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第二百二十章 傷心的相擁
我慢慢地站起來，走到摩托車前，看了看後鏡，不禁嚇了一跳。
雖然腦袋仍然很亂，心仍然很痛，但不一會，我還是睡著了。
啊——
雨晴已經回來了。
我叫了聲：「晴！」
老天啊，你殺了我吧！我真的好難受！我真的堅持不住了！
雨晴也一起撲倒在床上。
我要怎樣面對她？
我沒有說話。
儘管我心底也清楚，發生了的事，是無法改變的，即使不去想，但它還是已經發生了。
即使讓我等到鄭梓灃和雨晴出來又怎樣？他們已經在酒店裡呆了一整個晚上了，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雨晴接著說：「我知道你知道了一些事情，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問我……唔，我答應你，明天我會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自始至終、完完全全地告訴你。你現在先不要問，好不好？」
看著一些攜手並肩的老夫婦，我的心中無限感慨。
那一剎那間，我的心中只想到五個字：緊急避孕藥！
鏡里的是我
雨晴也哭了起來：「樂揚，你不要這樣……嗚……你不要這樣……」
雨晴不答，等了好一會，才長長地嘆了口氣，慢慢地抬起頭，望著我，緩緩地說：「樂揚，我要跟你說這是治感冒的葯很容易，但……我不想騙你。」
想要擁有一段平淡的幸福，真的不容易嗎？想要像他們那樣，兩個人手牽著手，簡簡單單地把一輩子走完，真的有那麼困難嗎？
「為什麼？」我紅著眼睛，嘶啞著聲音問道，「為什麼我們會走到這一步？為什麼一切變得這麼快？我接受不了，我真的接受不了。」
其實我也不想去想，因為一想到昨晚的事，我的心就會很痛。
我踏著沉重的腳步，走到雨晴的房間，竟然見雨晴正準備把一顆藥丸放到嘴裏。
漫漫長夜，思緒萬千。
一想到雨晴，我的心又很痛了。
我真的要「寧教我負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負我」？真的要「白首相知猶按劍」？
我提高了聲
我痛苦地說：「你放開我……你放了我……」說到後頭，不能自已，眼淚又流了出來。
雨晴卻把我死死地抱住。
「嗯。」我低低地應答了一聲。
簡直跟乞丐沒什麼兩樣。
從今以後，我再也不能相信任何一個人了？甚至連我自己也不能相信了？
雨晴慢慢地把我放開，自己先站起來，再輕輕地把我拉起來，說道：「來，我們做飯去。」
雨晴完全沒想到我會突然出現，大吃一驚，驚慌失措地把手中的葯藏到身後。
我抽泣著說：「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放開我……我不要你抱著我……」
即使得到雨晴的身體又怎樣？雨晴的心，再也不屬於我了。
這時，街道上的人慢慢地多起來了，一些老人家已經在開始晨練。
雨晴叫了聲：「樂揚！」忽然快步走到我身邊，把我緊緊地抱住。
於是我們來到廚房，像以前那樣，一起做飯。
但，我終究沒有這樣做。
「晴！」我大哭起來，把雨晴緊緊地抱住。
「樂揚……」雨晴那柔和的聲音，讓我稍微冷靜了一點。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我慢慢地走下床，走到大廳，見雨晴的鞋子放在門前。
「不要說對不起！」我有點激動，「我們說過，不要跟對方說對不起！嗚……我們也說過，不能騙對方……什麼事都要坦誠……嗚……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全身一顫，整個人軟倒下來，撲到在床上。
甚至想吐。
雨晴的表情有點委屈，過了好一會，才像終於下定決心似的，低聲說：「不要問，好不好？」
剩下的，是一具幾乎沒有靈魂、沒有思想的軀體，和一個對我來說既熟悉又陌生的雨晴。
後來回想，我真的不知道這一夜我是怎樣熬過來的，我也忘卻了那一夜我想過一些什麼。
我瞪了瞪眼睛：「那這
想到這裏，我心中一陣絞痛。
從前一起做飯時那種甜蜜的、溫馨的感覺，已經蕩然無存了，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我和雨晴，再也不能回頭了。
一樣的場景，一樣的人物，不一樣的心情。
雨晴一個勁地哭：「樂揚，你不要這樣……你這樣子，我的心好痛，好痛……」
只記得一整個晚上，腦袋都極度混亂，東思西想，想到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想到雨晴和鄭梓灃昨晚在酒店裡做的事，想到現在抱著我的這個身體，不久前在抱著另一個男人，我的心就極之反感。
我回到家，洗了個澡，爬到床上便躺下來。
我不想再等了，駕著摩托車離開。
我心中一陣凄涼，長長地嘆了口氣。
或許，經過這一夜，心力交瘁的我，真的累了，真的再也支持不住了。
我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也被嚇了一跳，接著情不自禁地厲聲問道：「你在幹嘛？」
「我……」雨晴低下了頭
「樂揚，先不要去想，好嗎？先把你知道的一切忘記，好嗎？明天，我一定告訴你。」雨晴的聲音充滿感傷。
我急促地喘著氣，稍微使著勁，想把雨晴推開。
「你在吃什麼葯？」我大聲說。
我心底吶喊：為什麼要讓這一切發生！
既然雨晴也叫我先別去想，那就不要想好了。不想，我的心會好過一點。
我喘著氣，全身抖個不停。
「不敗……」雨晴這一聲叫喚，充滿了柔情，充滿了真誠，也充滿了委屈，讓我聽得柔腸百結、肝腸寸斷。
「不敗，你餓了嗎？我們一起去做飯，好不好？」雨晴在我耳邊說。
昨晚……
那一刻，我好想撕開雨晴的衣服，我好想得到雨晴的身體！
我又做夢了，夢見了很多沒有聯繫的人和事。
好不容易，到了清晨六點多，晨曦漸露。
「我知道，我知道，」雨晴貼緊著我的臉，她的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我的臉龐上，「對不起……對不起……」
頭髮蓬鬆，兩眼紅腫，還布滿血絲，臉上寫滿了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