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卷 小李飛刀
第162章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閣樓里響起野獸般的嘶吼，然後是寒光一閃，一劍刺向葉鋒。
這，當然還不夠。
林仙兒難以置通道：「你現在要殺我？那你、你……」
「的確應該。男人就像孩子，你若要他聽話，多少也得給他點甜頭吃吃。以前趕車的馬夫能上你，客棧的小二也能上你，也總該給他一次才是。」
林仙兒失魂落魄，怔怔出神。
哐當一聲巨響，房門似要被人一拳打壞。
葉鋒道：「你很聰明。」
林仙兒風情萬種地喘息道：「只要葉郎喜歡就好……」
「我現在就要去找他，告訴他我有多後悔，告訴他我有多愛他！」
每個人心底都有一隻野獸，縱然是平日里，最謙遜和氣、知書達理的書生公子，也不例外。區別在於，有的強烈壓制，有的放任自流。
她有這個自信。
門口站著的，赫然便是李尋歡和阿飛。
只要他跟自己在一起，無論他趣味如何古怪，自己就一定有辦法！
林仙兒看著葉鋒，臉上滿是絕望，冷冷道：「他們都走了，你這畜生怎麼還不走？難不成，你還想跟我上床？」
林仙兒神色複雜
葉鋒笑著道：「為什麼別的人都可以，偏偏阿飛不行？」
「你以前肯定沒有想過，現在不妨仔細想想。你不想，不代表你不喜歡。那隻可能是因為阿飛太愛你，以至於讓你覺得，無論你怎樣對他，他都會矢志不移地站在你身旁，守在你身邊。」
嗆！
只要有愛，只要有關心，一個人無論受了多大的挫折，總能重新站起來。
呂鳳先什麼也沒有，阿飛卻有李尋歡，更何況，阿飛又跟呂鳳先不同。
這也正是「家」的意義！
但事情苗頭有些不對，因為葉鋒早已看不下去。
阿飛就像一匹狼，嘴唇已被咬出血，一雙眼睛綠油油的，似要將人生吞活剝。
葉鋒也不生氣，淡淡道：「我只是要提醒你，阿飛雖然知道了所有事，但他為了你，仍然想要殺我。那就說明，他仍然愛你，只要你……」
林仙兒身子往床邊移了移，還待再說，但聽嗖的一聲，那根白玉筷子，已經插在了她的咽喉，而葉鋒也已閃身不見。
頃刻之間，閣樓內已空空蕩蕩。
林仙
阿飛身體忽然開始顫抖，竹劍往地上一扔，竟失聲痛哭起來，口中更是發出野獸般的凄厲嘶吼，掉頭便跑。
林仙兒心裏『咯噔』跳了一下，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小樓內，粉紅色的燈光。
她認為自己了解葉鋒。
那些人，雖無比留戀，卻也深知眼前之人的雷霆手段，一句話也不敢說，立即下樓。
正如林仙兒摧毀呂鳳先那般，葉鋒正在做的，不過是相同事情。
「左右你已是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又何必在乎這些？」
也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如此喜歡阿飛。以前沒有察覺，那也許只因為，阿飛太過愛她，以至於她未能察覺到自己的這份愛。
男人情誼，很多時候，縱是無言，也勝過女人們閑言碎語幾千句。
她原本還想說，這閣樓之下，埋有炸藥，只要她輕輕一按開關，閣樓內所有東西，都將化為灰燼。
林仙兒不是例外。
「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人們總不
紛雜的聲音，已經持續了很久，最少也有一個時辰。並且，還將持續下去。
阿飛手腕一抖，手中已多了一柄竹劍，冷冷道：「拔劍！」
他轉過了頭，卻也並沒走，忽然笑著問道：「林仙兒，你不妨接著做，咱們不妨聊會兒天。」
眼前之人，就是魔鬼！
她終於明白，先前心頭那絲不祥，究竟從何而來了。
林仙兒臉色僵住，顫聲道：「你要殺我？」
她只是沒料到，倘若下定決心，葉鋒出手竟如此之快。
人一旦絕望，生死是可以置之度外的。
因為自兩人第一次見面開始，葉鋒就不正常，然後是今天，一如既往的不正常。並且她看得出來，葉鋒說這些事時，心情是愉快的，沒半分芥蒂。
葉鋒道：「哦，那也許是因為，我不殺一心求死之人。」
林仙兒的確在思考這些，所以她背後乍起一層白毛汗，只覺毛骨悚然！
不知何時，閣樓門口，已站了兩個人。
這一次，她沉默不答，沒有用手段來蠱惑。
「哦，對不起，任何人
葉鋒道：「很好，你現在不想死了？」
她的確難以置信，因為適才，便是葉鋒，勾起了她的求生慾望，點燃了她的希望。
葉鋒嘴角含笑，卻一動也不動，斬龍劍驟然一擺，劍鞘已擊在劍刃。順勢又向前一拉，阿飛手中鋼劍就已脫手，直接插入木牆，鋼劍沒入一半，仍嗡嗡作響。
她動情的眼波，總停在葉鋒的身上。
林仙兒失聲道：「小飛！」同時拼盡所有力氣，推開身上的男人，扯過被子，掩蓋在自己身上。
林仙兒一雙眼睛立刻被點亮，忽然跳下床來，大聲叫道：「只要我真心實意對他，那他就一定會原諒我，也一定會待我如初！」
直到這一刻，林仙兒才如墜冰窟。
林仙兒驀地瞪大了眼睛，頭腦轟然一聲炸開。
葉鋒笑了笑，繼續道：「你原本就是聰明人，現在應該想清楚了……是不是覺得自己以前對他太狠，將他逼得太緊？是不是覺得自己以後要改變方針？」
葉鋒忽地厲聲道：「你們還不趕緊滾！」
李尋歡輕嘆一聲，也不與葉鋒打招呼，掉頭便走。
葉鋒似根本不需要林仙兒的回答，自顧自緩緩道：「你喜歡折磨男人，也喜歡被男人折磨。你總以為這個世界沒有你把握不住的男人，但偏偏讓你碰到一個李尋歡，你得不到他，就要摧毀他，偏偏你又摧毀不了。其實……就算你得到他，你也會厭倦的。這道理，你肯定比我懂。所以你並不喜歡李尋歡，你只想佔有他。」
葉鋒卻笑道：「你想殺人？殺我？」右手又順勢一指另一側，道，「還是殺她？亦或是他們？」
昏暗的燈光里，有動情的呻吟，有迷離的喘息，還有粗重的呼吸……
葉鋒道：「你這就聰明得過了頭……呂鳳先雖然能被你毀掉，但阿飛卻絕不會！」
葉鋒繼續道：「但你有沒有想過，你喜歡不喜歡阿飛？」
他只是單純想替林仙兒撥開迷霧，認清自己的本心。
林仙兒身上已經混亂不堪，污濁遍布，可她卻仍像一個飢餓的女人，不，更像一隻發了情的母狗，喘息聲一陣高過一陣，就似永遠也不會累。
她整個人煥然一新，充滿了希望，綻放出新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