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第一百九十八章 在天台上的夜晚
「是呀。」我也有點感觸。
「嗯，」我支吾了一聲，扯開話題，「怎麼這時間給我打電話？對啦，今天已經2月15號啦，還有幾天就是新年了，你們什麼時候到中山？」
這一次的擁吻比較激烈，我甚至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個淡淡的咬痕。
中山，不僅是我祖父母和我父親出生、長大的城市，還是我和雨晴相識、相知、相戀的地方。雖然我生在廣州，長在廣州，但相對之下，我覺得中山更有親切感一些。
我想了想：「你要我答應你，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事，我都不要太悲傷，不要太難過，對嗎？」
我望了望她，笑了笑，輕擁著她的纖纖細腰，在她耳邊悄聲說：「傻瓜，這麼容易就滿足？」
「2007年的情人節，我是和你一起度過的，我永遠不會忘記。」雨晴幽幽地說。
她溫柔一笑：「對呀，能一直像現在這樣子生活著，我已經非常滿足了。」她說到這裏，停了下來，輕輕吁了口氣，好幾秒后才接著說：「對啦，我也有禮物要送給你。」
我的父親叫東方偉彬，是土生土長的中山人，直到高中畢業后，才離開中山，到廣州創業。在廣州，他認識了一個叫
她一邊說，一邊把圈數較大的那枚戒指拿起來，套在我左手的食指上，而我也把另一枚戒指拿起來，套在雨晴右手的食指上。接著，兩隻戴著戒指的手十指緊扣，緊緊地握在一起，似乎哪怕是天要塌下來，甚至世界到了末日，彼此也不會分開一般。
「你是什麼時候買的？」我問道，「我昨天下午才到吉之島問過，不僅還是沒有適合我的圈數，竟連適合你的那枚戒指也賣掉了……」
「呵呵。」雨晴嫣然一笑，如月兒一般美麗，如群星一般迷人，「我又想起我們在東澳島的那個晚上了。」
雖然有點冷，但心中卻溫暖無限。
「當然啦，」雨晴呵呵一笑，「被我買下來了嘛。屬於我們的，就終究是屬於我們的，無論多麼曲折，最終也會回到我們身邊。」
今年，和他們一起歡度春節的，不光只有我，還有他們的未來媳婦（未來孫媳婦）——雨晴。
於是在中山的房子便空下來了。
「是呀，永遠難以忘懷那種感覺。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和自己最愛的人在一起，真希望時間
雨晴沒有回答，靠在我的懷裡，閉上了眼睛，發出輕微的呼吸聲。
這一個晚上，我們就在天台度過了。
次日下午，我獨自在家寫小說的時候，忽然收到母親的電話：「喂，樂揚，在上班嗎？」
「不光是2007年，還有2008年、2009年、2010年……你應該說，從2007年開始，每一年的情人節我們都是一起度過的。」
「我們現在已經在中山啦，剛到家。」
我喜道：「啊？這是我們之前在吉之島看中的那對MICKEY戒指？」
激情以後，我們在天台坐下來，相互依偎。我把外衣脫下來，披在我和雨晴身上。雨晴仰望著夜空，看著天上的星群，感慨道：「雖然今晚的星星不怎麼明亮，但仍然十分迷人，十分好看。」
我也沒有再說些什麼了，就這樣子把雨晴摟在懷裡，逐漸入睡。
她接著幽幽地說：「但現在，我再也不這樣想了。你說得對，我們要對未來有信心，要對對方有信心。我已經決定了！無論怎樣，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我再也不會害怕失去你。每一年的聖誕節、元旦、情人節、春節，
「嗯，」我說，「你真的好喜歡這種一抬頭就能看見星星的感覺哦。」
區杏蓉就是我母親的名字。
我的家人還沒知道我已經被公司辭退了一事。
她說罷，兩手緊緊地摟著我的脖子，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想說：「怎麼會呢？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但我嘴唇微顫，還沒出聲，雨晴已輕輕捂住我的嘴唇，柔聲道：「先讓我說完。」
雨晴吁了口氣，接著說：「我想著想著，就忍不住哭出來了。我真的好害怕會跟你分開。如果我們從來就沒有認識，沒有在一起，你就不會因為我的離開而感到傷心難過了。」
雨晴為什麼老說我們要分開呢？這初嘗愛情的小女孩，總是患得患失，總愛胡思亂想。
雨晴淡淡一笑，隔了好一會，才低聲說：「不敗，還記得么？在你前往天津的那天，你上車前，我哭了。」
我心神一醉，答道：「嗯？」
是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把這枚戒指脫下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把雨晴丟下！
「那時你對我說，如果沒有我在你身邊，你會很不習慣，你會很難過，我
雨晴點了點頭。
母親所說的「家」，是指在竹苑的一幢房子。那是我祖父母所買的房子。
「不敗……」雨晴把臉貼到我耳邊，輕輕叫了一聲。
我初中畢業后，父親為了讓我學會獨立，就讓我獨自到中山讀書（他當時已有意讓我日後在中山發展，因為他們早就計劃好以後會回中山居住）。高中時期我是在學校住宿的，而上大學后，我則在祖父在竹苑的那幢房子住過一段時間。後來由於覺得離學校太遠，很不方便，於是我就租了城市花園寶弦閣里的一幢房子，即我和雨晴現在住的地方。
「哦？」我有點驚喜，「是什麼？」
雨晴笑著點了點頭：「我就說嘛，總會有兩枚戒指都有貨的時候。」
雨晴抬起頭，水靈靈的大眼睛輕輕一眨，眼神中充滿柔情。我一俯頭，和她四唇相接。雖然這時我和她已常有親熱的行為，但每次擁抱、接吻，我總會有點緊張，有點心動，身心都會無比快樂。
「不敗，」雨晴忽然說，「在東澳島的那一個晚上，你答應過我一件事，你記
雨晴輕嘆了一口氣：「遺憾的是，每個人都要經歷生和死。生離死別，真的是世界上最令人痛苦的事呀。」
因為親戚們都在中山，所以祖父八十歲大生日的那一年，父母帶著祖父母回中山宴請親戚。那一次，我帶上了曉薇。
我擁抱著她，笑了笑，溫柔地說：「本來就是這樣嘛。你太杞人憂天啦。」
「真的？」我喜出望外。
「我記得。怎麼啦？」
而每年的春節，父母和祖父母都會在中山過。
「有你在我身邊，我怎麼會悲傷難過呢？無論遇到什麼難過的事情，我們都會一起去面對，不是嗎？」我說。
每一個吻，都如初吻一般。
我點了點頭，沒有做聲。
雨晴在睡衣的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把它打開，只見裏面裝著兩枚銀戒指。兩枚戒指上都鑲嵌著一道淡銀色的邊兒和一顆小碎石。
我母親是廣州人。不久，她和我父親結婚了，並生下了我。我出生以後，父親和幾個朋友在廣州合辦了一間制衣廠，生意越做越大，賺了錢，在廣州買了房子，買了汽車，並把中山的父母（即我的祖父母）接到廣州去。
「謝謝你的禮物，我好喜歡。」雨晴甜美的聲音，把我從思索中拉回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