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594章 初探里世界
伴隨著一記爆鳴之聲，一道渾身散發著白金色光芒的健碩身影轟然落地。
「之前我打了你一個耳光，這樣算扯平了吧。」若雨道。
兩秒后，他大喊出聲：「喂！這是鬧哪樣啊！」
「唔……」封不覺一不留神還就咽下去了。
「真是恥辱……」V1-戰神完成了自檢后，心情也沒有變好，相反，他心中的隱怒又被勾了出來，「居然被區區一名玩家弄得這麼狼狽……」他昂首一喝，隨即咬牙念道，「瘋不覺！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你……」
「並無大礙。」若雨回道，「你感受一下……」她說完這句，停頓了幾秒，再道，「在這裏，我們對於自身傷勢和體能的感知變得更加細緻了。基本接近於……真實。」
在嗅覺恢復的剎那，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金屬氣息。
頭頂的天空是青藍色的，沒有雲層和日月星辰，天穹本身就在發出適度的亮光。
「誒？這樣你都不生氣么？」封不覺笑道。
「那些異常的狀態也是。」若雨補充道。
更巧的是……那口口水還正好飛進了覺哥嘴裏。
「嗯……那就好……」封不覺一邊說著，一邊喚出了遊戲菜單。
「我沒事。」若雨的神態和語氣恢復了平時的狀態，「這種傳送似乎
「說起來……那個衍生者去哪兒了？」數秒后，若雨後知后覺地想起了與他們一起被傳送的V1-戰神，於是開口問道。
天空中，漂浮著幾縷一掌寬、形如絲帶的絳紅色數據流……似是霞光、似是雲彩。其長度無法預估，兩端都延展至天際之中，看上去應該是種的無實體物質。從不同的角度觀察時，其形狀還會因光線的折射而發生變化。
「我仔細想了想，挨那一耳光是你自己活該。」若雨平靜地回道，「所以我得吐你一臉才算扯平。」
但見……
「啊~」封不覺道，「也就是說……限制少了，輔助功能也少了。」
「他的數據性質和我們很不一樣，所以傳送后抵達的坐標也會與我們大相徑庭。」封不覺道，「要舉例的話，我們就好比是兩個大小相近、首字母相同、且類型一致的文件，而V1-戰神則是一個與我們截然不同的文件；當這三個文件一起被拖動到『里世界』這個文件夾里時，光腦會自動將這三者與文件夾中原有的所有文件進行混編，而這其中就牽涉到一個排序的問題。」他聳聳肩，「這是二進位世界的一種自然規律，
【警告，無法生成針對入侵病毒的殺毒程序，現啟用永久隔離策略，並添加為最高危險級別】
當你要放技能時，最好先想想清楚，好好地感覺感覺……自己還剩下多少體能（靈力）值。否則就很可能發生「透支使用」的情況，導致很嚴重的後果。
——正在模擬最後一次正常掃描...
這一刻，數據碎片的傳輸和組合已然完成，封不覺的五感也逐一複原。
「明白了。」封不覺點點頭，「生存、體能和靈力值還有多少，現在需要我們自己憑體感去判斷。」
……
【修正率已達100%，正在重新創建遊戲菜單……】
「阿嚏！」他就打了個噴嚏。
「呼……也罷。」解除了極限狀態后，V1長吁了一口氣（通常情況下他不需要呼吸，如果他呼吸了，要麼是在適應新的環境，要麼就是在調整身體的密度），「回到里世界的話，所有的傷勢和限制也都不復存在了。」
「哈？這也行啊？」封不覺回道，「那早知道我剛才應該再湊近點噴你嘴裏。」
「呸。」若雨竟會
【全系統已恢復正常。】
封不覺轉頭看去，發現對方就站在自己身旁不遠處，好像也是剛剛恢復知覺的樣子：「啊……對。」他應了一句，轉而問道，「你還好吧？」
雖然這是他第一次打開此界面，但系統並未對這新菜單的各處細節作出詳細的解釋。看起來……這是準備讓玩家自己琢磨的意思。
由於消耗的原因，他幾乎沒有猶豫，就立刻變回了普通的形態。
一個嶄新的世界，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在聽覺恢復的剎那，他的耳邊響起了自己尚未平復的呼吸聲。
「切……凈耍些小聰明。」V1-戰神剛落地，就鬱悶地念叨了一句。
二人立刻正色，循聲望去。
【校準已完成，數據重組已開始……】
在觸覺恢復的剎那，他感覺到了微風拂過面頰的觸感。
【重組成功，誤差修正中……】
這裏，是一個藍灰色的世界。目力可及的一切，都是金屬質感的物質。無論從視覺還是數據層面上進行觀測，都無法判斷出此空間的實際大小。比如遠處的那一片灰藍，那究竟是牆壁還是地面……根本難以分辨。
可現在呢……基本就像歌里唱得那樣了——跟著感覺走。
【防火牆修補率
封不覺嘴角抽搐、聲嘶力竭地應道：「那還真是謝謝你了啊！」
就連覺哥也不得不承認，有些東西只有在失去之後，才能體會到可貴之處。
……
「抱歉，以前沒這樣吐過口水，不會控制。」若雨淡淡道，「我下回注意吧。」
——掃描完畢，未知故障已清除，病毒已隔離....
——檢測中層防火牆狀態...
轟隆——轟隆——
話分兩頭，數分鐘后，里世界另一處。
內部數據識別：
「嗯……狀態欄整個兒都消失了呢……」封不覺在看到新菜單的第一秒便沉吟道，「這樣真的好嗎……」
「那你倒是往臉上吐啊！」封不覺瞪大了眼睛吼道。
「你打噴嚏的時候敢把臉轉開嗎？」若雨說著，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臉。
然後……
——模擬偵測安全，正式啟動掃描...
下一秒，一組全新的界面便浮現在了他的意識（不再是浮現在眼前）中。
「好吧……」若雨其實也沒有完全聽懂覺哥在說什麼，當然了，她並不在意那些細節，「那麼……現在能不能跟我說說，你這究竟是在幹什麼？」
念及此處，他已然重新啟動了自檢系統，白色的數據流迅速佔據了他的巨眼。
【創建完畢，里世界
而在視覺恢復的剎那，他發現明亮的光線正刺激著他的眼皮，於是……他猛然睜開了眼睛。
比如說表世界的「100%的系統限界」吧，雖然玩家們被控制得死死的、受到各種限制，但相應的輔助程序卻也幫了他們大忙。至少玩家們可以通過數值直觀地看到自己還剩多少血，多少體力，多少靈力；在中了異常狀態時，也可以立即看到該狀態的類型。
同一時刻，遠在N公里之外的封不覺終於向若雨交代完了自己和衍生者的那堆破事兒。
正在覺哥吐槽之際，突有兩聲巨響自遠方傳來。
在味覺恢復的剎那，他嘗到了口中腥甜的血味。
【歡迎來到里世界，神經連接二次校準中……】
【祝您好運。】
——檢測外部防火牆狀態...
「嗯……這個……從何說起呢……」封不覺微微偏過身子，斜著低下頭，手指從自己的額頭輕輕撫到了鼻樑處，「就從巔峰爭霸時，我見到零號（ZERO）的那段開始講吧……」
「這就是里世界嗎……」若雨的說話聲忽地響起，傳入了覺哥的耳中。
覺哥的這句話，只是在習慣性犯賤而已，他萬萬沒有想到……
一連串的系統提示直接浮現在了封不覺的意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