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個女兒做老婆1》第五卷 你是我的寶貝

第五百六十三章 收押入獄與瞳瞳的消息(第一部完)

第五卷 你是我的寶貝

第五百六十三章 收押入獄與瞳瞳的消息(第一部完)

根據《刑法》二百三十七條猥褻兒童罪規定:以暴力、脅迫或其他方法強制猥褻婦女或者侮辱婦女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聚眾在公共場所當眾犯前款罪的,處五年以上有期徒刑。猥褻兒童的,依照前兩款規定從重處罰。
「我認罪。」當安鐵在法庭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到法庭旁聽的白飛飛、李海軍、趙燕等人一下子站了起來,驚得目瞪口呆。
趙燕捎來口信說,她一定把這些事情辦好,請安鐵放心,即使吳雅不賣房子,她也會想辦法把瞳瞳安排好,而且也會把公司做好。
「安總,是這樣,本來,周翠蘭要讓瞳瞳跟她走,瞳瞳當然不願意,周翠蘭似乎也沒有強迫,你宣判之後的幾天里,白姐幾乎都是跟瞳瞳一起住在你家裡,可是,有一天,白姐姐出去一趟,再回去的時候,發現你們家裡好像被人搶劫過一樣,東西翻得亂糟糟的,瞳瞳也不見了。這20多天,白姐和我幾乎把大連都找了個遍,也沒找到,我們也報案了,瞳瞳也不在周翠蘭哪裡,周翠蘭現在也嚇得夠嗆,生怕她會擔責任。」
安鐵太著急了,本來,出了這件事情之後,安鐵知道,他最難面對的就是白飛飛和趙燕,但現在看白飛飛和趙燕到現在還沒有說出瞳瞳的消息,實在忍不住,於是只有直接開口問。
在探視室里,安鐵見到了這段時間他最想見到的人,白飛飛和趙燕,可惜的是李海軍沒來。安鐵知道,白飛飛他們能給他帶來瞳瞳的消息。
「有一天我在影樓門口,我在給瞳瞳拍的那張掛在櫥窗的照片旁邊貼上了尋人啟示,那天,我聽見一對來拍婚紗的戀人看著那張照片說,她們好像在火車站看見過瞳瞳,我趕緊就去火車站找,可我,我在火車站轉了好幾天,從來沒有看見過瞳瞳的影子。」白飛飛突然抑制不住地哭了起來。
牢房的門上有一個一尺見方的窗子,陰冷而又潮濕的牢房裡如同冰窖一般,有一個很小的暖氣片靠在牆邊,用手摸一下根本就沒有溫度。
「你們不能把我叔叔帶走!」瞳瞳的哭喊聲在囚車的後面越來越小,安鐵坐在警車裡,身邊坐著兩名警察,安鐵努力趴在警車的小窗子上向外看著,眼睛努力地搜索著瞳瞳的身影,可是,警車的窗子太小,無論怎麼看,都找不到睡瞳的影子。
安鐵看著兩個對自已有情有義的女人,張著嘴坐在那裡,想說話,卻半天沒說出來。
又過了一個月,一個下午,在東北一個小城市的郊區某監獄里,安鐵坐在一間小得不能再小的牢房的地上,房間里一股怪味,那是一股發霉的氣味和人的排泄物的味道混合的氣味,在這裏,大小便都得在這個不足10平方米的房間里解決。
周翠蘭聘請了律師,以綁架和猥褻幼女罪、強姦罪起訴了安鐵。最後法院以猥褻幼女罪、強姦罪立案,公安機關在安鐵的床上和瞳瞳、安鐵的內褲等處收集到了有精液殘留物,其他的事實清楚明白,法庭辯論的焦點則集中在猥褻幼女的細節和程度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直到管教的聲音響了起來:「時間到了!」
另外,安鐵還托律師交代趙燕,找吳雅交涉一下,希望吳雅能把她的房子賣給安鐵,好讓瞳瞳能有一個住的地方。
「我不會原諒你們所有人,你們害我叔叔,我一定要你們付出代價,你們一定要得到報應!」瞳瞳在被法警帶出法庭的時候,還掙扎著轉過頭來,看著在法庭上的周翠蘭、童大牛,眼睛里冒著火撕心裂肺地哭減著。
宣判之後,安鐵在被押出法庭的時候,聽見白飛飛和趙燕在背後喊自己時,安鐵回過頭愧疚地看了她們一眼,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說話,轉身朝警車走了過去。
「什麼?瞳瞳失蹤了?!你們怎麼搞的。」安鐵情緒失控地站了起來,大聲吼道,然後,整個人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坐了下來,兩眼獃滯地望著白飛飛和趙燕,有氣無力懷著最後一絲希塑問:「瞳瞳的老師那裡去問了沒有?」
「對不起飛飛,這樣是最好的結果,只是……瞳瞳的事情還要讓你和趙燕多操心。」安鐵急於聽到瞳瞳的消息。
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於行為人明知是不滿十四周歲幼女雙方自願發生性關係是否構成強姦罪問題的批複》,行為人明知是不滿十四周歲的幼女而與其發生性關係,不論幼女是否自願,均應依照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條第二款的規定,以強姦罪定罪處罰。
安鐵梗著脖子,袖著雙手,目光獃滯看著門上那個小小的窗子,才幾天的時間,安鐵一直沒有說過一句話,他一直在想,周翠蘭為什麼會帶著警察來,她為什麼不接受他用錢來解決瞳瞳的問題。
你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你這樣很自私知道嗎?」白飛飛有些失控地繼續罵道。
安鐵的心已經被掏空了,現在的自已彷彿一個軀殼,這些日子以來,安鐵的心早就掏空了。
瞳瞳的眼睛已經哭得通紅,眼睛周圍腫得像一個水蜜桃,周翠蘭走過來要拉著瞳瞳,被瞳瞳使勁一推推了一個趔趄,然後,白飛飛也走過來,試圖拉住瞳瞳,瞳瞳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的勁,同樣把白飛飛推了一個趔趄,然後又開始向著警車追了過來。
在看守所等待審判的日子,他只能請求趙燕、白飛飛和李海軍好好照顧瞳瞳。白飛飛捎信說瞳瞳一直要求來看安鐵,但因為瞳瞳是當事人,被拒絕了。
在這個冬天,我將在一片雪花里出走,在你屋檐下的冰棱上留下消息。在知冷知熱的人群中,我像一條茫然無措的魚,遊走在你的身影里,我流下的淚水你會不會看見,我激起的水花會不會打濕你乾淨溫暖的衣襟。在每一個夜晚,我都會躲在你的窗前,看著你神情悠遠地坐在冰花里,你窗上的冰花,是我冰凍的呼吸啊。
(第一部完結)
事情突然變成這個樣子,的確是安鐵沒有料想到的。
兩個月後的某一天,當安鐵的律師提出檢查瞳瞳的處女膜是否破裂的時候,安鐵突然平靜地制止了他的律師。
安鐵問完之後,白飛飛和趙燕都沉默著沒有出聲。
安鐵看著趙燕,點了點頭,勉強笑了笑,然後黯然道:「讓你受累了。瞳瞳的事情最近辦得怎麼樣?周翠蘭沒有為難她吧?」
「噹啷」一聲,一把大鐵鎖把一切都暫時鎖了起來,周圍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但,安鐵知道,自己所在的那座城市依然會是喧鬧而繁華,安鐵也知道,此後的五年,自己都會在這座城市的繁華之外,承受著所有的痛苦和煎熬,他也知道,在此後的無數個夜晚,他肯定會夢到黃花,夢見那一望無際奪人耳目的黃花黃,在夢中,安鐵肯定會經常叫出一個讓他魂牽夢繞、深深刻入他靈魂深處的名字:「瞳瞳!」
從此,我要將那些晦澀的意象推開,用最淺顯易懂的語言寫詩,用說了一千年的陳詞濫調抒情。在你升起的人間煙火里輕聲朗誦詩歌,直到你在我肉麻的詩歌里微笑著恍恍忽忽地睡去,每一個早晨,我都要看著你在我的胸口安然地睜開眼睛,像最早的一隻小鳥,告訴我春天的來臨。
這是一個讓人無法承受的醜聞,瞳瞳和安鐵都承受不起,正是因為安鐵清楚這樣的後果,安鐵與瞳瞳在一起的時候才那麼猶豫不決。
自從周翠蘭私自偷配了安鐵家的鑰匙帶著警察抓住安鐵和瞳瞳赤裸著躺在床上的現行后,安鐵隨即被收押在某個看守所。
有一枝梅花,在這個冬天的夜裡凌空虛放。她開放的聲音越傳越遠,傳說有一條茫然的魚,隨著她游到了遠方,傳說一個詩人從此沒有了消息,他們的故事將會在雪花飛舞的早晨或者夜晚流傳……很多年後,故事的主人公再次出現在人們身邊的時候,沒有人會認識他們,因為,生活中的故事每天都在發生,愛情一直在繼續,生活一直在繼續,沒有誰會為誰停留,只有相愛的人在永遠懷念,在懷念中,他們是永遠不會分開的……
「這些日子,白姐找瞳瞳找得都有點……」趙燕說著說著,聲音哽咽得都有點說不下去了。
安鐵頹然坐在警車的地上,心裏空蕩蕩的,目光獃滯地看了看眼前的兩名警察,對那兩名警察鄙夷的目光視而不見。
「問過了,也說沒見到!」趙燕低著頭說。
這一天是安鐵被收押起訴之後的首次開庭,這兩個月,公安機關一直在進行調查,雙方的律師也一直在收集準備相關的證據,當開庭的時候,瞳瞳因為被律師頻頻問起關於和安鐵一起在床上的隱私細節,既傷心又羞愧,看著瞳瞳那副傷心欲絕的樣子,看著瞳瞳目光渙散的看不見任何東西的眼睛,安鐵的心如同一個黑洞,自已一直在這個黑洞里往下沉。
善良的人,內心寒冷的人,在冬天里,靠燈火近一些。那些慢慢開放的燈花,是日子深處流出的血,有一些溫暖,有一些疼痛,而你們的微笑將因此被親人們記住。你們的子女將在民謠里開花,那些埋人的山崗因此有了依靠。
「安鐵,你先別急,事情是這樣。」白飛飛頓了一下,停了下來,似乎不知道如何開口。
安鐵知道,這件事情將會對自已和瞳瞳造成毀滅性的打擊,尤其是瞳瞳,他無法想象這段時間瞳瞳是怎麼渡過的。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突然得讓人想不清來龍去脈,安鐵只擔心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已不在了,瞳瞳又由誰來照顧。安鐵並不擔心別的,因為他非常清楚地知道他與瞳瞳的事情會怎麼樣,不用去問律師他也知道。
安鐵當庭表示服從法院判決,放棄上訴。
最後法庭宣判,安鐵以猥褻兒童罪、強姦罪判處有期徒刑5年。
被押送到這個監獄的時候,除了幾件換洗的衣物,安鐵的身上只有瞳瞳送的那個銀鎖片,而且,這個銀鎖片在進來的時候,也被監獄暫時沒收代為保管起來。
這是二十一世紀的冬天。我將用夜晚的寂靜盛著我貯藏多年的露珠,和著我的嘆息,用心地為你洗去風塵。我要將柔軟的燈火放到你觸手可及的地方,我要和燈火一起守護你的睡眠,直到你陽光瀰漫的微笑將我和燈火一起熄滅。我將躲在你的呼吸里細數你唇上的絨毛,直到疲憊不堪地在你的唇間睡去,我希望永別不要醒來,就讓你的唇作我永世不想翻身的墳場。
親愛的,我當然我不會讓你一個人活在這灰頭土臉的世上。在早晨,我還要準時醒來,我要點燃陽光,用比日子還要輕的聲音叫醒你,然後和你一起在奶奶留下的上了綠銹的銅鐘的回聲里,慢慢地用餐。
這些日子,讓安鐵心急如焚的是,他想讓這個對自己的審判早一些結束,讓瞳瞳少受一些煎熬,然後,希望隨著時間的推移,能讓瞳瞳早一點平靜下來,同時他希望趙燕、白飛飛、李海軍能幫忙早一點讓瞳瞳和周翠蘭徹底脫離關係。
——《情詩三章》
一個詩人的冬天是不是應該更加寒冷。在一個清寒悠遠的早晨,當我用落滿霜花的手敲開你炊煙初起的柴扉,我是不是那個你等到燈盡油枯的人。
「安總,公司的事情你放心,等你出來的時候,我一定交給你一個發展壯大的天道公司,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早點出去,我相信你是清白的。」趙燕說。
在安鐵被收押和開庭的一段日子里,在律師來探望並帶來白飛飛、趙燕、李海軍的問候的時候,安鐵只是希望趙燕和白飛飛能想辦法照顧一下瞳瞳,希望趙燕和白飛飛能通過法律途徑解除周翠蘭對瞳瞳的撫養權,花多少錢都行。
「現在別說這些了。」白飛飛抹了一下眼淚,突然很憤怒地質問著安鐵:「你為什麼不上訴?為什麼這麼傻?」
在最初的冬天,在寒流到來之前,我看到一棵樹靜靜靜地停在風中,彷彿一隻鳥,火焰一般在天空停留,為了等到你慧星一般的照耀,我在天空安家,在風中呼吸,一千年,做不知疲倦的飛翔。
就在安鐵冷得牙齒打顫,但還是梗著脖子咬牙堅持的時候,牢房的門一響,然後管教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安鐵,出來,有人探監。」
但現在,安鐵已經不太在乎,他擔心的只是,他走了,瞳瞳怎麼辦?!
安鐵接過信,拆開一看,只有寥寥幾行字:「兄弟,希望你在監獄里能夠看清楚自我,不要太為瞳瞳擔心,她有自己的命運和未來,也許,她的未來可能和你的未來聯繫在一起,但,這之前,等待和堅持意味著一切。」
「叔叔,你不能認罪,你沒有錯,我們都沒有錯,即使有錯也是我的錯——我叔叔是好人!你們才是壞人!你們全部都是壞人!」安鐵的話音剛落,一直精神渙散的瞳睡突然歇斯底里地哭喊起來,最後法警過來,把瞳瞳暫時帶離了法庭。
親愛的,相愛的人不會分開。請你記住我的話。風從東邊來,風還要從西邊來。風碰撞的聲音那是情人們親吻的心情。然後他們將隨風而去,一些人會把夢緊緊抱在懷裡,如果他們三心二意,夢就會在風中像沙子一樣漏走。在他們身後的路上長成青草,當秋天來臨,那枯黃一片的就是他們左顧右盼的人生。
然後,白飛飛默默地從包里拿出一村信,遞給安鐵說:「這是李海軍寫給你的。」
最後,安鐵得出的結論是,有人在背後唆使周翠蘭,而且,唆使周翠蘭的人肯定有一個更大的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毫無疑問,他們的目標就是瞳瞳,而且他們還想要讓瞳瞳和安鐵徹底地分開。
三個人一直這樣沉默著,探視室里一下子變得死一般的寂靜,只有白飛飛和趙燕輕輕的抽泣聲,和安鐵粗重的喘息聲。
「事實清楚,上訴只是拖時間,改變不了什麼。現在這樣,是我應該得到的懲罰。」安鐵木然地說。
「到底怎麼了?快說啊!」安鐵大聲道。
安鐵沉默了一會,有些羞愧不安地看了白飛飛和趙燕一眼,看著眼前的這兩個女人,心裏酸楚得說不出話來。沉默了一會,安鐵囁嚅著說:「飛飛,趙燕,對不起!以後,你們要多照顧自已。」
「叔叔,你不能離開我,我愛你,我會一直等著你,一輩子等著你。」就在鑽進囚車的一瞬間,瞳瞳突然跑了過來,追在警車旁邊哭喊道。
「睡瞳怎麼了?」看著白飛飛和趙燕的態度,安鐵有點慌了。
見到安鐵剃著的光頭和憔悴的臉,白飛飛和趙燕的眼淚馬上就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