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煉獄
第一百二十七章 初血
其中，尤為引起尼拉克注意的自然是這被招攬進來的人員，這些可都是七級以上的高手啊，更有三個還達到了九級水準，不過其中一個已經倒霉地冤死在尼拉克手上了。
略一停頓，尼拉克繼續道：「請說吧，要得到這兩個情報，我需要付出多少金幣。」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在熟悉的街道上走著，不知不覺間，一個雄偉的建築慢慢地出現在了尼拉克的視線之中，聖塔格奧魔法學校那宏大的巨門依舊是那麼的威嚴！
馬車緩緩起身，得得得的馬蹄聲中，慢慢朝城東駛了過去。
第二天傍晚，第一份情報送來了，厚厚的一打資料，五百多個直系成員，兩百多個旁系支系重要人員，以及百多個招攬進霍爾家族內部的人員。
天色漸漸昏暗，太陽在灑下最後一點光芒后，乾脆地躲到了地平線下，一輪彎彎的銀月慢慢掛上天空。
「什麼人？」
尼拉克的身影遠遠地吊在馬車之後，這裡是鬧市區，不宜動手，不過他早就已經在拉車的白馬身上種下了一個魔法印記，相隔千米，也絕對不會跟丟馬車。
龍晶自動飛到潔榭爾面前，尼拉克道：「有這三顆龍晶，我想應該足夠了吧！」
凝視著潔榭爾的眼睛，尼拉克眼中突然紫光暴漲，緩緩道：「我需要霍爾家族所有重要成員最詳細的資料，以及它在大陸各地的分部、基層、還有最底層的資料！」
是以房間內山河動蕩，房間之外卻風平浪靜，沒有任何人能察覺到尼拉克的一舉一動。
妮可正在為露西亞和琳達的比試加油，不知怎的，突然心中一動，朝大門那看了過去，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從大門那轉了出去。
「咚咚咚……」
「真是權勢傾國啊！」尼拉克嘖嘖一嘆，面上浮出驚讚的表情，心中卻慢慢露出一道殺機，在一張資料的一個名字上輕輕一劃：「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那就先拿你開刀吧，順道也該去看看她們了……」
眼中露出極度的震驚，潔榭爾身體一陣劇烈震動，卻被尼拉克眼中的紫芒壓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蘇先生請放心，我們組織有著五百多年的歷史，還從未有過讓顧客不滿意的情況發生。」
尼拉克桀桀一笑，身影一動，竟然從小巷之中飛了起來，直讓艾森身影猛震。
一家豪華的酒樓，才剛開門，便迎來了它今天的第一個客人。
強自按捺住激動，潔榭爾職業性地回道：「前一個我們有現成的資料，按照等級，它被分在絕密檔案之中，您需要支付一百萬金幣來購買它；后一個我們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收集，而且只能保證不死帝國不會有遺漏，其他國家只能提供大概的資料，另外光明帝國的資料暫缺……」
「不過他找我，會有什麼事呢？莫非他也想到了神體之事不成……」
艾森搖頭一笑，大步走了出去，加拉塔總是如此的謙恭，不過錯非如此，他又如何會對他信任有加呢……
還沒接近高級一班，尼拉克便被這喧鬧的聲音驚動了，走進大門，訓練場上那颯爽的兩道身影不是琳達和露西亞又是何人。
黑暗之中響起了一聲陰笑，突
尼拉克臉皮不動，乾笑一聲：「雖說如此，但在我提出要求之前，還是希望你能給我一個保證，我所說的任何一句話，我都不想在外面聽到任何一點傳言。」
跟著馬車走了數十分鐘，尼拉克腳步突然加速，穿進了一個小巷，前面不遠處，就是他選好了的動手之地。
在艾森身後，還有一個全身銀甲的騎士緊緊地跟著他，雖然看不到他的面目，但尼拉克不用猜，也知道了他的身份，八級騎士加拉塔，和艾森從小一起長大的近衛。
尼拉克的臉上慢慢浮出了一絲奇怪的笑容，連潔榭爾都察覺不出他的身份，看來也沒人能知道他就是尼拉克了……
房門無風自動，輕輕關上，尼拉克心臟又有力地跳動起來，一股一股的威壓再次將房間籠罩。
……
緩緩地，馬車停在了酒樓斜對面，一個中年貴族從車廂之中走了出來。貴族一頭金髮，面目深刻，鼻子高聳，眼睛凝邃，雖然面色淡定，卻有高傲隱蘊其中。
看著兩個目標，尼拉克面上微笑依舊，去拿糕點的手卻一下抓空，低頭一看，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吃空了。
錢，動用人手自然需要錢。
「加拉塔！」
「組織若是全力發動，一個月之內能將帝國內的資料找全，至於其他國家，也不會需要太多的時間，不過……」
這個不熟悉的背影，卻讓妮可的目光停滯了一下，待他消失在圍牆邊，才又醒了過來。
推開門，潔榭爾身影一晃，閃進了房間，又順手把門給關上。
潔榭爾一身黑衣風塵僕僕，一天前，她收到組織傳信，有人要訂購大買賣，還指名要她親自服務，若是放在兩年前，她完全可以不加理會，派個人來處理就可以了。
心裏微微一噤，本著長久以來保持的習慣，潔榭爾一直都收斂著氣息。一個七級殺手刻意地收斂著氣息，竟然還被人輕易察覺……一個高手！
艾森踏進馬車，加拉塔則緊緊地護在車后。
嗆的一聲，加拉塔的大劍出鞘了，一道銀色光華驀然將陰暗驅逐，騎士銳利的目光凝視著貧民巷的深處，低沉地喝道：「這是艾森。霍爾大人的坐駕，擋路者，死！」
加拉塔視線一凝，身影一晃，已在馬車之前，大劍上暴起耀眼的銀光，一下將黑影籠罩，卻是一個全身烏黑髮亮的殭屍，殭屍的手上赫然是一把巨大的板刀。
強大變態的身體，即使是黑龍的龍語魔法也難傷到他，更何況是艾森。
有了這筆交易，組織內部想必也為難不了她了……潔榭爾心中突然平定下來。
而這一切的源頭，自然不用說了，潔榭爾無比地痛恨著那個人……
「轟！」強大的熾焰球轟在尼拉克毫無防範的手上，一陣煙霧之後，手依舊潔白，沒有半絲傷痕。
尼拉克略顯激動的目光在她們身上停了一下，馬上又被在旁邊吶喊的一道矯健的纖影吸引了過去。
天才剛亮，第三大街便已人影綽綽，車來車往，忙碌異常。名為第三，其實它的繁華
不過神力的威勢實在太強了，若是不加收斂，即使是黑龍在它面前，也難抬起頭來，所以尼拉克將它們封在了新生的心臟之中，以神體將它們的威勢嚴密地阻隔起來。
迪斯之手不愧是迪斯之手，帝國第一殺手組織果然名不虛傳，尼拉克對它能提供的情報極為滿意：「收集資料需要多少時間？我希望越快越好！」
這馬車行來，前方之人紛紛讓開，不敢對其稍有阻攔。
潔榭爾聲音微冷：「蘇先生，既然是你朋友介紹你來的，想必他也和您說過我們組織的信譽，顧客的隱私是我們最大的保證，絕對不會有半點謠言流傳出去。」
房間里瀰漫著一種奇異的壓力，以至於潔榭爾的呼吸都微微停滯一下，在房間正中，一個高大的男人端坐在椅子之上，他的臉似是很年輕，但潔榭爾偏偏覺得有一種蒼老凝在其中，或者不叫蒼老，該稱呼它為滄桑。
潔榭爾依舊是黑衣蒙面，看不清具體面目，不過尼拉克卻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隱藏不住的憔悴，看來這女殺手這兩年過得也不舒坦啊！
為了避嫌，尼拉克並沒有向迪斯之手詢問小妮可的下落，不過既然被琳達庇護起來，想必也到了聖塔格奧魔法學校了吧，在這裏，即使是霍爾大公也不敢冒犯。
「咚！」
馬車從燈火輝明的街道，突然轉進了一個陰暗的角落，透過窗帘注視在外面的艾森眉頭微微一皺，他安置在這裏的路燈，竟然又被人拆掉了……
當的一聲巨響，銀芒與冥氣交纏在一起，加拉塔只覺一股難以抵抗的巨力，從板刀上湧進他的大劍，再一下將他擊得飛了起來。
一連串的悶雷，加拉塔和艾森的呼吸同時一滯，無可抵擋的威壓幾乎讓他們失去了抵抗之心。
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妮可擺頭一笑，拋開一絲淡淡的惆悵，又朝著琳達和露西亞呼喊起來。
思索間，馬車前方又亮起了一點光芒，快走出貧民區了。
在資料的最後面，還點出，大公夫人，也就是被尼拉克殺死的大公公子的母親凱瑟琳夫人，正是神聖光明帝國的皇室成員……
「好巨力的殭屍……」加拉塔剛剛閃起，正欲穩下身影，突然腦中猛地一黑，又覺身影一滯，如同陷入泥濘之中，一支燃燒著蒼白火焰的骨矛射進了他的心口，瞬間死亡的力量擴散全身，一下將他生機完全泯滅。
指著對面的一張椅子，尼拉克淡淡一笑：「請坐。」
這酒樓早點的手藝真是不錯，尼拉克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不慌不忙地將糕點送進嘴裏。約莫品用了半個小時，一輛馬車緩緩地駛了過來。
「咚……咚……咚……」
尼拉克微笑著搖了搖頭，潔榭爾轉身朝門口走去，正將房門拉開，一步跨出門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身影微微一頓，淡聲道：「若是蘇先生有機會見到一個叫尼拉克的人，還請先生轉告，就說一個叫斯帕克的長者正等著他呢，若是無事，不妨到帝都一行。」
潔榭爾說著突然停了
艾森雖然出身豪貴，卻沒有染上普通貴族糜爛的生活習性，忙完工作，他最多的時間總是用在他的夫人身上，用專情來稱呼他，絕對不為過。
從白馬身上收掉魔法印記，又將威壓收斂起來，四匹軟倒在地上的白馬慢慢地爬了起來，拉著馬車快速跑了出去。
說罷，潔榭爾的身影再不停留，快速遁入黑暗之中，瞬息時間就從尼拉克的感覺之中消失不見。
此時，他正在緩緩釋放著威壓，利用心髒的跳動力量，將積蓄的威壓一波一波地傳出去，長時間的使用，他已經能將這威壓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一定的強度之內。
四匹全身雪白，沒有一絲雜色的貴族馬，馬僵是金絲銀線編製而成，架車的馬夫則穿著典雅，絲毫也沒有一絲下人之風，馬車更是雍容大方，隱隱間還有淡淡的魔法波動，從車廂之上傳出……
這人佩著貴族常用的細劍，不過尼拉克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強大的魔力波動，對照資料，這個人的身份出來了：「艾森。霍爾，霍爾大公的弟弟，霍爾家族在學校城的第一號人物！」
尼拉克說話間，潔榭爾的心中也在飛快地盤算著，情報之中掌握的高手被她一個個排除在外，最終她確定，這個「蘇」應該不是帝國之人。
紳士一般的車夫恭聲問道：「大人，我們去哪？」
兩年前的一則錯誤情報，讓組織損失慘重，若非有大長老力保她，也許直接就被打到最底層去了。
鐵屍一晃，靈活到極點的身子竟然躲開了加拉塔的鬥氣一擊，趁著加拉塔被威勢壓制住，板刀一揮，朝他攔腰砍去。
叫上幾樣茶點，尼拉克在窗邊坐下，透過推開的窗子，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身影全都落在了他的眼中。
穿著一身騎士勁裝，手拿一把雙手大劍，即使隔得很遠，尼拉克也能察覺到那女騎士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魔法波動，該是身上有好些魔法首飾……
「也許該叫城衛隊來查查，才能讓這些賤民收起賊性。」
全是魔法所殺，任誰也不會懷疑到一身巨力劍士打扮的尼拉克身上。
潔榭爾拿出一個黑色水晶戒指，遞給尼拉克：「只要您帶著這個戒指出現在我們的聯絡範圍，我們會將消息持續不斷地傳給你。」
最重要的是……從這女騎士身上，尼拉克感受到了血脈相連的感覺……
「該死的賤民！」即使艾森一向脾氣很好，也不禁心中惱火，在這段貧民區，他已經裝過好幾次路燈了，可是每次安裝好，不用半個月，必定會被這些賤民拆了，拿去賣錢。
尼拉克哈哈一笑，三顆閃亮的晶體從他懷中飛了出來，一綠一紅一藍，兩顆比拳頭大些，還有一顆則有巴掌展開大，又有淡淡的龍威蘊在其中，正是尼拉克從麗昂娜實驗室拿出來的龍晶，給了黑龍四顆，尼拉克這也只剩下這三顆了。
心臟極其緩慢、極其堅韌地跳動著，隨著跳動，一股難以言語的壓力漸漸在房間內生起，每一下跳動，都讓房間內所有的東西跟著震動一下。
隨著人流，尼拉克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亡靈
一晃，尼拉克的身影從車廂上飛過，一團蒼白之火毫無阻礙地扔到了依舊面如死灰的艾森身上，瞬息之間將他生機泯滅。
一揮手將鐵屍送回異界，又一抬頭，紫色的眼睛盯上了樓頂一個死死捂住嘴巴的身影，紫光一亮，那身體緩緩倒了下去。
門外的銀甲騎士輕輕推開房門，他的身體站的很直，頭卻微微低著，彷彿在艾森面前，他這八級騎士也只是一個普通侍從，聲音很雄厚，也很簡潔：「是，大人。」
要如此詳細的霍爾家族的資料，必定與它有難解之仇，不過與它有難解之仇的，並不是只有尼拉克一人……潔榭爾將思緒帶到別的地方，半晌之後，漸漸恢復平定，紫芒也隨之消退。
正在車廂內注視著外面的艾森發出了一聲咆哮，不理會正與加拉塔拼得兩敗俱傷的鐵屍，一個血紅的熾焰球飛向了小巷深處。
「回府。」
而作為商業聯盟權勢最強的大公之一，霍爾家族自身的力量自然也不會差，不但家族內部培養的人員都擁有高級實力，霍爾大公本身更是擁有九級高階的力量……
三顆龍晶晶瑩剔透，以潔榭爾的眼光，一眼就看出了它們的等階，兩顆八級、一顆九級，若是拿去拍賣的話，價值必定遠遠超過情報需要的金幣。
琳達此時的實力已經進入了高級領域，露西亞更是已經到了五級的最頂峰，差之一步就能進入六級了……
尼拉克面色不動，卻暗下打定主意，絕對不去帝都見那老傢伙，雖然有兩點神之力量在身，尼拉克並不懼怕他，但神力卻是用一點就少一點，這東西可不會再生啊。
「小妮可……你長大了……只要你過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大長老一年前突受重傷，靜養至今依舊沒有複原，缺少大長老絕對力量的壓制，組織內部的爭風奪勢越來越嚴重，而大長老一系的她自然受到了最直接的抵制，以至於不得不躲到基層，來避開他們的脅迫。
潔榭爾略一點頭，示意她在聽。
高級一班的訓練場。
生死關頭，一道耀眼的銀芒突然在加拉塔身上暴起，一瞬間竟然將尼拉克的威壓擋了起來，巨劍一揮，想也不想，就朝板刀劈了過去。
見潔榭爾坐下，尼拉克又道：「你可以叫我蘇，我這次來，是受朋友介紹，才找上你們的，第一次交易，希望能讓我們雙方都滿意。」
身材已經拔挺，玉臉卻還稚嫩，只是在眉目之間又流著些許的堅毅……
尼拉克淡淡一笑：「尊敬的夜之黑鶯，請注意顧客的隱私……不過我可以坦言告訴你，我不是尼拉克什麼人。」
披上一件外衣，艾森將細劍重新佩在腰間：「加拉塔，我們可以走了。」
一聲巨大的悶雷之聲，直接轟在了艾森的心中，強大的威勢瞬間將他們三人籠罩，車夫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突然直挺挺地從駕駛位上摔落了下去，他的眼鼻耳之中都流出了紫色的淤血。
看著飛來的熾焰球，尼拉克潔白無暇的手慢慢迎了上去。
在現場掃視一圈，見沒有遺漏
兩點黑白光華凝滯在心臟中心，像是絕對靜止，即使心臟在跳動，它們也一動不動，彷彿陷入了沉睡。這是尼拉克收集身體內所有的神性力量，凝聚出來的兩點神力，掌握了神之軀體，尼拉克能自如地控制和使用它們。
深視尼拉克一眼，似要將他印入心底，潔榭爾緩緩道：「蘇先生可還有什麼吩咐，若是無事的話，我先告退了。」
不慌不忙地將龍晶收下，潔榭爾平靜地道：「霍爾家族重要人物的資料明天就能交給你，一月之內，他們在帝國領域內的詳細資料，也可以收集完畢，希望蘇先生能在一個月後聯繫我們，無論您在帝國的什麼地方，三天之內，我們都會將情報送到您手上。至於他們在其他國家的資料……」
「門沒鎖，請進。」
「要你命的人！」
潔榭爾微微一點頭，淡聲道：「您好，我是夜之黑鶯，應你之要求，我親自趕來了。你有什麼需要，請經管說，只要你付得起代價，沒有什麼是我們辦不了的。」
「去高級班看看吧，幾年沒見，琳達這妮子也該升進高級班了！」尼拉克笑著搖了搖頭，轉身朝高級班的方向走去。
訓練場正在進行魔法訓練，兩個穿著魔法長袍的女法師激烈地戰在一起，四周又有好些女子在吶喊嬉笑。
聞言，尼拉克一展眉，笑道：「既然如此，我便直說了……」
除去這些明面上的高手，霍爾家族還掌握了商業聯盟的一個精銳軍團，而火系聖域法師利安德爾便與這軍團有著千絲萬屢的關係。
斯帕克！聖域殺手斯帕克原來是迪斯之手的人！難怪這老殺手見到他經常會露出奇怪的神情……
從妮可身上眾多的魔法首飾來看，琳達對她很是不錯，尼拉克終於放下了一顆心，凝視了半晌，突然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看看時間，正好八點，艾森知道，他最信任的人已經在門外等候了。
學校城一如往常的繁華。
不過此時，她在組織內地位卻有些尷尬。
突然尼拉克心中一動，精神力的觸角告訴他，酒館來人了，還是一個氣息有些熟悉的人，心臟跳動的奇異力量緩緩消退，來人走到房間門口時，正好完全消失。
長身站起，尼拉克高大的身影朝外走去。既然已經探到了目標的蹤影，不用留在這裏打草驚蛇了，晚上，再去會他一會……
艾森批閱完最後一份文件，長呼一口大氣，一整天的忙碌工作終於結束了。自從十多年前，接過了家族在學校城負責人這個位置，艾森每天都會從早晨一直忙碌到晚上，現在已經習慣了，若是哪天沒有事務要忙，他反而會渾身不自在。
雖然竭力控制，不想將情緒帶到工作中來，潔榭爾的聲音依舊很冰冷，語氣也微微有些顫動地問道：「你是尼拉克什麼人？」
日夜不停，終於在約定的時間之內，趕到了蘇佛城，潔榭爾平下氣，收斂起氣息，緩緩走到客戶的房間門口，伸出手，正欲敲下房門，突然，一個聲音在她的心中響了起來。
尼拉克沉吟考慮一下，接過戒指，爽然道：「好，那麼夜之黑鶯女士，初次交易愉快。」