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個女兒做老婆1》第五卷 你是我的寶貝

第五百四十二章 歸還匕首

第五卷 你是我的寶貝

第五百四十二章 歸還匕首

安鐵進屋以後,把豆漿、粥之類的東西裝進碗里然後端著進了瞳瞳的房間,剛把瞳瞳的房門推開,安鐵就愣了一下,只見瞳瞳已經醒了,正靠著床頭髮呆,似乎沒看見安鐵似的。
上官南略微有些詫異地說:「瞳瞳小姐沒說過嗎?我家老闆已經離開大連了,她現在在日本」
安鐵快速到達瞳瞳老師的那個別墅,站在大門口按了幾下門鈴,沒一會一張還算熟悉的臉出現在安鐵視線里,這個人就是瞳瞳老師的司機,上官南。
這一夜安鐵一直守在瞳瞳身邊,瞳瞳總是睡不踏實,經常迷迷糊糊地驚醒,安鐵一遍又一遍地安撫著瞳瞳,臉上和脖子上被瞳瞳的指甲抓傷了好幾處,安鐵每一次看到瞳瞳在夢裡驚呼出來,心裏都說不出的難受。
瞳瞳緩緩抬起頭,看一眼安鐵,然後輕輕點點頭,安鐵趕緊把裝豆漿的碗貼近瞳瞳的嘴唇,然後緩緩傾斜了一下,瞳瞳抿了幾口,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安鐵便把豆漿放回桌子上,重新用兩隻胳膊圈住瞳瞳。
安鐵的目光正好對上瞳瞳的臉,瞳瞳睜大著眼睛,正低頭看著安鐵,見安鐵醒了過來,瞳瞳的眼神靈活了很多,但卻內容複雜,輕聲道:「叔叔!」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照在積雪上亮得晃眼,安鐵下意識地往小區花園通往海邊的那條路看過去,眼睛里閃過一絲陰鬱,此時,小區里的保潔人員正在雪地上清理積雪,安鐵走到小區門口的早點攤,買了幾樣平時瞳瞳愛吃的東西,便匆匆上了樓。
瞳瞳含在眼裡的淚水撲簌著淌出來,抱著安鐵啜泣著說:「叔叔,我怕……」,說完便泣不成聲。
上官南打量了一下安鐵手中的吊墜,依舊淡淡地說:「挺特別的東西,我還是第一次見。
不知在什麼時候,安鐵趴在瞳瞳的床邊睡著了,夢裡,安鐵總感覺有一隻冰涼的小手在撫摸自己的臉,然後,安鐵感覺自己置身在一片迷茫的大霧之中,周圍滿是瞳瞳的哭聲和呼救,可安鐵怎麼也不見瞳瞳到底在哪裡。瞳瞳的哭聲就像一把利刃,把安鐵折磨得遍體鱗傷,安鐵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喘不過氣來了,大吼一聲:「丫頭!」猛地睜開眼睛。
安鐵走到瞳瞳身邊,把早點放在床頭柜上,然後對瞳瞳說:「丫頭,睡醒了?吃點東西不?」
由於擔心瞳瞳醒后情緒不穩定,安鐵快速回到家中,見瞳瞳還在床上睡著,安鐵給瞳瞳的學校打了一個電話,給瞳瞳請了一個星期的假,然後又打電話到公司跟趙燕交代了幾句,便回到瞳瞳的卧室,坐在床邊守著瞳瞳。
安鐵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鬧鐘,已經是早晨七點多了,輕柔地把瞳瞳放在床上,安鐵打算下樓給瞳瞳買點早點,可安鐵一鬆開瞳瞳,瞳瞳的身體就一僵,皺著眉頭驚呼道:「叔叔!」
瞳瞳還是沒有動彈,眼珠都沒轉一下,安鐵心裏一驚,接著說:「丫頭,怎麼了?別怕,這是家裡。」說著,安鐵坐到瞳瞳身邊,握住瞳瞳的手。
瞳瞳吸了一下鼻子,哽咽著說:「叔叔!」瞳瞳一下子撲進安鐵懷裡。
安鐵掃了一眼床頭櫃,感覺有什麼東西晃了一下眼睛,正是那個匕首型吊墜上的碎鑽在陽光中散發出刺目的光澤,安鐵把那個吊墜拿在手裡,站在那想了一會,然後,安鐵想他必須要去見一見匕首的主人。
上官南沒回答安鐵,卻道:「要不你先進來吧。」
安鐵這麼一問,瞳瞳的哭聲馬上就停止了,身體又開始不安地抖了起來。
安鐵琢磨著,看來在這個傢伙嘴裏是探聽不出什麼了,眼睛盯著上官南,一字一頓地說:「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想知道,可這個東西我們瞳瞳不能要,麻煩你轉交給你們老闆,告訴她,瞳瞳以後不會再來找她了,也不會再跟她學什麼畫。」
瞳瞳又把頭貼在了安鐵胸口,眼睛發直對看向前面,這個時候,恐怕一個敲門聲都會給瞳瞳嚇一跳,安鐵輕撫著瞳瞳的頭髮,對於瞳瞳這幅沉默的樣子有種非常無力的感覺,可又不知道到底怎麼做,唯有把瞳瞳抱緊,再抱緊。
看著瞳瞳的樣子,安鐵的心裏如同堵著一塊石頭,一邊柔聲安慰著瞳瞳,一邊給瞳瞳擦眼淚,當安鐵的手滑過瞳瞳的臉,瞳瞳淚眼朦朧地看著安鐵,眼裡突然閃過一絲黯然,鬆開安鐵,蜷進被窩裡,背著安鐵低聲哽咽起來。
安鐵總算舒了一口氣,輕拍著瞳瞳的後背,說:「別哭,沒事了,丫頭,昨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還記得嗎?」
上官南頓了一下,道:「我只是個司機,不清楚老闆的行蹤,她在日本也是我估計的。」
隨著光線一寸寸地照進房間里,安鐵緊繃的情緒也被這柔和的光線撫慰得放鬆了一些,瞳瞳睡得很沉,身體隨著睡眠變得越來越軟,安鐵盡量掌控好自己的力度,讓瞳瞳在自己的懷裡睡得舒服點。
安鐵微微愣了一下,看來這條線索又斷了,安鐵有些不甘心,道:「上官先生,你能幫我聯繫一下你們老闆嗎?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她。」
瞳瞳被安鐵這麼一握,眼睛帶著恐懼地看看安鐵,身體又顫抖起來,安鐵心酸地握緊瞳瞳的手,瞳瞳的手柔軟冰涼,眼淚在眼圈裡打著轉,神情中帶著一絲委屈,安鐵深吸一口氣,柔聲道:「丫頭,都過去了,別怕,來,咱們吃點東西,好不好?」
安鐵一直以為瞳瞳的模樣早已經刻在了自己心裏,可這麼抱著瞳瞳看了一夜,安鐵覺得自己記住的遠遠不夠,瞳瞳光潔的臉,微微上翹的睫毛,粉嫩的嘴唇,小巧的鼻子,圓潤的耳垂……每一次看都散發不同的感覺和魔力,越看越讓安鐵難以移開視線。
安鐵擺擺手,道:「不了,你能聯繫上她嗎?」
安鐵彎下腰,皺著眉頭看看瞳瞳,這一次瞳瞳睡得很熟,看上去恬靜了不少,安鐵在瞳瞳的書桌上寫了一張字條,告訴瞳瞳他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讓瞳瞳千萬不要出門。把紙條壓在床頭櫃的鬧鐘下面,給瞳瞳掖了掖被角,然後,安鐵開門走了出去,他打算去瞳瞳老師那裡走一趟。
安鐵打量了一下上官南,道:「我想找瞳瞳的老師,也就是你的老闆。」
在原地緩了一會之後,安鐵披了一件衣服下了樓。
夜,靜靜的,安鐵恨不得鑽進瞳瞳的夢裡,把瞳瞳害怕的東西驅走,瞳瞳的呼吸聲時而局促時而平靜,安鐵心疼地望著瞳瞳的臉,不斷地確認著瞳瞳就在自己身邊,瞳瞳蜷縮在安鐵懷裡的身子在一點一點變暖,臉上也恢復了一點紅潤。
上官南道:「這個……」
現在安鐵有點神經兮兮的,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比如畫舫,國際人販集團,和瞳瞳的老師,冷冷的上官南,以前安鐵認為他們不過是一些商人和有錢人和一些犯罪分子,誰的一生當中總會碰到一些這樣的人。但安鐵從來不會認為自己和這些人會有什麼交集,最多可能會在公安局採訪的時候會跟這些人有些接觸,安鐵確信這一點,他以前也認識一些商人,和一些所謂的黑社會流氓,可安鐵從來也沒把他們當回事,儘管安鐵認識的不少商人經常把黑社會掛在嘴邊,動不動就是什麼他們有多能,黑道白道全部擺平一類,每每這時候,安鐵就打心眼裡瞧不起這些人,安鐵一直以為自己是最正統,最光明正大的社會中堅力量,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不會跟這些人有任何瓜葛的。」安鐵想,「即使我的朋友,和跟我有密切關係的特殊人士,那也只能是政治犯,而不是黑社會、殺手或者別的。」可是,現在情況似乎有些複雜,一些躲在生活暗處的東西似乎像細菌似的往安鐵的身上爬,安鐵有這種強烈的預感。
安鐵嘲諷地笑了一下,這個上官南肯定不是單純的司機,反倒有點黑社會老大的意思,安鐵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和吳雅帶的那些打手很像,但安鐵可以肯定,這個人絕對不是普通的打手,想到這裏,安鐵覺得跟這個上官南說其實也沒什麼分別,便拿出那個匕首型吊墜道:「上官先生知道這個吊墜嗎?」
安鐵往上官南的鞋上掃了一眼,上官南穿得是一雙黑色休閑皮鞋,看那雙鞋的形狀,倒是不像雪地上留下的那些腳印的樣子,安鐵道:「上官先生真的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是幹什麼的?這個東西上面的花會是什麼意思你知道不?」
天邊已經泛出了魚肚白,外面的雪也停止了,安鐵保持著一個姿勢一整夜,身體都快僵了,可安鐵不想把瞳瞳放下來,一刻也不想,如果可以,安鐵希望就這麼一直抱著瞳瞳。
沒等上官南拒絕,安鐵便把那個吊墜塞進上官南的手裡,然後上了自己車,很快便消失在上官南的視線里。
不知道為什麼,把那個吊墜交出去之後安鐵感覺很輕鬆,雖然照安鐵的分析,那個神秘老太太不太可能是害瞳瞳的人,可安鐵就是覺得一切似乎都與那個吊墜有關係,花會?一想起這兩字,安鐵突然聯想到了畫舫?暗罵一聲:操!這都是他媽的什麼東西!難道是什麼非法組織或者幫會?
此時,屋子裡已經灑滿了陽光,瞳瞳的小床正好靠著窗,光線便籠罩在安鐵和瞳瞳的身上,照得安鐵的脊背暖洋洋的,瞳瞳一動不動地在安鐵懷裡坐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閉上的眼睛,安鐵輕輕嘆了口氣,把瞳瞳放在床上,看來瞳瞳又要睡一陣子了。
上官南的眼裡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波瀾,微微笑了笑,道:「抱歉,我真不知道,我家老闆明年春天有可能回來,到時候你再找她問問吧。」
安鐵在心底嘆口氣,柔聲在瞳瞳耳邊說道:「丫頭,好好睡,叔叔在。」說完,安鐵給瞳瞳蓋好被子,然後憐愛地給瞳瞳縷了一下頭髮,剛一站起身,差點沒掉在地上,身上的酸麻感覺讓安鐵直咧嘴。
安鐵愣愣地看了一會瞳瞳,把瞳瞳抱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抵在瞳瞳的頭上,心臟劇烈地跳動著,一句話也沒說,也不知道還能怎麼安慰,可瞳瞳似乎感受到的安鐵的心跳,哭聲變得越來越小,把手和臉緊緊地貼在安鐵的胸脯上,彷彿安鐵的心跳聲能讓瞳瞳安靜下來似的。
上官南看到安鐵后,臉色很平靜,淡淡地問了一句:「安先生,這麼早有什麼事嗎?」
安鐵見瞳瞳開口說話,心裏一喜,抓住瞳瞳的手,有些激動地說:「丫頭,你什麼時候醒的?你還認識叔叔?是嗎?」
不知過了多久,瞳瞳的眼睛里不再流眼淚了,安鐵用袖口輕輕擦拭完瞳瞳臉上的淚痕,一手胳膊按著瞳瞳,一隻手端起豆漿,端到瞳瞳嘴邊,輕哄著說:「丫頭,喝點豆漿吧,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