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塵封的國度
第十八節 水下呼吸藥劑
……
「嗯嗯，回家。」莎莎突然說：「爸爸，我想媽媽了……」
福里蘭德抱住莎莎：「好了，爸爸不會再為那個人做事了。我們會離開這裏，回家。」
「好吧，被你說中了。只不過那片湖沒這麼大。」蘭德里悻悻地說。
「總算通過了第一個難關了。」
……
冰冷的湖水將他緊緊包裹著，一種難言的感覺瀰漫開來。
「是啊，幸虧有這些石頭作為掩護，否則那些湖底亂流根本無法避開啊。」
蘭斯心中充滿了疑惑。
下一秒，他的身體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然而令他們摸不著頭腦的是，此地儘是一片潔白的沙子，並沒有看到任何宮殿。
「大家注意，【莫里森漩渦】每半個小時只有十秒鐘的停頓時間，我們必須在十秒鐘之內沖入漩渦的中央，才能抵達先祖的避難所。否則一旦被亂流捲入，會遭遇不可知的危險，請大家務必小心！」
阿南面帶憂色地說。
「使用的辦法是內服，這瓶藥劑會提供三個小時的水下呼吸和水下行動能力。」朵拉第一個灌下藥劑，旋即她跳入了湖中。
「不是，你媽媽，他和我們不一樣。她是一名巫師——真正的巫師，而不是像爸爸這樣的。」福里蘭德苦笑一聲。
好在蘭斯等人都服用了水下呼吸藥劑，他們掌握了部分的魚類本能，可以從水流波動的情況來判斷前面領路之人的遊動方向。
一行人也不拖延，立刻抖動雙腿，跟著阿南往暗無天日的湖底游去。
他竟然
她的聲音似乎變得沙啞了些。
蘭斯憋著一股鬱悶，足足花了二十多分鐘，才離開了亂石堆。
莎莎卻是指著那個男人喊道：「壞人！」
此時此刻，一行人包括所有的綠妖精都聚集在了蒼碧之湖的湖邊。
莎莎安靜地獃著一旁，沒有說話。
「好恐怖的漩渦。」蘭斯稍微靠的近了些，神色稍稍一變。
陽光可以普照大地，卻照不到四十英尺以下的水域。
他臉上的雙頰瘙癢難耐，眨眼間，幾條裂縫在側面劃開，口腔內部則多了兩個小小的氣泡。
福里蘭德愣了一下，神色變得更加複雜起來。
他輕輕擺動雙腳，雙璞便彷彿魚尾巴一般產生極大了推動力，讓他在水中快速前進著。
「這種水下呼吸藥劑還真是有趣。」他這麼想著的時候，身旁撲通撲通的聲音連續響起。
幽暗的水底除了少數發光的魚類能偶爾帶來一些光明之外，可見度低的可憐。
他的聲音充滿了磁性：「福里蘭德，莎莎……好久不見。」
「蘭德里，收起你拙劣的表演，說實話你身上的巫師味兒太濃了，怎麼演也不像個凡人。」朵拉無情地拆穿道：「我記得彩虹島的北方也有類似的湖底宮殿。」
嘎吱嘎吱！
莎莎挽著福里蘭德的右手，輕聲問道。
他竟然感受到了一股情不自禁的吸引之力。
「事不宜遲，大家快走吧！」朵
「沒關係，綠妖精都是天生的游泳行家。」朵拉說：「與其擔心他們，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
幽暗的水底，一抹倩影閃過，那是阿南在向他們招手。
森林的邊緣，一高一低兩個身影緩緩出現。
蘭斯點頭道：「的確如此。無論是蘭博工會，還是灰眼教徒，他們恐怕很快就會發現基地被毀的事情。以他們之前的作風判斷，這些人可不會善罷甘休。」
蘭德里頓時搖頭。
福里蘭德苦笑著道：「我、我現在只想莎莎能夠平平安安地長大成人……」
綠妖精首領的聲音適時響起：
「她們說的前面那一關，又是什麼？」
「他一定是壞人！」莎莎哼了一聲：「他為了騙爸爸幫他做壞事，故意給莎莎下詛咒，莎莎雖然小，但是這些事情我都知道的。」
「你們想要離開費倫多爾？」男人的目光鎖在了福里蘭德的身上，「你忘了你曾經和我訴說的願望了么？」
他們穿越一大片彩色珊瑚之後，又一頭鑽進了亂石堆里。
「曾經的願望，就讓它隨風去吧。」
只見前方的水底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斷層，他彷彿站在一座山崖的邊緣。往下方望去，則是異常壯觀的一幕——
蘭斯等人無奈，只能跟上去。
「蘭斯先生說的很對，所以我們必須儘快行動！」
「這些綠妖精可以在水裡彼此說話，真是前所未見。」蘭斯一邊驚嘆著，
福里蘭德臉色刷白，震驚的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足足半個小時后，他們抵達了蒼碧之湖的湖底。
令蘭斯感到吃驚的是，他居然聽到了綠妖精們正在議論。
誰知道他剛走出去幾步，一個鬼魅般的影子突然從天而降！
其餘三人，也在服用了水下呼吸藥劑之後跳入了水中。他們的身體也迅速產生了異變。
阿南笑了笑：「放心吧，蘭德里先生，我們不會游得太快的，只要跟上就好。」
如果不走亂石堆的話，可能被某些湖底的暗流波及，導致一些危險。
「那給莎莎下詛咒的人呢？是不是壞人？」
「如果您還認我是當年的朋友的話，就放我們父女倆走吧，牧首大人……」
「對不起，爸爸，莎莎不應該提媽媽的。媽媽也是個壞人。」女孩低聲說。
蘭斯心中一動，湊了過去。
旋即她衝著自己的族人們發出低促的命令聲。
「你的意思是，這下面有一座宮殿？」蘭德里的語氣異常誇張，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表演成分：「我還以為只能在童話故事里看到這種橋段呢！」
好半天，福里蘭德才恍然驚醒。他抱起莎莎，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不要管這些事情了，我們回家。」
綠妖精中走出一個嬌小的女孩來，正是她們的首領阿南。
短短几分鐘之內，所有的綠妖精都跳入了湖中。
那是一個擁有紫色長發和壁虎般瞳仁的男人。
「這是水下呼吸藥劑？
「不會游泳的人在水下跟上綠妖精，可是一件極具挑戰的事情。」朵拉眨了眨眼，「哪怕你有【水下呼吸藥劑】相助。」
「你們已經恢復體力了么？」朵拉有些擔心地問。
那一道光，就是從漩渦的最中央散發出來的。
陳年往事再度浮上眼前，福里蘭德眼前依稀有些模糊了。
「爸爸。那個蘭斯先生，是好人嗎？」
前方出現了一點明亮，所有的綠妖精都聚集在了亂石堆的外面。
「這是……這是腮？」蘭斯驚訝無比地檢查著自己的身體，同時讓狐狸記錄了一下身體的變化。
一股水草的清香混雜著泥土的腥味兒冒了出來。
光線是自前方下面打上來的，在這幽暗的水域中算得上十分罕見了。
「啊哈？」蘭德里有些茫然。
除此之外，他的雙腳尖端都變得扁平，變成了非常適宜游泳的腳璞！
蘭斯也不再耽擱，一口將這瓶藥劑喝了下去，然後跳到了水中。
「她們看上去非常虛弱的樣子……」蘭德里遲疑道：「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
很快的，綠妖精們紛紛按照阿南的命令，從岸邊跳到了湖水裡，噗噗的水花此起彼伏，她們跳下去之後，就再也沒冒頭過。
聲音還十分清晰。
福里蘭德愣了一下，眼前閃過那個人的身影，不由苦笑著搖頭：「我也不知道。」
在這水底，他們無法開口交流，只能默默跟著前面的人。而在這個過程中，他們還必須非常小心謹慎，否
一個直徑超過六十英尺的巨型漩渦橫亘在斷層的下方，各種強橫的水流自漩渦里流出，湧向四面八方。
說罷她取出五瓶綠色的藥劑，一一分發了過去。
他心中一動，突然加速往前一湊。
「你會游泳么？」朵拉斜著眼問。
「明明有開闊的水域不走，為什麼非要走珊瑚礁和亂石堆里？難道綠妖精的宮殿建立在亂石里么？」
漩渦緩緩旋轉著，彷彿一頭沉默的巨獸，正虎視眈眈地看著眾人。
她搖了搖頭：「沒有百分之百，不過應該可以撐過那兩個地方了。地表上已經變得不安全，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裏。」
珊瑚礁里的生物倒是很豐富，足以讓蘭斯大開眼界。
湖面碧光粼粼，一望無際，夕陽斜照，樹影朦朧。
抵達水底之後，阿南並沒有停下，而是往一旁的珊瑚礁里繞去。
「只要再過了前面這一關，就安全了。」
亂石堆里非常不適合游泳，像蘭斯的不太會游泳的傢伙一路上吃足了苦頭——雙腿在擺動的時候，生長出來的璞會撞到一旁尖銳的石頭，雖然不至於直接劃出傷痕，但卻非常疼痛。
他搖了搖頭，嘆息說：「你媽媽……」
女孩天真地問。
福里蘭德神色複雜，沉默了許久，才笑道：「蘭斯先生救了莎莎的性命，當然是個好人。」
四人彼此面面相覷，都露出了怪異的神色，大家都是第一次使用水下呼吸藥劑，難免會覺得奇怪。
他試著吸了一口氣，結果冰冷的水中傳遞來源源不斷的氧氣，讓他覺得異常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