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卷 陸小鳳傳奇
第480章 「隱形人」（三）
薛冰便不說話了。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人。
原本滿臉惶急想要張嘴的薛冰，驀地瞪大眼睛，一口氣憋在喉嚨，只覺又是荒誕，又是可笑，但又不僅僅只是荒誕、可笑。
單單以老實和尚殺過的那些人來說，就算幹掉他，葉鋒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不僅僅只是老實和尚，就算是公孫大娘也不例外。
歐陽情臉上露出一個瞭然的神色，望著薛冰，輕輕笑了一聲。
薛冰臉頰登時便紅了，還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追問道：「四姐你又在笑什麼？」
葉鋒微微一笑道：「我早已知道，歐陽姑娘是個聰明的女子。以姑娘的冰雪聰明，就算沒先前之事，也必定能想到這一點。」
李尋歡因為個人道德，可以將心愛的女人拱手讓給自己的結拜兄弟；公孫大娘因為個人道德，可以開心時殺人，不開心時同樣殺人……無關對錯，只憑喜好。
葉鋒繼續道：「江湖傳聞，武林中人雖鮮有人有幸得見公孫大娘真容，但姑娘
縱觀幾十年的武俠史，古龍筆下的世界，就是最純粹的江湖，而江湖，說白了，也就是混黑，而混黑，說白了，也就是殺人：不是你殺我，便是我殺你！
房間構造精緻，點著殷紅的蠟燭。方才打開窗，陣陣香氣已經撲鼻而來。
「若是還覺不爽，再順手扒了姑娘的衣服，掛在大東門前。這幾日又恰逢葉孤城、西門吹雪紫禁城之戰，武林中人齊聚京城，最好讓所有人都好好瞧上一瞧。」
如果一定要說，那麼答案會是兩個字……江湖。
「誰若要問為什麼，那麼我的回答是……武功高，任性。」
葉鋒淡淡道：「那我只好將你殺了，然後再好好瞧個夠。」
公孫大娘面色一沉，冷冷道：「若是我不同意呢？」
黑白之間，彰顯出一股難言的嫵媚，世間男人雖多，但百分之九十九若
在一定的社會約束外加極端的個人道德，便組成了整個江湖、奇形怪狀的存在。
片刻之後，公孫大娘輕笑一聲：「既然如此，那奴家便恭敬不如從命。」
「第三，從今天起，紅鞋子脫離『隱形人』，歸附聖天門廷。誰若找你們麻煩，我來扛。否則紅鞋子，三日之內，將徹底從江湖上除名。」
公孫大娘不說話了。
歐陽情笑吟吟道：「自然是笑應該笑的事，八妹不妨猜猜。」
葉鋒輕嘆一口氣，緩緩道：「如此面龐，非得成天披著一張人皮面具，真是暴殄天物。我若是你，肯定招搖撞市，哪兒的女人多，就往哪裡鑽，非讓她們全都羞愧至死……」
「我也早已知道，只要是漂亮的女孩子，在你的口中，總是『冰雪聰明』的。」
老實和尚被殺，薛冰只輕聲嘀咕了一句，並未流露出任何不滿。當然，就薛冰自己以往那些彪悍的經歷來說，她既沒有那個資格，更沒有那種
葉鋒不是例外。
其中一人身材高挑，體態婀娜，五官生得恰得好處，刀削一般，完美地結合在一起；膚白若雪，三千青絲垂落下來，柔順地搭在潔白無瑕性感的鎖骨上。
妙手一揮，臉上的面具和身上的灰衣，同時被扒了下來，露出一張言語難以形容、十分美麗的臉龐，看上去頂多隻有二十來歲；灰衣褪去，身上所穿是一件綠色長裙，極其相稱。
幾乎是一瞬間，他的眼睛已被點亮，笑道：「看來歐陽姑娘真是好客，非但好客，而且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佩服，佩服。」
……
公孫蘭搖了搖頭，輕聲道：「那麼葉公子，現在我們能談一談正事了么？」
薛冰原打算走正門的，但葉鋒嫌麻煩，待她指出歐陽情居住房間后，一個縱身，直接掠了進去，幸運的是，並未瞧見什麼兒童不宜的盤腸大戰。
三女哭笑不得。
公孫蘭微微一笑道：「大姐再漂亮，也沒八妹的福氣好。」說著話
葉鋒搖了搖頭，道：「姑娘既然在此等候，自是早已知道我的目的。但現在我不跟你談其他，只談這一件事。」
房間里還坐著一個駝背的老頭子，滿頭白髮蒼蒼，瘦骨嶙峋，全身加在一塊也沒幾兩肉，好似被風一吹，就會倒下。
公孫大娘清脆笑道：「葉公子第一次見到奴家，便想掀下奴家的人皮面具，但這可不是正人君子所為。」
拜託，這裏可是陸小鳳傳奇，古龍所寫，哪裡還需要原因。
歐陽情站起，施了一禮，抿嘴笑道：「倒並非妾身能未卜先知，葉少俠弄出那麼大的動靜，妾身想不知道都難。」
這感覺實在太過玄妙，言語實難描述其萬一。
……
這人，自然便是紅鞋子的首領公孫大娘。
「第二，我已經殺了老實和尚。」
葉鋒洒然一笑，望向房間里的另外一個女人，道：「公孫姑娘，你我也算老熟人了，現在可否讓我掀起你的頭蓋骨
公孫大娘笑吟吟道：「葉公子尋找奴家，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原因？
「我話講完，誰贊成，誰反對？」
薛冰更吶吶道：「大娘你真好看。」
歐陽情、公孫大娘也是這般，只覺眼前這人思維之跳脫，宛如羚羊豹角，無跡可尋。
而後，兩人隨即閃身潛入歐陽情的房間。
薛冰忽然瞪了葉鋒一眼，冷冷的道。
葉鋒緩緩走至桌前，坐下之後，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淡淡道：「公孫姑娘第一次見到在下，還想直接毒死我，跟姑娘的狠辣手段相比，我所作所為實在是再正人君子不過。」
氣氛急轉直下，劍拔弩張。
女人大都是愛美的，薛冰、歐陽情渾身一顫，全都看得呆住。
這人自然只能是此位面第一名妓……歐陽情。
葉鋒端起酒杯，一口飲下，開門見山，緩緩道：「第一，早在冰冰帶我來這裏以前，我已經答應了她，不論結果如何，我都一定不會把你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