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你是我的寶貝
第五百一十九章 少女青春期心理問題
周翠蘭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哎呀，你們都見過，就是老纏著我不放的那個人，對了，白老闆，我就跟他說幾句就去廚房，現在不急吧？」
這時，周翠蘭把那個老教授帶到一個座位上坐下，然後望向安鐵和白飛飛這邊，也不知道跟那個男人說了些什麼，然後就走了過來。
瞳瞳撲哧一聲，然後看一眼安鐵，故作嚴肅地說：「一點也不好笑，叔叔根本就不會講笑話。」聽得出，瞳瞳的情緒好了很多。
安鐵點點頭，不想再繼續瞳瞳的話題，環視一下酒吧，說：「最近生意怎麼樣？」
安鐵見瞳瞳躺在那沒動靜，於是躺在床的一側，抬眼看看天花板，輕輕出了口氣。過了一會，安鐵再次扭頭看瞳瞳的時候，這一看不要緊，安鐵發現瞳瞳正抖動著身子，好像在那悶聲地哭，安鐵深吸一口氣，把床頭櫃的檯燈打開，拍拍瞳瞳的肩膀，聲音沙啞地說：「丫頭，哭什麼？」
安鐵道：「辦！怎麼不辦，這幾天我就讓趙燕在報紙上發廣告，你就準備吧。」
安鐵乾笑道：「哦，一本挺沒意思的書，隨便翻翻？那什麼？我下樓給你買點水果去吧？咱家是不是沒水果了？」
白飛飛道：「她的話還能信啊，我找了一個規律，她說的話你就往反方向想就對了。」
安鐵頭大地說：「你也別顧及那麼多，該說就說，要不我跟她說說，雖然她是瞳瞳的后媽，可來這也不能登上天啊。」
安鐵和白飛飛又聊了一會關於聖誕節派對的事情，突然感覺哪裡不對勁，好像今晚沒看見周翠蘭時不時地竄出來，安鐵低聲對白飛飛笑著說：「我怎麼覺得今天少了點什麼啊？周翠蘭呢？」
白飛飛皺著眉頭，道：「別提她了。」
安鐵打趣道
瞳瞳對安鐵微笑了一下，盯著安鐵，像第一次看安鐵的臉一樣，看得安鐵的嗓子有些發乾，目光也躲閃起來，這時，瞳瞳柔順地把頭抵在安鐵的脖頸里，緩緩地閉上眼睛。
瞳瞳盯著安鐵塞在自己身後的書，並沒回答安鐵問題，道：「叔叔，你在看什麼書啊？」
安鐵扭頭一看，周翠蘭帶著一個男人進了酒吧，那個男人安鐵覺得有點眼熟，仔細一看，好像是那個給周翠蘭背古詩詞的老教授，安鐵咧嘴笑道：「操！上次說煩那個老教授，今天怎麼還跟人家出雙入對的啊。」
瞳瞳扭動一下肩膀，鼻音很重地說：「沒事！叔叔，你睡吧。」
瞳瞳看一眼，說：「瞎說！你身上一點涼氣沒有，我才不信呢。」說完，頓了一下，說：「我把空調溫度調高一點吧？你別凍感冒了。」
安鐵張了張嘴，乾澀地笑道：「是啊，覺得這些研究心理的書挺有意思就買來看看，丫頭，你有空也可以翻翻。」
安鐵道：「怎麼嘆氣啊？還在擔心你海軍叔叔啊？他沒事，現在在外面高興著呢，還埋怨我打擾他休息，這傢伙！」
安鐵笑了笑，說：「過來坐一會，現在天冷了，一個人在家獃著覺得涼嗖嗖的。」
白飛飛也看看酒吧，說：「還那樣，比前一陣子人少了點，對了，你上次跟我提的聖誕派對計劃得怎麼樣？你要是不辦我自己也得辦。」
白飛飛道：「算了，先這樣吧，你別多心啊，我不也就能跟你發個牢騷啊，看你。」白飛飛嬌嗔的樣子看得安鐵愣了一下神。
安鐵呼了口
安鐵頭大地拉住瞳瞳，道：「丫頭！」眼神痛楚地望著瞳瞳，瞳瞳一下子被安鐵的目光震住了，一動不動地靠坐在床頭，胸口一起一伏的，彷彿有萬分的委屈說不出來，眼淚也撲簌著往下落。
過了一會，安鐵坐起身，披了一件外套也出了家門，打算跟白飛飛商量一下聖誕派對的事情，順便跟白飛飛聊聊，幾日來跟瞳瞳無聲的「戰鬥」搞得安鐵身心俱疲，這種「戰鬥」跟瞳瞳初來時的不一樣，現在，安鐵一看到瞳瞳暗淡而略帶委屈的眼神，安鐵的心裏就很不舒服，安鐵覺的自己再這樣下去就要得心臟病了。
白飛飛頓了一下，說：「她最近看人不是很多，經常不請假就跑了，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什麼，神秘兮兮的，打扮得跟個小妖精似的，我也不好說什麼，可她要是再這樣，我可忍不下去了，別人都在那看著呢，不管她別的人我怎麼管啊。」
白飛飛笑道：「行！下個周末我就著手準備一下。」
自從這天早上之後，安鐵的心境平和了許多，與瞳瞳在一起的時候也不像往日那麼難以自制，還私下裡看了許多關於瞳瞳這個年紀的心理成長的書籍，與瞳瞳說話的時候，盡量用一個父親的口吻，瞳瞳似乎在安鐵這種笨拙的父親式的語氣里發現了什麼，慢慢地，瞳瞳也變得沉默了起
瞳瞳的啜泣聲停了下來，扭頭看看安鐵，眉頭深鎖著，騰地坐起身，一字一頓地說：「不用了，我回屋繼續哭！就不打擾你體息了。」說完，瞳瞳掀開被子，打算下床。
安鐵頓了頓，突然輕笑道：「你在旁邊哭，要我怎麼睡啊？別哭了，要不叔叔給你講個故事？」
瞳瞳把書本上嶄新的腰封撕下來，眼睛閃了一下，道：「這個應該是新買的吧？」
安鐵趕緊道：「怎麼回事？她又闖禍了？」
安鐵摟著瞳瞳的胳膊，收緊了一些，兩個人就這麼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一個周末的下午，安鐵坐在陽台的椅子上，拿著一本《少女青春期心理》的書正在有一搭無一搭地看，一下子被剛從廚房裡洗碗出來的瞳瞳撞了個正著，安鐵把書塞在自己的身後，笑道：「丫頭，今天你還去學架子鼓嗎？」
安鐵輕笑道：「結果小丫頭的鼻子被凍成冰棍了唄，哈哈。」
瞳瞳目光閃爍地看著安鐵，然後詭秘地笑了一下，一伸手把安鐵身後的書就拿在了手裡，接著，安鐵就看見瞳瞳看著書，笑容僵在了臉上，看著安鐵說：「叔叔，你覺得我心理有問題是嗎？」
安鐵尷尬地說：「不是，我隨手翻翻，看看。」
就在這時，就聽見一個女人大聲吼道：「老孟，你這個大尾巴的老色狼！這下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安鐵笑道：「不用，我剛才在客廳里烤了一會，手腳暖和多了，現在空調溫度正好，丫頭，我剛才出去給你海軍叔叔打了一個電話，現在心裏舒服多了。」
白飛飛看看安鐵，皺著眉頭說：「瞳瞳不在家啊？」
瞳瞳一聽，盯著安鐵的臉看了一會，似乎想在安鐵的臉上捕捉到什麼，看安鐵眼含笑意地看著自己，瞳瞳垂下眼帘，白皙的臉上微微有些發紅，然後嘆了一口氣。
周翠蘭看白飛飛不太高興，對安鐵尷尬地笑笑，然後說：「那也行，就算我請假吧，你們聊，我去跟朋友說話了。」
安鐵「嗯」了一聲，想起卓瑪去世的那天李海軍的絕望，突然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恐懼，低頭看一眼瞳瞳，趕緊道：「丫頭，別胡思亂想了，睡吧。」
安鐵和白飛飛同時一轉頭，只見一個40多歲的家庭婦女樣的女人衝進酒吧，朝著周翠蘭和那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老教授奔去。
安鐵愣了一下，說：「那丫頭，去音樂室了，呵呵，以後你要是請個樂隊，她就能幫你辦了。」
安鐵不咸不淡地說：「嫂子有朋友過來？」
過了一會，瞳瞳緩緩地說：「叔叔，你說卓瑪要是還活著該多好啊。」
白飛飛招呼服務生拿過來幾瓶啤酒和一些小吃，然後跟安鐵說：「瞳瞳聰明，學什麼都挺上心，這是好事。」
安鐵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心裏對白飛飛挺過意不去，道：「要不你再請一個做飯的吧，我看看再給她找一份工作，她這樣勾三搭四的也不是辦法。」
白飛飛沒好氣地說：「今天算你請假吧，廚房早有人忙活了。」
瞳瞳深吸一口氣，對安鐵擠出一絲笑容，把書遞給安鐵，聲音卻有點發顫地說：「不用了，叔叔接著看吧，我去音樂室。」說完，瞳瞳就快步進了自己房間。
第一場雪下得很大，安鐵記得和瞳瞳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白茫茫的一片。瞳瞳興奮地催促安鐵一起到樓下踩腳印，安鐵欣然
瞳瞳撅著嘴看看安鐵，不解地問：「發生了什麼事？」
周翠蘭走後，白飛飛道：「看到了吧，沒個治了，算了，不管她咱們說咱們的。」
門嘭地一聲關了起來，安鐵緩緩地盯著門嘆了一口氣，把書放在自己的臉上，仰躺在陽台的椅子里。
白飛飛嘆了口氣，說：「算了，反正現在也不忙，回頭我跟她說說就得了。」說完，白飛飛看看門口，給安鐵使了個顏色，說：「看看，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沒一會，瞳瞳就從房裡走了出來，到了門口才說：「叔叔，我出去了，你不用擔心我，我要是回來晚了，我會自己打車。」
到了過客酒吧，安鐵看到正站在吧台里的白飛飛笑了笑，然後兀自走到老位置坐了下來，接著白飛飛就跟著安鐵一起坐下，看看安鐵，似笑非笑地說：「又搞突然襲擊啊？」
「呦，叔叔過來了？」周翠蘭打扮得非常搶眼，腳上穿著皮靴，靴褲和小絨衣，倒是對這個城市的流行風向標把握得不錯。
安鐵笑眯眯地說：「是啊，第一次見還真把我驚住了，之前她跟我說學樂器，我以為她會學點琴啊、笛子啊之類的玩意，沒想到選了這麼個火爆的傢伙。」
白飛飛道：「我說瞳瞳這孩子最近是怎麼了？我那也少去了，原來真迷上敲架子鼓了，不過也挺好，想起瞳瞳柔柔弱弱的樣子敲架子鼓我就覺得瞳瞳挺酷，嘿嘿。」
瞳瞳不自覺地撫上手腕上的鈴襠，嘩啦一聲，安鐵也把目光盯在瞳瞳手腕那串鈴鐺上，就聽瞳瞳幽幽地說：「我剛才突然想起卓瑪了，叔叔。」瞳瞳的聲音有些發飄，目光也變得恍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