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第一百一十章 瞬間艷遇
「聖誕快樂。唔，不光是聖誕節，我要讓你每一天都過得快樂。」我說。
「你不會覺得倒數很無聊嗎？」雨晴笑問。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道。
「這麼快？」
清淡的香水味兒。讓我心中蕩漾的香水味兒。
不可能呀！剛才和MM接吻的感覺很真實，絕對不是幻覺！我拿出手機，也看到MM留下的手機號碼。而且，我手上還沾著MM留下來的香味。
我不想一失足成千古恨。我不想傷到雨晴的心。
雨晴對纖纖說，要走啦。纖纖這時已醉了七八分，死活不肯走，要繼續玩。雨晴好不容易才說服她，讓她跟我們離開。一直到最後，喬宇等四人還是沒有發現雨晴臉上的胎記，因為在我離開前，他們還在向我投來嫉妒、羡慕的目光。
當年，我那簡單而幸福的生活被破壞，是因為曉薇的背叛。
離開中山百貨，走了一會，來我的M6前。雨晴說，你喝了酒，讓我來駕車吧。我說好。
MM望著我，一言不發，神情極冷。
如此對視了三十秒，MM一直沒有說話，我也不說什麼，挺了挺身子，想要離開。
然而我剛問完，MM的臉色突然
她的聲音很輕，卻十分清脆、動聽。我不禁又望了她一眼，她的表情還是那麼冷酷，我覺得用「冷若冰霜」四字形容她最適合不過。
「很像，」MM喃喃自語，「樣子很像，神情很像，性格也很像。」
MM這才開口說話：「能不能陪我喝酒？」
「會呀。不過孤獨都是以前的事了，將成為歷史，從現在起，每一個聖誕節、情人節，我都不再孤獨了，可不是嗎？」
雨晴一笑：「嗯，認識你以後，我一直很快樂。唔，回家吧。」
「好。」我也不多想了，站起來，對喬宇說，「我們先走啦。」
接著，跟著大叫的人越來越多，數到「一」的時候，異口同聲的人已幾乎上百人了。隨著眾人的歡呼，2006年的聖誕節來臨了。
我走過去，坐下。雨晴看見我，笑了笑，輕輕握了握我的手。我也笑了一下，心中突然像被一根針刺了一下，有點痛。
我把手機號碼保存到電話簿，接著回到廁所外的洗手盤，洗了個臉，把手上和臉上的香味都洗掉，再回到雨晴等
突然我想到Amy，想到我第一次見她的情景。
2006年12月25日。
MM卻捉住了我的手。
一個月前，11月25日，我在萬佳的餐廳里認識了何雨晴。短短一個月，我和雨晴從相識，到相知，到相戀，似乎已成為對方心中最重要的人，似乎已到了一輩子都不離不棄的地步。
「不能。」我神情極冷。裝酷向來是我的強項，上次正是因為Amy冷，我比她更冷，才能吸引她的注意，才能讓她跟我上車。
「好啊。」
MM說完，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車子剛啟動，忽然有一台紅色的M6向我的車子迎面駛來。那紅色M6里除駕駛位上坐著一個女孩外，再沒其他人。我無意中瞥了那女孩一眼，整個人幾乎愣住了。
因此，雖然巨大的誘惑當前，但我還是把心一橫，決意放棄，就像上次呂清一絲不掛地把我抱住的時候，我最終還是沒跟她發生關係一樣。
「等你真的要找我陪你喝酒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我冷冷地說：「到底怎麼啦？認錯人啦？」
「不敗，如果在那些浪漫的節日里，你要自己一個人度過，你會不會覺得很孤獨？」雨晴又問。
緣分真的很奇怪，有些人認識了幾十年，彼此都對對方有好感，但終究就是沒能走在一起；有些人認識了才幾天，卻已相愛，愛得驚天動地，愛到生命終結。
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哦？」我嘴角一揚，「是么？」
雨晴一笑不語。這時候，忽聽周圍有幾個人叫道：「十、九、八……」
果然，只聽她說：「如果你失戀了就找我，我們一起喝酒。」
我還沒說完，MM突然脖子一伸，輕輕吻了吻我的嘴唇。她的嘴唇十分柔軟、溫暖。我怔了一下，霎時間，全身像被雷電擊中了一樣！
我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手機給我。」我還在發愣，MM說了一句。我沒有多想什麼，直接把手機給她。她拿著我的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然後把手機還給我。那大概是她的手機號碼。
這時我們已走到鐘樓前了。
而現在，如果我對眼前的MM下手，那麼破壞我的簡單幸福的
看到雨晴，我心中忽然有些內疚的感覺。
「你很像我以前的男朋友。」MM的聲音仍然很動人。
我算不算做了對不起雨晴的事？
「不會呀，」我呵呵一笑，「我一直認為，情人節呀，聖誕節呀，元旦呀，能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度過，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快走到中山百貨的鐘樓的時候，只見滿街密密麻麻站滿了人，大概是在等待聖誕節前夕的倒數。我看了看手錶，十一點五十八分，馬上就到聖誕節了。
當時，正是由於Amy表現得十分冷酷，才讓我有徵服她的慾望。
TMD好有感覺！
我離開廁所，經過剛才MM一個人在喝酒所在的那張台，見MM已經不在了。這一切真是來如風去如電，快得讓我難以接受。難道剛才那一幕都是幻覺？難道MM根本不存在？
那駕車的女孩，竟然是那個剛才在ROOM吧里和我輕吻了一下的MM！
我心中一動，卻皺了皺眉，有點冷淡地說：「怎麼啦？」
「對不起，我馬上要走了，我女朋友在等我……」
原來雨晴也記得我和她相識的日子。原來雨晴此時此刻也在回首那天的事。真是
「以前的？你們分手了？」我的語氣很平靜，完全沒有起伏。
我的拒絕，顯然讓MM出乎意料，她呆了一下，望了我一眼，忽然把臉湊過來，向我吐了口氣。
「有點事？嘿嘿。」喬宇望了雨晴一眼，再向著我嘿嘿一笑，一副大家心照不宣的樣子。
是你的，終究是你的，轉轉折折，還是會回到你的身邊；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再怎麼勉強也沒用，哪怕暫時擁有，也終究會失去。
如果是在一個月前，我一定會對她下手。
纖纖家就住在離ROOM吧不遠的泰安路。把她送回家后，我和雨晴攜手而行，但不知怎的，我心裏偶爾會想起剛才在ROOM吧遇到的那個吻了我一下的性感MM。
「嗯。」雨晴把我的手抓得更緊。
「不敗，我們和他們一起倒數，好不好？」
但現在，我有了雨晴，我有了簡單而幸福的生活。
「是啊，有點事，下次再玩吧。」
「我們先送纖纖回家吧。」雨晴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索。
我還在想，雨晴望了望我，嬌柔一笑，有點感慨地說：「剛好一個月了。」
而現在，眼前這MM，比Amy更冷，也比Amy漂亮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