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第一百七十二章 返回中山
雨晴一臉高興，嫣然一笑，柔聲說：「我好想你，我想早點見到你。」
「你怎麼啦？說起來，你的聲音怎麼好像有點變了？你感冒了？」
「你在哪？」
星期五，回到廣州。廣州的朋友們叫我在廣州留一個晚上，我婉言謝絕，因為我挂念著雨晴，我歸心似箭。
晚上潁嘉帶著我和我廣州的朋友們到一家餐館吃飯，飯後潁嘉提議去桑拿，除我以外，大家都贊成。我說，我不去了，我先回酒店休息。潁嘉說，別那麼掃興嘛，我們這麼久沒見了，我想和你多聊聊呢。我想想也是，而且潁嘉和我的朋友們初識，我不去，他們會稍感尷尬，於是點頭說，那好吧。
「你還沒掛電話？」
「喂？」我接通了電話。
相似而又截然不同。
從廣州乘車回到中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下車以後，剛要叫台計程車，忽聽一人叫道：「樂揚！」
「喂……」我對著手機輕聲說。
正要上車，我的手機收到了簡訊。我打開一看，簡訊是曉薇發過來的。
「嗯。」
潁嘉見我真的
「傻瓜，我沒事，你先辦好你的事情吧。」
其實和雨晴在一起后，我的底線已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試問天底下會有哪個女孩能讓我放棄雨晴而選擇她？即使真的有這樣的女孩，她也不會喜歡我。
兩年前，我到外地工作一周，回來的時候，等待我的是曉薇變心的事實；兩年後的現在，我從外地回來，等待我的則是我最愛的人。
咦？她說「還沒回來嗎」？她怎麼知道我離開中山了？
「還沒回來嗎？」
「是我。」曉薇說。
我回過神：「後天吧。」
我轉頭一看，只見一個嬌柔無限、楚楚動人的MM站在路邊，正是我的女友何雨晴。
回想起來，每次和雨晴通電話，最後她都讓我先掛電話。我掛了電話，把手機或話筒一放，就做別的事去了，但等待雨晴的，卻是冷冷的電流聲。原來一直以來，雨晴都把這份失落感和孤獨感，留給自己承受。
去天津的時候，我只帶了一個背包，而現在除了那背包，我只帶了一個塑料袋，袋裡裝著一些買給雨晴的特產和小禮物。
我笑了笑：「怎麼啦？捨不得我？」
我心底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再見。」
我們決定星期五（1月26日）中午乘飛機回廣州。在星期三的晚上，我卻收到了曉薇的電話。
「我在北京。」
「嗯，再見。」
我又驚又喜，快步走過去：「你怎麼來啦？」
我告訴過雨晴我會乘今天中午十二點半的飛機回廣州，下飛機后也給雨晴打了電話，卻沒說到達中山的具體時間，只是讓她在家等我。沒想到她卻一直在國際酒店等待。
我等了幾秒，雨晴終於掛了電話。霎時間，雨晴的聲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冷冷的電流聲。那一剎那，我的心流過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他的意思是找小姐去。廣州的朋友們一聽，躍躍欲試。我苦笑了一下：「我不去了，你們去吧。」在認識雨晴以前，在我還過著墮落的生活之時，我已不屑找某服務女
她不知道，但我自己知道，老天也知道。
「沒事兒，可能昨晚睡不好。」
我心中一動，輕輕把她摟在懷裡，在她耳邊悄聲說：「我也好想你，真的。」
似乎一秒前，你最愛、最親密的人還在你身邊，你能聽到她（他）的聲音，感受著她（他）的存在，一秒后，她（他）卻像是忽然消失了，再也找不著了，冷冷的電流聲，讓你覺得世界似乎突然冰冷了，甚至是一片死寂。
我接著又說：「你等很久啦？我不是叫你在家裡等我嗎？」一想到雨晴一個人站在這裏不知等了多久，我就有點心疼。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廣州的朋友們跟北京的一些朋友見了面，聊的幾乎都是做書做雜誌或是拍電影寫書等事。
「還叫我好好照顧自己，你才要好好照顧自己呀。」我有點心疼地說，「如果你病了，我什麼都不管了，馬上乘飛機回到你身邊。」
「好了，長途話費貴，回來再聊吧
「好的。」
「呵呵。咳咳……」雨晴輕輕咳嗽了兩聲。
「嗯？」雨晴的聲音傳來。
她找過雨晴？！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條底線，超過了底線，就會變心。而曉薇現在對我的吸引力，遠遠沒能超過我的底線，沒能滿足讓我變心的條件。
我笑了笑：「不了，我有點累。你們玩吧。」
到了桑拿中心，洗澡以後，我便躺在大廳的床上休息。潁嘉對大家說：「走，叫個套餐玩一玩。」
「等我回來再說吧。」我有點敷衍。
我還沒答話，曉薇又說：「你什麼時候回來？」
「嗯，謝謝。」雨晴對護士說完，又對我說，「不敗，我先去看我的朋友。」
她剛說完，電話里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小姐，病人醒了。」那應該是護士吧。
想到這裏，我的鼻子酸了一下，胸口卻熱了起來。
我躺在床上，給雨晴打了個電話，和她聊了一會，便掛了。此時此刻，潁嘉他們和某服務女郎翻雲覆雨，而我，則在靜靜地思念著遠方的雨晴。
「我知道。有事？」
曉薇約我吃飯，是有
她找雨晴幹什麼？！
潁嘉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起去吧，我請客。這裡有一個叫小葉的，長得很漂亮，身材好，服務也專業，那種感覺呀，真讓人回味無窮。來吧，要個六百九十九的套餐，包你試一次就上癮。」
「嗯，你先掛吧。」
我們忘我地輕擁了幾乎一分鐘，把街上的路人當成透明。
我走到潁嘉跟前，見他望著桌子發獃，一副沒精打採的表情，忽然覺得自己的幸福到了極點。如果說，老天容不得像雨晴這樣完美的人，那麼，它也容不得像我這種過著無比幸福生活的人。
我也不是責怪她當年變心把我甩了，而是我對她的感情已經淡了，但我對雨晴的感情卻強烈得很。
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呢？
一分鐘后，我們慢慢地把對方放開。雨晴說：「你的行李只有這些？我還以為你買了很多東西，把小車開出來了。」
極深的失落感，極深的孤獨感，甚至還有絕望的感覺。
「等你回來后，我們一起吃頓飯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