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個女兒做老婆1》第三卷 坐牛車唱情歌

第二百八十七章 春天的小尾巴

第三卷 坐牛車唱情歌

第二百八十七章 春天的小尾巴

其實,這些日子以來,安鐵已經習慣了瞳瞳在身邊。他已經習慣了早上起來晚上回家有人做飯,也已經習慣了下班回家有人給自己開門,半夜喝醉了有人給自己倒水。
瞳瞳這時候就很無趣地「哦」了一聲,然後繼續看電視。
安鐵道:「操,你嚇我一跳,你兩個腦袋啊,一邊看電視一邊能聽到我說話。」
瞳瞳來了一個月之後,安鐵就很少真的打算把她送到派出所去了。安鐵有時候,坐在被瞳瞳收拾得整齊乾淨的客廳,翹著二郎腿,一邊抽煙,一邊想:「這丫頭也還不錯,長得還挺漂亮,還挺能幹,雖然脾氣有時候倔點,但大多數時間還是很乖巧的。」
看著看著,安鐵不禁自言自語道:「還是個挺好看的小姑娘。」
然後,瞳瞳突然換了個姿勢,跨坐在安鐵的腿上,重新把頭埋在安鐵的肩膀上。這一下,安鐵感覺輕鬆了很多。瞳瞳跨坐在自己的身上,腳放在卧鋪上,使安鐵雙腿承受的重量減輕了許多。
瞳瞳道:「去就去。」
安鐵笑眯眯地看了瞳瞳一眼說:「沒笑什麼。」
兩個人就在這樣抱著,一直坐在那裡,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心跳。
瞳瞳來了一個來月,安鐵的生活就變得空前改善起來。以前很少在家吃飯,現在經常回家了,因為瞳瞳做的菜安鐵實在很愛吃,在外面吃飯通常就是喝酒,一會就餓了,好像就從來沒有吃飽過,常常是安鐵即使在外面喝酒了,回家之後,瞳瞳也會做好飯,等安鐵餓了再吃;家裡也變得空前乾淨起來,到處扔的東西都有了自己該去的地方;每次回家還有人在門邊迎接給自己拿拖鞋,心情不好了,還能拿她撒撒氣;反正安鐵沒有心思去想一些烏七八糟的東西,自從瞳瞳來了之後,生活向安鐵展示了它迷人的常態,那種有滋有味的平常生活像一張細密結實的網,溫暖地把安鐵包裹起來。
安鐵抱著瞳瞳,身體僵硬地坐在那裡,兩個人就這樣坐在卧鋪的最下層,互相擁抱著,誰也沒說話。
安鐵說完,就站起身,走到兩節車廂交界處,點上一根煙,看著車窗外像電影蒙太奇一樣一閃而過的景物,又想起了瞳瞳剛來時的那個春天,在給瞳瞳送了幾次派出所后,小姑娘的執拗和倔脾氣讓安鐵和派出所的人都無計可施,安鐵只得讓瞳瞳暫時住在自己那裡。
同時也讓安鐵認識到自己的渺小,女人的要求其實比她們說出來的要多得多。安鐵認識到的最重要的一點是,男人只有強大起來,女人才會死心塌地地跟在自己的身邊。
安鐵感覺瞳瞳的頭埋在自己的肩膀上動了一下,安鐵心裏有點驚慌,不知道瞳瞳是否感覺到了自己那裡的躁動。
愛情的確是一場美麗的劫難,很少有人能躲過這一劫。
李曉娜堅持要把自己的第一次在新婚之夜獻給安鐵,在和李曉娜激情難耐的時候,李曉娜總是能在關鍵的時候按奈住,李曉娜總是溫柔地說:「我早晚是你的人。」
瞳瞳剛來的時候很麻煩,經常就像一個甩不掉的尾巴。安鐵很喜歡帶著瞳瞳四處走走,那時候,安鐵對瞳瞳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再不聽話我就給你送派出所去。」瞳瞳毫不畏懼,安鐵一說,她就說:「去就去!」
瞳瞳穿著單薄的短裙,上身是無袖弔帶衫,光滑圓潤的肩膀和手臂,嬌嫩光滑如白玉一樣的大腿都裸露在外面,在安鐵的身上蠕動著,正在發育的瞳瞳肌膚已經相當有彈性,在與安鐵的身體接觸中,彷彿一個軟體動物遊動在安鐵的身上。
瞳瞳就會對安鐵做一個鬼臉,說:「爸爸,對不起哦!」
愛情的確是年輕人的第一道難關。
瞳瞳還是不相信地問:「你在笑我吧,是不是我穿的衣服不好看啊?」
聽到安鐵這麼一說,正在看電視的瞳瞳突然轉頭對安鐵笑道:「是嗎?」
更要命的是,瞳瞳的屁股結結實實坐在安鐵的兩腿之間,而此時,安鐵的老二正在鼓足勇氣,迅速膨脹起來。
安鐵說:「操,我還成拐賣人口的啦,明天就送你去派出所。」
這樣想的時候,安鐵就不自禁地笑了出來,在一旁安靜地看電視的瞳瞳就會緊張地說:「爸爸,你笑什麼呀?」
安鐵一看,上下打量了瞳瞳一眼,一看這個小姑娘經過白飛飛一打扮,已經變得唇紅齒白,肌膚細嫩,出乎意料的漂亮。
那個春天對安鐵來說是黑色的,來大連兩年,安鐵在沉淪中奮起,又在奮起中沉淪,大學時安鐵其實是個理想主義者,對愛情、對人生和社會都充滿了美好的期待,生活雖然有許多的不如意,但總是可以改變的,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就算自己的事業不是很成功,至少,我們總是還有愛情的。那時安鐵總是這樣想,心中充滿了希望。
安鐵感覺瞳瞳的身體越來越熱,如同一個火球。安鐵的右手摟著瞳瞳的腰,左手把著瞳瞳的大腿,感覺手心一直在出汗,手心與瞳瞳的身體接觸的地方潮乎乎的。
作為一個男人,安鐵的心裏的確就像長了草一樣,一種說不清楚的東西正在心裏四處滋生,安鐵的身體也有一些細微的變化,安鐵的胸口越來越熱,一股熱氣躁動地席捲向安鐵的頭腦,這股熱氣除了沖向安鐵的頭腦,還不斷沖向安鐵的兩腿之間,使安鐵那裡開始蠢蠢欲動,另外還有一股熱流沖向安鐵的兩隻手,使安鐵放在瞳瞳的肩膀上和大腿上的手,開始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
少女特有的清新甜美的氣息,如同醉人的春風,不斷吹拂著安鐵,使安鐵的頭腦昏沉沉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衝動。
安鐵就哈哈大笑。
過了一會,安鐵的眼睛慢慢適應了黑暗,過道上的小燈光隱隱約約地透進來,安鐵已經能勉強看見瞳瞳的臉了。
安鐵說:「不累。」
安鐵拚命壓制著自己,不讓自己那不爭氣的老二硬起來,在安鐵的壓迫下,那裡總算沒有讓安鐵難堪,但還是反抗似的跳動了幾下。
過了很長時間,瞳瞳在安鐵的懷裡蠕動了一下,在安鐵的耳邊用細弱的聲音,耳語道:「叔叔累不累?」
瞳瞳就氣鼓鼓地說:「我沒跟著你,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安鐵回頭笑著說:「別跟著我,像個尾巴似的。」
這時,瞳瞳就說:「誰賴上你啦,是你不送我走。」
安鐵笑道:「操!你還挺自作多情,你衣服穿得好不好看關我啥事啊。」
安鐵極力地壓制這股熱流對身體的控制,但兩隻手還是動了,只是不是大動,而是在瞳瞳的肩膀上和大腿上小面積地輕輕撫摸著。
這一次去北京,李曉娜讓安鐵徹底死心了,也讓安鐵對愛情的幻想徹底破滅。
在這樣的悶熱的天氣里,在這種曖昧情緒的催生下,要是不發生點什麼,那真叫浪費生命與時光。
安鐵看著瞳瞳,只得搖頭,這丫頭看來相當有性格,一點虧也不吃啊。
瞳瞳看了安鐵一眼,又轉過頭去看電視,一邊對著電視自言自語地道:「這麼近當然能聽到。」
安鐵也沒有躲過,看多了那種分分合合的愛情,安鐵一直以為自己是幸運而獨特的一個,他以為自己的愛情是順風順水美麗動人的,對李曉娜,除了接吻撫摸,他甚至連一次實質性的性愛都沒有一次。
李曉娜的背叛使安鐵在大連的兩年裡備受煎熬。安鐵的家在農村,父母辛辛苦苦培養一個大學生是多麼不容易,安鐵對生活的困苦艱辛其實是早就有體驗的,但安鐵並沒有氣餒,有錢莫欺少年窮,年輕是人最大的資本,一切都有可能改變。生活對一個人的磨礪是持續的,看不見的,也是容易被忽略的。
這根刺刺得安鐵如此疼痛,除了痛,安鐵沒有任何感覺,以至於連去問問李曉娜為什麼那麼做的力氣都沒有。
有時雙休日,安鐵就帶著瞳瞳去海邊,兩個人一直沿著海岸線走,通常都是安鐵默不作聲,一邊走一邊想著心思,瞳瞳就跟在安鐵身後,一邊挑揀了一些海邊的石子。
後來,安鐵出去和朋友聚會經常帶著瞳瞳,吃飯喝酒的時候,安鐵經常跟朋友們開玩笑說:「撿了個小丫頭,現在送不走了,賴上我了。」
「你躺下來休息一會。」安鐵說著,把瞳瞳抱起來放在卧鋪上,把枕頭拿過來塞到瞳瞳的腦袋後面,又把被子拉開給瞳瞳蓋上。
安鐵說:「那就等會蓋,我去抽根煙。」
當安鐵在海邊的礁石上坐下來,看著大海發獃的時候,瞳瞳就在安鐵身邊,不斷地向海里扔著石子,有時候沒扔好,水花濺濕了安鐵的褲腳,安鐵就回頭教訓瞳瞳:「搞什麼搞?給我老實獃著。」
「來得及,咱們找的是旅遊公司給定的票,已經買好了,去拿一下就行。」安鐵說。
常態是一種迷人的狀態。
說完,找樣子還是朝海里扔石子。
「哦,那聽叔叔安排吧。」瞳瞳說著,然後又小聲問安鐵「累不累?」
瞳瞳說:「叔叔,我有點熱了,不蓋了。」
這種撫摸是愛撫和痛惜,而不是調情,儘管安鐵心中的情慾已經在悄悄燃燒,但安鐵心裏還是有一種東西阻止了安鐵的進一步行動,似乎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在高處憂傷地看著安鐵和瞳瞳,看著他們渴望和壓抑的心一直隔著一條寬闊的溝壑遙遙相望。
「要不,咱們去故宮玩玩?」安鐵問。
但是,要命的是,瞳瞳柔軟飽滿的乳房就全部擠壓著貼在安鐵的胸口,安鐵的胸口頓時如同著了火一般。
安鐵從北京回來后,意外從火車站帶回了瞳瞳,本來歸來的瞳瞳很難想象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在歌廳一個人獨自買醉和小姐們調笑了兩天後,就開始了上班和與瞳瞳之間的鬥爭。過了一段日子,安鐵發現李曉娜帶給自己的痛苦居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強烈,安鐵已經有段日子沒有想起李曉娜的事情了。
七月下旬的天氣很熱,車廂里雖然開著空調,但抱著瞳瞳的安鐵還是感覺悶熱無比,氣都有點喘不過來。
可李曉娜卻在大學畢業前夕,成了別人的人,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
瞳瞳坐在安鐵的腿上,雙手抱著安鐵的脖子,把頭埋在安鐵的肩膀上。
好像李曉娜理所當然就是別人的人。李曉娜承諾和安鐵的幻想成安鐵人生道路上第一根刺進安鐵生命中的刺。
同時,安鐵又有一種懷中的美玉即將被什麼神秘的力量奪走的恐懼和悵然。
安鐵毅然退學,讓自己對人生的幻想加速破滅。退學到了大連,安鐵用沉淪來懲罰自己,他把自己的處子之身給了一個老妓女,給自己幻想得無比美好的愛情來了一次徹底的嘲笑和攻擊。但,很快,安鐵發現這除了讓自己更加痛苦,沒有任何好處。生活還是那樣,不會因為你而有任何改變。後來,安鐵開始平靜下來思考自己可能的出路。
安鐵其實還是沒有死心,對生活,對愛情還有一絲期待。所以,安鐵最後一次去了北京,找了李曉娜。
瞳瞳的嘴唇在安鐵的耳朵邊,一股芬芳的氣息就開始繚繞在安鐵的鼻息周圍,令安鐵心搖神盪。就在安鐵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安鐵的眼前突然一陣漆黑,原來車廂里已經熄燈了。
愛情通常是年輕人成長需要獨自面對的第一個最大的問題,也是生活考驗年輕人的第一道難關。
瞳瞳的聲音有些激動,有些顫動,讓安鐵的心也顫抖起來。
「丫頭,想去北京哪些地方玩啊?」安鐵說,他在想辦法轉移自己和瞳瞳的注意力。
安鐵說:「蓋上點,空調有點涼,一會睡著別凍了。」
「哪也不想去,只要和你在一起在哪都行。」
車裡的燈一滅,安鐵立刻輕鬆多了。黑暗掩飾了安鐵內心的騷動與不安,也掩飾了安鐵臉上的尷尬神色。
「聽你的,不知道時間能不能來得及。咱們是下午1點57到貴陽的票吧。」瞳瞳問。
回家的路上,安鐵也不理瞳瞳,瞳瞳就一聲不吭地跟在安鐵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