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守墓人
第四節 位面磁場
因為記憶，必須建立在理解的基礎之上。
他只需要照念一遍就行了：「弗朗西斯科教授，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說的那個理論應該是【超級宇宙大一統理論】。根據該理論遵循布蘭登宇宙觀，認為我們的位面只不過是超級宇宙中的一個小小的氣泡，而整個超級宇宙是由無數個氣泡或遠或近組成的。氣泡之間存在各種各樣的引力和斥力，而磁力則是一種特殊的表現形式……」
法術符文的學習，一般來說，需要理論知識的掌握作為基礎。
好在蘭斯在聽課方面，也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狐狸作為主晶元，其儲存空間非常豐富，公共課上老師講的每一個字都被儲存記憶下來，分門別類地收錄下來。只要蘭斯一個念頭，就能將該項知識重溫一遍。
就在這個時候，他意外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教室外的走廊邊。她們之間隔著一段距離，似乎是在刻意等待著什麼人。
另外兩人頓時臉色一白，如果考試不通過的話，之前的學習就等於白費了。根據猩紅城堡的規定，不完成一定學分的公共課，在晉陞二級巫師的時候是無法得到城堡的資助的。
蘭斯稍稍理了理思路，決定還是先從
一旁的兩個學徒簡直要聽呆了。
「蘭斯先生！」講台之上，剛剛還唾沫星子橫飛的禿頂男突然提高了聲音。
至於那些熱門的公共課，因為上課的學生很多，雖然請老師的費用都差不多，但是分攤一下，每個人需要出的魔石也就變得很少了。
洋洋洒洒數萬字的理論，就這麼流利地從蘭斯口中念了出來。他說了足足半個小時，才停了下來。
而根據猩紅城堡的規定，每個月公共課的學費是由上課學生共同負擔的。也就是說，禿頂男人上課的費用，完全就是蘭斯三人負擔的，所以才會導致學費那麼貴。
蘭斯集中精力，花了半天的時間，就完成了對熔火射線的解讀和記憶。自從他突破到高等學徒之後，不僅魔力有所增加，精神力也變得更加強大了。現在他的精神力總量直逼四百點，幾乎是二級巫師的水準了。
蘭斯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超
零級法術的符文，可能有些巫師，可以憑藉過人的記憶力強行記憶；但是到了一級符文，就很難單純憑藉記憶力來解決問題了。
「今天的課程結束之後，這個月的公共課就完結了。位面磁場解析雖然困難，但是以我剛才的表現，得一個A應該是沒問題的。」
蘭斯不由鬆了一口氣，衝著禿頂男鞠了一躬，旋即緩緩退出了這個教室。
之後又花了三天時間，他就把腦域里原先的灼熱射線符文改造成了熔火射線。只需要穩固一段時間，就能使用了。
唯一讓他有些哭笑不得是，他選擇的這三門課，都是非常冷門的課。
禿頂男人的脾氣很不好，而位面磁場解析這門課程也非常高深，聽得蘭斯三人迷迷糊糊的。有些時候，禿頂男會隨機提問，奈何下面坐著就只有三個人，每個人被抽中的概率等於三分之一。所以一個月下來，等於三個人輪番被禿頂男訓斥。
其餘兩個學生頓時鬆了一口氣。這個問題挺難的，如果是他們被抽中，未必能回答地出來。
他一邊低頭走著，一邊計算著自己的學分。猩紅城堡的公共課，及格是C，C以上就能獲得一個學分；而如果成績優秀，達到A+，就能額外追加一個學分。
「這是我們最後一節課，你們每個人都得回答我的問題。」禿頂男惡狠狠地說：「這就是我的考試！」
熔火射線的法術設計思路幾乎和灼熱射線一模一樣，唯一有區別的就是兩者的威力和消耗，都有所提升。
……
當他第一次抵達【位面磁場解析】的上課地點的時候，發現課堂上居然只坐著三個人。起初他以為是自己來的太早了，後來當那個禿頂中年男人開始授課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選擇這門課的人，一共就三個人。
蘭斯撓撓腦袋，心裏頓時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快步上前，疑惑地道：「艾莉婕，羅瑞爾……你們找我？」
而另外一方面，伴隨著時間的流逝，蘭斯選擇的公共課也開始了。為此他不得不在每周抽出三個下午的時間，去進行知識的鞏固和學習。這些知識都是晉陞磁暴法師必備的儲備知識，對日後的二級法術符文解讀非常重要。如果不掌握這些知識，他就算晉陞了二級巫師，也不能掌握二級法術。
熔火射線的
精神力的強大，讓他的感知能力、學習能力都達到了一個極高的水準。
禿頂男則是冷哼一聲，示意蘭斯坐下，語氣中還略帶一絲譏諷：「不愧是博聞強識的蘭斯先生，您剛剛說的所有東西，居然和我讓你們看的那本書上寫的一模一樣，而且一字不漏。我該表揚一下您的背誦能力。」
「蘭斯先生！」
因為法術符文的第一步，就是解構。解構之後，才能理解，理解之後，才有可能記憶。
「蘭斯……」
「氣泡之間，有黑暗的區域，則被稱為【星界】……」
蘭斯下意識地綳直了身體，猛地站了起來。
這也是為什麼，巫師們在選擇低級法術的時候都偏愛那些可成長性法術。比如零級法術【火彈術】，到了一級就可以強化為【火球術】，二級則是【連珠火球】或者【爆裂火球】，三級據說還有【狂火球】。選擇成長性的法術符文，意味著在日後的法術學習中可以獲得很多便利。
兩個女孩看到蘭斯，都是不約而同地打招呼道。下一秒，她們才突然意識到，彼此等的人居然是同一個
關於這個理論，蘭斯的記憶有點模糊，不過不要緊，狐狸的聲音很快就在他心底響起。
至於另外兩個可憐的學徒，還在戰戰兢兢地等待禿頂男的提問。
而站在那裡的蘭斯則是鬆了一口氣，幸虧是理論上的問題。如果是理解性的問題，他估計還有點吃力。理論上的話，可就輕鬆很多了。
甚至在理解上，他也有些困難。
「比列格的超級力場和雷電因子性質探秘這兩門課，我的成績都是A+，這樣一來，就至少有五個學分了……」
好在禿頂男在蘭斯背誦出來之後，也沒有為難他的打算，而是一個不滿的眼神示意蘭斯可以下課了。
「我們身處一個小氣泡的內部，既遵循廣義的大一統理論，又遵循狹義的位面磁場學……」
兩女不由將目光從蘭斯身上收了回來，相互對視。
「你已經上過四次本課程了，所以現在，我必須問你一個問題。」禿頂男直勾勾地看著蘭斯，語速極快地說道：「我們都知道，位面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磁場，甚至我們的超級宇宙也是。目前的魔法理論很少有能完美地詮釋超級宇宙以及位面磁場的，但是有一個理論，可以解釋關於位面磁場學大部分的疑問的，請你就這個理論談談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