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卷 楚留香傳奇
第341章 決戰之前（上）
李紅袖念頭轉了轉，眉頭皺起，最後也是點了點頭，極為鄭重道：「蓉蓉說的對，任何人都可以，就是這個葉鋒不成！」
除了這一件事，葉鋒還在苦思另外一件事。
宋甜兒眼睛睜得圓鼓鼓的，雖然蘇蓉蓉那般說了，她卻還是咬著嘴唇，低聲道：「那人來歷雖然神秘，但這又有什麼關係？他也雖好殺人，卻從不濫殺無辜，這一點，紅袖姐姐最清楚了。再說了，我又沒有怎樣，難道只是單純想跟他交個朋友也不成么？」
這個消息傳出的一瞬間，最初是松江府地界，然後猶如病毒一般，迅速波及江浙一帶，不出三日，整個江湖都駭然聳動。
蘇蓉蓉柔聲道：「是那位有著『花蝴蝶』別稱的胡鐵花胡大俠。」
自斬殺薛笑人，以其項上頭顱向薛衣人下了挑戰貼，葉鋒已經預料到這些情況，所以他沒有任何驚訝。
唰！
蘇蓉蓉性格向來最是溫婉，但這次她卻驟然改了風格，宋甜兒和李紅袖都是一愣。
虎跳峽位於松江府東二十里，足有百丈之深，懸崖兩側並無任何草木，皆是光禿禿的石壁，兩邊寬隔將近二十丈，只有一條牛皮造成的繩橋。
宋甜兒瞪著烏溜溜的雙眼，極力在人群之中尋找什麼，皺眉道：「時間都到了，怎麼還沒來呢？」
葉鋒也沒採用什麼溫水煮青蛙的溫和吞併方式，上來二話不說，一頓胖揍，狠狠打臉，讓這群人明白他們與自己的差距之後，又給幾個棗子吃。
李紅袖
……
李紅袖瞪大眼睛，道：「奇了怪哉，我一直都知道咱們的宋甜兒姑娘是菜燒得最妙，卻不知姑娘你最近更是積極上進，跟著江湖道士，學會了未卜先知。我都沒說那人是誰，你卻猜了出來，厲害，厲害。有時間，我可一定要跟甜兒你好好討教一番，好算出甜兒你的如意郎君，究竟是不是這某某某。」
念至於此，中原一點紅，這冷酷孤傲、毫不畏死的劍客，嘴角微微彎起，泛出一絲快意的笑容。
這些刺客肯定只是威懾于『生死符』，方才拜于聖天門廷，而非出於心甘情願。然……who cares？
於是，短短三日，整個松江府已是人滿為患，客棧爆滿，鬥毆不斷，駭得存在感並不十分強的六扇門，經過系統之力的修正，也閃亮登場了。
……
難不成是因為金古武俠，內功相斥？這個肯定解釋不通。因為只有吸石觀音內功時，才出現這種狀況。
哪料，蘇蓉蓉卻是神情一凜，正色道：「甜兒，姐姐必須提醒你一件事。無論你瞧上誰，那都是你的自由，但唯獨這葉鋒不行，一絲一毫也碰不得。你也別跟我爭辯，也別問為什麼，總而言之就是不行。」
他苦思其中原因，卻是怎麼也想不明白。
左輕侯忽然撫掌笑道：「妙哉，妙哉
宋甜兒臉上一紅，嗔道：「什麼某某某，人家有姓名的好不好？」
不過這一切跟他沒半分關係，現在他正忙著整合薛笑人留下的殺手組織，沒有精力顧忌這些。
如此一來，所有人更知道，一百三十八場而不敗……不，若再加上五花、南宮靈、石觀音這三場，那就應該是一百四十一場而不敗的葉鋒，終於要對上昔年縱橫天下而不敗的薛衣人！
反倒是另外一群人。似是極具威懾力。只要他們出面。那些江湖中人口中雖然罵罵咧咧，偶爾也來一句「他媽的，知道老子是誰么？你一個小小家僕，也敢與老子這般不客氣？」，但隨後卻也不敢放肆，別人讓站在紅線之後，那就乖乖退回去。
時間只有三天，能在跟薛衣人決戰之前搞定，那是最好，免得心中記掛著這件事。
新老交替，恩仇天賦的絕世比拼。
距離近的，只感嘆自己這是祖墳冒青煙；距離遠的，明顯需要十天半個月，乃至於一兩個月的，躁怒不安。
想不明白啊。
這現場中，還有幾個熟悉的面孔。
李紅袖的表達方式，實在太直白，宋甜兒滿臉緋紅，就像一個熟透了的紅蘋果，輕輕一捏，就能掐出水來。
紅線那邊，西首邊兒的涼亭，有六個人，兩男四女，蘇蓉蓉、李紅
那滋味兒，就一個字——爽！
現下這虎跳峽，早已是人山人海。
時間短，任務重。
彷彿是時光輪迴一般，他二人，一個四十年來，江湖上公認的天下第一劍客，另一個卻是近三個月，火箭一般躥升，新一代劍客中的佼佼者，雖還未獲得廣泛承認，但在許多武林中人心中，葉鋒已隱隱成為當世第一劍客。
李紅袖笑道：「左二爺你也不是不知道，他那個人片刻也閑不住。今天一大早就跟我們分道揚鑣，要去接一個老朋友。」
葉鋒斬殺薛笑人的消息，不脛而走。
葉鋒飄然而去，中原一點紅默然立在原處。
蘇蓉蓉、李紅袖相視望了一眼，苦澀笑了笑，誰也不再多說什麼。
薛笑人被殺的消息傳出，雖然有極少一部分機靈的殺手，並未趕來，但絕大部分仍然及時趕到，不出意外的，這群人全都被『生死符』搞定。
此消息一旦流傳，就如插上了翅膀。迅速傳遍神州大陸，而後，無數武林中人蜂擁而至松江府，只為目睹這百年難得一見的大決戰。
葉鋒、薛衣人決戰于虎跳峽。
這情況實在太過怪異，葉鋒自習這北冥神功以來，第一次遇到。而後葉鋒又使用北冥神功，再度試了一下，卻再沒遇過。
葉鋒以薛笑人項上頭顱為挑戰貼，這已說明兩人是龍虎相鬥，不死不休！！
最中間一人，卻是個年長老者，一身名貴綢緞。奢華異常，就像個
幸運的是，時間雖然緊迫，但是薛笑人下了勤王令，刺客組織精英骨幹正馬不停蹄往松江府趕來，而薛笑人培養這刺客組織，採用的也是精英策略，實力雖然雄厚，但是人數卻不多，只要搞定這些精英骨幹，再以病毒形式往下傳播，讓這些精英處理等級更低的殺手，那便輕而易舉了。
正在此時，左輕侯輕輕咳嗽一聲，忽然道：「昨日香帥不跟四位姑娘在一起，他又去了哪裡？怎麼現在也不見人。」
只見這群人身穿白色家僕裝，人數不多。只有八十來人，正是薛家莊奴僕。
青春萌動，哪個少女不懷春？而懷了春的少女，便如洪水猛獸一般，鑽了牛角尖，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這事得徐徐圖之，半分急不得。
時光機緩緩往前推移，兩人究竟誰才是當今第一劍客，但凡是武林中人。就沒有不好奇的。
薛衣人近四十年來，誰也不曾看他動過劍，倒不是他再未使劍。而是看過他劍法的人。都已死了。他武功有沒有落下。又或是精進到何等程度，那是誰也不知，誰也不曉，恐怕唯有跟他鬥了三十年的左輕侯，能說出一二。
也直到此刻，葉鋒才終於理解天山童姥為何冷酷殘暴，單純喜歡以『生死符』控制別人了，原因無他，簡單有效不費腦！
宋甜兒趕忙抱住蘇蓉蓉的胳膊，將頭埋在她肩頭，嗔道：「蓉姐姐，你也不說說紅袖姐姐，她盡欺負人家！」
左輕侯乃江
原本他並沒有多想，但經葉鋒稍作提醒，他忽然意識到，天下劍客，若還有誰能敗了葉鋒，恐怕只有那一位！
此時的葉鋒，並不清楚，他的猜想距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
於是，第二日，整個松江府都轟動了。
大沙漠中，他以北冥神功吸收石觀音內力，最初並無異樣，但到最後，不知為何，氣息卻是猛然一滯，再也吸收不得，不，倒也並非吸收不得，而是吸收內力跟呼吸一般，停一下，吸收一下。
做法是簡單粗暴的，但結果卻是行之有用，效率極高。
……
也許……薛衣人真的可以殺了葉鋒！！
傻姑娘，你那是像「只是單純想跟他交個朋友」的神情？
三教九流的勢力全都往這邊聚集而來，六扇門的人正忙著維持秩序，但那些名頭兒極大的江湖中人，顯然是不想鳥他們，根本不聽。
三日之後，陽光明媚，虎跳峽。
……
葉鋒年輕氣盛，鋒芒畢露，堪稱是近幾個月以來，江湖上最閃亮的一顆星。他武功之高，劍法之奇，天下皆知，而現下他為了挑戰薛衣人，更為了逼迫薛衣人全力出手，直接斬殺薛笑人，以為投名狀，也果真如傳聞中的那般……囂張狂妄、為所欲為。
當世劍客，孰為第一？
問題肯定是出在那場戰鬥上，因為石觀音是女性？亦或是自己所創的「螺旋勁氣」跟北冥神功相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