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死者說話》第三卷 快樂到死

第二章 景藍小區

第三卷 快樂到死

第二章 景藍小區

「這些是什麼?凝結的體液?怎麼會那麼多?」蕭曉白指著兩名死者下體相接處,因為兩人的肚子緊緊貼在一起,血液未曾流到下體處,下體那裡,滿是白色的污痕。
「老李,什麼情況?」蕭曉白鑽進了警戒圈,來到車前。
老李試著移動了一下男死者,發現對方已經全身僵硬了,而且和女死者緊緊的抱在一起,根本無法分開。無奈之下,繞到了挨著座位的一面:「這兩個傢伙,大概是昨天晚上十點到凌晨兩點之間死亡,具體時間不好推算。」
「夜間這輛車曾經開過暖氣,但是後來暖氣又停止了,按照屍體溫度測量,會有偏差;按照屍僵程度來推測,這兩個人又曾經過劇烈運動,也會有偏差;按照瞳孔反應來看,已經超過六個小時以上,但是又低於十二個小時,所以,我只能告訴你,大致時間是這樣的。」
「不用了,留著中午給小勇買吃的,怎麼說麻煩王姐你一天,就當是打麻將我壓到你那裡的。」
「好!你要早點回來。」
「王姐,今天我有事要出去,小勇就麻煩你照顧了。麵包和牛奶每樣來兩份。」一邊說,一邊遞過五十塊錢。
「這兩個人真的是做那種事的時候死掉的?」蕭曉白揉了揉腦袋,問道:「這種死法也太香艷了吧?老李你以前見過沒有?」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除了淚在我的臉上任性,原來緣份是用來說明,你突然不愛我這件事情……」
「小勇乖,叔叔晚上回來給你帶肯德基,今天就去王阿姨家玩一天,好不好?」
蕭曉白放下電話,開始迅速的起床穿衣,一邊穿,一邊罵道:「今天的休息日又泡湯了,SHIT!」
「消防隊?這樣不好吧,他們什麼都不懂,會不會破壞現場證據?」蕭曉白朝車裡看了一眼,兩個赤條條的人,面對面相擁在一起,被一根鋼筋穿透胸部,釘在了座位上。
蕭曉白在旁邊看著,看到老李搞定,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真的要把車鋸開呢!」
「為什麼那麼模糊?沒有準確時間么?」
「誰啊?那麼大清早的就打電話!」蕭曉白一邊嘟囔,一邊接聽了電話。
諾基亞6600自帶的一首電子鈴聲忽然響起,將蕭曉白從睡夢中驚醒。
老李指揮著人,把車擋風玻璃拆下來,然後將鋼筋拔了出來。
「她家不好玩,她天天就在打麻將,沒人跟我玩。」李勇撅著個嘴,明顯不願意。
接過麵包和牛奶,分給了李勇一份,蕭曉白拍了拍李勇的臉蛋:「今天乖乖的呆在這裏,等我回來給你帶肯德基吃。」李勇沒吭聲,點點頭。蕭曉白朝他笑了笑,起身離開。
蕭曉白帶上了手套,和老李一起合力,把屍體挪動了一下,兩名死者之間,分開了一條縫。
「你看你這人,跟我客氣啥……」雖然這麼說著,王姐還是把手裡的錢放回了錢箱里。
景藍公園的旁邊,幾條警戒線將一輛寶馬車圍在當中,老李正蹲在打開的車門前忙的不亦樂乎。
「叔叔答應你,早點回來陪你玩。好啦,快穿衣服起床了,叔叔趕時間。」
說話間,消防隊的人趕到了。
「什麼情況?兩個活生生的人,光著屁股被串成了糖葫蘆。這玩意扎的很緊,拔不下來,我剛才已經讓小張打電話通知消防隊過來幫忙了,他們有專業工具。我準備讓他們把車頂鋸下來。」
「你們這些干法醫的,看慣了死人臉,這滿臉血污的你也能看出來好看不好看?我是看不出。」看了幾眼,蕭曉白就放棄了,一個瞪著眼睛死去的女人,他是無論如何也看不出如何漂亮的。
七點過十分,南城景藍小區。
蕭曉白聽他這麼一說,繞到車前門,仔細的看了起來。
女死者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從鼻孔和口腔中冒出的血污,流滿了整個上半身,加上男死者流出的血,混在了一起。這些血污都已經結痂了,露出白色的皮膚紋路,怎麼看怎麼噁心。
說完這些,老李檢查了一下屍斑:「這裏就是第一案發現場,屍體沒有被移動過。」
「來,幫個忙,把這兩個人移動一下。」老李招呼道。
「死亡高潮?什麼玩意?」
「看什麼看?沒見過這種事情啊?」老李顯然對於休假日還被叫來上班有些惱火,把氣撒到了蕭曉白身上,對了蕭曉白的腦袋,狠狠的敲了一記。
「見見見!見你個狗頭啊!光著屁股死的我見多了,但是在寶馬車裡被鋼筋串在一起死的,我還是第一次見。」老李一邊說,一邊從車裡又用鑷子捏出來一根毛髮,放進了證物袋。「不過說實在的,這小姑娘長得挺漂亮的,可惜死的這麼慘。」
「鋸開?你開玩笑吧?鋸開這輛寶馬,他家裡人找來要我賠,是局裡給報銷,還是你給報銷?只需要把鋼筋拔下,這兩個可憐的傢伙就可以移出來了。你當我是傻的?」
「小蕭,找你錢。」
「小蕭,是我,張燕,南城景藍小區的公園內,發現兩具死屍,局裡剛才讓我打電話通知你儘快趕到。」在清晨聽到張燕的聲音,就算是動聽的女聲,也真的讓人很不爽。
「小白叔叔,你要去哪裡?」小床上李勇也醒來了,一骨碌爬起來:「小白叔叔你答應過我,今天帶我去遊樂園的。」
那邊,蕭曉白已經一邊啃著麵包喝著牛奶跑出去了。
「小勇乖,今天叔叔有事情忙。對了,快點起床,今天小勇去樓下王阿姨家玩,好不好?」
「哦,大概是死亡高潮吧!」老李回答道。
爺兒倆忙乎了半天,終於穿齊整了,來到樓下。
「說了你們這些小夥子,只會看那些臉上塗得跟城牆一般厚的女人,根本就不懂得欣賞。哎呀,這根鋼筋把座位都扎穿了,都冒出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