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戰鬥的初章

滴血的右手微曲成爪，電光閃爍中，血液被分解成為淡淡的青煙，片刻之後，右手又恢復了潔凈。深吸一口氣，紅墨才控制了自己的情緒，恢復平常那副不溫不火的樣子。

紅墨看了這個不死心的傢伙，最後還是沒忍心。

「好久不見。」淡淡的，慕思雨回應著紅墨。

可惜的是，他的嗓門有些大，這裏的人差不多都聽了個明白。

「炮哥，什麼炮哥？」

紅墨看見對面的幾人，愣了一下，沒有想到，胖子也來了。

「啊～，麻煩死了！」嘴裏喃喃的念叨著，頹廢男手中的香煙彈到了半空，然後猛然間伸出了右手。半空中的香煙，蓬的一聲爆發出一團劇烈的火焰，並迅速的蔓延開來，形成一道兩米多高的火牆。

「鵬飛，走了，這傢伙我認識，他兒子因為上了幾天網就被他送去戒網癮，結果弄了個半死。出來之後整個人都差不多傻了。」另外一個少年，悄悄的在少年的耳邊說道。

「我知道了，那個是炮哥！」一個聲音突然傳出。

「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為首的毛少輝，推了推眼鏡，一臉義正言辭的指著紅墨說道。

「其實，你們本來就不想要我活下去吧？」仔細的看了毛少輝幾眼，慕思雨悠悠的開口。

「你放心，安全得很，只要你加入我們，就可以和她團聚。」

腦漿都濺了一地，雷傲卻還沒有死透，在紅墨拿開右手之後，身體微微的抽搐著，用那隻完好的左眼死死的盯著紅墨。超能力者生命力的強大，由此可見一般。

看見慕思雨的動作，以毛少輝為首的幾個超能力者頓時毛骨悚然。因為視頻裏面，慕思雨就這樣抬起右手之後，凍結了方圓五公里的範圍，難不成，慕思雨打算在這裏再來一次？

這樣直接殺掉國家的人，還是第一次。

這不是害怕，而是興奮，為什麼興奮，紅墨不知道，也許他體內天生就有瘋狂的因子吧。

「我怎麼知道，我還不是羡慕得要死……。」隨著兩人走遠，對話聲漸漸遠去。超市裡面未走的人群都帶著異樣的眼光盯著那個大叔。管不住自家兒子，就送戒網所，結果被整成了傻子，真是可悲。

不遠處，原本因為車禍，發出尖叫的乘客，這個時候也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渾身顫抖，驚若寒蠶。生活在和平社會的現代人，哪裡見過這樣暴力血腥的畫面。

當紅墨走後，寂靜的街道才緩緩恢復了喧囂。不過，這份喧囂裏面，卻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兩人並肩走在一起，如同郊遊一般往警察局裡面走去。「你為什麼會做到這個地步？」慕思雨輕輕的問道。

火焰？

圓睜的左眼中，紅墨看見了深深的不甘與疑惑。

「電磁原理。」紅墨還是解釋了一句，然而看上去雷傲依舊沒有明白。

「炮哥都不知道，多上網看看新聞吧。」一個年級十五六的少年，一臉鄙視的看著身邊的大叔。這群人，都是剛才躲在超市的傢伙。

「切，又是這樣的家長，噁心……。不過阿超，你說炮哥的能力是什麼呢，我們可不可以學會啊……」

「雷傲，死了！」為首的毛少輝有些失魂落魄的說道。他確實是想不通，因為吸收民間的超能力者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往的每一次，當目標聽聞可以加入國家的組織，而且具備很多特權之後，都卑躬屈膝奉承不已。

文盲么，紅墨心裏嗤笑了一下，他可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輕輕的用食指頂在了雷傲的額頭上，輕微的撲哧聲響起，一道閃亮的電光從指尖射出。

「你們這是反人民反社會，是背叛國家。」

「我妹妹在哪裡？」慕思雨突然問道。

「啊，對了，不要接受上面的徵召哦，會死的，陷阱。」紅墨彷彿想到了什麼的樣子。慕思雨聽完之後，看著紅墨的背影，若有所思。

「我可沒有說錯，不信你可以上百度。」紅墨攤攤手。

毛少輝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說道：「以前的事就算了，畢竟你們擁有非同一般的力量。世界在發生改變，國家需要你們這樣的人才，如果你們選擇加入國家的話，以前的事，可以不追究。」

「啊，什麼？」紅墨以為聽錯了。

「這樣啊，隨便你了。」慕思雨顯得毫不在意的樣子。

看著手上低落的鮮血，以及地面飛濺的腦漿，紅墨心裏居然升起了一股奇特的快感。不自覺間，紅墨的雙眼變得微紅，身體微微的戰慄著，裂開了大嘴。

聽見慕思雨這樣一說，毛少輝愣住了。雖然家族裡面，確實是這個打算，特別是他的小媽，因為死了兒子，更是叫囂著一定要將慕思雨碎屍萬段。不過，慕思雨不應該知道這個消息啊。

「什麼？」紅墨不好意思的鬧著腦袋，看上去就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一樣。

對面四人當中，三人都迅速的後退，僅僅流下了一個叼著香煙的頹廢男子。不過，既然這個男子敢留在原地，肯定是有所依仗。

原來如此，畢竟是國家，選擇對應的超能力者來應付慕思雨是應當的。火焰和冰霜可以說是相互克制，不過誰克制誰就很難說了。

「寒流！」

雷傲死後，警察局的四個超能力場發生了不自然的波動。

警察局前最後一個路口，紅墨停了下來，因為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記得你好像說過，你無法認同僅僅某些人就代表了國家。」紅墨想了想，然後笑道：「我已經發現了，自己的本性，總覺得挑戰這樣的龐然大物，非常的有意思。」

隨著慕思雨右手平舉，寒氣和水汽從慕思雨前方洶湧而出。在慕思雨的前方，瞬間就凝結了無數的冰晶。

「你！」

如果在得到紅墨的提醒之前，或許，慕思雨就這樣答應了。雖然不知道紅墨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消息，但是，慕思雨卻願意相信紅墨。

「猜中了？」慕思雨看見對方的神色，心中暗想，看來紅墨沒有說謊。就這樣，慕思雨緩緩的抬起了右手。

「喲，好久不見。」紅墨抬手打了個招呼。果然遇見了慕思雨，看樣子，還沒有和國家的人接觸。

原本喧嘩的城市，就好像突然間空無一人一樣，寂靜無比。以紅墨為中心，一股詭異的壓力傳到周圍的人身上。

「我們的關係，不值得，對方代表了國家。」

「別給我扣這麼大的帽子好不好，我承認自己的行為是違反了法律，但是還不到背叛國家的程度。至於反社會，我看上去像那種無端殺人的瘋子么。而法律，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大家都知道，不過是統治階級維護其統治的一種工具而已。」紅墨淡淡的回答。

警察局前的廣場，紅墨、慕思雨，和隸屬於國家的四個超能力者相遇了。旁邊並沒有平日里忙碌的警察，一個普通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