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滅之卷
第483章 阿賴耶的聖鬥士們
「誰說的？」離梟摘下了自己的墨鏡，白朔能夠看到在眼瞳之中流過的海量的數據流。
「愚者呢？」白朔想起了那一隻大猩猩。
不同於只有戰戰戰的武力側、會使用技巧和正確的辦法去探究問題根源的神秘側，科學側在這一方面最擅長的就是利用戰鬥之外的力量。
「阿賴耶，不久之前蘇醒了呢。」烏鴉低聲說道：「大家都得到了不少好處，可是我覺得事情有些更糟糕了。」
離梟搖著頭，端起酒瓶：「要來一杯么？」
「可以這麼說。」烏鴉點頭。
「不錯啊，高科技。」白朔搬了張椅子坐在他旁邊，好奇的看著那一間建設在大地之下的『機械章魚生產車間』。
「所以，我們就是阿賴耶的外援，而現在，被阿賴耶授予『天命』……可以說是阿賴耶的聖鬥士了。」
「這一次的末日災難，說直白一點，也不過是新生的族群和人類爭奪星球霸主的『天命』而已。」
離梟明白了這麼一點：「也就是說，我們不能讓我們這一邊的『士氣值』降落為零，否則就任務失敗？」
白朔看著趴在躺椅上的離梟，他就差抹點防晒油了：「可你現在貌似在偷懶划水啊。」
「還有，要不要在食物中增加一些激素呢……還有一些宗教的心理手段可以應用……這種東西我們只要拿出方案來，自然有萬能的國家機器搞定，甚至我們連方案都不用出，每個國家的宣傳部都不是吃白飯的……」
光是聽著離梟在那裡
可惜的是，走研究型道路的科技側輪迴士實在是非常少見，多數人都是直接走機甲流、血統流以及黑科技路線的。
這貨就不怕晶元短路？
烏鴉抬起頭，聲音響起：「我么已經被捲入蓋亞和阿賴耶之間的爭鬥中去了。」
在最初的驚詫之後，白朔很快就習慣了離梟的奇怪樣子，端著酒杯端詳著：「這個杯子會忽然消失掉么？」
在屏幕之上，坐在全球氣候觀察控制中心裏的愚者手裡抓著一把『香蕉』，倒掛在椅子上面，對著屏幕說道：「離梟，又出事了。」
蒼老的烏鴉非常人性化的搖頭，老婦人的溫和聲音響起：「我討厭酒精。」
「『士氣值』這個設定我喜歡呀！」離梟拍著大腿，從椅子上站起來：「改天我把全世界的電台和廣播塔配個插件上去，把所有的數字信號里都給我換上各種心理暗示的圖形，音頻里也給我加入催眠波段。」
它或者他，便是【悖逆軸心】五級許可權擁有者，資訊統合體女王的附庸之一，初級幼年期資訊統合體——離梟。
鬼才信他們那一套歪理學說，什麼狗屁的從無限的可能中掌握未來，成為先知……統統都是脫褲子放屁的神棍！
「你們這是準備玩黑客帝國？」
「對了，讓白朔也給我錄一段安撫人心的佛經出來，我找空給你插播進去。」
「作為星球意識的蓋亞如果完全蘇醒，那麼其本身的等級就超越了六星級，足以成為新晉的強大半神，甚至有可能進入八星級的程度。
白朔問：「怎麼說？」
「好的，這位……女士。」離梟非常努力的找了一個合適的稱呼，從躺椅上坐起來：「那位楚響小姐呢？」
白朔忍不住想，這貨究竟將自己的身體改造到什麼程度？
「小型的資訊操作會因為位面的抑制力消磨而最終失去結構，不過那都是五六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離梟懶洋洋的回答：「大型的資訊操作……嘿，我還沒那種能力，否則直接就把地球搞定了。」
離梟重新將腦袋安好，隨手打了一個響指，桌子上驟然出現了一隻嶄新的玻璃杯，離梟慢悠悠的提起了紅酒，替他倒好，順便還加了兩個冰塊。
白朔一直以來都在猜測，楚響隊伍中的決策層究竟是誰——松鼠太過浮躁，碰碰太懶；而最後可能的是那一位彬彬有禮的燈神，和這位聲音聽起來像是一位雍容老婦人一般的烏鴉。
果然，他的猜測還是非常靠譜的。
光是從戰團的名字上就可看出來，它們是宏觀物理和微觀物理之間的【悖論】，掌握著將兩者銜接在一起的樞紐。
當白朔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離梟反而笑了起來：「你從什麼時候產生，這其實是我的身體這種幻覺呢？
「我正在核算總工程量還有具體的材料消耗來著。」離梟重新戴上了墨鏡，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
白朔笑著舉杯，一口飲盡：「願這一天早日到來。」
在離梟脖子上，一個看起來晶瑩剔透的吊墜中，無限深遠的黑色空間里舒展著一片變幻不定的粒子云。
……
好吧，白朔忽然產生愚者其實是一隻寵物的感覺……
愚者的面色忽然古怪了起來，片刻之後，非常認真的點頭：「嗯。」
由此可見，技術宅之間的互相排擠也是非常嚴重的……
「你看到插頭了么？」離梟不以為然的反問，習慣性的發著牢騷：「我查了一遍那些工人的素質，結果發現就兩個工程師湊活合格，可以在經過培訓后給我們打下手，其他的全都洗掉記憶打發回家了，真是麻煩。」
離梟風輕雲淡的說道：「他是保安，多面手，一般這個時候負責打醬油，專心吃香蕉就好了。」
「只是相比起來，阿賴耶卻弱了許多，因為這個世界並不存在法術和神秘，科技本身也沒有達到星際文明的等級，如果蓋亞是壯漢，那麼阿賴耶就是嬰兒。」
而科技側三大戰團的【機械神教】更是講究科魔合一，以科技成神，於是除了機械之外，還精通各種黑魔法和詛咒、血祭……
「如果作為勞動力的話，死章魚的這些小寵物還算是比較能幹，我考慮接下來幾個月就用它們來當工人了。」
「章魚他最擅長的就是原材料加工和組裝，我一般負
唯一的出口就是一張嵌在大地上的，如同地窖蓋子一般的金屬門扉，每過幾十秒就旋轉著開啟，然後便有一隻巨大機械章魚從其中飛出，向著遠處的材料運輸區飛去。
而科學，也是往往是可以廣泛傳播的力量。
沒過一會就會提著數十噸的各種鋼材飛回來，然後投入新建的『冶鍊工作室』。
它的語氣忽然有些低落：「糟糕的是，蓋亞似乎站在我們對面。」
它正以一種奇妙的龐大姿態在那一片虛空中緩緩的旋轉著，因自身組成的磁場變動而不斷演化出各種摸樣。
蒼老的烏鴉難得的開了個玩笑：「我們所需要做的，是讓這一份天命不會衰落，否則人類的族群也會衰落下去。」
天空中傳來翅膀拍打的聲音，蒼老的烏鴉緩緩的落在桌子上，於是離梟和白朔聽到出現在耳中的聲音：「希望我的到來沒有打擾到你們。」
面對白朔好奇的視線，離梟全無防備姿態的聳肩：「一個小型的資訊操作而已。」
白朔無奈的捂臉嘆息，他發現，離梟確實是不折不扣的烏鴉嘴啊！
離梟頗為樂觀的感嘆：「聽起來我們好像下錯注了。」
說著，他將自己的腦袋拆下來放在肚子上，露出脖頸之上的複雜結構，而且他還順手拿起了旁邊桌子上的一杯紅酒，灌進自己的脖腔里，看的白朔眼角直抽抽……
「還能出什麼事？」離梟抬起頭
「最好再塑造出一種狂熱的氣氛出來，人是社會性生物，真的是非常容易被影響啊……」
而在此刻，離梟的方案也徹底搞定了，就在他準備抽空再搞一條生產線製造插件的時候，天空之中忽然出現了一張半透明的屏幕。
「我原本以為這一次只是如同進化論一般的物競天擇，只是沒有想到這個世界居然已經產生了蓋亞和阿賴耶的存在。」
「這個星球的積蓄還不足，基本不可能。」烏鴉頗為自信的說道：「無盡的星空，每時每刻都有星球走到生命盡頭，坍塌化作黑洞，可是從其中孕育出的強大存在，屈指可數。」
至於【先知者】……用離梟的話來說，就是：那些喜歡玩弄『量子物理測不準』把戲的神棍統統吃屁去吧。
也就是說，他們更喜歡自力更生，自己動手去做。
這無關是否是神話世界，這是星球本身擁有的力量——打一個不恰當的比方，便如同星球化作一枚卵，而蓋亞便是從卵中孕育的強大意志。」
烏鴉梳理著自己的羽毛：「那個孩子話很少，一般都是讓松鼠那個搗蛋鬼去替她發言的。不過這一次的話題比較嚴肅，所以我決定親自來。」
白朔的眉頭瞬間皺起：「會破殼而出么？」
而【悖論】則是科技側中的『非主流』，他們的成員更喜歡去研究主神空間中，各種科技兌換道具的技術，然後搞出從功能到摸樣都完全相同的山寨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