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通靈學院
第四十章 妥協與合作
柳老爺子說道：「能不能請他過來一趟。」
鎮南方說道：「其實你和老舒見不見面，他都不會扔下柳月不管的。」
他已經是第二次看柳老頭泡茶了，可是兩次的感受卻是截然不同。第一次老頭在泡茶的時候，很是沉穩，有種彷彿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氣勢，而此刻老頭的氣勢弱了些，但也不失平和。
柳老頭微微頷首：「我對他的了解還是太少了，不如你。」鎮南方笑了：「他是個真性情的人，如果讓他知道在這樣的緊要關頭你還暗裡下絆子，我還真不知道他會怎麼想，怎麼做！」
鎮南方說他是連蒙帶猜的，那麼就說明柳老頭的字他認識得有限，這並不是柳老頭的字寫得不好，是他自己沒多少欣賞水平。柳老頭並不糾纏這事，他大手一擺：「走，沙發上坐，我給你泡茶！字你不會評價，茶你應該能說個一二吧！」
沐七兒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穩得住，原來你也急了。」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鎮南方站了起來準備告辭，柳老頭點了點頭說道：「嗯，記得轉告舒逸，如果他需要柳家做什麼儘管開口，還有，我不會再給你們添麻煩。」
柳雪望了鎮南方一眼，然後輕聲問道：「南方，老爺子想請你去一趟。」鎮南方微微一笑：「好啊，我也正想見見他。」
鎮南方點了點頭：「嗯，我代老舒謝謝副司令了。」
小紀一把拉過身後的一個女人，重重地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自由神經
回去的路上，柳雪一直纏著鎮南方，她一定要知道鎮南方和柳老頭之間的到底說了些什麼。鎮南方被她糾纏得沒有辦法才說道：「妥協與合作！柳老爺子答應不再給我們製造麻煩，可以在救柳月這件事情上跟我們進行有限的合作，當然，合作的前提是儘可能地保證舒逸的安全。」
鎮南方又說道：「因為你父親目前的處境，他不能夠親自出手救人，一切的希望他就放在老舒的身上了。只是現在他想與老舒對話，手中卻沒有拿得出手的籌碼，逼不得已，他就只能打謝意的主意了。他也知道，在九處就我和謝意最好對付，不過他不會對我用這樣的手段。」柳雪問道：「為什麼？」
柳雪沒有想到，她把鎮南方的原話對父親說以後，父親竟然並沒有發火，只是沉默了一下，然後問道：「鎮南方是不是在你那兒？」柳雪「嗯」了一聲。
柳雪若有所悟的樣子。
舒逸說道：「嗯，我是擔心釋情，時間拖得越長就越對他們不利。」沐七兒說道：「你別忘記了南方傳來的話，別急著救人。我想他既然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舒逸說道：「他也是接了別人的暗示，不是他的本意。」
沐七兒給站在窗邊的舒逸披了件外套：
柳老頭一氣呵成，然後放下毛筆：「看看，我這字如何！」鎮南方忙搖了搖頭：「饒了我吧，柳副司令員，我可不懂什麼書法，就你寫的這個，我也是連蒙帶猜才知道是什麼的。」柳老頭楞了一下，然後笑了：「好你個小鎮，彎著法的罵我！」
柳雪嘆了口氣：「他從來就不把我當自己人，很多事情都不會和我說，相反對你這個外人他好像還熱情一些。」鎮南方苦笑道：「這你都不明白？對我熱情那是我們之間的合作需要這些元素的支撐，而對於你，因為你是他的親人，親情是不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維繫的。」
萊港，柳老頭居住的小洋樓。
鎮南方也不等她開口問，便說道：「其實老爺子的目的就是想見老舒一面，被我婉言拒絕了兩次，他沒有辦法只能出此下策。他也摸清了老舒的脾氣，只要拿住謝意，他就有可能逼老舒現身。」
鎮南方輕輕念道：「牆角數枝梅，迎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唯有暗香來！」
她就在樓下的沙發上坐下，和上尉很隨意地聊天。
五六分鐘后，柳老頭把一杯香茶放到鎮南方的面前：「有時候人老了
鎮南方並不知道，他正被別人算計著。
晚上八點多鍾，「燃情會所」的一個隱秘的房間里。
他不提讓人綁架謝意的事情，鎮南方也不提。
鎮南方說道：「這不關你的事情，再說了，我知道老爺子並沒有惡意。」柳雪這才鬆了口氣，她還真害怕老爺子一旦和鎮南方他們杠上的話，自己又該持一個什麼樣的立場。她知道和鎮南方他們幹上是不明智的，且不說鎮南方他們的背景，就單單鎮南方這個人也不是好對付的，甚至可以說他是個難纏的主。
小紀拿起桌子上的紅酒：「來，干一杯！」唐三端起杯子問道：「搞定了？」小紀點了點頭：「放心吧，如果我猜得沒錯，懲戒者一定會對那個鎮南方下手的，你就等著好消息就是了。」唐三聽了大笑：「好！小紀，你還真他媽夠朋友。」
鎮南方和柳雪才進屋，那個上尉就迎了上來，這一次他對鎮南方的態度出奇的好，臉上露出笑容：「小鎮同志，首長在樓上等著呢。」鎮南方抬腳向樓上走去，柳雪沒有跟著去，她知道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是不應該有外人在場的。
「我能和他見上一面嗎？」柳老頭看來還不死心，鎮南方淡淡地說道：「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如
「進來吧，門沒有關。」鎮南方推門進去，柳老頭正在書桌前寫著毛筆字。鎮南方沒有說話，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柳老頭的字蒼勁有力，狂放中不失威嚴，儼然自成一體。
她的口氣象是在道歉。
柳雪很不解：「父親為什麼一定要和舒逸見上一面？」鎮南方笑了：「還不是為了柳月！他想要救出柳月，而老舒則是想救出釋情，他怕老舒厚此薄彼，只顧釋情而不顧柳月，所以他必須和老舒溝通。再有，以現在的情形來看，老舒是最適合出面進行營救的人，一來他的手中有對方需要的東西，二來，他現在是騎在虎背上，只能一往無前了。」
相比之下，鎮南方就不如柳雪輕鬆了，他站在書房門口，輕輕地敲了下門。
柳老頭則很專心地泡著茶。
從書房下來，柳雪迎了上來，她輕聲問道：「你和老爺子聊什麼聊這麼久？」鎮南方微笑著說道：「品茶！」柳雪哪裡肯信。她和上尉打了個招呼，就跟著鎮南方離開了柳老頭的住所。
鎮南方笑眯眯地跟著柳老頭坐到了沙發上，柳老頭指著桌子上的煙：「隨意一點，別太拘束！」鎮南方拿起煙點了一支。
不過從剛才和老爺子通話的情況來看，鎮南方說的應該不是假話，不然依老爺子的脾氣早就
鎮南方微笑著說道：「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對話分兩種，一種是用拳頭，誰能打，誰就掌握了話語權，另一個是用智慧，彼此之間給出謎題，讓對方自己去猜測答案，心智高的一方掌握主動權。像你父親那樣，已經達到了一個高度，他們做事情更多是喜歡智斗，他們已經過了衝動的年紀，也不會因為衝動而去自毀前途，所以他只能選擇後者。」
柳雪想不明白，父親既然沒有惡意，可為什麼還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鎮南方說道：「他需要我來解讀他的行為，如果他是對我下手，勝算可能會更大，不過卻沒有人能夠猜透他如此做法的原因，甚至還不一定能夠猜得出這綁架案是他指使的。」柳雪嘆了口氣：「你們男人做事情還真怪，喜歡繞那麼大的圈。」
「對了，謝意又把肖楠約出去了，他們很少晚上還約會，我想會不會是謝意那邊又要傳來什麼新消息。」沐七兒說道。
柳雪沒有開車，她上了鎮南方的車：「南方，你和我父親到底在打什麼啞謎？」鎮南方淡淡地說道：「你真不知道？」柳雪點了點頭：「知道我還會問你嗎？」鎮南方說道：「老爺子讓人綁架謝意和肖楠！」柳雪嚇了一跳，她怎麼也不相信柳老爺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只是閑聊，多半圍繞著茶這個話題，並沒有再提及舒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