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卷 再入倚天屠龍記
第422章 這個男人來自地球（四）
圓業臉色慘白，駭地脫口道：「這怎麼可能？張真人，天下之大，重名也不算什麼稀奇事，有可能……有可能只是名字一樣呢？」
「當時，重陽真人、西毒兩絕雖已不在，但天下仍有七位絕頂高手，分別是東邪黃藥師、北丐洪七公、南帝一燈大師、老頑童周伯通、抗元大俠郭靖、神鵰大俠楊過、蒙古國師金輪法王。」
楊逍、范遙、韋一笑、殷天正心中驚駭，原來教主沒有說謊，他……他果真是能長生不死！！
若將武林比喻成國家，這就是以臣犯君！
張三丰緩了口氣，繼續道：「自那日後，江湖上再無任何與葉鋒有關的信息，直到五十年後，葉鋒再度現世，可那時，他的修為已似神似仙，早已非人。」
張三丰輕輕嘆了一口氣，知道對方還是以為自己替葉鋒說情是因為兩人有交情，更知道再怎麼說，對方也不會聽，輕輕搖了搖頭，道：「也罷，那我便將葉教主的來歷說了，如何處理，但憑空聞大師。」
你若是執意追究到底，那才是陷少林于不顧。
「不久之後，重陽真人自知大限將至，而全真教內再無其他人是餘下四絕的對手。東邪性子乖戾，但為人卻極其高傲，不屑偷盜、強搶；南帝、北丐俱是光明磊落之輩，也做不出此事。唯一顧忌的，只是西毒歐陽鋒。」
「從實力上來說，這七人的武功，均已達到重陽真人當年的狀態，但葉鋒卻是一劍擊殺金輪
少林等人固然是又驚又怒，但宋遠橋、楊逍等人同樣也是錯愕、驚詫，葉鋒雖然救下張無忌、宋遠橋等人，但也廢了宋青書一身武功，武當自然可以兩相抵消，可少林算什麼？
范遙、韋一笑、殷天正三人與楊逍相識相知幾十年，卻是誰也不知他武功來歷，直至今日，方才清楚。
當今天下，若真排資論輩，有資格跟張三丰平等對話的，那是一個也沒有，但圓業話語之中，毫無尊駕，竟還隱有質問之意。
空聞點了點頭，道：「既然張真人已提前得知，那更好了。」
誰也沒想到張三丰竟會給葉鋒求情，剎那之間，心中全在猜測葉鋒是否跟張三丰有什麼交情。
他知道張無忌身中玄冥神掌，也知道張無忌修鍊過《九陽真經》，方才將體內寒毒化解，卻不知道這《九陽真經》跟葉鋒的聯繫，聽得也是一知半解，只是不是什麼緊要事，也沒開口詢問。
張三丰冷叱道：「住口！不可放肆！還不給圓業大師道歉？」
楊逍苦笑，連連搖頭。
張三丰捋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望向楊逍等人，道：「楊左使，敢問貴派葉教主現下人在何處？」
嘩然。
圓業怒不可遏，冷冷道：「張真人，您跟那殺人狂魔有交情，那是您的事。可我空智、空性兩位師叔，還有諸
楊逍道：「真人言重了。」
不說是他，武當、少林等其他人，也是一般想法。
「西毒也得知重陽真人大限將至，早在半年之前，已潛伏在終南山，密切監視。重陽真人便想出假死的法子，想引誘西毒上當，但西毒實在太過謹慎，根本不上當。不得已，重陽真人唯有跟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聯手，西毒被重陽真人以一陽指功夫破了蛤蟆功，最終被那年輕人一劍誅殺！」
武當眾人盡皆大怒，就連楊逍等明教四人也是眉頭皺起。
楊逍肅容，恭敬道：「回稟張真人，教主他曾言張真人一百一十歲大壽，他初次相見，需要準備一份薄禮，就讓我們先雖宋大俠前來武當，不當之處，還望張真人勿要怪罪。」
雖然腦中已隱隱猜到，但張三丰這般篤定、堅信無疑地說出，眾人仍全都駭然聳動。
楊逍等人同時拱手道：「張真人明察秋毫，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張三丰搖了搖頭，道：「不會是同名，兩人都是同一個！」
張三丰捋須，緩緩道：「若要說起葉教主的來歷，需從百余年前，中原五絕時候說起，那時距離我出生，尚有幾十年。楊左使，你最擅長的功夫便是『彈指神通』，中原五絕應該知道吧？」
時間雖已過去百余年，但此刻眾人再聽，隨之聯想起當時的情況，仍是好一陣膽寒。
講到此處，張三丰長
眾人全都瞪大眼睛，咋舌不已。
轟！！
楊逍答道：「張真人詢問，在下不敢隱瞞。在下二十五歲，誤入太白山，得一位奇人傳授武功，這『彈指神通』的功夫，正是由此而來。但那人雖傳我武功，卻不承認我是他徒兒，更不許我將他的來歷泄露半點兒，後來在下便猜測，他極有可能跟五絕中的東邪黃藥師有著莫大關係。」
「所以……老道想做個中間人，貴派跟葉教主的過節，是否可以兩相抵消，就此掀篇？」
張三丰語氣十分平淡，就像說吃飯睡覺般的日常瑣事，但眾人腦袋卻是轟的一下，全都炸開，頭皮沒來由一陣發麻，錯愕、震撼、驚詫諸般表情，全都浮現臉上。
張三丰跟著道：「楊左使、范右使、鷹王、蝠王，四位上山，恐怕也有心結要解吧？」
怎麼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那意思是像空氣一般……憑空消失？
寂靜。
張三丰連連擺手：「不怪罪、不怪罪，三位救下老道幾位徒弟，又上山給老道祝壽，已是極大榮幸，何來怪罪之有？」
空聞道：「不是老衲不顧少林、武當兩派的情誼，只是葉施主肆意殺戮本門弟子，此事若是不給一個交代，少年千年的名譽就此毀於一旦，老衲擔不起這個罪責。」
空聞雙手合十，道：「叨擾。」
張無忌心臟更是咯噔跳了一下，方才意識到葉鋒不讓自己泄露絲
「他跟重陽真人聯手，有一個前提條件，便是《九陰真經》。據傳擊殺西毒之後，他與重陽真人殿內說道，直到第二日中午，重陽真人大笑三聲，闔然長逝。全真七子立即湧進殿內，搜遍全殿，卻無葉鋒蹤跡。」
范遙打趣道：「楊兄，原來你這一身卓絕武功是這般來的，你可瞞的兄弟好苦！」
張三丰繼續道：「中神通重陽真人為了平息這場風波，遂奪了此書，又跟餘下四人約定華山論劍，決定經書的歸屬。五人雖都是絕頂高手，但重陽真人畢竟技高一籌，跟四人大戰七天七夜，贏得了最終的勝利。」
眾人心臟全都噗通噗通亂跳，隱隱約約，都已猜到張三丰要說什麼，身體不由微微顫抖起來。
圓業不過四十來歲，他什麼身份，張三分貴為武當創派祖師，又是什麼身份？
嘩然、震動。
莫聲谷臉色頗有怒容，師父有令，卻是不得不從，立即跟圓業道歉。空聞隨即怒斥圓業一聲，圓業面上尷尬，也知道自己適才說話過分了些，退了下去，不再說話。
韋一笑哈哈一笑，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既然張真人開口詢問，那我們也不藏著掖著了。葉教主身份神秘，武功已臻化境。但無論是其來歷，亦或是其武功，都是神秘之極。教主曾言，只要見了張真人，一些疑惑都可解開，所以我們幾個也就厚著臉皮上山，想要請張真人答疑解惑，哈哈……」
張三丰緩緩道：「那個
空聞雙手合十，道：「張真人，請恕小徒無禮。」
此言一出，正殿所有人都吃了一驚，誰都不曾料到張三丰竟會這般說。
紫霄宮正殿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張三丰笑了笑，擺手道：「光明頂還有清風觀等事，遠橋已一一向我稟明。若非葉教主，無忌恐怕早已不在人世。遠橋等人被擒，又承蒙諸位出手相救，這兩份大禮，已然足夠，再多老道可就受之有愧了。」
張三丰笑了笑，緩緩道：「百余年前，江湖上出了五個超然卓絕的高手，旁人與他們一比，完全不是一個等級，是以，這五人博得了『江湖五絕』的稱號，分別是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當時，天下忽然出了一本奇書，名叫《九陰真經》，據說練成經書上的武功，便可無敵天下。江湖登時變得腥風血雨起來，那段時間，實不知多少武林中人為此喪命。」
張三丰點了點頭，並未回答，卻反望向空聞，道：「空聞大師，光明頂之事，老道也聽說了，葉教主出手的確狠辣無情了些兒。但清風觀中，貴派又為葉教主所救。」
張三丰擺手笑道：「無礙。」
莫聲谷一指圓業，勃然大怒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有資格來質問我師父？！」
中原五絕年輕時候，那已是將近兩百年前，連張三丰都不知道在哪兒，若那個葉鋒也正是這個葉鋒，豈不是說……他現在已經一百七、八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