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誰是誰的過客
第四百七十一章 去和留的問題
秦楓道：「放心吧，現在你們公司那點東西我很熟悉，你就瞧好吧，對了，你這腿還有傷呢，明天能上班嗎？要不你在家休息一天吧，反正我在劉芳那幫你請假了。」
劉芳說：「行，你就回去寫吧，有事我給你打電話。」
秦楓嘆口氣，說：「別提了，最近這幾個客戶都挺讓人頭疼的，那個吳雅和林美嬌都表示只能做一家買賣，說她們的企業類型相似，怕泄露商業機密，我正頭疼呢，不過今天這個溫泉山莊的老闆還挺好說話，問題不大，估計這次這單怎麼也得四五十萬。」
劉芳聽安鐵這麼一說，皺了一下眉頭，看看安鐵，說：「本來還想跟你說點別的事情，算了，等你這篇報道做完，我在跟你詳細談吧。」
安鐵又跟秦楓談了一下吳雅和林美嬌的情況，然後才離開天道公司，剛才提到離開報社，安鐵雖然嘴上上沒什麼，可心裏還是有點空落落的，安鐵當初進入記者這個行業雖然出於偶然，可在報社這幾年，安鐵對這一行還是充滿了感情，何況，做一個好記者是安鐵從小的理想之一。
安鐵笑笑說：「沒事，不小心磕了一下，假期過後公司情況怎麼樣？」
安鐵看看含笑看著自己的秦楓，心裏縱然非常鬱悶，可俗話講，伸手不打笑臉人，安鐵在心底嘆口氣，淡淡地說：「算了，過去的事情要是總提就沒意思了，不過你最近確實是情緒太不好了，我都有點受不了。」
趙燕納悶地看看安鐵，說：「對！安總怎麼沒知道啊？」
安鐵笑道：「厲害啊，怎麼聯繫到她們的？」
雖然在媒體的這幾年，安鐵對記者這個職業的神聖感已經蕩然無存，但從小的那種情
趙燕道：「哦，這樣啊，我還真沒聽說過，應該是剛營業沒多久吧。」
秦楓看看安鐵，說：「是啊，實在不行咱們就出來，不在報社裡幹了，你是不是還覺得有點捨不得啊？」
安鐵跟著趙燕進了經理室，坐下來說：「我聽她昨天說吳雅和林美嬌今天要來，是她們倆嗎？」
安鐵沒做聲，拿起茶几上的茶喝了一口，這時，秦楓靠近安鐵，攬住安鐵的脖子，嫵媚地對安鐵說：「我說你怎麼不急著回來呢，原來剛才在白飛飛那啊。」
安鐵皺著眉頭想了想，說：「我聽劉芳今天的意思，好像跟報社有關，趙燕，你這幾天把跟報社的賬目整理一下，先做個準備，我懷疑咱們這兩次活動有點樹大招風了，報社那邊似乎有點不對勁。」
秦楓一聽，看看安鐵說：「為什麼呀？這個丫頭是不是還在生我氣呢？」
趙燕掩嘴笑笑說：「我看安總最合適，嘿嘿。」
秦楓「哦」了一聲，笑道說：「那也好，對了你吃飯了嗎？你看我還做了一桌子菜呢，這兩天大家都是提心弔膽的，我還以為如果瞳瞳回來，咱們一起給她壓壓驚。」
安鐵看看劉芳問：「出什麼事了嗎？」
安鐵說：「等會，趙燕，我今天過來還有點事情要說。」
安鐵說：「我看瞳瞳情緒還不太穩定，估計多多少少在那裡受了點刺激，所以讓她住飛飛那，讓飛飛多陪陪她。
秦楓問：「什麼事啊？報社那邊出問題了嗎？」
安鐵坐下以後，仰躺在沙發上長吁一口氣，剛想拿出一根煙點上，看看秦楓，又把煙塞了回去，這時，秦楓給安鐵端過來一杯熱茶，放在茶几上，在安鐵身邊坐下，看看臉色不是很好的安鐵，說：「還生我氣吶？其實我這兩天也挺後悔的，可當時我就是有點控制不住，說實話，我是有點嫉妒瞳瞳，所以說話有點過了，現在瞳瞳也找到了，我的心裏才算踏實點，你明天就把瞳瞳接回來吧，以後再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了，好不好？」
這種有償新聞是國家法律法規嚴格禁止，可為了商業利益，幾乎每一家媒體都在這麼干。每每想起年輕時候的初衷，安鐵都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在一個正規報社混了這麼多年，自己居然成了一個專門拉廣告的記者的頭，想起來心裏常常感覺很悲哀。
安鐵道：「去，婚禮文化節之後我還沒過去呢，這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過兩天也就沒事了，這幾天你就開著那車吧。」
大學時，安鐵一直希望畢業后做一個優秀的記者，鐵肩擔道義，妙手著文章，為民請命，把正義和真理全部握在手中。做記者這些年來，自己也算兢兢業業沒有混日子，也算是把這個工作做得得心應手，可是，當初那種正義和真理在握的自豪感卻被一種無比複雜的愧疚代替了。
秦楓笑著說：「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新開的溫泉山莊我會不知道啊。」
劉芳微笑道：「我剛才一聽也有這個意思，還想跟你說呢，呵呵，當然好了，你是當事人啊，這樣吧，我跟政法部說一
想到這裏，安鐵決定先去天道公司看看，不管怎麼樣，提前做好最壞的打算才會萬無一失。
趙燕看看秦楓，又看看安鐵，重新坐下來，道：「安總，你說吧。」
第二天，秦楓開車把安鐵送到單位，到了辦公室的時候，劉芳就關心地問安鐵瞳瞳的情況，和安鐵腿受傷的原因，等安鐵把事情的經過跟劉芳講完，劉芳摸摸胸口，道：「太危險了，現在的人怎麼那麼壞啊，瞳瞳沒受到什麼傷害吧？」
安鐵說：「操！職業病！我看一時半會是改不了了。」
安鐵道：「一點不奇怪，這兩個女人總這樣，上次也是約的一個時間，你得好好應付一下，她們現在是咱們公司的大客戶，別出什麼岔子。」
劉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道：「也沒什麼大事，回頭我跟你細說，我現在就得出去一下。」
秦楓見安鐵的神色緩和了一些，道：「哎呀，你應該理解我嘛，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搞的，好像總覺得很焦慮，其實過後我都挺後悔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氣。」
趙燕頓了一下，說：「嗯，其實我覺得安總現在完全可以出來明著干，節前我統計了一下，報社那邊的業務現在占咱們公司的業務份額沒那麼大了，何況報社也需要我們，我們又不是在占報社的便宜，我們是在給報社幫忙。」
安鐵道：「也沒什麼捨不得的，報社那邊其實知道也沒什麼大影響，但消息沒確定我也先別折騰，我今天就是告訴你們提前做個準備，別給一些別有用心的人鑽了空子。」
秦楓頓
安鐵說：「別瞎扯淡，我去洗澡，明天還得上班呢，對了，你和趙燕溝通了嗎？這幾天公司一切正常吧？」
趙燕道：「秦姐在會議室談客戶呢，你先到經理室坐一下吧。」
安鐵到了天道公司，趙燕就迎了上來，對安鐵說：「安總，你來啦？你這腿是怎麼了？」
安鐵有點木然地嘆了口氣，心想，是到了該好好想想是不是要在報社繼續幹下去的時候了。
安鐵道：「沒什麼事，我下午寫一篇報道，打算回家寫。剛才那個客戶談得怎麼樣？」
安鐵聽趙燕一說，腦子裡立刻就想起了支畫，脫口道：「是嗎？那個女人是不是叫支畫啊？」
安鐵打車回到家中，秦楓正呆在客廳里，安鐵往餐桌上一看，上面還擺著一桌子飯菜，秦楓一見安鐵回來，從沙發上站起來，往安鐵身後看了一眼，有些納悶地說：「瞳瞳呢？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啊？」
安鐵點點頭，說：「嗯，我也納悶，咱們公司接觸的客戶快變成清一色的娘子軍啦，以後我看再招業務員得找年輕帥氣的小夥子，一談一個準，哈哈。」
安鐵道：「瞳瞳這幾天住在飛飛那了。」
趙燕說：「不是，她們兩個上午來過了，這會是一個新客戶，也是一個女的，好像是一個溫泉山莊的老闆，長得挺漂亮的，好像也挺有實力。」
安鐵道：「我和瞳瞳一起在外面吃了點，你做那些明天吃吧。」說完，安鐵一瘸一拐地往沙發的方向走，秦楓趕緊走過來扶住
安鐵接完秦楓的電話就打車回家去了，臨走的時候，瞳瞳洗澡還沒出來，安鐵把瞳瞳的手機留給白飛飛，讓白飛飛轉告瞳瞳，有事給自己打電話。
正在這個時候，秦楓從何外面走了進來，看看正在那說笑的安鐵和趙燕，愣了一下，然後對安鐵說：「報社沒事啊？」
安鐵看劉芳不想說，也就沒勉強劉芳，道：「嗯，那你忙去吧，稿子我明天交給政法部，一會我電話採訪一下，今天下午我就回去寫稿子了，要不這麼一瘸一拐的，看著挺彆扭的。」
安鐵跟公安局打了幾個電話，把這個案子的進度情況了解了一下，就離開了報社，本來想去白飛飛那看看瞳瞳，一想起劉芳說的半截話，覺得劉芳好像想說什麼事情，又不好現在說，不過安鐵可以肯定，這件事不會是什麼好事，安鐵分析了一下，目前來說，最不好的事情就是天道公司是自己一直在經營被報社發現，這時，安鐵突然想起王貴陰鬱的眼神，心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趙燕在一旁說：「秦姐太厲害了，你要是做廣告公司一般人都得靠邊站，你們先談著，我出去一下。」
安鐵道：「還好，發現得及時，對了，劉總，要不我去公安局採訪一下，寫一篇報道吧，把這起販賣人口的案件做一個專題，你看怎麼樣？好長時間不寫純新聞報道，手都有癢了。」
現在自己做的這個時尚周刊，已經被報業的市場化徹底清洗得面目全非。說是新聞性質的時尚周刊，實際就是以新聞的形式給商家做的軟文廣告，就是通常所說的有償新聞。
安鐵說：「我去過她的那家溫泉山莊，另外，市內還有一家日吧，好像也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