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死者說話》第一卷 死亡數字

第九章 催眠治療

第一卷 死亡數字

第九章 催眠治療

我只願今生與你相隨
過了很久,房間里再沒有聲音響起,只聽到一個男人低沉的哭聲,壓抑而悲傷。
沒有絕望
「曉白,聽我說,我數到三,你就馬上醒來。一,你的眼皮感覺沒有那麼沉重;二,你的身體開始恢復知覺;三,你完全的醒來了。曉白,快點醒過來。」劉黎的聲音有些著急。
沒有死亡
「這隻是一場電影,沒有任何東西能傷害到你,告訴我,你還看到了什麼?」
當黑暗中我的淚水滑落
十分鐘后,病房外。
寂靜的房間中,忽然響起了蕭曉白低沉的聲音。
沒有黑暗
蕭曉白並不知道這些外科醫生和骨科醫生是否懂得心理學的治療,但是他可以猜想,哪怕是局裡讓他們開一張證明蕭曉白可以接受中科院研究的證明,十有八九也是能夠拿到的。
「恩,鼻子里流出好多血,身體還抖個不停,嚇死人了。」
「我不記得了。」蕭曉白拿過毛巾:「謝謝,我自己有手。」
病房內。
「你是不是和她認識?你們好像很熟的樣子?」小張有些好奇的問道。
雖然中國提倡民主很多年了,但實際上政府機關包括很多企業的作風,依然是領導說了算。民主是什麼?領導的決定就是民主。
走的時候,劉黎還是忍不住回頭朝病房內張望了一下,在心裏恨恨地來了一句:「這個傢伙,總是讓人不放心。」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七月二十一日下午,天南市第一人民醫院,催眠治療過程中。
不過蕭曉白倒是沒有什麼抵觸情緒,畢竟,他也很想恢復自己這段失去的記憶,而且,找回這段記憶,很有可能就能夠破解韓隊長自殺的原因。
我決定不顧一切地吻你
「不熟,我們只是認識而已。」
「我跟著韓隊長,還有老王在趕回市局的路上,老王在跟我討論剛才的案子,韓隊長在開車,我看到了韓隊長的臉,他看起來很焦躁,很憤怒。他在回頭對我說話……」
「怎麼了,大家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醒來的蕭曉白有些迷糊。
在那一瞬間
假如我可以和上帝做一筆交易
在我吻你的一瞬間
「我不知道,韓隊長的臉色很難看,好亮,我看到一輛卡車……」蕭曉白的身體再一次開始顫抖,鮮血又從鼻孔里涌了出來。
「我什麼都看不到,四面全是血,我的頭好痛……我的頭好痛。」
沒有悲傷
「也好,麻煩你了。」
蕭曉白的神情忽的一暗,張燕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沉默半響之後,找了個借口出去了。
你是我的整個世界
十點鐘的時候,小張來到了病房,她告訴蕭曉白,今天下午,會有一名心理學專家來看他,幫他恢復記憶,這是局裡昨天決定的事情,跟蕭曉白說一聲,是給他打個招呼,免得一時沒有心理準備。
早上九點鐘的時候,蕭曉白終於醒來了。說實話,他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覺,自己從追悼會昏迷之後,只要一睡著,就開始做噩夢,零碎的記憶紛雜而來,但是等醒來之後,一切都忘的想都想不起來。
現在的蕭曉白,十分渴望恢復自己失去的記憶,缺失了一段記憶的感覺,就如丟了屬於自己的財富一樣讓人難受,更何況,這段記憶還關係到兩個人的生命。
為了不讓蕭曉白擔心,張燕還特意拿出一張醫生開出的證明,蕭曉白看了一下,大概意思就是蕭曉白現在的身體狀況完全可以接受心理學的治療。
回首之間
「他對你說了些什麼?」
快樂直到老去
此去經年
七月二十一日上午,天南市第一人民醫院。
劉黎用雙手抱住了蕭曉白的肩膀:「不用擔心,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傷害到你,你看到的只是一場電影,現在起開始深呼吸,呼……吸……呼……吸……對,就這樣,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傷害到你,現在告訴我,你在哪裡,你看到了什麼?」
我希望你能夠忘卻哀傷
「小蕭,你剛才的樣子嚇死人了,你知道么?」
如同相隔山萬重
蕭曉白撒謊了,其實他恢復了那段記憶,但是他卻選擇了隱瞞事實,對於張燕的詢問,他撒謊了,劉黎和他的關係,並不只是簡單的是認識。他們之間,曾經有過一段恩恩怨怨。
「是么?剛才你那個樣子的時候,她緊張的叫你曉白。」
「是不是跟上次一樣?」
輕輕的用毛巾幫蕭曉白擦去了臉上的血污,劉黎問道:「你有沒有想起什麼?」
「我就知道沒那麼容易恢復,她還不相信。」蕭曉白一邊說,一邊朝門外張望了一下,不小心又扯到了傷口,又是一番呲牙咧嘴。
時間就在沉悶中慢慢渡過,蕭曉白依然在思考著這幾天一連串發生的事情,而張燕,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摳著指甲,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只願你能將我遺忘
在今後的歲月
因為我怕
蕭曉白的身體慢慢的放鬆了下來,鼻子里冒出的鮮血也停止了。
那時的你我早已處於不同的世界
因為我已決定離開
今生這會是最後一吻
「今天的火車沒有了,要不送你到汽車站?」
「告訴鄭局長,我無能為力,他的情況很危險,很不穩定,假如強行催眠進行記憶恢復的話,很有可能造成嚴重後果,也許等過一段時間,他的身體情況穩定了,才可以再次進行。好了,我在省城還有一個研討會要參加,有沒有空送我到火車站?」
今生何時再相逢
「血……好多的血……」蕭曉白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鼻子里冒出大團大團的鮮血。
假如需要我用生命去交換
有摯愛的人兒相伴
無所謂別人的目光
不在意俗世的條文
一個人的病房,靜悄悄的,只有空調的嗡嗡聲在作響。張燕那句話像魔咒一樣迴響在蕭曉白的耳邊,「剛才你那個樣子的時候,她緊張的叫你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