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卷 再入倚天屠龍記
第405章 虛空御劍，神耶鬼耶？（下）
葉鋒輕笑一聲，運起內功，嗤的一下，真氣自他身體勁射而出，人已驟然脫離裏面，騰升五尺，周遭則形成一個直徑五尺的金色圓球，正是真氣防禦罩！
眾多箭矢射中金色圓球，紛紛落地！
突然之間，門外腳步聲急，一個人闖了進來，滿臉血污，胸口插著一柄短刀，叫道：「敵人從三面……攻上山來……弟兄們抵敵……不住……」
楊逍沖葉鋒拱了拱手，道：「教主神通莫測，自是說什麼便是什麼，但下屬卻心存疑慮，斗膽想問……現今已過去七日，但明教總壇任未接到任何偷襲、進犯的消息，教主卻又是從何得知的？」
「陳……友……諒啊啊啊——」
故地重遊，時光輪轉，現下自己已成明教教主。
那青劍宛如一道怒射而出的箭矢，在青山白雲間劃出一條白線，迅捷勝電，猛似雷霆般，刺向丐幫弟子。
大笑過後，葉鋒將《武穆遺書》自懷中拿出，遞給楊逍，又令他將絹帛依次傳給殷天正、韋一笑等人，朗聲道：「老實說，這教主做或不做，我都不怎麼看重，我唯一在乎的……只是將驅除韃子！」
叱叱兩下，又兇狠捅了徐長老心臟兩刀！！
葉鋒點了點頭，笑道：「陳友諒？！」
直到這一刻，眾人才驚駭發現，葉鋒內力之深，簡直便如汪洋大海，無窮無竭。
陳友諒放鬆地吐了一口氣。
眾人全都一愣，聽葉鋒的意思，他……他竟是要憑藉一人之力，擊潰丐幫、三門幫、巫山幫這兩千餘眾的聯合軍？！
此時，銳金旗掌旗使吳勁草沖入大廳，只見他全身浴血，微微躬身，道：「稟告教主，不出教主所料，山下前來進犯的，正是丐幫為主的十余個小幫派！」
正廳內，葉鋒坐于正中位置，楊逍、殷天正、韋一笑、五散人等明教核心高層，分別列于其下。
此刻，楊逍、殷天正、韋一笑等人已不分前後趕來，聽到此處，臉色大變，同時失聲道：「教主，不可！」
楊逍道：「啟稟教主，七日之前，接到你的命令，屬下已令人飛鴿傳書，朱元璋、常遇春、徐達等人接到命令，正往總壇趕來。」
楊逍雙目爆射出兩道寒光，厲聲吩咐道：「銳金旗掌旗使吳勁草聽令，保護教主，若教主傷了半根汗毛，整個銳金旗全都提腦袋來見！」
良久之後，楊逍方才張口結舌道：「這……這又是……」
咻！咻！咻！咻……
這神乎其神、難以置信的一幕，震呆了所有人，有張大嘴巴者，有喉嚨蠕動不停吞口水者，更多的，則是瞪大眼睛，駭得渾身顫抖，這……這哪是凡人能施展出的招式？！
「箭！繼續射箭！兄弟們頂住！！」
周顛更是雙眼冒光，大叫道：「教主，你真是料事如神，丐幫那幫兔崽子還真想撿便宜，咳咳……」大笑引動傷口，又痛得咳嗽幾聲。
光明頂，明教議事大廳。
到了此刻，任何人的命令都不起作用了，更何況，縱然是先前那冷靜下令的中年男子，也駭得說不出話。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不是人，他根本不是人！！」
銳金旗嘶吼震天，丐幫等人先是一愣，隨即也是狂喜，
說著話，啪啪幾下，狠狠扇了自己七八個巴掌，臉頰登時紅腫一片。
氣氛徒然再度高漲，廝殺變得前所未有地殘酷。
……
周顛大聲道：「教主小心！！」
葉鋒口中厲喝不斷，手中紫劍揮舞如電，以往所學諸般劍招，只要閃過腦海，隨即施展出來，萬夫崖山道之上，頓時堆積起無數屍體，哀嚎遍野。
先前葉鋒單身一人，盡敗六大派箇中好手，震撼固然震撼，但那畢竟只是瞧見葉鋒跟別人動手，而非自己親自上陣，個中體會自然不同。
雖然他們幾人被成昆暗算，中了幻陰指，但七日過去，已經恢復了六七成功力，但葉鋒竟只憑一人之內力，同時壓制住幾人，這實在太過不可思議。
無數人跟著大聲嘶吼：「殺光這幫兔崽子！！」
此處葉鋒也很熟悉，初入倚天，自己進入密道，盜得乾坤大挪移，楊逍、范遙、四大護教法王、五散人，明教眾高手傾巢出動，外加五行旗，將自己攔於此處。
那丐幫長老臉色一變，皺眉道：「陳長老，老夫已將幫主的命令帶來，你這是做什麼？！」
周顛臉色大急，滿面苦相道：「但是我已經打了，那該怎麼辦才好？」
好深厚的內力！
……
頓了頓，葉鋒輕輕搖了搖頭，道：「所以我就想，成昆肯定早已料定最糟糕的情況。但縱然六大派圍剿不成，也必是兩敗俱傷，成昆自然不肯放過這千載難逢覆滅本教的機會！」
誠如葉鋒所說，這兩千人說著是多，但全都是烏合之眾，又非什麼正規軍隊，紀律、戰鬥什麼的，都是扯淡，縱然不先以虛空御劍術駭其心神，直接廝殺，進而擊潰。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爆出哈哈大笑，氣氛好不熱鬧。
葉鋒目光望向遠處，緩緩道：「幾日之前，諸位應該還記得我說過一句話……再入此世，我有兩個終極目標，其中一個，是前往武當山，挑戰張三丰。另一個我沒說，你們知道是什麼么？」
……
聞名不如見面，見面不如親試。
……
今日之所見，實在是晴天霹靂，更是匪夷所思，超出理解，他心緒激動，想問些什麼，又想說些什麼，但才開口，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問什麼，又該說什麼。
他感覺自己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顫聲問道：「葉……葉少俠？」
陳友諒雙目爆射出兩道寒光，身形往前一躍，施展出少林擒拿手法，制住徐長老，嗤的白光一閃，一刀割破了徐長老的咽喉，隨即將他往山壁上一推。
吳世三咬牙，道：「屬下不敢，銳金旗所有兄弟聽令，撤！！」
葉鋒洒然一笑，道：「但現在成昆已死，陳友諒是否還會幹那事兒，那就不知道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大丈夫能屈能伸，一時成敗不足為慮，只要有強敵攻山，準備好食物、清水，你們便直接進入密道躲避。」
葉鋒霍然起身，長嘯一聲，道：「不錯，正是驅除胡韃，恢復漢室河山！
「鬼！鬼啊啊啊——」
所有人如遭電擊，難以置信地看著葉鋒，楊逍、殷天正、韋一笑諸人全都看得呆住，怔怔說不出話。
這事兒，實在太令人費解了。
那是兩千多人，不是兩千隻豬，任你武功哪般高，內力總有枯竭時。刀劍無眼，對方一擁而上，隨便刺你一劍，你就掛得不能再掛了！
葉鋒笑了笑，隨手遞給楊逍一張路線圖，道：「楊左使，你再將這路線圖飛鴿傳書，送到朱元璋手上，我即刻下山。只要他們沿著地圖所示路線趕路，旅途應該就能遇上。」
這也正是葉鋒先前所說方案。
陳友諒的身體緩緩倒下，依靠在被他所殺著的徐長老，絕了氣息，但他雙目卻仍舊瞪大，目中滿滿全是不解、不甘，乃至於怨毒、憎恨！
這人……這人究竟是神是鬼？！
正在此時，嗆嗆兩聲清鳴，聲響震天，響徹昆崙山，一青一紅兩柄利劍驟然出現在葉鋒手中！
丐幫諸派的先鋒部隊，已開始慌亂，隨之便會徹底敗退。
楊逍還待再說，正在此時，忽聽得東面遠遠傳來一陣陣尖利的哨子之聲，正是光明頂山下有警的訊號。
楊逍、殷天正、韋一笑等人一愣，渾沒料到葉鋒突然會來個推心置腹，仔細一想，還真是這樣，面上均閃過一絲愧疚，雙膝一彎，便要跪倒謝罪。
陳友諒搖了搖頭，咽了幾口口水，忽然定定看著那丐幫長老身後，驚恐道：「葉……葉鋒！！！」
潰敗。
陳友諒心臟咯噔跳了一下，驚出一身冷汗，渾身顫抖地轉過身，然後便瞧見一個風度翩翩的白衣男子。
此刻，葉鋒與幾人相距尚有半丈，而以楊逍、殷天正、韋一笑、五散人之能，竟是半點也彎曲不得，無論如何運功，葉鋒所施加內力，總比自己高出那麼一點點。
陳友諒咬牙道：「徐長老，雖然魔教教主殺了你，但兄弟我一定替你報仇，你安心去吧！！」
嘩然。
這聲音，不是來自別處，竟赫然來自陳友諒身後。
楊逍雙手一拱，轉過身，恭敬道：「教主，來敵人多勢眾，更做了完全準備，屬下建議，為了讓損失降到最低，應當將五行旗的兄弟依次撤下，所有人立即躲進密道！」
周顛瞪大眼睛，失聲道：「這麼多？」隨即猛地一跺腳，氣呼呼道：「好丐幫，竟敢勾結了三門幫、巫山幫來乘火打劫，我周顛只要有一口氣在，就跟他們永世沒完……」
周顛更是急地直跺腳，大叫道：「教主，你體恤下屬，但咱們也不能忘恩負義。更何況，你身上扛著重任，怎可以身犯險！我周顛先替你廝殺一陣！！」
銳金旗弟子全都愣住，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沒有……沒有聽錯吧？
聽葉鋒口中意思，竟隱隱有大功告成，抽身而退的心思。
念頭轉動，葉鋒問道：「楊左使，洪水旗朱元璋是否正往此處趕來？」
但見劍影閃爍，叮叮噹噹兵刃相擊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頃刻之間，丐幫諸人已被斬殺數十人。
光明頂山道，萬夫崖。
那人手指東南方
噗通一聲，陳友諒直接雙膝跪地，不住磕頭，顫聲道：「葉……葉少俠，你大人有大量，只要放過小人一命，小人此生願意給你當牛做馬……」
豈料，葉鋒卻是大笑一聲：「來得好！老子等得好久了！楊左使，立即撤下五行旗的兄弟，但躲進密道卻是不必，若要攻上光明頂，不是有一個必經之地，名作『萬夫崖』，咱們好好教訓教訓那幫兔崽子，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突然之間，啪啪啪幾個巴掌聲響起，一個戲謔的聲音隨之傳來：「殺伐果斷、冷靜沉著、腹黑陰鷙，不愧是一代梟雄，就算是演義小可，系統修正過後，還是犀利到分分鐘沒朋友……」
葉鋒無語地搖了搖頭，還真是為了一條命，捨得一身剮，輕笑道：「我要你做牛做馬乾什麼，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陳友諒，我要你給我打江山！」
葉鋒冷聲道：「吳世三，你膽敢抗令不從？！」
楊逍、殷天正、韋一笑、五散人心中一驚，驚駭看著葉鋒。
所有人俱是一愣，驚奇地看著葉鋒，均驚詫想著：「那青紫雙劍從何處而來？！這人當真邪門，他又要幹什麼？！」
單單將手中兵刃擲出，斬殺四人，這本不算什麼，但接下來的一幕，卻令所有人嗔目結舌，駭然呆住。因為那青劍斬殺四人之後，並未摔落在地，反「嗆」的一聲，再度飛射而起。
「箭！用箭攻擊！！」
死不瞑目。
明教眾人再度大吃一驚。
實際上，葉鋒也並未斬殺多少人，但他那虛空御劍術使來，神乎其神，實在太過駭然，他們乍然一見，膽子全都被嚇破了，不用打，已經心生退意了。
廳內響起一片笑道，有人道：「不瞞教主，正是如此。」
楊逍、殷天正、韋一笑等人相視一望，猛地咬牙，正要出手廝殺。
徐長老臉色一變，驟然轉身。
兵敗如山倒。
別開玩笑了！
葉鋒長嘯一聲：「楊左使，總壇就交給你們，我先行下山，咱們隨後再匯合！」
銳金旗眾人瞧見葉鋒，還當他是前來督戰的，士氣大振，銳金旗掌旗副使吳世三厲聲嘶吼一聲：「教主就在身後，咱們絕對不能給教主丟臉，不能再讓這幫兔崽子前進一步！」
「痛快！再來！！」
對方雖是敵人，但明教教眾也全都看得愣住，不寒而慄。
說不得跟著調笑道：「正是如此，周顛，這回你是真的做錯了。」
「武當七俠，仁義之名天下傳，人品、行徑俱是一等，縱然不敬，我也沒將他們如何不是？！」
眼下更是要以教主之尊，徑直下山與朱元璋等人匯合，放在眾人眼裡，這已完全是前去迎接，朱元璋何德何能，竟能享受到這等榮耀？！
不僅僅是楊逍，殷天正、韋一笑等人，心中均是老大疑惑。
葉鋒施展身法，方才現身，銳金旗弟子已有人叫了一聲：「教主，是教主來了！」
徐長老悲憤嘶吼，伸手無力抓了兩下，終於氣絕，就此斃命。
吳勁草道：「啟稟楊左使，丐幫、三門幫、巫山幫等十余個大小幫派，人數將近兩千餘人！」
對葉鋒來說，
葉鋒功力何等深厚，此番原本便為斬殺陳友諒，正全神貫注凝聽，這一切，又怎可逃過他的耳朵？
嗤！
此時朱元璋不過是明教洪水旗一名弟子，軍隊之中，也只是眾人普通將領中的一個，葉鋒如何認識朱元璋的，姑且不提。他這道命令，更是下得莫名其妙。
「一群游兵散勇，又不是什麼正規軍隊，不過是土雞瓦狗，我去去就回！」
葉鋒長嘯一聲，厲聲道：「所有明教弟子聽令，立即撤退，違者逐出本門！」
「楊左使、韋蝠王，你們最初還有所猶豫，不外乎是見我殺人如麻，性情太過乖戾。但我所殺之人，要麼該死之極，要麼威脅於我。」
轟！
葉鋒笑了笑，目光掃了掃楊逍、殷天正等人，笑道：「恐怕不僅是周顛，諸位心中也有這個疑惑吧？」
哪料，他幾人剛要彎腰之時，葉鋒雙掌平平推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強壓，柔順如水般攻出，托著幾人的膝蓋。
七日之前，葉鋒方才坐上明教教主之位，不問其他，所下第一道命令，正是給楊逍下令，嚴令朱元璋放下手頭一切工作，趕往明教總壇。
只見葉鋒手中揮舞紫劍，青劍緊隨紫劍動作，刺、挑、削、砍，諸般精妙劍招，一一演化而出。
楊逍眼睛被點亮，立即道：「驅除胡韃，恢復漢室河山！！」
陳友諒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葉鋒的身影卻早已消失。
劍光一閃，當先四人全被劍光掃中，直接身首分離，腦袋在空中劃過一條拋物線，分別射向兩邊。
殷天正、韋一笑等人早已施展身法，追趕葉鋒而去！
葉鋒笑道：「誰來見怪你來著，要真見怪，就見怪你開了一個壞頭。這麼多人，就你自己扇了自己幾巴掌，你讓楊左使、韋蝠王、鷹王他們怎麼辦才好？不打不是，打吧，臉皮又沒你周顛厚，下不去手……」
徐長老伸手捂住咽喉，瞪大眼睛，又是難以置信，又是不甘心道：「你……你竟然……」
此刻，葉鋒與丐幫諸人相距尚有二十丈的距離，但那青劍卻宛如被葉鋒握在手中，招式之精妙，絲毫不下於當世第一流的劍客，青泓般揮泄而出的劍氣，縱然當世第一流劍客與之相比，也相形見絀。
陳友諒眼中閃過一抹狂喜之色，放鬆地吐了一口氣，呼，終於不用死了，咚咚磕了幾個頭，抬頭看著葉鋒，喜道：「多謝葉大俠不殺之恩，小人必——」
「是！」
眾人渾身一顫，嗔目結舌，難以置信地看著葉鋒。
正午，陽光明媚。
周顛眼睛瞪地牛眼一般大，失聲叫道：「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眾人不由叫了一聲：「教主！」
對方再暗放冷箭，情況只會更糟！
吳勁草重重應了一聲，隨即閃出。
周顛哇哇大叫一聲：「教主，不要衝動！！你自己不也說了……大丈夫能伸能屈，一時成敗又算什麼了嘛！！」雙腳蹬地，迅疾奔出議事大廳。
眾人齊齊應了一聲。
楊逍雙眼一眯，立即問道：「吳勁草，進犯之敵來了多少？」
葉鋒交代自己離開之後，明教需要注意的事情，尤其是丐幫想撿便宜，將會入侵之事，楊逍、殷天正、韋一笑
還真是胡來啊……
下一刻！
這正是葉鋒修鍊《焚天噬地訣》，再將《八八六十四虛空御劍訣》施展而出，陰霜姬的獨門絕技——虛空御劍術！
驚恐的嘶吼聲中，丐幫諸人潮水一般往後退去。
嗤！
「反骨仔都得死，哥逗你玩兒呢……」一個聲音遠遠傳來。
那中年男子下達這個命令之後，隨即尋了個理由，將指揮權交給身側之人，冷靜走開。
虛空……虛空御劍，這簡直是傳說中的飛劍殺人！！
葉鋒一揮手，笑道：「好了，該交代的事已經交代完全，楊左使、韋蝠王，你們暫時留在總壇，我先行一步。待你們傷勢完全好了，屆時再匯合。」
「六大派聯合前來進犯，若楊左使、韋蝠王等人未傷，勝敗乃五五之數，成昆又怎會不上第二道保險？！」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陳友諒！
葉鋒笑了笑，道：「楊左使有所不知，那陳友諒名為丐幫長老，實際上卻是成昆的親傳弟子，而現今丐幫幫主早已被掉包，是個西貝貨。成昆那等心思縝密、狡詐之人，豈會只留有一手？」
丐幫等人見銳金旗後退，張狂、得意地哈哈大笑道：「魔教兔崽子們害怕了，兄弟們，咱們很快就能拿下光明頂，這可是奇功一件，殺啊啊啊——」
「逃！！兄弟們快逃啊，他根本不是人，咱們快逃啊啊啊啊——」
白光一閃，一道劍氣自葉鋒指尖衝出，呼嘯聲中，直接在陳友諒的心臟部位劃了一個圓圈。
山下極遠處，一個膚色帶著病態白的中年男子，雙眼眯了眯，聲音顫抖，卻冷靜地下達命令。
待轉過一個彎，眼見四下無人，拔腿便跑，直跑到山腳下，尋了一條人跡罕至的山道，正要撒開腳丫子奔逃，卻是噗的一下，撞在一個丐幫長老的身上。
「諸位手中所拿絹帛，正是岳飛岳將軍所著兵書，我召令朱元璋前來，最主要的，便是要將這兵書親自交到他手上！待胡韃被趕回沙漠，我的使命也算完成了。」
什麼？！
話語方盡，葉鋒身形驟然一閃，已掠出議事大廳，只是剎那，整個人已消失不見。
周顛又是震撼，又是敬佩，又是愧疚地望著葉鋒，大叫道：「教主，我周顛有眼不識泰山，誤會了你，你不要見怪，周顛這就給你賠禮啦……」
聞言，楊逍、殷天正、韋一笑等人均贊同地點了點頭。
此刻，萬夫崖上廝殺不斷，震天的嘶吼聲、哀嚎聲混合，響徹山谷，把守此處關隘的，正是銳金旗弟子。
韋一笑搶先一步，問道：「什麼敵人？」
話語未盡，人已驟然施展身法，直往丐幫諸人追殺而去，直如狼入羊群，根本不是戰鬥，更不是兩軍大戰，已完全演化為單方面的屠殺！！
更何況，對方來勢洶洶，做了完全準備，哪有那麼容易被擊敗？！別說擊敗，以明教眼下的狀況，連退敵都是不能，至多堅持兩個時辰，總壇便被會被攻破！！
周顛抓了抓腦袋，道：「教主，那朱元璋有什麼本領，竟惹得你這般看重？」
「兄弟們，殺啊啊啊啊——」
白光一閃，空中響起一道尖銳的破空之音！
中年男子命令才下，無數箭矢，密密麻麻，爆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