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個女兒做老婆1》第三卷 坐牛車唱情歌

第二百五十四章 沒有你的世界空空蕩蕩

第三卷 坐牛車唱情歌

第二百五十四章 沒有你的世界空空蕩蕩

又一瓣
一個冰冷的木魚
柳如月跟在安鐵身後,跟到門口的時候,柳如月柔情地看著安鐵說:「安鐵,真的謝謝你,希望昨天我說的那些話不會影響你,我們還能像原來那樣。」
打算用這幽怨的井水
柳如月說:「剛才是秦楓來的電話吧?」
安鐵頓了一下說:「是,她昨天也出去應酬去了,也多了,呵呵。」
這幅畫面上開滿了無邊無際的桃花,在桃花的深處有一個年輕的和尚,在和尚住的廟門前有一株桃樹,這株桃樹在和尚精心培育下,在桃花盛開的時節,它開的花比其他任何一株桃樹上的花都要鮮艷。
她的骨頭是白的
××××年×月×日
安鐵洗完澡之後,發現沒帶衣服進來,浴巾都在陽台上晾著,這時,安鐵像做賊似的看了一眼瞳瞳的房間,在頭腦里再一次確認瞳瞳不在的時候,安鐵好笑地光著身子走出衛生間,可還是感覺很不自然,迅速走到陽台上用浴巾把下身圍了起來。
聽到一個女人的一聲啼哭
此時,我陷入深深的懺悔
以前每到周末,安鐵一般是呆在自己的房間里上網,而瞳瞳則在自己的房間里畫畫、看書或者擺弄她那些小東西,每到吃飯的時間,安鐵准能聽到瞳瞳喊自己吃飯,等安鐵懶洋洋地從房間走出來,飯菜已經擺在餐桌上,瞳瞳經常是一邊給安鐵盛飯,一邊對安鐵笑著說:「叔叔,吃飯吧。」
安鐵進了自己的房間,一頭倒在床上,剛閉上眼睛,就感覺整個屋子裡的響動都停止了下來,然後,安鐵感覺自己好像突然掉進了一口深井當中,一直往井底不斷下沉著。
世界如此喧鬧,沒有你我不想尋找
今天寫了幾句話,不知道算不算是歌詞,把它記在這裏,當作我今天的心情吧:
瞳瞳臨走的時候交代過安鐵照顧小白,可安鐵轉眼就給忘了。
馬上,要輕扣我黑色的大門
安鐵捉住那隻小白豬,抱在懷裡,又打了它一下說:「你呀你,沒事在這裏鬧什麼鬼啊,幸好是白天,否則你想嚇死誰啊。」
安鐵迫不及待地打開那本日記,以前由於時間倉促,又害怕被瞳瞳發現,安鐵總是隨手翻到哪裡就看到哪裡,這次安鐵從第一頁開始,仔細的看起來。
今天叔叔去秦姐姐那,我倒是不擔心他在路上出事了,可我一個人在家好孤單啊,有時候我真希望叔叔能夠天天在家陪著我,即使不說話,我也很安心。
看到這首歌詞,安鐵停了下來,把這首瞳瞳隨手記下的東西反覆看了好幾遍,越看越感慨,越看越窩心,瞳瞳這種純真的表達彷彿像對宿命的認知一樣,讓安鐵居然也想起前世這個詞。有一句話說「今生情人,來世父女」,可安鐵與瞳瞳的前世究竟是怎樣的一種聯繫呢,此時安鐵的思想很模糊,以前安鐵是個絕對不相信前生來世這一說法的人,可看了瞳瞳寫的這個東西,安鐵不禁非常嚮往。
我佛,你跟我說輪迴
安鐵從柳如月那裡出來后,就直接回家了,安鐵打開家門,走進客廳,發現屋子裡安靜得出奇,想了半天才意識到瞳瞳跟白飛飛出去玩了,現在屋子裡就自己一個人。
桃花啊,下一句經文是什麼
這時,會有一點冷
一想到春天,我開始疼痛
空蕩的房間,何處是你的影子
柳如月瞪了安鐵一眼說:「先不跟你說,說了你也不明白,反正你注意點就行了,尤其是你身邊的人,如果有一天,有誰要是對不起你,我肯定幫你收拾她。」
空蕩的世界,沒有你,什麼我也不想知道
安鐵一頭霧水地看著柳如月,把柳如月的話琢磨的半天,最後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搖頭笑笑說:「如月,你有時候還真可愛,呵呵,照顧好你自己就得了,別為我操心了。」
安鐵僵硬地站起身,說:「哪能啊,被如月姑娘這麼漂亮的美女青睞,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呵呵。行,那你在家休息吧,我走了。」說完,安鐵就快速往門口走。
今天是周末,我早早地就放學回家給叔叔做飯,可等我做好飯等叔叔回家的時候,叔叔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他去秦姐姐家住了。唉!叔叔一不回家我總是很擔心,就怕叔叔在外面出什麼事,叔叔出門經常是開車的,開車真的很危險,一看到報紙和電視上報道什麼車禍之類的,我總是心驚肉跳的。
我每汲一次,便在夢裡
安鐵聽柳如月這麼孩子氣的話,笑道:「誰能賣我啊?我能值幾個錢,估計還不如王貴的一頭豬盈利的多呢,哈哈。」
安鐵看了一眼窗外,心裏暗笑自己膽子小,大白天的能有什麼可怕的,即使屋裡進了個賊,自己也是個七尺男兒啊,怕什麼呢。
紅和無邊的綠
××××年×月×日
中午的陽光照在客廳里,讓整個客廳有些燥熱,安鐵把窗子關上,又把空調打開,還是感覺非常燥熱。這時,安鐵看了一眼瞳瞳的房門,瞳瞳的房門是半掩著的,這讓安鐵產生一種錯覺,彷彿瞳瞳還呆在自己的房間里。
——薇秋凌白《桃花、和尚、井》
如果前世我是你花圃里的幼苗
安鐵伸手在瞳瞳的那堆書里翻找了一會,並沒有看到那本日記的影子,安鐵泄氣地呆坐在那裡,現在安鐵非常需要看看瞳瞳寫的字,看看在瞳瞳的心裏自己到底是什麼樣子,安鐵想了想,把瞳瞳的抽屜拉開,找了一會,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看的東西。
安鐵在勾勒這幅畫面的時候,耳朵里隱約有木魚的響聲,在那副凄美妖異的畫面里,安鐵越看越覺得那個和尚長得像自己,這時,安鐵的心裏開始無端地傷感起來,不禁沒來由地為那株備受和尚呵護的桃樹擔心。
或者她還留著悲傷的淚
為何我想捉也捉不到
安鐵說:「你怎麼老疑神疑鬼的,好了,你在家睡覺吧,反正也是周末,來之前給我打個電話。」
××××年×月×日
安鐵漫無邊際地追溯著自己的前世和一種荒誕的思想理論,想著想著,安鐵居然在頭腦里形成了一種印象,這種印象就像一張熟悉的畫面一樣,在安鐵的頭腦里勾勒出來。
井裡總會有一具屍骨
這個年輕的和尚每天敲著木魚在,開滿桃花的樹下念經,對著這株妖艷的桃樹嘆息和傾訴,為了保護這株桃樹與頑皮折枝的頑皮孩童理論,在桃樹下有一條長條凳,和尚一年四季都坐在這條凳子上,念經,吃飯,會客,驅趕頑皮的孩童,年輕和尚的臉就在四季的變幻中,在人來人往中,在桃花如雪中,坐在這株桃樹下的那條長凳上慢慢地孤獨終老了。
安鐵說:「沒有,是我多了,呵呵。」
柳如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安鐵,說:「哦,這樣啊,那好吧,你先走吧,不過你可不能不理我啊,別因為昨天我說的話把你嚇到了,我會哭死的。」
今生你就是我心上的淚水、夢裡的微笑
風吹落一瓣,我就念一句
小白又鑽進瞳瞳的床底下之後,安鐵坐在瞳瞳的床上環視了一下瞳瞳的房間,瞳瞳的房間裡布置得很簡潔,不像其他女孩子掛所謂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和那些大大小小沒地下腳的毛絨玩具。
安鐵有些抱歉地掙脫開柳如月,說:「我得接下電話,可能是瞳瞳打來的,我怕出什麼事。」說完,安鐵下了床拿起電話一看,是秦楓打來的。
桃花從一枚蓓蕾里喚我
安鐵看著瞳瞳乾淨整潔的屋子,彷彿進入了一個明亮而溫馨的少女的心扉一樣,此時安鐵非常想躺在瞳瞳的床上睡一覺,可安鐵猶豫了半天也沒這麼做。安鐵走到瞳瞳的書桌旁邊坐下,這時,安鐵又想起了瞳瞳的日記,那本日記現在像一個裝滿秘密的盒子一樣,總是引誘著安鐵去看它。
一顆跳動緩慢的心臟
安鐵輕手輕腳地從客廳走到瞳瞳的房間,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把瞳瞳的房門推開,發現瞳瞳的房間里什麼也沒有,安鐵又仔細聽了一下,那中響動好像是從床底下發出來的。安鐵隨手拿起瞳瞳放在門后的網球拍,走到床邊把床單掀起來一看,原來床底下是小白,安鐵好氣又好笑地用網球拍拍了小白一下,小白「嗷」地一聲從床底下鑽出來。
安鐵說:「哦,我也在外面,一會就回去了,你過去嗎?」
我的佛,我的阿彌陀佛
安鐵和瞳瞳都是話不多的人,平時在家也不怎麼談話,可瞳瞳在家的時候,安鐵還是知道瞳瞳都在幹什麼的,比如說瞳瞳的走路聲、哼著歌的聲音、或者一些其他的響動,讓安鐵總能感覺到瞳瞳的存在。
安鐵把小白抱到陽台上的窩裡之後,在客廳抽了一根煙,然後打算去衛生間沖個澡,睡一覺,昨晚在柳如月那裡,安鐵基本上是迷迷糊糊地躺到天亮,現在感覺渾身特別難受,看來美人恩是很難消受的一件事情。
柳如月對安鐵淡淡地笑了笑說:「好,謝謝你昨天晚上能陪我,昨天晚上可能我有點失態,你別見怪啊。」
外面下雨了,今天晚上又是我一個人在家,其實我很害怕打雷,可叔叔要是在家我就不怕了,現在我是在被子里寫的日記,外面的雷雨聲很大,討厭打雷下雨的天氣,害怕一個人,想叔叔!
我已了斷一切
我在井水裡看到一雙眼睛
我的桃花開在四月
柳如月使勁點點頭,然後含著眼淚看著安鐵說:「你以後別對誰都好,小心別人把你賣了你還幫人家數錢呢。」
晚上我該做點什麼呢,看電視?洗衣服?還是上網?
誰能告訴我,天地這麼大,為何我無處可逃
我的房門不上鎖,你不在的時候我根本睡不著
這世上繁華是一口枯井
安鐵握著柳如月的肩膀說:「如月,振作一點,你的生活比我有希望,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好不?」
南無阿彌多婆夜
安鐵坐在沙發上仔細傾聽著,似乎在傾聽瞳瞳的房間到底有沒有什麼響動,安鐵聽了一會,越聽越詫異,瞳瞳的房間似乎真的有一些響動,像是什麼東西在走動。這一聽不要緊,安鐵感覺心裏直發毛,瞳瞳明明是出去了,房間里能是什麼在走動呢?
這種味道像風乾的青草,想忘卻忘不掉
秦楓打了個呵欠,含糊地說:「知道了,拜拜,老公。」
這生澀的水就是那眼裡流出淚
世界是如此喧鬧,我的房間有你的味道
一瓣
過了好一會,安鐵感覺自己的叫被什麼東西拱了一下,安鐵低下頭一看,是小白在自己的腳上蹭來蹭去,彷彿在用安鐵的腳撓痒痒,安鐵笑罵道:「操!還是豬會他媽享受,來,我抱你睡覺去。」
有時候,我是在井邊汲水的人
她凄凄然如一個女子
小白不滿地在安鐵的懷裡扭來扭去,還「嗷嗷」直叫喚,把安鐵氣得趕緊把它放下來,那隻豬一掙脫開安鐵就往瞳瞳的床底下鑽,安鐵無奈地搖搖頭,說:「操!你也知道誰疼你呀。」
安鐵看了一眼柳如月,只見柳如月已經進了衛生間,安鐵按下接聽鍵,秦楓慵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老公,不好意思啊,我昨天晚上喝多了,也就沒給你打電話,你在哪呢?」
哆他伽哆夜哆地夜他
秦楓:「我晚點再過去吧,現在在床上躺著呢,懶得動,想再睡一會。你沒在家呀,不會是在哪個小妖精那吧,哈哈。」
在佛家的理論上說,人死之後就要落入六道輪迴中,今生的宿命與前世有很大的關聯,即使是感情,也在這種宿命輪迴中有它的因果。以前,安鐵認為人死如燈滅,即使有東西能延續下去,也只能說自己的血脈,可感情是一種很強大的精神力量,如果一個人死了,那未完結的感情會以一種什麼方式延續呢?雖然安鐵知道自己現在的想法很荒唐,但有一點安鐵可以肯定,感情不會像人的肉體一樣那麼容易消失。
澆注廟門的桃樹
安鐵接完電話,發現柳如月已經從衛生間里出來了,換了一件米黃色睡衣,正坐在床邊的梳妝台前看著安鐵,安鐵尷尬地對柳如月笑了一下說:「都中午了,我先回去了。」
瞳瞳的床單一般都是淡紫色或者淡綠色的,既有少女的浪漫情懷又有青草陽光的明亮,安鐵印象中瞳瞳是一個星期換一次床單,每次換完床單瞳瞳就會在上面靜靜地躺一會,彷彿新的床單能給她帶來很快樂很寧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