生看我像生意人嗎?」鎮南方微笑著搖了搖頭:「不像。」柳風笑了:「那鎮先生猜猜吧。」鎮南方說道:「把你的右手伸出來。」柳風雖然不解,卻還是把手伸了出來。
謝意笑道:「知道你是高僧,反正我是很放心的。」
釋情的臉紅了起來,鎮南方正色道:「雖然你是和尚,但你也是個男人,柳月這樣的女人,很多男人都無法免疫,所以你必須十二分的警惕,千萬別中了她的美人計。」釋情說道:「不會的,放心吧。」
謝意問道:「南方,你是說這兩兄妹是有意接近和尚的?」鎮南方點上煙,吐出一口煙霧:「那是肯定的,只是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謝意說道:「會不會是那個柳月看上和尚了?」鎮南方差點嗆著,他大笑著抬起頭來:「要是真的那就太有意思了,不過我倒也發現和尚一直在躲避著她的眼神。」
鎮南方一下子正色起來:「謝哥,剛才你也看了柳風的手,看出什麼來了?」謝意說道:「你不都已經說了嗎?」鎮南方搖了搖頭:「我不是說看手相,是他的手,你有沒有留心?」謝意苦笑道:「這我倒沒注意。」
鎮南方忙站了起來:「天地良心,我可是不為美色所動的人,在我眼裡,沒有人能夠比我們小惠更美。」小惠聽了舒服了很多,她笑了笑:「算你會說話。」
他的不自在是因為柳月,他端著杯子,看著裏面漂浮的茶葉發獃。
鎮南方打了個哈哈:「胡亂說的,權當娛樂,當不得真的。」
柳風笑道:「那權當探討吧,釋先生,非色四蘊指的是什麼?」
回到房間,釋情才問道:「南方,你為什麼要答應參加他們的聚會?」鎮南方笑道:「去看看沒什麼壞處。」
柳風這時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他笑道:「鎮先生還真有些本事,柳月確實不是我的親妹妹,她是我堂妹。」
鎮南方站了起來:「走,我們也下去吧,看看他們到底在打和尚什麼主意。」
柳風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謝意嘆了口氣:「和尚,你就不覺得這兩兄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嗎?」釋情楞了一下,慢慢想來還真有可能,他說道:「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啊?」鎮南方說道:「這個就不好說了,所以得你親自去看看才知道。」
小惠哼了一聲:「那個柳月,一看就是個狐狸精,你們看她那雙眼睛,分別就是在勾引男人。」鎮南方說道:「她就是長得嫵媚了一點,那媚態是天生的。」小惠盯著鎮南方,咬著牙笑道:「你是不是動心了?」
柳月笑道:「總之一切皆空,對吧?」釋情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對,一切皆空,可一切又不為空,受如浮泡,想如野馬,行如芭蕉,識為幻法,似有形,卻又無形,有形,形弱虛空,無形,形如有物。」
鎮南方放開了柳風的手,柳月問道:「看出什麼了,說來聽聽?」鎮南方淡淡地笑了笑:「柳先生是吃手藝飯的人,只是柳先生這行一般人還做不來,技術性太強。」柳風微微一笑:「是嗎?」鎮南方點了點頭:「而且柳先生乾的這一行危險性也很大,還有,柳月姑娘應該和你不是親兄妹吧?」
小惠也說道:「你以為和尚像你那樣?」鎮南方苦著臉說道:「我只是實話實說。」
小惠說道:「大驚小怪,長得文靜的人就一定不用做力氣活啊?」鎮南方望著她說道:「那不是做力氣活磨出來的,那是槍繭,說明他是經常握槍的。」鎮南方的話讓三人都楞住了。
釋情又說道:「色與非色,其實並沒有不同,色是空,非色亦是空。」
謝意見鎮南方調侃自己,他嘿嘿一笑:「我幫她,那你得幫我。」
鎮南方淡淡地說道:「對不起,我現在走不開,這樣吧,你和謝意聊吧,有什麼事讓他轉告我。」謝意的眼裡露出感激。
晚飯的時候小惠來了,不過她好像很不喜歡柳月,甚至還有意針對,因為小惠的加入,晚飯的氣氛有些尷尬,吃過飯也就和柳家兄妹告別了。
柳風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釋先生,雖然柳風兄妹從小就跟著家人信佛,但因為家人的學識受限,于佛理很是生疏,不知道能不能向釋先生請教一二?」釋情正不知道怎麼應對這樣的氣氛,聽到柳風談及佛理,他抬起了頭,微笑著說道:「柳先生過謙了,請教我可不敢當。」
鎮南方認真地看著他的掌心,柳月笑問道:「鎮先生還會看手相?」鎮南方說道:「跟著書學過兩天,不過准不准我也不知道,因為我是第一次看。」謝意見鎮南方說得像真的一般,心裏暗笑。
肖楠說道:「那個,鎮南方在嗎?」謝意一臉的失望,他望向鎮南方:「找你的!」鎮南方瞪了他一眼:「我說你啊,好心幫你你卻盡給我惹麻煩。」他接過了電話:「哪位?」肖楠說道:「我,肖楠,能出來聊聊嗎?」
柳風又問道:「那四蘊之間又有什麼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