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第一百三十九章 醫院里的小插曲
「什麼方法？」MM急道。
MM說：「我現在要吃龜苓膏，你們快去買，誰先買回來，我就認為他對我比較好。」
「阿晴！你在哪？」
「你兩個都喜歡啊？」我又問。
噢，原來剛才和雨晴的對話，只是我昏迷后產生的幻覺。
「這世界哪有這麼完美的人啊？」我剛說完，突然想到，雨晴不就是一個如此完美的女孩嗎？
是A男吧？
我笑了笑，不再說話，走到飲水機前，倒了杯水，拿到雨晴面前。
我笑了笑：「你是我女朋友，你有事，我當然要拚命去救你。別多想了，好好休息一會吧。」
我正色道：「什麼麻煩不麻煩？你把我當外人呀？我照顧你是應該的。以後別說這樣的話了。」
「我在這裏啦。」旁邊一人輕聲說道。那是雨晴的聲音。我側頭一看，只見我的右側也有一張床。雨晴睡在那床上，側著腦袋望著我，淡淡地笑著。她正在打吊瓶。
MM話音剛落，B男已跑出病房，A男則呆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跟著跑了出去。
「喝點水吧。」我說著，把雨晴的腦袋輕輕抬高了一點。
「急性腸胃炎。」MM答
「我、我叫什麼？」
「醫生說是急性腸胃炎，可能是因為吃了不幹凈的食物引起的。」
其實我只是在說笑，哪裡有這樣選男朋友的？然而MM卻聽得連連點頭，說道：「好辦法！就這樣決定了！」
既然MM真想如此一試，我也有興趣看看結果。於是我繼續獻策：「那個A男……唔，就是那個帥帥的叫榮榮的，反應好像比較遲鈍，你先給他打電話，這樣比較公平。」
聽她說到這裏，我的心情有點沉重。一個高中小女孩，在選男朋友的時候，對比一下哪個比較帥，那無可厚非，但她竟然把是否有錢也作為選擇的重要依據，這不禁令我的心有點涼意。現在這社會，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已如此物質、如此現實？他們的愛情，已不再純潔？
「是啊，」MM倒很直接，「真不知道怎樣選擇好。唉，如果有一個男孩子，像榮榮那麼帥那麼有錢，又像希希那樣會哄我，那就好了。」
雨晴的聲音有點嗚咽。
MM說：「對極了。」接著她先後給A男和B男打電話。這MM的演技實在是牛，說得自己快要
「嘿，還想抵賴？你看你，難過得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她扁了扁小嘴：「我是不是好麻煩？身體這麼虛弱，一整天要你帶我來醫院。」
「你醒啦？」那MM笑著對我說，「剛才你做噩夢嗎？怎麼叫得那麼大聲？」
我長長地舒了口氣：「那就好。」
不知過了多久，在迷迷糊糊之間，只聽前方一個人輕聲說道：「不敗……不敗……」
這個應該是B男。
「不敗……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
「我又不是真的要吃，只是不想他們在這裏煩著我。」
她這樣一說，我摸了摸自己的眼邊，果然留下了一道淚痕。我說：「我是太困了。」接著把頭轉向雨晴，不再讓MM看到我的臉。雨晴微微一笑，朝我做了個鬼臉。
「你現在打電話跟他們說，你突然覺得好難受，難受得要死，醫生又剛好走開了，你很害怕，叫他們馬上回來，誰先回來，就證明誰緊張你多一點，那你選擇他就對了。」
「嗯？」
忽然我兩眼一睜，意識清晰了許多。我定了定神，發現自
我大叫：「別走呀！回來呀！不要把我丟下！阿晴！」
「你們好煩呀！別再吵啦！」我和阿晴正在竊竊私語，忽然同房的MM對兩男大喝了一聲。兩個正在你一言我一語討好MM的男生同時一愣，一起住嘴。
雨晴有點吃力地舉起右手，摸了摸我的臉，心疼地說：「不敗，你感覺好點了嗎？醫生說你把我抱進來的時候，一張臉蒼白得像白紙一樣，全身都在冒冷汗。我……如果因為我，你有什麼事……我會好難過。」
呆了一會，忽然兩個和MM年紀相仿的男生跑了進來，同時跑到MM身邊。A男說：「阿雅，你、你、你沒事吧？」B男說：「你口吃呀？阿雅會有什麼事？你詛咒她啊？」A男說：「我、我沒有呀。」B男「哼」了一聲，對MM說：「阿雅，你覺得怎樣了？」
接著，我想起了我昏迷前發生的事，猛地坐了起來，失聲道：「阿晴！」
兩男爭風吃醋，MM一臉不耐煩。我無暇理會他們，走下床，來到雨晴身邊，問道：「你感覺怎樣？醫生說你什麼事？」
「唉——」MM這一
「你什麼病呀？」我問道。
我笑問：「你喜歡哪個多一點啊？」
雨晴開玩笑地說：「你有兩個男朋友還羡慕我？」
見到雨晴沒事，我心中一寬，環顧四周，才知道原來我和雨晴睡在一個病房裡。這病房裡有三張病床。我睡中間的床。我左側的床上睡著一個十七八歲的MM。
雖然我在責備她，但她卻明白我的責備是假，關切才是真，笑著點了點頭：「知道啦。你真好。」
「那你還吃龜苓膏？」
MM接著說：「而希希呢，總能把我哄得很高興，但他比不上榮榮帥，而且沒有錢，很少送我禮物。」
「你叫什麼阿晴啊不要走啊不要丟下我啊。你夢見你女朋友不要你啦？」MM抿嘴而笑。
「不敗……」雨晴望著我，兩目如水，充滿柔情。
「什麼？」我心中一驚，「你要去哪？」
我苦笑了一下，握住了雨晴的手，越握越緊，同時覺得跟身邊的人相比，我真的是人類當中十分幸福、極之幸運的一個。雨晴心領神會，也握住了我的手，輕輕點了點頭。
那是雨晴的聲音。然而我向前望去，卻見
雨晴溫柔一笑，輕輕喝了一口。
她剛掛了B男的電話，病房的門已經打開了。我靠！是A還是B啊？速度也太快了吧？
雨晴沒有回答，只是不斷重複：「我要走了……我要走了……」
咦？她怎麼知道雨晴的名字？喔，對了，剛才我在睡夢中一直在叫阿晴別丟下我。
雨晴笑了笑：「醫生說打了吊瓶，回家吃點葯，就沒事了。」
我本來是開玩笑的，沒想到MM還真認真地想了好一會，才說：「我也不知道。榮榮長得帥，家裡又有錢，他什麼都能買給我，但他從來不會哄我，像個木頭似的。」
我有點尷尬，勉強一笑，說：「你聽錯啦。」
「他們？」MM像是一個飽經風霜的老人一樣，充滿感觸地嘆了口氣，「唉，別提他們了。」
我咬牙道：「都是那家混賬餐館惹的禍！」
「嗯。」
「要在兩個中選一個，那還不容易？我告訴你一個簡單的方法。」我說。
兩男離開后，MM舒了一口長氣，喃喃自語：「煩死了。」
MM忽然很是感慨地說：「真羡慕晴姐姐啊，有一個這麼體貼的男朋友。」
「慢慢喝，別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