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自我意義

紅墨和大蛇對視一眼，同時搖搖頭。這個完全沒有懷疑的必要，大蛇畢竟是融合了紅墨記憶的大蛇，彼此之間還是有很多相似的，比如，言出必行這一點。

塑造新的身體么！確實，既然是星球意識，那麼塑造一個新的身體，完全不費吹灰之力。不過，為什麼不現在就塑造新的身體？霸蠻提出了這個疑問。

「我的本性啊，我自己都不了解呢，不是很壞么，都壞得很徹底了，紅魔館在外界可是以邪惡為名的。」紅墨自嘲了一句。

「這個問題啊……，想知道我們的想法么？」蛇影輕微一聲嘆息，說了一句。

紅墨和霸蠻他們，不由都認真的聽著蛇影解釋。

「知道盤岩龜為什麼答應和你們紅魔館合作么？」蛇影又問了一句。

紅墨沒有反駁，同樣靜靜的坐在那裡，緩緩的思索。霸蠻三人對視一眼，真是不明白了，事情到了現在，真的是令人頭大，他們的大腦完全不夠用了。算了，紅墨雖然實力不行，但是論智力，絕對不是他們比得上的，而且，這也是紅墨自己的事，既然紅墨沒有異議，他們當然不會有什麼問題。

「你說！」

「不是吧，這樣也行？」蛇影有些傻了。

「我知道，紅魔館所承諾的這個附加條件，不過是你們認為交易不公平而已，對吧。你認為紅魔館幫上古魔獸轉換成為人形，太簡單了，而作為代價，上古魔獸卻需要卻和柏木星上面的高手拚死命的戰鬥，所以，紅魔館選擇了用這個方式作為補償。」蛇影看著紅墨，侃侃而談。

「是的，有什麼問題？」蛇影疑惑。

「很抱歉，這個附加條件，估計會有些麻煩。」紅墨說道，看向大蛇。如果只有柏木星上面的高手還好，反正都是敵人，不可能和平共處，那麼誰殺了誰都沒有怨恨，但是現在，出現了一個大蛇。

「力量不完全！」還不等紅墨回答，大蛇自己就說道。

「難道不是因為紅魔館才能幫助你們完成轉化？」

「那我們現在就這樣等著？」霸蠻又問了一句。

霸蠻三人對視一眼，不由有些警惕。

「當他凝聚了所有的星球意識之後，將我的本體還給我。」

大蛇和紅墨對視一眼，紅墨突然轉身，來到霸蠻三人身前，靜靜的坐下。霸蠻三人雖然有些疑惑，但是這樣的情況，總比之前要好多了，而且他們這次就是陪紅墨出來的，紅墨怎麼做，他們跟著做就是了。

「不是看相，而是看透一個人的本性。你這傢伙，雖然表面上邪惡無比，但是，其實你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人類好多了，起碼不會暗中插背後一刀，作為盟友，也可靠得多。」霸蠻也看著紅墨，說了一句。顯然，盤岩龜早就將這些和他們說過了。

……

「關於紅魔館和上古魔獸之間的交易。」

霸蠻聞言看了過去，依舊是紅墨樣子的大蛇，似乎對這邊的談論沒有聽見——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不理會而已。

「嗯，是有這個意思！」

「來吧，又來了一個對手。」大蛇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面糾結下去。

「是，也不全是，對於我們上古魔獸來說，印象也是很重要的，起碼你這傢伙，就讓人看著順眼。不說別的，就是你現在的心態，雖然有些婆婆媽媽，但是起碼，你沒有完全將上古魔獸當槍手使喚，這才是盤岩龜答應和紅魔館合作的原因。」蛇影說了一句。

「幫助他凝聚所有星球意識？那你的本體呢？」霸蠻三人驚訝的問道。

大蛇看著紅墨，也落了下來，右手輕輕拂動，一片平整的地面出現，地面隆起，形成了一張巨大的椅子，然後大蛇坐在了椅子上，靜靜的沉思。究竟在剛才那不長的時間裏面，大蛇和紅墨，究竟達成了什麼協議？

「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雖然獨立出來了，但是畢竟繼承了你的記憶。而且，因為我的出現，是那個靜神庭強行凝聚的結果，所以，即使我凝聚完整的星球意識，也無法完全拋開你的影響，而是需要你的記憶和感情來完善我的人格。你的本性如何，你自己還不知道么。而且我本身就是星球意識，統治星球什麼的事，對於我來說完全沒有意義。我更想知道的是，我本身存在的意義。」大蛇也突然說了一句。

……

「霸蠻，蛇影，骲禍，我必須和你們先說清楚一件事。」紅墨思索了一會，突然開口。

紅墨聞言苦笑啊，苦笑，盤岩龜，隱藏得真夠深的。沒有想到，看見了自己本性的，居然是一頭上古魔獸……，不，人類也是有看透自己本性的人吧。不過，即使是看透了自己的本性，選擇也是不同的，人類啊，總是糾纏在各種利益當中……。

「嗯！」紅墨點點頭，繼續思索。

「你們之間的協議，不怕對方反悔么。」蛇影看著大蛇，突然問了一句。

自身存在的意義……，這種問題哪裡是一時片刻想得清楚的，人類社會恐怕好大一部分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作為一個普通人，完全就是活著而活著而已，意義……。普通人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還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大蛇作為星球意識的凝聚，如果找不到意義的話，柏木星可真是樂子大了。

……

「紅魔館和上古魔獸之間的交易，有幾個部分。一：盤岩龜救我性命，條件是我幫助他變換成為人類的體型，現在已經完成了。二：紅魔館幫其他上古魔獸完成轉化，條件是你們幫助紅魔館對付柏木星上面的高手，獲得柏木星的資源。附加條件是，紅魔館協助你們，完成對柏木星的實際統治。」紅墨說道。

也許，真的會滅世喲！

「什麼事？」

「而至於你的存在意義，配合我的本性，不就是滅世么。」紅墨突然哈哈哈的笑了起來。確實，以紅墨現在的作風來說，大蛇如果真的繼承了紅墨的本性，出現的意義不就是滅世么，況且原著中的那個大蛇也是。

「盤岩龜居然還會看相？」

「交易永遠都不存在完全公平，這不是你們紅魔館的說法么。只要交易雙方滿意，那麼其中是否公平，就完全不是問題了，對於我們來說啊，轉換成為人形，真的很重要，這樣才可以在這個以人類為主的宇宙中更加便利的活下去。而至於找柏木星上面的高手廝殺……，可不僅僅是因為你們紅魔館的要求，而是我們自己，就想要這樣做啊，哪怕是以生命為代價……！」蛇影眼中閃著寒光。

「可行，只不過，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而已。你們要知道，不管是誰的身體，不過都是由物質構成而已。所有的星球意識分身，需要的僅僅是載體，在力量不夠的情況下，還需要現成的身體，但是力量強大之後，不管是作為獨立的意識存在，還是自己重新塑造身體，都不算很難。」紅墨點點頭。

「大蛇已經通知了所有的星球意識，他們很快就會來到這裏。我們的目的，就是幫助大蛇打敗所有的星球意識分身，幫助他成為完全的星球意識。」紅墨坐在一塊石頭上，緩緩的對著霸蠻三人說道。

大蛇看向紅墨，搖搖頭。紅墨的本性如何，就像那個盤岩龜所說，絕對不是那種以破壞為本性的人。而且，這不過是一個猜測而已，大蛇估計，他的意義，真的要在成為完全的星球意識體之後，才能尋找了。

「而且，我懶得塑造一個殘次品身體，紅墨的本體用著不錯，等我完全凝聚星球意識之後，在塑造一個完美的存在好了。」大蛇眼中，閃著莫名的自信。大蛇還沒有說的是，以這個條件，讓紅墨他們幫忙，那麼他成為最後完整的星球意識的可能性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