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第二百五十六章 和家人抗衡
「不過什麼？」
當時是宋朝，人們最拘泥禮法，但楊過卻在天下人面前說自己要娶師父（小龍女）做妻子，可真是語驚四座，駭人聽聞。郭靖盛怒之下，要他認錯，否則就把他打死。楊過卻絲毫不懼，說出了三句令眾人心中大震的話：「我沒錯！我沒做壞事！我沒害人！」
祖母怒極，連臉色也變了，指著我罵道：「你！你！你這個忤逆兒！你這個不孝子孫！」
「怕？」
「樂揚！」一向沉默寡言的父親忽然喝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是誰教你可以這樣跟奶奶說話的？」
次日晚上，我和雨晴來到祖父的家。祖父母和父母都在家裡。開門的是母親。我一見到她，就高興地說：「媽，好久不見啰，你怎麼比我上次見你時又漂亮了不少？哈哈。」
「我們不說，他們怎麼會知道？」
雨晴也溫柔地說：「阿姨，你好。」
我皺了皺眉，心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說，」祖母加重了語氣，「再也不要跟這個女人來往！」
祖母見我不說話，得寸進尺，指著雨晴說道：「她只能活半年。是半年啊！半年以
我忍不住說道：「無理取鬧！我就是要見她！我就是要和她在一起！誰也不能把我和她分開！」
我哭著說：「半年，是半年呀！」我說罷，心中一陣絞痛，無比難受。
雨晴也覺察到氣氛有點不對勁，望了我一眼。
雨晴也哭了，什麼都沒說，只是把我緊緊地摟住。
「為什麼？」祖母冷笑一聲，「你還問我為什麼？你自己心底，比誰都清楚！」
「他……他說……」我實在不忍心把真相告訴雨晴。
「他們遲早會知道的。他們多見我幾次，就會覺察到我的身體有病。再說，如果明晚吃飯的時候，我忽然病發了……」
接著，祖母忽然說：「都怎麼啦？你們都不說嗎？好！你們不說，就由我來說！」
「你到底在說什麼呀？」我向來是個偏激的人。如果別人侵犯不到我的核心利益，那我便總是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不會去斤斤計較。但此時，祖母竟然要我不能再跟雨晴來往，她竟然叫我再也不要見這一輩子我
我一聽，立即呆了。半秒后，我反應過來，馬上朝雨晴望去，只見她一臉委屈、悲傷，眼淚在眼珠里打滾。
我和雨晴坐下以後，大家便開始吃飯。好幾分鐘，誰也沒有說話，飯廳內鴉雀無聲。
「晴，」我走到廚房，對雨晴說，「我媽叫我們明天晚上回家吃飯，唔，明天是我的農曆生日。」
看見她這樣子，我心中一陣劇痛。
她說到這裏，停了下來，片刻以後，才說：「真的，歲月長或短，我都不在乎，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心滿意足了。」
「不，」雨晴搖了搖頭，「樂揚，其實我知道的，在你生日的那天早上，你是去了中醫院找黃醫生，對嗎？」
我奇道：「奶奶，怎麼啦？」
父親也向我喝道：「樂揚，不要再說了！你瞧你像什麼樣子？為了一個女人，竟然這樣跟奶奶說話？你還懂不懂什麼叫尊卑？」
我稍微回過神來，大聲問道：「為什
此時此刻，我心中有了和楊過一樣的感受。我大聲說道：「我不管什麼尊卑！說得有道理的，即使對方是個小孩子，我也聽；但蠻橫無理的，即使對方是長輩，我也不管！我就是要和雨晴在一起！我沒錯！你們誰也管不著！你們誰也沒權阻止！」
「我怕他們知道我患病的事以後，會不喜歡我，會討厭我，會阻止我們在一起……」雨晴幽幽地說。
我不做聲，在急促地喘著氣，兩手握拳，滿腔怒火積壓于體內。
冷冷的夜。
我收起笑容，沒有說話。
我在開玩笑，雨晴卻沒有半點笑意。她輕輕嘆了口氣，接著說：「那天你一整天都心不在焉，我就知道，黃醫生一定是跟你說，我的情況很嚴重，對不對？」
祖母這句話，實在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讓我大大地吃了一驚！祖母為什麼突然說這樣的話？我一時反應不過來，大聲說：「什麼？」
但母親卻沒有像往常那樣跟我們說笑，只是點了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表情有點嚴肅。
「不敗，你告訴我，好不好？我不怕，我真的不怕。我知道，你會一直
祖母瞪了我一眼，指著雨晴，大聲說：「樂揚，以後再也不要見這個女人！」
「我在說什麼？你還問我在說什麼？」祖母提高了聲音，「是我親耳聽到的！是我昨晚在電話里親耳聽到你們的談話的！這個女人有病，她馬上就要死了！你還怎麼能跟她在一起？」
我聽她說到此處，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同時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
母親說：「坐下來吧，吃飯吧。」
母親望了我一眼，表情複雜，沒有說話。
「因為你回來后，我聞到你的衣服上留有醫院的藥水味兒。」
我苦笑了一下：「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呀。看來以後我真的不能在外面拈花惹草哦，哈哈。」
是啊，如果他和小龍女在什麼世外桃源或窮鄉荒島結為夫婦，的確與人無損。他兩相親相愛，卻又跟天下人何干？卻又礙著了誰？
雨晴笑了笑：「好啊。我也好久沒見他們了。說真的，我蠻挂念他們的，特別是你媽媽。」她說到這裏，頓了頓，聲音稍微低沉了一些，接著說
雨晴說到這裏，停了一下，輕輕地唱起來：「同一秒，同歡笑，同行了，終可高聲叫囂，那在乎，歲月長或短，同步過，心已樂透了……」
我輕輕捂住了雨晴的嘴唇：「不會的，別杞人憂天了。黃醫生不是說，你的情況還不錯嗎？你不要老是胡思亂想了。」
「我怕。」
走進家，來到飯廳，只見祖父母和父親都已坐好，祖母和父親都跟母親一樣，表情嚴肅，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祖父則低著頭，神色有點無奈。
「啊？」我有點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閉嘴啦！」我怒道，「說得那麼難聽幹嘛？」此時的我，已完全失去理智，竟肆無忌憚地跟祖母頂撞起來。
我向坐在我旁邊的母親低聲問道：「媽，到底怎麼啦？」
「不敗，」雨晴在我耳邊悄聲說，「黃醫生說我還能活多久？你告訴我，好不好？」
「樂揚，」雨晴的聲音有點嗚咽，「你告訴我，黃醫生怎麼說。他說我還能活多久？」
雨晴向他們逐一問好，祖母和父親只當沒聽到，只有祖父向她點了點頭。
聽他這樣說，我忽然想起楊過在武林大會上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