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守墓人
第十七節 表弟
……
蘭斯鎮定地點了點頭。
嗚嗚嗚的汽笛聲倏然響起，這一列明顯精簡了許多的白骨列車緩緩駛離猩紅城堡的月台，往北方開去。
「這位先生是誰？」
「除非他們對我使用檢測魔法，否則沒人能認出我來。這張面具可以讓我保持一周的易容時間。」蘭斯摸了摸臉，指了指自己：「這個傢伙是不是很帥氣？」
比如第二節車廂里，除了蘭斯和艾莉婕之外，就站著冷漠的韋斯利和禿鷲潘薩斯。另外，紅袍兄弟會的兩個高層也在這裏。
辛克臉色有些不自然：「表弟？好吧，艾莉婕，可是這和你之前和我說的不太一樣了。」
這些機遇，一部分是運氣，另外一部分則是他自己冒著生命危險拼回來的。沒有傀儡城之行，他就得不到藥劑大師的投資，也就不可能獲得潮汐藥劑和蒼藍之月；在傀儡城裡，他和敵人們鬥智斗勇，出生入死，這才拼回了那瓶魔力沸騰藥劑。
辛克看了蘭斯一眼，悄悄用精神力估算了一下，眼前這個小子的魔力沒有超過35點，的確非常之弱。
蘭斯接過了那瓶湛藍色的藥水，卻是沒有遵從艾莉婕的要求，而是將它收了起來。
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小瓶子，到了其他人手裡，恐怕都難以發揮出其本身的力量。但是對於蘭斯來說，卻是最合適也不過。
那人穿著金紅色的法袍，頭髮梳理地非常乾淨整齊，正是紅袍兄弟會的首腦之一，辛克。
「難道是法術符文？」
說罷
「我從來都不是殘忍的人。」蘭斯無辜地攤攤手：「我只是悄悄給了他一拳而已。想必他不會吝嗇于將他的姿色暫時借給我。」
蘭斯為永恆之瓶找到了霧魔，永恆之瓶消化掉霧魔之後，就友情送了一些陰影粒子給他作為回報。
艾莉婕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我的這位表弟，他也想跟著去看看……他的法力很低微，沒見過多少世面。放心，他不會讓你為難的，我會看著他。」
在蘭斯看來，這是一個可能性很高的推論。他和永恆之瓶之間，更像是一種合作關係。
至少據蘭斯所知，費倫多爾的巫師界，還沒有哪個天才在常規方式——也就是藉助冥想以提升魔力方面，有這麼恐怖的進度。
「我是艾莉婕的表弟。叫我托尼。」
「難道我們這多人，去捉一頭水晶龍，還要一名35點魔力的初等學徒做貢獻嗎？」
「我可不是喜歡撒謊的人。」
他手頭的資料實在是太少了，想要徹底研究出永恆之瓶的作用，非常困難。所以他只能做出初步的推測。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從月台上走了過來：「準備好了么艾莉婕？」
「我還以為你會早一點來。」當他來到車站的時候，一個隱蔽的角落裡，艾莉婕的聲音傳了過來：「或者乾脆不來，放我鴿子。」
這樣的提升速度，如果讓旁人知道了，恐怕驚得連眼
蘭斯立刻露出了一個羞赧的笑容。
所有的陰影粒子被一股奇妙的力量緊緊束縛在瓶子里，不再任蘭斯吸收。而當他試圖將精神力延伸到裏面的時候，他遭到了永恆之瓶的嚴厲拒絕。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回應禿鷲的不是蘭斯，而是辛克。
艾莉婕瞪著蘭斯，似乎非常氣憤於他不按自己的計劃出牌。她氣鼓鼓地說：「就算你有易容術，仍然也不夠保險。而且，我只能說服辛克讓他帶上我，不可能讓另外一個人加入。」
「好吧，小子，你可以加入我們。」辛克拍了拍蘭斯的肩膀：「我是辛克，你可以叫我辛克大哥。這次你賺大了。我們走，馬上就要出發了。」
潘薩斯怪笑幾聲：「沒問題，我只是很好奇什麼時候你改了口味，開始喜歡玩男人了。」
「難道永恆之瓶釋放陰影粒子，是有條件的？」蘭斯按捺住心中的驚喜，輕輕地撫摸冰冷的瓶身，思索道：「之前這個瓶子吸收了一頭霧魔，所以才會產生那樣的變化。那麼是否意味著，只有吸收別的霧魔——也可能是其他東西，永恆之瓶才會釋放出這麼純凈的陰影粒子供我吸收呢？」
而另外一方面，蘭斯之前在永恆之瓶里看到的那個符文，究竟是什麼意思，他也是一頭霧水。那個符文的形象非常獨特，蘭斯記得非常清楚。只不過符文的具體功用，卻是一無所知。
列車只有兩節車廂，裏面有不少人，大部分是紅袍
蘭斯右手一抖，一張薄薄的人皮面具出現在了他手裡。他將那張人皮面具罩在了臉上，浸透了法術因子的面具立刻和他的臉部融為一體。從外表上來，蘭斯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張面孔，一點也看不出來。
「無所謂。這是變形藥水，喝了它之後，你會隨機變成波斯貓、百靈鳥或者藍尾蟾蜍之一。」艾莉婕將一瓶湛藍色的藥水遞了過來：「這樣我可以很方便地把你帶在身邊。」
自他進入巫師界以來，也不過短短兩個多月而已。兩個月時間，從一名連什麼法術都不會的初等學徒，突飛猛進成為一名接近二級巫師的高等學徒，這樣的進步，實在令人驚訝。
足足三個小時的瘋狂冥想，讓蘭斯的魔力水平從八十點，一口氣提升到了八十六點之高！
他沒好意思使用偵測魔法，不然艾莉婕的面子上就有點不好看了。
……
說到這裏，她不由卡了一下，不知道用什麼身份來介紹蘭斯。好在蘭斯立刻自然無比地介面道：
次日清晨，蘭斯早早起床。將準備好的一切東西都整齊有序地放在了奧術之戒中，他離開了墓地，來到了猩紅城堡的列車站。
「梅森，你同時邀請了韋斯利參加，我無所謂。」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眯著眼的禿鷲突然開口道：「至於這個小娘們，看在她是辛克的姘頭份上，我也能理解。」
可惜這一切，都只是蘭斯的猜測而已。勾勒法術符文可
所以，目前的他必須保持小心謹慎，一步一步耐心地開發永恆之瓶的作用。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三天前不是已經說好了么？」艾莉婕有些懊惱地質問道：「難道你想反悔？」
蘭斯眨了眨眼睛：「我想你總有辦法的。」
這是他和艾莉婕約定的見面地點。
蘭斯自己，對這樣的突破速度已經非常滿意了。原本按照普通的冥想速度，他想要提升到九十點的魔力邊界，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才能起到些微的效果。但是在魔力潮汐藥劑、蒼藍之月、魔力沸騰藥劑以及永恆之瓶等諸多機遇之下，他只用了極少的時間，就做到了絕大多數人無法做到的事情。
他心中暗暗推測。如果是法術符文的話，是不是可以在腦域中用精神力勾勒出來？
「他叫梅森。紅袍兄弟會五個高層成員里魔力最強的一個，他和潘薩斯一樣，都是99點魔力。」車廂的角落裡，艾莉婕低低地說道。
而永恆之瓶，則是出於偶然了。
「什麼辦法？」艾莉婕眉頭緊皺。蘭斯的行為讓她覺得非常不爽。
「但是他媽的這個小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指著蘭斯的臉：「這個帥小伙是誰？你殺了他？」
艾莉婕眉頭一皺，禿鷲潘薩斯的話並非沒有道理，以蘭斯目前表現出來的實力，的確沒資格
只不過，他還沒搞清楚，永恆之瓶是否只是單純地對霧魔感興趣，還是對所有的惡魔，乃至於其他深淵生物感興趣。
唯一令蘭斯感到遺憾的是，在這一次吸收完陰影粒子之後，永恆之瓶就重新恢復了原來的狀態。
艾莉婕轉過身來，衝著辛克歉意一笑：「我沒問題了，不過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說一下。這次的事情，我的這位……」
辛克站了出來，鎮定地說：「潘薩斯，托尼是我帶來的，有什麼問題嗎？」
辛克一邊和蘭斯握手，一邊有些疑惑地看著艾莉婕。
車廂里的氣氛頓時嚴肅起來。爆炸頭梅森沒有開口，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蘭斯身上。
「別緊張，艾莉婕。」蘭斯慢條斯理地說：「我想與其喝下一瓶來歷不明的藥水，不如採用更穩妥的辦法。」
艾莉婕輕輕挽住了辛克的胳膊，柔聲道：「沒什麼不一樣的，我之前的承諾，不會更改的。你完全可以無視他。他這個月才學會冥想術呢。」
這一節車廂里，除了他之外，其餘的人全部是高等學徒，而且是清一色的魔力85點以上。這樣的陣容，可謂非常強大了。
這一次行動，紅袍兄弟會幾乎出動了一半的力量。五個高層成員出動了兩個，除了辛克之外，那個頂著爆炸頭，在蘭斯看來很有前世地球上非主流氣質的男人也是深不可測。
艾莉婕忍不住瞪大了雙眼：「我不想追究你從哪裡搞到了這樣的東西，但是……」
蘭斯笑了笑，快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